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黑化影後25 (1)

頭銜一大堆,很多是外界對他的恭維,但在花弦這裏,他僅僅只是池夢的前未婚夫,而已。

她上前一步把池夢擋在身後,對略顯浮誇的男人道:“夢夢在生病,有什麽事等她身體好了再說。況且我不覺得你們有聊什麽的必要,她跟你沒話可說。”

花弦說完,輕擡下巴,轉身求誇獎,但池夢卻像沒注意到。她陷在自己的思緒裏,眼皮微垂,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其中情緒。

花弦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猜錯池夢的心思了。

她小聲叫了池夢一聲,對方像是被驚到了一般,猛然應聲,望向花弦的時候眼中情緒盡數斂去。

果然有事瞞着她。花弦如是想。

大家都是演員,對微表情的觀察更為敏銳仔細,池夢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花弦早就看穿了她的一切小動作。

不過既然池夢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裝傻好了。

花弦牽起池夢的手,把她的口罩往上拉了拉,柔聲道:“我猜你應該沒什麽想要跟黎先生說的,對吧?”

“嗯,是。”池夢轉頭看向黎錦城,語氣冷了下來:“黎先生請回吧,今天不是什麽合适的時機。”

合适的時機……

花弦咂摸了一下這幾個字,覺得挺有意思。

黎錦城雖然一副浪蕩子的模樣,卻不會真的聽不懂其中的意思,重新戴上墨鏡,調轉車頭緩緩消失在人流中。

花弦握緊池夢的手,問:“現在回家嗎?還是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去公司吧,愛姐說有事要跟我商量。”池夢淡淡道。

兩人去了公司,李愛看花弦一眼,然後把池夢帶進了辦公室。花弦坐在會客廳裏,手裏抱着水杯百無聊賴。

公司有一面“藝術牆”,專門用來挂藝人的海報,原本池夢第一她第二,現在第二的位置已經換成了另一個。花弦透過玻璃看着那些海報,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

還是我跟夢夢比較配。

池夢跟李愛不知道在聊什麽,好久都沒出來,花弦只好拿出手機玩連連看,不知道過了多少關,門口傳來動靜。她擡頭看去,來的既不是池夢也不是李愛,而是一個帶着工牌的工作人員,她手裏還拿個一個外賣的塑料袋。

“花小姐,李總說她跟池小姐還得聊一陣子,讓您想用餐。”

花弦點點頭,等她出去之後打開塑料袋,裏面一碗米粉加一瓶可樂,實在寒碜,都配不上“用餐”這兩個字。

米粉沒什麽味道,少油少鹽少調料,是标準的藝人餐食,花弦吃的很痛苦,喝了多半瓶可樂,硬是把自己灌飽了。

喝完之後她才後知後覺,這餐食搭配好像不是很合理。

“都給藝人吃這種難以下咽的食物了,怎麽還會配可樂?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辦公室裏,李愛透過百葉窗的一角,看着花弦不太好的臉色,滿意轉身。

“吃吧,花弦那邊我已經安排人送了吃的,餓不着她。”

兩人面前,是豐盛的飯菜,有魚有蝦,葷素搭配,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李愛是個相當注意細節的人,甚至已經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若是在平時,她是絕不可能讓有味道的東西出現在辦公室,但此刻這些食物卻大喇喇的擺在桌子上,不為其他,就是為了避着花弦吃獨食。

這麽好吃的東西怎麽能讓花弦跟她們一起享用呢?她配嗎?不配。

李愛作為兩人的經紀人,是最先知道她們在一起的,也見證了她倆各自成名。沒想到微末時互相扶持的兩人,最後會以那麽不體面的結局收場。

那段時間池夢渾渾噩噩,病情甚至到了無法抑制的程度,她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這朵剛剛綻開的花就枯了,所以停了她的所有工作,特意請蕭然幫忙治療。饒是如此,每天還是過得提心吊膽。

雖然兩個都是她的藝人,但相比起花弦,她更喜歡池夢。主要是這個孩子實在太讓人心疼,她不自覺就多幾分憐惜。

所以時隔半年之久,當花弦給她打電話請她幫忙時,她是一百個不願意,但事關池夢,她又不得不幫。

以她的能力,想要讓一個人身敗名裂輕而易舉,但她不能這麽做,因為池夢喜歡花弦,如果花弦出了什麽事,最難過的人必定是這個傻丫頭。

因而她只能做出跟池夢“吃獨食”這種操作,幼稚的自己都想笑。

李愛唇邊淡淡的笑意沒逃過池夢的眼睛,她問:“有什麽高興的事嗎?”

