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黑化影後09
花弦嘗到了池夢嘴裏的苦味,同時還有股子腥甜在蔓延。池夢又把她的舌頭咬破了。
這是她的小癖好。以前輕輕咬一下權當情趣,現在是不嘗到血的味道不罷休。
花弦伸手抱住池夢,輕輕摩挲着她的背,算是一種安撫。她能感受到池夢并不是真的想跟她親密,而是想借此“懲罰”她。
果然,池夢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之後,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裏的血腥味更重,花弦疼得皺眉。
“在想什麽?想着怎樣才能離開我嗎?”
池夢放開她的唇,手撫上她的唇角,在破掉的地方狠狠按下去。
花弦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池夢看着她痛苦的樣子,臉上的冷意退了些許,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疼嗎?”
花弦:“……”我是該說疼還是該說不疼呢?
她不敢輕易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池夢不高興。但顯然,她不說話,池夢也會不高興。
“不想跟我說話?好啊,那就用你的嘴做點別的事。”
至于這個別的事是什麽事,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花弦切身體會了一下。
池夢蒼白的臉上終于多了些血色,她抓着花弦的頭發,半撐着身子看她,眼神輕蔑陰冷。
“半點都沒有退步呢,看來姐姐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忘了練習。”
花弦矢口否認:“沒有!絕對沒有!”碰都沒碰過別的女人好嗎?!
池夢嗤笑一聲,手從她的後頸游移到臉上,捏着她的下巴道:“這張嘴沒有剛軟呢。”
話音未落,花弦只覺得眼前光影變幻,反應過來時她跟池夢已經交換了位置。
池夢目光幽深的盯着她,手從她的唇上一路往下,停在睡衣帶子上。
花弦沒來由的緊張,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之前池夢太粗暴了,讓她産生了恐懼。
池夢遲遲沒有下手,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害怕?”
“沒、沒有。”花弦深呼吸一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池夢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湊過去吻她,故意在破了的地方厮磨,聽到花弦的悶哼,眼底的冷意稍減。
等玩的差不多了,她才撬開花弦的牙關,跟她唇齒糾纏,掠奪她嘴裏的空氣。感受到懷裏人的掙紮,她不僅沒有退卻,反而更加興致勃勃。
這一吻費時頗長,久到花弦大腦都缺氧了,池夢才放開她。
本以為可以喘息片刻,但下一秒,池夢就咬住了她的脖頸。咬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在動脈處。
花弦下意識顫了一下,放在池夢腰上的手收緊。
池夢似乎含糊的笑了一聲,但聲音消失的很快,花弦捕捉不到。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動脈上,生怕池夢一個不小心,自己血濺當場。
池夢不輕不重的咬着,說疼不疼,說不疼又有點輕微的小刺痛。漸漸地,花弦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細碎的嘤咛從花弦嘴裏溢出,她連忙偏過頭去,不讓池夢看到自己此刻的窘迫。
池夢卻不讓她如願,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然後翹起一邊唇角,笑得諷刺。
“有什麽好藏的,你什麽馬叉蟲樣我沒見過?”
花弦:……
這話說得她無言以對,花弦索性抛下羞恥心,按着池夢的脖子親了上去。
馬叉蟲就馬叉蟲吧,我認了!
相比池夢的粗魯,花弦可以說是溫柔至極,她的吻循序漸進、纏綿悱恻,讓人忘乎所以。池夢逐漸沉淪,而後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被花弦影響,掐着她的脖子跟她拉開距離。
花弦:“……”真服了這個老六,不想親你說一聲不就行了,掐我脖子幹嘛!
“記住自己的身份,別想反客為主。”
池夢貼着花弦的耳朵,說完之後順勢咬住她的耳垂,細長的手指描摹着花弦凸起的鎖骨,不緊不慢,好像在撫摸精致的瓷器。
花弦的心跳陡然加快,同時生出一股酥麻感,從耳垂向四肢百骸延伸……
池夢感受得到花弦的變化,但她是耐性極好的獵人,不把獵物折磨的精疲力盡,不會輕易輕易暴露自己的目的。
花弦眼角沁出淚水,用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池夢,池夢迎上她的視線,漆黑的眸子裏隐隐帶着輕蔑。
看吧,明明就不喜歡她,卻還是對着她搖尾求歡,這個女人向來把情跟欲分的很開,她只在乎身體上的kuai感。
池夢眸色沉了幾分,不再吊着花弦,卻也不溫柔,花弦疼得皺眉,眼裏積聚了一灘淚水。
她的眼淚似乎刺激到了池夢,池夢更加不管不顧,像瘋了一樣,花弦眉頭擰起,但她不敢說什麽,生怕池夢更加失控。只有疼的忍不住的時候,才會發出一兩聲悶哼。
這場毫無快樂的交/融,持續了很長時間,池夢單方面發/洩情緒,花弦像砧板上的肉,只能任她宰割。
恍惚間她想起,為了逼池夢放手,她好像也做過這樣的事。想到這裏,她伸手抱住池夢,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哄小孩一樣安撫她的情緒。
池夢怔住,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不肯愛我?”
這次花弦沒有沉默,無比認真地回道:“沒有不愛你。”
池夢抹掉眼淚,自嘲一笑,而後眼底浮上冰雪。她抽身而起,絲毫不顧花弦疼得扭曲的臉,淡淡掃她一眼之後轉身進了浴室。
“在我出來之前把你弄髒的東西收拾好。”
聽着池夢冷冽的語氣,花弦莫名委屈,一直凝在眼睛裏的淚水争先恐後的滑落下來。
到底恨我到了什麽地步,才會連在床上都不肯溫柔一點。
浴室裏水聲響起,花弦的心好像也随之變得沉重,她緩緩起身,每起來一下眉頭就皺得越深,到最後整張臉都擰巴了。
真的好痛。
花弦看了眼床單上的血跡,默默把床單收了起來,然後拖着疼痛的身體,在池夢出來之前離開。
簡單洗了個澡,花弦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夢裏依舊是她以前做過的那些混賬事。
每次看到自己欠揍的樣子,花弦就對池夢現在的所作所為多一分寬容,就算她那樣對自己,也完全生氣不起來。
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還完。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雖然動作不是很溫柔,但感覺很熟悉,所以她也就由着那人去了。
睡醒時天還沒亮,屋子光線昏暗,只有床頭的一盞小夜燈亮着,花弦雖然腦子還沒徹底清醒,但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異樣。
手腳都被綁住了,腳上的繩子還帶着鈴铛,她一動就發出“叮鈴鈴”的清脆響聲。角落裏似乎站着個人,在黑暗的勾勒下顯得尤為詭異。
“夢夢?”
池夢從黑暗中走過來,抓住她的腳踝,像欣賞完美的藝術品般盯着她的腳看了一會兒,然後擡眼問她:“我特意為你買的鈴铛,喜歡嗎?”
作者有話要說:
池夢:特意為你買的寵物鈴铛,喜歡嗎?
花弦: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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