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神乎其技
三天後,楊青青幫夏靜雙拆了繃帶。兩人都是性格開朗的姑娘,再加上年齡相仿,一聊天就很投機,很快成了好朋友。因為楊青青長得像小雙,說不定還與小雙的身世有關,所以夏靜雙第一眼見她就覺得非常親切。在這三天的相處中,一是因為想與她在一起的本能,二是因為想打聽從她的口中打聽各種情報,所以夏靜雙經常拉着她一起聊天。
但是聊來聊去,夏靜雙突然發現,對方似乎也想從她的口中打聽關于謝琪文的情報。從楊青青口中夏靜雙了解到,謝琪文因公來楊府住了小半年,在此之前,楊青青與謝琪文并不相識。但是從語氣和神情中夏靜雙可以感覺到,楊青青似乎對謝琪文很有好感,而且從楊青青洩露的楊老爺的态度中可以聽出,楊老爺似乎也想撮合他倆。
察覺到這個問題後,夏靜雙的煩惱就産生了。因為她并不是謝琪文的朋友,楊青青一問起關于謝琪文的身世經歷,她就只能暧昧地敷衍過去。說得太細了,害怕穿幫;說得太籠統了,又害怕楊青青察覺出自己對謝琪文并不了解。
拆了繃帶以後,楊青青便提議帶夏靜雙去楊府到處轉轉,散一下心。楊府的面積非常大,相當于一個小公園,光是泛泛地轉一圈,就足足花了大半日的時間。如果沒有楊青青的陪伴,夏靜雙甚至懷疑自己會在這裏面轉迷路。
前三天夏靜雙都乖乖待在房間中,快要憋壞了,今天楊青青特意把她帶到花園去曬曬太陽,除除黴。
花園中有一個荷花池,如今正是荷花盛開的時節,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怡人的清香味。夏靜雙忍不住站在荷塘邊深深地深呼吸,把肺裏積了三天的廢氣全都吐出去,重新把新鮮的空氣吸進去。
其實今天楊青青幫她拆繃帶之前,昨晚她自己就已經拆過一次了,而且還對着鏡子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令她欣慰的時候,傷口上那不祥的黑色已經消失了,皮膚依舊如往常般白皙,不過卻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疤痕。
夏靜雙自己倒是不在意,這次大難不死,她已經十分慶幸了,留點疤痕根本不算什麽。但是楊青青卻十分惋惜,拆了繃帶看到那淺淺的傷痕後忍不住嘆息道:「真可惜,還是留了一點傷疤。不過不要緊,你接着用去疤膏,十天半個月之後一定可以恢複如初。」
這三天夏靜雙一直留意着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感到任何不适。漸漸的,她便放寬了心,以為當初的箭毒已經被她的白細胞一個不留地全部幹掉了。如今她唯一擔心的是,就是怎麽返回原來的世界。看來必須再去一遍那個溫泉,把那塊帶她穿越的玉飾找到才行。
她向楊青青打聽了一下溫泉的位置,但是楊青青是一名大家閨秀,很少上山,只聽說過玉山上有很多溫泉,傳說可以治療各種疾病,但是她自己卻沒有去過,而且溫泉那麽多,她也不知道夏靜雙問的是到底哪個。
聞言,夏靜雙只能在心中暗自嘆息,看來這件事必須去向謝琪文打聽才行。不過,她與謝琪文的溫泉初遇可不是什麽美好回憶,本想把那段記憶永遠封印在記憶深處,但是現在為了找出玉飾,只好找機會硬着頭皮去問。
在荷花池休息了一會兒,兩個姑娘又聊了一點關于賞花的風雅話題。
楊青青對園藝和珠寶格外了解。對園藝了解是因為她不常外出,只能在自家花園裏面賞花觀景度日,時間一長就與花草樹木成了好朋友;對珠寶了解是因為他家做的是珠寶生意,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懂得就多。
恰好這兩個話題夏靜雙都能附和上,因為霍三爺家的宅院裏也種了不少奇花異草,夏靜雙閑來無事幫園丁除草的時候,往往能從園丁口中聽說不少關于花卉的見解。另外,霍三爺是古董商,古董之中也有不少古代的珠寶,所以夏靜雙從霍三爺和師兄那裏學過不少這方面的知識。因此兩人十分談得來,楊青青對夏靜雙也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
這時一陣微風拂面,夏靜雙舒服地閉上眼睛,聞着風中送來的淡淡花香。不知道怎麽回事,竟覺得這香味有些熟悉。她微微陶醉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睜開眼睛,倉皇地甩了甩頭。咦,怎麽回事?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竟突然浮現出謝琪文的身影。因為風中的荷花香令她回憶起謝琪文衣物上那獨特的清香味。
楊青青見夏靜雙表情奇怪,關心地問道:「怎麽了?」
夏靜雙搖搖頭,急忙擠出笑臉,問道:「對了,謝琪文住在哪裏?」她早就聽楊青青說謝琪文住在楊府,但卻不知道具體位置。夏靜雙有很多問題想問,但謝琪文這三天卻一直沒有現身,令她有些着急。有好幾次她都想偷偷溜出去找他,但是一想到那天屋頂上神秘的人影又不得作罷。因為楊府說不定有什麽人正在監視她,如果她貿然行動,恐怕對自己的處境不利。思前想後之下,她決定先做幾天乖寶寶,等地盤踩熟以後再行動也不遲。