李愛擡眼看她,回道:“你要回來工作了,這件事很值得開心。”

池夢眯着眼笑了一下,李愛比她大十歲,是引領她入娛樂圈的人,她性子孤傲不讨喜,這些年如果不是李愛,她達不到如今的成就。

在她心裏,李愛就像姐姐一樣,只要有她在,總能讓人特別安心。

這餐飯用的特別愉快,吃完已經是下午了。

臨走前李愛叫住池夢,池夢回頭看她,問:“怎麽了愛姐?”

李愛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什麽都沒說。

“沒什麽,等我跟導演接洽好聯系你,到時候以劇組通知的進組時間為準,這幾天你就先把身體養好,看看劇本揣摩一下人物。”

“好的。”池夢軟軟應着。

花弦昏昏欲睡,聽到那邊的動靜之後一下驚醒,心道終于要走了。

本來打游戲混時間,結果打着打着卡關了,換個游戲又被叫小學生,雖然年輕了,但就是莫名不爽。

如果不看時間,花弦感覺自己等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李愛送她們下去,對池夢笑意盈盈地說再見,花弦剛要跟着說,就看到一張冰冷的臉。想說的話卡在嗓子裏,她識趣地抿了抿嘴,跟池夢一起鑽進路邊的出租車裏。

“愛姐好像不待見我。”花弦說完,覺得“好像”兩個字都不用,李愛就是不待見她。

池夢看了一眼還未離去的李愛,道:“是嗎?沒有吧。我感覺她對咱倆的态度沒什麽差異啊。”

花弦無聲嘆氣,年輕人,你還是太單純了,李愛那種老狐貍,怎麽可能讓你看出來。

池夢輕輕靠在她肩上,聲音困倦:“困了,眯一會兒,到家再叫我。”

“嗯,你睡吧。”花弦調整好坐姿,讓她睡得更加舒服。

到家之後,花弦也沒叫醒池夢,而是抱着她回家。懷裏的小貓睡得不是很踏實,途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随後又閉上了眼睛,把臉埋進她懷裏,還輕輕蹭了蹭。

花弦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将人放到床上之後,自己也躺了上去。

合衣睡在池夢身旁,聽着均勻清淺的呼吸聲,困意襲來。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說話聲。

“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我會去找你……”

花弦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伸手去抱旁邊的池夢,卻撲了個空,她清醒了幾分,睜開眼就看到站在窗阿邊的池夢轉身,她手裏握着手機,似乎剛打完電話。

看到她的一瞬,池夢略微驚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

“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沒有,自然醒。你在跟誰打電話?”

池夢眼神微閃,回道:“是劇組的工作人員,跟我敲定進組時間。”

聽她說這個,花弦心裏莫名空落落的,她翻身下床走到池夢面前,把她拉進懷裏。

“一想到你就要去拍戲了,我就好難過,就不能不去嗎?”

“我這是正事。再說了,都已經簽了合約,哪能說不去就不去?”

花弦癟嘴:“可是正事耽誤我們膩歪,我想每天都跟你黏在一起。”

池夢失笑,往前一步把花弦推到沙發上,跨坐在她腿上。

“那就趁着我還沒去拍戲,抓緊膩歪吧。”

這個高度有些尴尬,池夢的柔軟正好位于花弦的唇,稍微往前一點,就能毫不費力的碰到。

花弦耳根一熱,但也沒拒絕這送到嘴邊的福利,沉溺于欲/望的時候,她想,終究還是沒能勸池夢打消回去工作的念頭。

其實她真正擔心的,是池夢現在的狀态能否工作。蕭然說的那些話始終在耳畔回響,讓她隐隐心裏不安。

但……現在這個時候考慮這些好像不是時候,主要是她已經無暇思考了。

算了,這件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先享受當下吧。

池夢發出一聲嘤咛,花弦擡眼看去,只見她眼尾微紅,眼睛裏蒙着水霧,一股魅意由內而外散發,勾人得緊。

“夢夢,你身體還沒好……”花弦喉嚨發緊,聲音微微沙啞。

池夢瞪她一眼,看得花弦心頭一悸,按在她腰上的手下意識收緊。

這一眼是個人都受不住。

“我的身體好沒好你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花弦喉頭滾動一下,眼神深了幾分。她也想克制,但任誰看了這樣嬌嬌媚媚的小貓,都很難保持理智。

“那……姐姐幫你檢查一下。”花弦說完,按着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池夢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跟花弦唇齒糾纏,吻得難舍難分。屋子裏一片安靜,只有兩人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沙發有些狹窄,想要放下兩個人相當困難,但花弦卻很喜歡這種擁擠。

她從後面抱着池夢,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她形狀好看的蝴蝶骨,偶爾有輕吻落上去,每當這個時候,池夢的身子就會輕顫一下。

“夢夢,無論你想做什麽姐姐都會無條件支持你,所以有事一定要跟我說。”

花弦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但她心底深處總有種隐隐的不安,時不時就會出來刺激她一下。

池夢聞言,身子微僵了一下,然後在她懷裏轉身,跟她面對面。

“看來是我失去魅力了呢,姐姐竟然在這個時候想些無關緊要的事。”

