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黑化影後08
看着池夢的表情,花弦直覺危險,但她還是乖乖走了過去。還沒站定,就被池夢一把拉進了懷裏。
柔軟的身軀碰撞,花弦明顯感覺自己被彈了一下,當即臉頰就燥熱起來。池夢看她這樣,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喜歡嗎?”
花弦:“……喜歡。”
池夢臉上的笑意加深,看得花弦更躁。長得又好看,聲音又好聽,身材也是無可挑剔。怎麽會不喜歡呢?
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池夢不僅沒有遮掩,反而更加大方的任由花弦欣賞,只不過唇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眼底充滿了嘲諷和冷意。
“看來,你對我的身體還是挺有興趣的。”
花弦不明所以,下一秒池夢就一把把她按到了床上,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雖然力道不大,但也很不舒服。
花弦:“???”我又哪裏做錯了?
“不喜歡我卻對我的身體欲/望,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讓我惡心。”池夢眼神陰郁,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果然先前的一切都是假象,這個女人嘴裏怎麽會有一句真話呢?在她的眼裏,自己只不過是一枚随手可抛的棋子,有用的時候好聲好氣哄着,沒用了就一腳踢開,想着她可能會改變的自己還真是個傻子。
想起之前的試探,池夢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寵物就要有寵物的自覺,不會伺候主人的寵物可是會挨打的。”
池夢加重手上的力道,花弦瞬間呼吸苦難,臉脹紅起來,只能發出不成語調的音節。
早知道就不貿然進來了,真是作死。
還以為池夢狀态稍微好點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就算黑化值下降了二十點,但也還高達一千多,基本上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成為激怒她的點。
草率了。
但現在她說不出話,想解釋幾句都沒辦法。或者就算解釋了,池夢也不可能相信,在她心裏,自己就是個滿嘴謊言、負心薄幸的渣女,根本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想到這裏,花弦無奈閉上眼睛,放在池夢手上的手慢慢松開,無力的垂落下去。
算了,就這麽着吧,說不定死了就直接回去了呢。
【警告!警告!主人求生欲過低,開啓自動保護功能。】
小九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的瞬間,花弦肺裏的窒息感瞬間減弱,但她沒有睜眼,只是有氣無力的問:“這也不算自殺,為什麽不能讓我順其自然的死呢?”
之前有任務者因為任務太難,用自殺的方式強行回去,後來這種做法就被禁止了。任務者在任務世界不能自殺,這是快穿管理局第一條禁令。
可自己這又不是自殺,為什麽不行?花弦低低咒罵一句。
池夢被仇恨支配,手越握越緊的時候,心裏也産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一方面因為控制不住自己而痛苦,另一方面又有種快要解脫的快/感。直到手下的人沒有一點動靜,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她連忙放開花弦,看到對方脖子上的紅痕之後,瞳孔猛地擴大,半天才抖着手去試探花弦的鼻息。
還好,好活着。
她松了一口氣,然後就是深深的恐懼。要是剛才真的把花弦掐死了怎麽辦?這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池夢無力的滑坐到地上,看着差點掐死花弦的雙手,狠狠握起,指甲紮進肉裏,她卻像感受不到疼一樣,越握越緊。
花弦閉着眼睛,面容平靜,就連呼吸都淺淺的,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樣。
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安慰池夢,但剛剛經歷過死亡的威脅,她不是很想說話。
良久,花弦睜開眼睛,聲音沙啞道:“如果你想讓我死的話,我可以把命給你。”
說完,花弦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應該猩紅着眼說這句話,但她實在太累,身心俱疲,搞不出那麽多花樣來。
池夢默不作聲,只是将頭垂的更低,花弦咽了口唾沫,喉嚨一陣刺痛,她蹲到池夢旁邊,将她圈進懷裏。
“我不是在騙你。如果你真的恨我恨到想讓我死的地步,那就殺了我吧,我絕對不會有怨言。”畢竟這是我欠你的。
花弦這麽說,一半是發自內心,一半是試探。她在賭,賭池夢不敢殺自己,或者說,她舍不得殺自己。
池夢許久沒說話,但花弦知道她在哭,因為她的胸膛濕了。
“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愛我一下呢?”
池夢的聲音含着巨大的悲傷,花弦心裏一震,将她抱得更緊。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池夢不相信她,就算是把心剖出來也是白搭。
當然了,剖心是不可能剖心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剖心的。既然沒法用死來逃避,那就迎難而上,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只要池夢不是真的想讓她死,一切都有轉機。
過了一會兒,池夢推開花弦,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花弦伸手去扶,被她一巴掌拍開。
“離我遠點!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我房間!”
“好的好的!”花弦點頭如搗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還下去吃飯嗎?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魚和香辣蝦。”
池夢冷冷看她一眼,花弦立刻把脖子縮起來,悻悻地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瞬間,池夢跌在床上,她的腦袋一陣暈眩,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菜全都涼了,花弦坐在飯桌前,一點胃口都沒有。最終她嘆了口氣,把菜全部放進冰箱,然後擡步往樓上走去。
主卧門沒關,花弦往裏瞥了一眼,卻看到池夢倒在床上,她連忙推門進去,叫了好幾聲池夢都沒應。
花弦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溫度高的吓人。
“夢夢,來伸手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池夢似乎聽到了她的話,怎麽也不肯配合,身子扭來扭去,皺着眉說着什麽。
花弦湊近,聽到她說“不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
花弦摸着她的腦袋順毛,柔聲道:“你生病了,必須去醫院。不要耍性子,好嗎?”
