49 丞相又被劫持
那聲音,像是帶了魔法,一個字一個字的刻進了蘇漫的心裏,君默然見狀唇邊勾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的人,無論是身還是心,都不允許逃離他的掌控。
月光皎潔,銀色清輝灑在地上,渡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觸目所見之處都是朦胧的景致,連綿起伏的山丘美得似畫卷。
腳下青草葉尖上都挂着晶瑩的露珠,蘇漫披着單衣站在月光下,單薄的身子像會随風而逝。
皎潔的月光映着那本就蒼白的臉色,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虛弱。
事實也如此,她蹙着眉頭,整個人都很累,身體如同被車輪碾壓過,酸痛無比,擡了擡眼,她用疲憊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突然想起,七歲那年,父皇也曾率領百官帶着自己跟祈宣還有母妃一同來狩獵,随行的還有元瑾。
他也不過十歲出頭,馬卻騎得很好。
“瑾哥哥,芸昭也想騎馬,你教我好不好?”
他鮮衣怒馬,眉眼帶笑,在陽光下璀璨得耀眼。
“公主殿下,騎馬可是很辛苦的,你确定要學?”
她想了想,堅定點頭。
少年也笑了,翻身下馬撫摸着她的頭:“教公主殿下騎馬也行,皇上同意了我才能教你。”
蘇漫拉下臉:“父皇不準,瑾哥哥最疼芸昭了,瑾哥哥偷偷教,芸昭不會讓父皇知道的。”
他假意沉思,撫摸着馬兒頭上鬃毛,留下忐忑不安的蘇漫。
“瑾哥哥。”蘇漫急了,上前搖着他的衣袖。
小元瑾狡黠一笑,偷偷親了蘇漫一下:“那芸昭答應長大後嫁給我,我就教你騎馬,怎麽樣?”他笑得開懷,目光随着眼前小小的粉色身影而移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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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芸昭長大後一定會嫁給瑾哥哥的。”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元瑾……”她垂下視線,慢慢蹲下身子,胸口沉得喘不過氣來,大腦混亂一片,兒時的記憶清晰的在眼前浮現,熊熊的烈火,映照出他那張溫潤的臉,他的寵溺,他的溫柔。
厮殺聲突然強烈起來,血腥味在鼻尖彌漫,四處都是慘叫,血淋淋的屍體,那些猙獰的面孔,悲慘的嚎叫。
坍塌的宮殿,父皇母後最後的眼神。
痛楚和窒息突襲上她的心髒,蘇漫屏住了呼吸,她不敢喘息。
這些回憶随着時間的沉澱,原來一直都刻在心底的最深處,總會在黑暗中湧上來,逼得她想要隐藏都無所遁形。
“阿漫……”
熟悉的聲音,接着一雙手攬上她的腰,溫柔的胸膛貼上後背,強烈又清晰的心跳聲傳入耳中。
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去入眼的,是那張熟悉且冷俊的容顏,君默然。
“好冷,該回去休息了。”他輕輕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
對于中間的尺度,他把握得很好,比如這個時候,他不會去追問一些事情的原因,只是抱着她,然後給予溫暖的懷抱,讓她此後都離不開他。
蘇漫轉身,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走回去,月光很亮,照在他的側臉,美得像天神,他不生氣的時候是如此的好看。
“看我作甚?”他含笑伸手扯了扯她胸前衣襟。
“如今是越發的好看了。”将先前的不愉快抛在腦後,她勾了勾唇,露出讓人無法抗拒的笑容。
君默然将人一帶,又重新讓人落入懷中。
天微微亮,啓程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從這裏到皇宮的路途雖不算遙遠,但走起來也要一日的路程,因近日頻繁出現的刺殺事件,顯然隊伍中高手增加了許多,甚至許多侍衛都是連夜從皇宮中趕來護駕的。
蘇漫穿上紫色官服,整理好衣飾後掀簾走了出去,随行而來的百官都已經站在原地,君默希見她走來,點了點頭。
衆人都在等候皇帝跟三位妃子,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由君默然為首的幾人才慢慢出現在衆人面前。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施禮,蘇漫也跟着跪下,目光卻沒有擡起。
君默然的視線自她身上掃過,随後擡手:“衆卿平身。”
“謝皇上。”
君默然的臉色并不是十分好看,好不容易來一趟狩獵,結果沒盡興卻被敵人破壞了,結果可想而知。
隊伍出發的時候比來時的防護嚴了不少,前方是士兵開路,而皇帝身側守着不少侍衛,有些蘇漫認得,都是在皇宮中挑選出來的精英,多半時候都是在禦書房跟朝陽殿的值班。
而蘇漫身側的兩人也是那些頂尖侍衛之一,看到那暗紅色的錦衣,她腦中不免想起了雲岚跟明舟兩人。
擡頭望着碧藍無雲的天空,長長舒出一口氣。
君默希策馬在前方不遠處,他見蘇漫有些恍然,刻意放慢了腳步等着她。
“你有心事?”