楊青青似乎也很想去見謝琪文,一聽夏靜雙問起,急忙說:「他就住在逸香居,離這裏不遠,我這就帶你過去。」
到了之後夏靜雙才發現,楊青青說的「不遠」根本不準确,應該說是「緊挨着」荷花池,就在荷花池的背面,中間只隔着一道镂空的圍牆。難怪謝琪文身上有股淡淡的荷花香,原來是因為他就住在荷塘邊,日積月累下來就染到身上去了。想必「逸香居」這個院名,也是取自荷花的清香之意吧。
入口處是一個拱門,一進門就看到冬子坐在斜前方一個房門前,面前放着一個大鐵盅,大概正在搗解玉砂。解玉砂是切割研磨玉石的必要工具,就是把硬度比玉高的礦物搗碎成顆粒狀待用。冬子身後的房門敞開着,依稀可以看到裏面有一個人影,想必就是謝琪文。
冬子聽見腳步聲,馬上擡起頭,一看到是她倆,急忙起身坐過來迎接道:「青青姑娘,靜雙姑娘,你們怎麽來了?」他一開口,房間中的謝琪文也擡起頭,向外面望來,正好迎上夏靜雙的目光。
兩人剛一對視,夏靜雙竟有些緊張,急忙扭開頭,把視線移到冬子身上。
雖然謝琪文這三天一直沒有現身,但是冬子一直在幫他監視夏靜雙的行動,所以他對夏靜雙的所作所為依然了若指掌。不過今天冬子見楊青青一直陪着夏靜雙,便回到逸香居來幫謝琪文磨砂了。
楊青青笑着對冬子說:「這幾天你們主仆兩人閉關幹活,我都不敢打擾。難得今天靜雙提起了,我便帶她過來看看。」這時謝琪文也已經走過來,楊青青便對他嬌嗔道:「還說你們是好朋友呢,都不見你去探望一下。」
聽到這句話後,謝琪文很自然地把視線移到夏靜雙身上。目光平靜無波、溫柔親切,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夏靜雙就是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局促地搔了搔頭,幹巴巴地擠出一句話:「我,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這話似乎太直接了,謝琪文一時沒能接上,冬子和楊青青交替看着他倆大眼瞪小眼的樣子,氣氛頓時有些尴尬。還好冬子反應快,急忙說:「這裏日頭太大,有什麽話進屋再說吧?」
楊青青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一看夏靜雙的口氣和氣氛都有些不對勁,連忙擺了擺手道:「你倆想必有很多要緊的事情商談,我就不打擾了。靜雙,你知道怎麽回去吧?」說着輕輕拽了一下夏靜雙的袖子。
夏靜雙點點頭,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是想笑但卻沒能擠出來。
其實楊青青剛才那麽說只是在試探,現在見夏靜雙和謝琪文都不開口留她,立即明白自己确實不便久留。她分別向夏靜雙和謝琪文道別後,便轉身告辭了,冬子主動跟去送她。一下子,院子裏就只剩下夏靜雙和謝琪文兩個人。
「進來吧。」謝琪文轉過身,把夏靜雙帶到他剛才所在的房間。
夏靜雙低頭跟上去,一進門就看出這是一間工作室。靠窗光線最好的位置放了一臺磨玉機。牆角有一個長方型、非常粗糙的大木桌,上面擺滿各種大大小小的輪盤狀工具。另外一個角落還放着一張精致的小桌子——當夏靜雙看到那小桌上的東西後,本能地睜大眼睛,而且一陣小跑沖過去看了個仔細。
只見那上面放着一套酒具,一個酒壺再加上五個酒杯。如今酒壺已經完成,酒杯有兩個已經上花,另外三個只掏了堂,還沒有細細雕琢。
酒壺和酒杯的花紋是一套。酒壺上刻的是飛龍在天,龍身從壺底一直盤旋到壺嘴處。整個壺嘴便是那條飛龍張開的嘴,從壺中倒酒的時候,酒便從龍嘴裏吐出來。壺蓋子上的小突起像是太陽,蓋面上是雕刻着細密的卷雲圖案,每一條紋路都細得好像頭發絲似的,精致得令人嘆為觀止。
酒杯則是卷着浪濤的水波形,兩個已經雕好的并排放在一起,仿佛那水波會流動似的,十分生動。等另外三個完成之後,幾個酒杯圍着酒壺放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飛龍從大海之中騰飛駕霧一樣,既有皇室的氣派,又極富有觀賞價值。
夏靜雙被霍三爺領養後自認見過不少寶貝,但是看到這套酒具後,她竟本能地産生了一種非常強烈的「犯罪欲望」。好想把這套酒具偷走,然後挖個坑埋起來,等自己回到21世紀後再挖出來賣,那才真叫發財了。
夏靜雙正想得出神,就聽見身後傳來謝琪文的聲音:「有什麽話就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就到第10章了,快點收藏,快點收藏。出于職業本能,夏靜雙看到的好東西的第一個想法不是直接帶回去,而是先埋了再挖。解玉砂這三個字挺好聽的哈,好像一個人名哦。看了盜墓筆記以後就對解這個姓比較敏感哈,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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