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姐

玫瑰不需要長高,他會為她彎腰——《小王子》

作為二中的姐兒,葉九做過不少壞事。

印象深刻的沒幾樁,後來聽周岸提到,她才想起他們最初的一面之緣。

那是個平常的晚自習課後,夜黑燈明,夏風徐徐。

二中校門開放,附近的擺攤小販開始忙碌,不一會兒,脆雞柳,鱿魚串、腌小黃魚烤得滋滋冒油,金黃酥脆,微風掀起陣陣香氣和夏日的熱潮。

葉九被衆星捧月走出校門。

小姐妹們把她左右圍繞,宛如喜鵲,叽叽喳喳個不停。

“還得是我九姐,三兩下就讓那女的道歉。”

“一中女的裝得一副好學生,嘴巴比下面還賤。”

“罵誰不好敢罵我們九姐,也不掂量自己。”

都是些青春期的女孩子,聲調尖銳,一口一個“九姐”。

葉九嫌吵,擺手讓她們歇歇,一件小事,沒必要誇得天花亂墜,整得她剛除惡揚善似的。

不過是這天坐公交的的時候,她當衆教育一個罵她媽媽是婊.子的女生。

當時葉九和朋友坐在車最後面,前座有兩個女生,一中校服,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論八卦,二人看着老實文靜,路過一處酒吧的時候,一女生顯擺說自己知道酒吧老板娘是個千人騎萬人上的碧池,給男人就上。

這類話葉九聽過不少。

當面講出來的,為數不多。

她把書包一扔,從後面掐住那女生的衣領,讓她道歉。

那女的是頭犟驢,搖頭擺臉質問她誰,憑什麽多管閑事。

葉九是練舞的,力氣比同齡人大,二話不多說,三角肌集勁,直接将那女生提溜着站起來。

旁邊女生見勢不妙,小聲提醒說,她好像就是葉九。

葉九誰啊,二中混子一個。

她的名聲在清城各大中學遐迩聞名。

那可是以一己之力推倒先前二中原老大的姐。

有人說她自己沒啥本事,全靠背後那個開酒吧的媽,她媽也沒啥本事,靠的都是男人。

靠的啥不重要,總之二中那些大矛盾小矛盾歸葉九管。

剛開始有人不信,說二中要完,本來就是個混子學校,換個女的來管,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涼涼。

然而葉九的出現,讓二中出現改朝換代似的平和,将那些騷擾女生的二流子清理幹淨,拉攏女生抱團,專門懲治渣男,讓女生們得意翻身機會。

因此,二中被戲稱為女中。

作為姐,葉九對女孩子挺客氣的。

只要不觸及逆鱗原則,她不會很為難她們。

在公車上脅迫一中那女生道歉後,她後續沒再做什麽,給對方個教訓就行,讓她們管住自己的嘴。

街過聲消。

和小姐妹分道揚镳,葉九獨自一人途經小區外道。

手裏攥一半瓶礦泉水,随着步伐晃得嘩嘩啦啦,聲響淹沒過綠化叢中的蟲鳴。

看到路燈下多出的幾條人影,葉九放松的神經慢慢繃緊。

有人跟蹤她。

念頭冒出後,葉九腳步沒慢,後面的人亦是亦步亦趨,在她摸出手機自救前,那幫人加快腳步堵上去。

葉九回頭看一眼,順手将手中的礦泉水瓶往後一扔,不知砸到誰,其中有人罵了一句“操”。

他們擺陣做法似的,将她前後左右四路給圍堵住。

二中的姐,自然得罪過不少人。

先前不是沒被堵過路,葉九沒帶怕的。

害怕的話她就早就知道收斂着的了。

她個頭不高,165,比男生們矮一截,黑暗中望人時那雙漆黑如夜的瞳眸,比他們手中的刀還駭人。

葉九嗤笑。

“出息。”

“打個女的還拿刀?”

是挺沒出息的,一共四個男生,還怕弄不過她?

葉九在外名聲大,到底也是個女的,想要收拾的話犯不着這麽大周折。

握刀的那個就是想給自己添點氣勢,刀尖擱葉九眼邊揮揮,“你就是葉九?”

葉九眼睛都沒眨,漂亮眼眸溢出散漫,“想你爹了?”

“你他媽很狂啊。”那刀連揮幾下,愣是沒敢真的下手去砍,言語間盡是嚣張跋扈,“敢欺負老子女朋友?”

葉九平常不欺負女孩子,他一說,她就知道女朋友是誰了。

和二中不同,一中是重點高中,乖乖女好學生多。

想不到早戀的也不少,戀的還是這種混混男朋友。

難怪那女的當時在公交車上罵人時的語氣那麽娴熟,一張用來背誦古詩詞的嘴吐“婊”“子”二字時不帶猶豫停頓。

葉九伸手,懶洋洋打哈欠:“既然是女朋友,回去好好教育她。”

一頓,“別到處罵人。”

持刀的笑了:“咋了,你媽難道不是婊.子?”