皇上昨夜的态度讓他以為事情出現了變化。
身側都是侍衛跟士兵,還有許多随行的同僚,蘇漫自然不好太過于随意,打着官腔應道:“多謝殿下關心,臣無礙。”
“倒是本王多心了,前方是滿江紅,隊伍一會兒會休息片刻,蘇大人可看看秋楓美景,倒是難得一見的壯觀瑰麗之色。”
蘇漫聽到滿江紅,頓時來了興致。
父皇之前每次也會在滿江紅停頓休息,此時正值深秋,那滿江紅漫山遍野的楓葉霎是好看,紅得似火,豔得像血。
地上落下的也會堆積得厚厚一層,林間道上入目盡是紅豔一片,如火如荼。
眼底渴望的興奮之色洋溢于表,君默希輕輕別過頭,笑了笑又縱馬向前拉開距離。
蘇漫擡頭只見他飛揚的墨發和漸漸遠離的背影。
其實滿江紅并不是江,而是一座山的名字,還是父皇起的,但鮮少有人知道。
十年前芸國皇帝狩獵返回途中,路過此處,見滿山楓葉紅遍視野,震撼于大自然的美麗,楓葉落于水中,映紅滿江,興奮之下便将此山命名為滿江紅。
若她沒有記錯,前方還有一個小亭子,叫望楓亭。
她曾跟元瑾打鬧,躲在亭子中去。
陷入在混沌在回憶當中,很快隊伍的步伐慢了下來,果然如君默希所說,中午在此安頓休息,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好的。
她趁着衆人休息的時刻,來到了江邊。
水中倒影出明豔的五官,而入目的盡是火紅之色,像是要将一切都燃燒殆盡,連在一起的顏色,漫天的紅。像極了記憶中最後一幕,那是屬于心血的顏色。
身後無人,而她早不知何時獨身來到了望楓亭。
撫摸着冰涼的石桌,上面早蒙上厚厚的灰塵,旁邊的柱子上,早長滿了青苔,連那望風亭那幾個大字都有些模糊了,黑漆的顏色脫落得僅剩不多。
肩上一痛,蘇漫尚未回身,整個人已經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隊伍又陷入了慌亂,山裏突然湧出殺手來,為數不多,明顯是擾亂隊伍而來,纏鬥了片刻丢下煙霧彈又突然消失,唯有丞相大人也随之蒸發。
君默希暗叫不好,果然當他走到河邊,只看到蘇漫的坐騎靜靜站在河邊喝水,舉目望去,四處一片荒蕪,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該死。”他暗自咒罵,自己大意才會讓人得逞。
君默然從馬車上跳出來,臉色冷峻,渾身散發着濃濃的寒氣。
饒是薛如玉也害怕得不敢靠近。
“皇兄,臣弟該死。”
“別說了,盡快将人找到,相信他們還走不遠,馬上出去找,務必要将蘇愛卿安全救回。”敵在暗,他們在明,都怪自己估錯了,那晚黑衣人本就為劫持蘇漫而來,沒有得手又怎麽可能放棄。
他特意從皇宮內調出侍衛,本就是為了她的安全,卻沒想到最後還是百密一疏。
隊伍并沒有停留太久,畢竟君默然心裏也清楚此時并不适合感情用事,何況他也需要這樣的一個機會來确定一些事情。
因為路上的這番變故,隊伍未能按照原計劃到達皇宮,中途只能在小鎮上休息一晚。
這裏最豪華的客棧被包下,整夜燈火通明,君默然看着手中密函,面上一片陰沉之色。
“皇兄,暗衛營的人已經全部派出去,目前還沒有消息。”
君默然睜開眼,看着窗外夜色,面色冷峻。
“不必找了,去救人吧。”
君默希大吃一驚:“皇兄已經找到了蘇大人的下落?”
他将密函一揚,冷聲道:“哼,朕沒想到舅舅真是好本事,竟能在朕的眼皮底下将人劫走,朕若是不送他見面禮又怎麽對得起母後。”
“是舅舅?”君默希疑慮,對此事并不贊同。
“舅舅為何要這樣做,此時跟皇兄鬧翻,對他沒有半點好處,老奸巨猾,他怎麽會讓我們抓住把柄?”
“朕也好奇了,不管如何,讓蘇愛卿出來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只是皇兄,母後會不會?”
“所以才要盡快回宮,誰知道那個老女人又會在背後耍什麽陰招,朕若不是暗中知曉了那秘密,只怕還讓她擺布。”想到這裏他渾身都散發着寒氣,當年她害死自己的母親,讓父皇将自己過繼給她,當了太後還不忘幹涉政事,将他這個皇帝置于何地?
魏家獨大,養虎為患,他又怎能容許君家的江山落入外戚之手。
“皇兄盡管放心,臣弟一定将蘇大人安全救出。”
君默然點點頭,眉宇間盡是疲憊之色。
燭光跳動,走廊外侍衛面上都十分謹慎,最近接二連三都是刺殺事件,讓人不得不時刻防備着,特別是此時還置身在鎮上小店。
君默希只帶了無名侍衛連夜趕路,一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是他手中持着令牌,即便到了皇宮也能随意掉錢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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