只是好心勸慰,哪知道池夢聽到這句話後,掙紮着睜開眼睛,狠狠一把推開花弦,怒道:“說了不去就不去,你聽不懂人話嗎?!”
花弦一個屁股蹲摔在地上,尾椎骨一陣鈍疼。不知道她哪來這麽大的力氣,明明都已經病的神智不清了。
“好好好,不想去就不去,我不逼你了。”花弦連忙道。
池夢看她一眼閉上眼睛,喃喃道:“就當我是在耍性子吧,反正在你眼裏,我一直是不乖的小孩。”
聽了她的話,花弦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她撫上池夢蒼白的臉頰,聲音帶着歉疚:“對不起,我不該說那種話傷害你。……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最乖的。”
池夢眉頭緊緊蹙起,不耐煩地把自己藏進被子裏。
“不需要你可憐我,出去!”
花弦無聲嘆氣,等她徹底睡過去之後,小心的把被子拉下來,用濕毛巾替她把額頭上的汗水擦掉,然後從角落裏翻出急救箱,從裏面找到退燒藥,把膠囊裏的藥粉倒進水裏,喂給她喝。
一開始池夢還配合的張嘴,嘗到水裏的藥味之後,無論如何也不肯喝了,牙關緊閉,藥水全部順着她的唇角流到了枕頭上。
花弦沒法,只能自己含着藥水渡給她,全部喂完之後自己身上也起了一層汗。
“不知道這樣喂的藥有沒有效果,唉。”
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取下池夢額頭上的毛巾,重新用冷水浸濕之後放上去,物理降溫。
不知道池夢夢到了什麽,嘴裏一直在呓語,還不停的流淚,看得花弦心裏難受。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減輕她的痛苦?”
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夢肯定是關于她的。能讓池夢這麽痛苦的,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呢?
小九:【有倒是有,但是不建議主人您采用。】
“說。”花弦挂心池夢,不自覺聲音冷了幾分。
小九連忙道:【她是被自身的黑化值影響了,腦中不斷重複那些讓她痛苦的片段,所以才會這麽難受,主人可以試試用自己的天賦幫她。】
“天賦?”花弦小聲重複,然後想起什麽,擡起手看着指尖的一點光暈。
這也治不了病啊。
全盛時期或許可以,現在嘛……
唉。
花弦咬破手腕,把血滴到池夢嘴裏,池夢喝了血之後果然情緒穩定了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九目睹全程,驚得說不出話來。
【主人,您……】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不想聽。退下吧。”
小九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音表示不滿,花弦冷哼一聲,它立刻就慫了,默默把自己隐藏起來。
半夜花弦又喂了一次藥給池夢,直到确定她的燒退了,才放下心來,趴在床邊打了個盹兒。
池夢做了許多夢,全是那些不好的回憶,但後來不知怎麽的,好像有什麽東西把那些記憶隔絕在了她的夢境之外,她這才得以睡個好覺。
睜眼是熟悉的水晶吊燈,池夢緩了一會兒,等腦子徹底清醒之後,緩緩坐了起來。
嗓子又幹又疼,咽口唾沫都費勁,但身上是清爽的,沒有昨晚那種黏膩的感覺。
剛要下床,房門從外面打開,花弦端着托盤進來。
“你怎麽起來了?身體還沒好利索呢,快躺下。”
花弦把手裏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順手把池夢按到床上,順便為她蓋上被子。
池夢什麽都沒說,眼神幽深的看着她。
花弦意識到自己可能又過界了,連忙道:“那什麽,你昨晚燒了一夜,還是多休息一下為好。我煮了瘦肉粥,你要吃嗎?”
池夢一點食欲都沒有,嘴裏只有苦澀的藥味。她想起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問花弦:“你喂我喝藥了?”
“你燒的厲害又不肯去醫院,我就喂你喝了點退燒藥。”花弦回答的謹慎。池夢讨厭苦的東西,更讨厭喝藥。偏偏她一次把兩件都幹了。
池夢略微皺眉,眼睛裏透出冷漠。
“怎麽喂的?”
“就、就用手啊。”
“是嗎?那你用之前的方式再喂一次。”
花弦:……這不好吧?
池夢眼睛不眨的看着她,黑色的瞳仁像寶石一樣,偏偏裏面蘊着意味不明的情緒,讓花弦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
花弦定神一想,既然她這麽問,那肯定是對昨晚的事有印象,這是想試探自己?
想到這裏,花弦端起桌子上的水,含了一口對着池夢的嘴渡過去,然後擦擦嘴角,面不改色的看着她。
池夢眼神更暗,聲音低沉沙啞:“你好像很得意。”
花弦剛想說沒有,池夢就一把把她拽到了跟前,然後吻了上去。
嘴裏真的很苦,得有個人幫她分擔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崩人設?不可能的,病嬌就是打你一巴掌再給你一顆棗,這樣才能馴服獵物(bushi)
花弦:夢夢病了,但她不肯吃藥,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喂她了
池夢:趁我生病占我便宜,很好(咬牙切齒)
花弦:嘤嘤!你冤枉人家~感謝在2022-06-2611:38:57~2022-06-2717:1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01226882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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