葉九舔舔嘴唇,狗男女真厲害,又把她氣笑了,“報個名字。”

她不傻,在公車上讓那女的道歉是因為知道自己對付得過。

現在孤身面對四個男的,她半分勝算都沒有。

這路怪偏僻,連條狗都難遇見,不指望路人不指望報警。

那殘存的求生欲念給她一點理智,知道不能直接和他們杠上。

左側一男的看出她眼底的狠意,報名字相當于給自己留後患。

他拉拉持刀的,提醒一句:“江哥,這女的來路不小,她媽睡過不少男人,都是有錢有勢的,随便叫幾個都能弄死咱們。”

他們都是學生,一中的校服褲子都穿在身上,哪鬥得過那些真的混社會的。

有時候那幫子拎出一個,膀子大腿帶真材實料的子彈傷,沒人敢真的招惹。

叫江哥的似乎昏了頭,一想到小女朋友說自己被人欺負的梨花帶雨模樣就咽不下這口氣。

再看葉九,他們人都把她圍住了,刀光閃爍,她跟死徒一樣,都不帶怕的。

葉九其實比誰都漂亮,生得一副極其出衆的皮囊,臉蛋嬌嫩白皙,五官媚而不妖,那雙形狀漂亮的桃花眸天生萬種風情。

可她太難駕馭了,性子野,還狂。

本該求生求饒的她,反而笑着徑直地走向刀尖:“你敢動我?”

這女的都不怕死的。

江城拿她沒轍,又不肯罷休。

他和旁邊的人呢哝兩句。

不知說的什麽,小弟面露難色,沒有直接答應。

有一個被江城踹上一腳,才不情不願摸出手機。

犯難又照做的模樣,葉九隐約有所猜到。

她那從來只前進不後退的步子,這次往後移動兩下。

見她終于怕了,江城臉上流露出猥瑣的微笑,走過去拎她胸前的衣領,“怕了?”

葉九沒掙脫開,一眼瞄到他口袋裏遺露的學生證,“江城是吧?”

“你能把我怎樣?你以為我上面沒人?”

他的手指已經去剝她的校服外套了。

中學校服都一個樣,寬大松垮的運動風,沒兩下就被拉開了。

天氣熱,葉九裏面只穿吊帶,黑色的,勾勒出的線條奶白如雪,簡直就是青春荷爾蒙的殺手,看得小弟們目不轉睛。

少一件校服就讓他們流口水,江城罵他們沒出息的同時,自己的手沒老師,還想去蹭兩下,被葉九一個閃身躲開了。

她仍然被圍住的狀态,眼神淬着新冰似的:“你們敢?”

江城笑得更猥瑣:“放心,哥幾個就拍幾段視頻,賺外網幾個流量玩玩。”

“哦。”葉九皮笑肉不笑,“那記得給你爹我打上辣妹的标簽。”

“……”

幾個小弟眼睛沒撸直,樂呵呵笑起來。

而葉九這時趁其中一個不留神,擡腳往他下面一踹,借空隙機會,撒腿就跑。

前方寬敞,但是暗路,燈少人少車少。

她書包早就丢開,飛快狂奔,長發飄揚,耳邊呼哧呼哧着熱風。

葉九短跑長跑都不錯,沒能甩開後面急追急趕上的人,也沒讓他們追上。

總算跑到小區門口附近,還看到了人影,葉九的心跳和體能也到極限。

她停下來歇氣,緩沖五髒六腑的颠簸,那片傲人的風景線也随之波動起伏。

後面的那幫二流子不會換氣,喘得比豬叫還大聲,江城扯嗓子喊:“臭婊字跑你嗎。”

已經到有人的地方他們還那麽嚣張,葉九泛起嘲弄的笑,擺出一副求救的弱女子模樣,往人影方向走去。

初步看,那人影高個挺拔,穿一身的黑,身旁的機車同色,只有金屬扣在昏暗路燈下反出些許亮度。

他好似在等什麽人,散漫随然地倚靠車身,輪胎底落下幾根煙頭。

葉九向他求救的話還沒說出來,聽見身後那幫人忽然叫道:“岸哥?”

葉九怔住。

真不巧,機車哥和江城是同夥的。

求助個鬼。

江城他們累得夠嗆,幾個拖着鞋走來,說話都不利索,仍畢恭畢敬地給機車哥打招呼,老實去給他遞煙,一臉笑嘻嘻:“岸哥怎麽在這兒?”

