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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栖看着不遠處的那張床,深吸了兩口氣。

“又不是上戰場,表情這麽視死如歸幹嘛?”趙導注意到傅言栖的表情,有些想笑,調侃道。

傅言栖朝着導演看了一眼,不想說話,到時候還會有攝影機怼在她們臉上拍特寫,想想就緊張。

岑悠已經躺到了床上。

傅言栖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站在門外,攝影機一開,她就成了魏止寧。

“姐姐,姐姐!你睡了嗎?”傅言栖輕輕地敲了敲門,聲音也不高,她看了看四周,蹑手蹑腳地走了進去,迅速走到了床鋪旁邊,然後利索地鑽進了被子裏,然後伸出手作怪似地碰了碰岑悠地脖子。

“姐姐!你睡了嗎!”

“睡了,也被你弄醒了。”岑悠有些無奈地轉過身看着傅言栖,微微低頭打了個呵欠,用手攬住了傅言栖的腰,傅言栖察覺到岑悠的暗示,剛好順勢蹭進了她的懷裏。

太軟了。

“姐姐。”傅言栖低低地叫了一聲,緊張地抓住了岑悠的衣擺 。

她的臉靠在岑悠的懷裏,知道岑悠的身材很好,但……

傅言栖感覺自己的臉頰快要燒起來了,也不知道隔了一件衣服,岑悠還會不會感受到她臉頰上的溫度。

她的□□還在正常地說這臺詞,但實際上靈魂已經快要升天,她想要遠離岑悠一些,但岑悠地手搭在她的腰上,讓她根本起不來,想要起來的話,感覺臉和岑悠胸口的接觸面積更大了。

算了。

傅言栖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幹脆完全不露臉好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露出什麽表情,感覺她的腦子快要燒掉了。

導演喊卡之後,傅言栖立刻想要爬起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保持着一個姿勢太久,腿軟了,手臂壓在身下也有些酸,于是又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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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栖趴在岑悠的身上,腦子“轟”地一聲炸了開來。

還是讓她死了算了。

岑悠拍了拍傅言栖的背,輕聲笑着。

“還不起來?”趙導喊道,“拍戲之前不想上去,上去了不想下來了對吧?”

傅言栖:……

周圍的人善意地笑了起來,傅言栖想把趙導的嘴巴堵上,心裏默念了三十遍尊老愛幼,她咬着牙挪到了旁邊,至少先從岑悠的深山挪開。

傅言栖看着躺在旁邊的岑悠,畢竟是睡覺,為了追求真實,岑悠臉上的妝很淡,幾乎沒有,岑悠的面孔看上去比平常柔和了不少。

“好了嗎?”岑悠坐了起來,隔着被子找到了傅言栖的腿,“幫你揉揉?”

“不不,不用了,我好了。”傅言栖立刻努力坐了起來,胡亂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好。”岑悠看着傅言栖紅色的耳朵,移開了視線,“趙導,還要來嗎?”

“再來一遍!”

傅言栖擡起頭,揉了揉腿下了床,走到一邊,喝了兩口水。

“你耳朵好紅。”譚藝說道。

“冷的。”傅言栖面無表情。

譚藝十分不給面子地笑了一聲:“你臉皮怎麽這麽薄,要是以後要拍床戲怎麽辦?”

“什麽,還有床戲?”傅言栖震驚。

“沒說這部戲,也是,你運氣好,黎導那個貌似也沒床戲。”

傅言栖:……

“你為什麽看上去很失望的樣子。”傅言栖扯了下嘴角。

“确實有點失望,我感覺你要是去拍床戲的話……”譚藝摸了摸下巴,“豈不是從上到下都會紅?”

傅言栖本來也就耳朵紅,現在臉也開始紅了:“你正經一點,這都是為了藝術。”

“我又沒說不是為了藝術。”譚藝不以為然地說道。

傅言栖遠離了譚藝,她不想和對方談論這種問題,而且,她瞎扯的功力不如譚藝,說不過她。

這段劇情重新來了五次,第四次傅言栖在撒嬌的時候不小心扯開了一點岑悠的衣襟,她的餘光瞥到那白的晃眼的肌膚,吓得她立刻把被子給拉到了岑悠的脖子,拉上去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的手貌似還壓在上面,并且肌膚相貼。

傅言栖這段戲一拍完就去吹冷風面壁思過去了。

“你确實不太正常,你沒去過大澡堂嗎?”系統問道。

“去過。”

“洗澡都還不穿衣服呢,你不也沒這樣,你在想什麽?”

“我也想知道我在想什麽。”傅言栖擡頭望天,捂住了腦袋,“都怪你,都怪你每天胡說八道,還有譚藝,你們兩個人應該認識一下。”

系統:???

“呵,你就是仗着我脾氣好。”

“我懂了,是因為我的臉皮太薄了。”傅言栖眼神堅定。

系統:……

“而且,岑悠不是很讨厭和同性傳緋聞嗎,我也是擔心,會有那些消息傳出去,嗯,就是這樣。”

“沒錯,就是這樣!”

傅言栖握緊了拳頭,用力點了兩下頭。

“哈,你像個傻子。”

傅言栖懶得理它,她重新回去了,岑悠和譚藝朝着她看了過來。

“很不習慣這些比較親密的戲份嗎?”

“是有一點。”傅言栖撐着腦袋,沒看岑悠,“因為從來沒有和人有過……這個樣子的親密接觸。”

“那要努力克服。”岑悠撐着下巴,“電影裏面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這樣的戲份,還有尺度更大的。”

“我努力。”傅言栖深吸了一口氣。

“這次很不錯。”

“只是因為沒露臉。”傅言栖笑了笑,“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

岑悠看着傅言栖的眼睛:“你當時在想什麽?”

“嗯?”傅言栖的視線向下落了一段,“沒想什麽,就是有點空白。”想什麽那肯定是不可能告訴岑悠的。

她翻了翻手中的劇本,岑悠喝了口水。

“明天還有場戲,你要躺在我的腿上,那個要露臉。”

“那個應該沒事。”傅言栖說道,迅速翻到了那一頁,也就是躺在岑悠的腿上,然後拉着岑悠的手,蹭一蹭而已,還不如後面那場靠在岑悠懷裏喝藥的,不過喝藥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她都要涼了,到時候氣氛也一定很悲涼,估計是沒什麽空想一些有的沒得。

傅言栖吐出了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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