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25章
顏釉從地上撿起那本速寫本的時候, 看起來一臉淡定平靜,其實內心也是有些緊張的。
也不知道剛才霍随洲有沒有看到摔開的那一頁上畫了什麽。
上次她就應該把這些速寫本和那本財經雜志都放回自己卧室裏去的,但那次霍随洲來的時候兩個人鬧了個不歡而散,顏釉也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
而且她也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種情況。
還好財經雜志再更上面一層, 那層沒被壓塌, 上面的東西也沒掉下來。
在霍随洲的凝視下, 顏釉面色鎮定,朝他伸出了手:“給我吧。”
他手裏還拿着從地上撿起來的書本。
霍随洲神色未動,只是将手裏的東西都遞給顏釉, 看到她接過去之後,将這些書本跟她手裏的速寫本放在了一起。
“書架壞了, ”霍随洲語氣自然,“這些東西還是別往上放了。”
顏釉将手裏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茶幾上:“我等下會跟房東說,買一個質量好的新書架換掉的, 這些就先放在這裏好了。”
地上還零散的有些東西, 霍随洲又把那些東西撿起來遞給顏釉,目光不自覺地就落在了壓在最下面的那本速寫本上。
上次他來的時候站在書架前, 顏釉就問他在幹什麽,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應該就是有些緊張。
她不想讓自己看到那本速寫本,上次就是。
剛才看到的那一頁大概是她自己畫的,她學會畫人物了嗎?
顏釉是建築系的,從小就學畫畫,一出手就能讓人看出她繪畫功底深厚。
Advertisement
在一起之後,霍随洲就纏着讓她畫自己, 但顏釉語氣認真地告訴他:“我只會畫建築, 不會畫人物。”
霍随洲對此表示懷疑:“真的假的?”
“是真的, ”顏釉一本正經,“我怎麽會騙你呢?我以前畫過,但是畫不好。我是學建築設計的,能畫好建築就行了。”
“唉,浪費了我這個現成的模特。”
“那我學一學,等學好了就讓你當我的模特。”
可能現在她已經學好了,就是不知道她的模特是誰。畢竟他們分開了五年,這五年她經歷了什麽,認識了什麽人,他都一無所知。
“好了。”顏釉出聲說道,“我跟房東說了,等周末再去買個新的書架。”她站起身來,“咦,烏龍茶呢?”
剛才還在這裏呢。
霍随洲四處看了看,伸手指着喂食器前那個圓潤的背影對她說道:“吃飯呢。”
烏龍茶正在專心地幹飯,顏釉和霍随洲兩個人靠近了它都沒察覺。
霍随洲神色複雜:“剛才發生那麽大的事,一點兒沒影響它幹飯。”
顏釉蹲在烏龍茶身邊,溫柔地撫摸着它的腦袋:“我們烏龍茶也是需要壓壓驚的嘛。”
畢竟是橘貓,孩子都五分鐘沒吃飯了。
霍随洲也跟着蹲下來:“壓驚的方式還挺特別。”頓了頓,他擡起手來按了按眉心,“不對,如果是烏龍茶的話,好像也沒什麽好意外的了。”
“可能在我們回來之前,烏龍茶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麽,心裏害怕所以沒吃心思吃東西,現在看我們回來才安心,也就有心思吃飯了。”說完之後,顏釉問烏龍茶,“是不是呀,茶寶?”
盡管正在專心致志地幹飯,但烏龍茶還是分出了一點注意力來,用腦袋蹭了蹭顏釉,這才又回去吃飯。
霍随洲沒這麽做,他知道要是他也跟顏釉這樣,烏龍茶根本不會理他,或者幹脆直接反手給他一爪。
顏釉看看烏龍茶,又看看霍随洲,手指戳戳烏龍茶的腦袋:“茶寶,你不貼貼爸爸嗎?”
“喵?”烏龍茶擡起頭來歪着腦袋,過了一會兒,它轉過頭去,在霍随洲身上蹭了一下。
霍随洲冷笑:“呵,逆子,你媽說了才過來應付應付我,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說完之後他就起身走了,但沒多久又回來了,手上還多了個罐頭。
嘴上這麽說,心裏還不是很高興。顏釉有些想笑,但她忍住了。她站起來:“我去給烏龍茶收拾一下它的東西。”
霍随洲點點頭:“好。”目送着顏釉離開後,霍随洲收回視線,壓低聲音對烏龍茶說道,“你能不能慢點吃?”
“喵!”