周岸一個沒接,單手抄兜,微眯眼,流暢五官英俊得和他們仿佛不是一類人,嗓音涼淡如水:“滾。”

葉九樂了。

很顯然,他們只是認識,并非同夥。

而且那群人擾了機車哥的雅興。

葉九懸着的心放下大半,更讓她徹底放心的,還有遠處響起的警笛聲。

她肆無忌憚朝那幫人白去一眼,今兒個她不僅沒事,以後還要讓他們走着瞧。

不知是愈來愈近的警笛聲起到作用,還是機車哥下的滾蛋命令讓小弟們不敢輕舉妄動,面面相觑,互相遞個眼神,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謝了哥。”

危機解除,葉九不分青紅皂白給機車哥道謝。

熱風拂過,她那茶棕綠色的長發随之飄飄,帶來一股玫瑰前調的香氣,直往人鼻息間亂蹿,躲不掉拂不去。

周岸沒有想幫她的意思,但也沒解釋,漆黑瞳眸自始至終不起波瀾,天生冷血動物,說話像是減壽似的吝惜着字眼,他重新燃起一支煙,長指撚過,叼在唇際。

這個年紀抽煙的都愛裝,人模狗樣地去裝深沉深情,他好像和同齡人有些出入,他只沉迷于尼古丁的罪孽,萬物掀不起他多餘的情緒。

葉九沒直接回家,她那不值錢的校服和書包還丢在後面。

她撿完回來時看見路道上停靠數輛警車,下來的警察們着裝整齊,有秩有序地步入小區。

小區居民被激烈的聲響吵醒,高樓層按亮燈,低樓層穿好衣服,紛紛湊來圍觀。

這是片老小區,破樓爛棟,唯一價值只剩位置好,離學校近,有不少帶小孩走讀的家庭,房租不貴水電便宜,吸引不少上班族和創業小情侶。

人一多就亂,年輕人半夜K歌和BBQ,中年人偶爾帶幾只雞回來養養。屁大點的地盤,熱鬧得不成樣。

機車哥不是這類人。

葉九認得點東西,他那車抵得上一輛超跑,肯定不是這邊的人。

從那地的煙頭來看,興許是來等人的,總不會專程大老遠跑來湊熱鬧的。

她問向機車哥,“你知道那邊怎麽回事嗎?”

自然沒得到回應,她知道問不出結果,索性伸手,“哥給個煙呗,我去看看熱鬧。”

這伸手要東西的壞習慣,一到十八歲就沒改過。

周岸薄唇咬着半根煙,“沒了。”

沒了?瞎說——

她剛剛分明還看到了的。

這人忒小氣。

葉九往他跟前一湊,不屑地“切”了聲,而後扭頭走開。

周岸手裏的抽完,再去摸時,煙盒沒了。

連同煙盒一起被順走的,還有他常年放在口袋裏的火機。

回頭,那女扒手的身影,早已消失于夜色中。

抽煙看熱鬧,人之常态。

只是葉九怎麽都沒想到,這次的熱鬧,出自于她的家中。

前幾天還和她大吵一架的葉豔,于這晚離世。

警察發現其屍體時,她挂在一根挂在衣架的吊繩上。

葉九那根偷來的煙只抽到一半,順來的東西也被她不知丢去何處,站在門口好長時間才确定自己沒走錯家門。

葉豔被擡走的時候,小區比過年還要熱鬧,深更半夜,燈火通明,大人小孩紛紛探頭。

還有人趁亂溜過去拍照發朋友圈。

葉九腦子嗡嗡作響,像只初初成年的小母獅,撲向偷拍的人群,和他們撕咬起來,砸碎那些手機,警察來的時候,少女眼眸充血,牙齒咬得咯咯脆,細弱的胳膊全是蠻勁。

葉九最後被扣到局子裏反省,蹲在冰涼的鐵栅欄邊,迷迷糊糊過了很久,看見一雙高跟鞋,以為是葉豔來接她了,剛要開口,腦神經乍然清醒。

她媽走了,不會回來的。

葉豔的死,給葉九的人生畫一道分水嶺,她在叛逆的十八歲這年,仿佛換了個人。

作者有話說:

壞學生從良的校園文,不喜可取收

原預收《空想》

江靜短發,衛衣,黑框眼鏡,是校園裏最不起眼的存在。

和她恰恰相反的,N大校草林敘天之驕子,張揚出名,俘獲一大波女生芳心。

截然不同的二人,起始于有人看見江靜的筆記本上,寫滿“林敘”名字。

頓時,謠言四起。

他們在一起的消息傳開後,所有人大驚失色,篤定他們不會長久,畢竟林敘向來桀骜散漫,從沒有被馴服。

如大家所料,他們很快分手了。

人人都說江靜愛慘了林敘,一個人哭了很久。

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林敘捏着酒杯打電話:“江靜,真有你的,把我當替身是吧?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誰能想到,當初她寫的“林敘”,另有其人。

後來,午夜夢回,輾轉難眠。

林敘沒忍住,找上江靜,紅着眼睛控訴。

“親我一下,這件事當沒發生。”

天之驕子x佛系少女

第二個預收《碎碎》

跟柏言誠的第三年,陳歲還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旁人對他評價都挺不錯,溫雅,平和。

陳歲提提衣領,蓋住脖子上的青紫,不敢茍同。

後來他們分開。

旁人見到了那位爺的暴躁陰郁。

陳歲也看到柏言誠,溫聲輕喚她小名的低頭模樣。

獨特癖好大佬x假裝乖順美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