這逆子就沒有聽他話的時候。
霍随洲不禁有些氣悶,站起來的時候無意間往烏龍茶的貓窩那裏瞥了一眼,就看到自己之前帶過來的那件衣服被它拖進貓窩裏,已經變成一團了。
貓窩裏,除了他那件衣服之外,還有一件淺綠色的上衣。
霍随洲記得,他把烏龍茶送過來那天,顏釉身上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現在這件衣服也在烏龍茶的貓窩裏,跟他的那件糾纏在一起,團成了一團。
“你幹的吧?”霍随洲問烏龍茶。
倒是會團,直接把兩件衣服團到一起去了,看起來還挺難分開的,洗衣機都攪不出這種效果來。
烏龍茶已經吃完了,正在專心地舔自己的爪爪。聽到霍随洲說話,它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去舔爪爪了。
顏釉說要給烏龍茶收拾東西,但其實它的東西并不多,霍随洲送它過來的時候帶了幾個玩具,但也就剛來的兩天它玩過,後面看都不看一眼了。
顏釉給它買了幾個新的,它偶爾會玩一玩。還有霍随洲上次給它買的小領結,顏釉都收進包裏準備讓他帶回去。
其他吃的用的霍随洲那裏肯定都有,就沒有必要給它帶了。
……怎麽感覺也沒什麽東西,不帶也行?顏釉沉思着。
霍随洲盯着烏龍茶舔了一會兒爪爪,心裏暗想顏釉怎麽還沒收拾完,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她雙手提着自己之前帶過來的小旅行包,表情看起來有些深沉。
“怎麽了?”他往前走了幾步。
顏釉擡起頭來看他:“沒什麽,就是,烏龍茶好像也沒什麽東西需要收拾,你那裏應該都有。”
霍随洲垂眸看着顏釉手裏的包:“這裏面都是什麽?”
“我給它新買的幾個小玩具,還有你買給它的小領結,”顏釉把旅行包打開給霍随洲看,“也沒多少東西。”
“那算了,不用給它帶了。”霍随洲語氣幹脆,“時間不早了,我帶它回去,你也早點休息。”
“好。”顏釉點點頭,叫了烏龍茶一聲,“茶寶?”
“喵~”
兩個人順着烏龍茶的叫聲看過去,就發現它已經上了貓爬架,在上面安安穩穩地趴下,準備睡覺了。
顏釉走過去,将烏龍茶抱在懷裏,一只手托着它,一只手揉着它的腦袋:“茶寶,你該跟爸爸回家了。”
航空箱已經準備好了,霍随洲也伸出手,準備把烏龍茶從顏釉那裏接過來再塞進航空箱裏。
但烏龍茶就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縮在顏釉懷裏死活不肯出來,看到霍随洲伸手,它幹脆把臉都埋在顏釉胸前,只留給他一個肥胖可愛又無賴的背影。
“嗯……它好像還不想走,”顏釉抱着烏龍茶,試探着跟霍随洲商量,“要不然讓它今天在我這裏多住一晚?”
霍随洲收回手,語氣涼涼:“它今天不想回去,你讓它在這裏多留一晚,要是明天還不想回去呢?”
顏釉想了想:“那就再留一晚?”
“你就寵它吧,”霍随洲忍不住抱怨起來,“以前就是,現在還是。”
要不然這個逆子也不能無法無天,完全不把他這個老父親放在眼裏。
“那你到底讓不讓它在這多住一晚?”
“……讓。”
聽着霍随洲簡直是咬牙切齒從嘴裏擠出來的這個字,顏釉這次沒忍住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比較寵烏龍茶。
“你嘲笑我?”
“沒有。”
霍随洲更憋屈了,看向顏釉的眼神裏也帶着深深的懷疑。
顏釉假裝沒看到,瑩白柔軟的手在烏龍茶的後背上輕撫着:“茶寶,你爸爸要回去了,今晚你還是留在媽媽這裏。”她把烏龍茶往霍随洲面前送了送,“跟爸爸再見。”
烏龍茶扭頭看着霍随洲,大概是看他把手收回去了,它也放松下來,但是并沒有要跟霍随洲親近的意思,還是依偎在顏釉懷裏,又乖又可愛。
看到霍随洲的臉色變得有些黑,顏釉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我們兩個一起送你吧。”
說是送,其實也就是送到門口。
站在玄關換好鞋,霍随洲對顏釉說道:“我明天沒空來不了,它喜歡在你這,不然你就再多照顧它幾天?”
顏釉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啊。”
“那我先走了。”雖然剛才心裏不太爽,但霍随洲也不至于真跟一只小貓咪計較,更何況這只小喵咪還是他兒子。他伸出手捏捏烏龍茶的小肥臉,“走了。”
就在霍随洲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烏龍茶突然朝他伸出了爪爪。
但是它和霍随洲之間的距離并不算近,伸出爪爪也沒有碰到他,只有指甲堪堪勾住了霍随洲的襯衣衣袖。
勾的霍随洲也堪堪停住了腳步。
作者有話說:
小霍:這逆子終于有點用處了
釉釉:不是剛剪的指甲嗎?(疑惑
小霍:…………我恨你是塊木頭:)
烏龍茶:我盡力了(點煙(小貓咪不可以抽煙哦w
話說之前的cj開了耶,誰中獎了rwkk!!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