一只柔若無骨的手攀上她的脖頸,花弦再說不出多餘的話了。池夢向來知道該怎麽拿捏她。

花弦的手按在池夢腰上,猛地将她帶進懷裏,在她的唇上輾轉輕啄。随後又盯上了她白皙纖直的脖頸,在形狀好看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池夢沒想到她會突然亮出獠牙,短促尖細地驚呼一聲,眼尾紅色加深,眼看着就要哭出來。

花弦有點透不過氣來,于是放開池夢的鎖骨,在她的脖頸間輕蹭,耳邊傳來池夢細弱的抽氣聲,然後是更多的窒息,池夢直接把她的腦袋都塞到了自己懷裏。

“夢夢,稍微松開點。”雖然這樣很好,但她不想被限制行動。大好時光,如果只是用來躺在池夢懷裏睡覺,未免有些太辜負了。

“誰讓你欺負我,悶死你算了!”池夢覺得自己在生氣,殊不知她的聲音在花弦聽來,就是撒嬌。

花弦壞笑一下,剛還嘴硬的人立刻就放手了。

“你……!”池夢又羞又惱,眼角沁出淚來,花弦見狀輕輕吻上去,把她的淚悉數卷進嘴裏。

池夢的眼神又委屈又無辜,讓花弦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但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想欺負她。

這大概就是人的劣根性,看到美好的事物總是想摧毀,她要讓池夢跟她一起,徹底堕落。

吻從眼角慢慢往下,停留在先前被咬破的鎖骨上,那兩個微小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只有兩排整齊的牙印依舊明顯。

花弦不慌不忙,想耐性極好的獵人,池夢卻受不了了。

“你要是不行就讓我來!”

花弦看着懷裏軟成一團的人,翹起唇角:“這麽迫不及待?”

“才沒有……迫不及待!”池夢一口咬在她胸膛上。

花弦沒有感覺到疼,反而有點興奮,她把池夢往上掂了一下,含住她的唇。

“嘴唇是用來親親的,不是用來咬人的。”

池夢說不出話來,慢慢閉上眼睛。

花弦很想玩下去,但既然小貓已經急了,自然得順着她的意思來。

到了傍晚天氣又陰沉起來,窗簾沒拉,屋子裏光線昏暗,氣氛一絕。

花弦把池夢抱在懷裏,親吻她的脖頸。池夢往前躲了一下,被花弦一把拉回來,距離更近。

“逃跑失敗了呢,該怎麽懲罰你才好呢?”花弦嘴唇貼着她的耳朵,說話時熱氣噴灑在她後頸上,激得她不斷往自己懷裏縮。

池夢已經精疲力盡,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指套,眼圈都紅了。

“姐姐,好累~”

轉身抱住花弦撒嬌,鼻子在她的下巴處蹭蹭,再配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花弦果然不招架不住了。

“好了好了,今天放過你,等你養好身體再讨回來。”

池夢抱住花弦的細腰,臉貼在她肩上,聲音微啞:“姐姐真好,我最愛姐姐了!”

花弦無奈一笑,手撫上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拍着。既然最愛我,那為什麽還有事瞞着我呢?是依舊不相信我嗎?

想到這個,花弦心裏就亂糟糟的。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池夢,可又怕她做的事最終會傷到她自己。

自從從墓園回來,心裏一直不怎麽踏實,偏偏池夢什麽都不跟她說,好像鐵了心要瞞到底。

黎錦城為什麽要來找池夢,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事?

花弦将池夢抱得更緊,池夢帶着困意道:“怎麽了?”

花弦親親她的臉頰:“沒事兒,你繼續睡吧,我抱你去洗澡。”

“嗯。”池夢自然的伸出手抱住花弦的脖子,任由對方抱自己去浴室,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洗完澡後花弦把池夢抱到床上,跟她一起休息。相比起池夢的疲倦,她就顯得精神多了,不僅不困,反而還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被愛情滋潤嗎?”

【……】小九嘆了口氣,不合時宜道:【是主人您的天賦,跟愛情沒有關系。】

服了這些人類,什麽都要跟愛情扯上關系。

花弦挑眉:“天賦還有這功效?”

【之前是沒有的,但您的天賦進化了,所以就有了。只要不受負能量的侵襲,您的精神和體力會越來越好。】

“啧。”花弦稍加思索,然後脫口而出:“要不是因為池夢,我的天賦不可能進化,說到底還是因為愛情!”

小九:【……】戀愛腦,沒救了。

花弦通這一層,心滿意足的摟着池夢睡去。有事瞞着就瞞着吧,大不了最後她來兜底,只要不是小世界崩塌,一切都穩得住。

第二天,新劇的導演打來電話,親自跟池夢溝通了一下人物和劇本問題,按照她的要求把有些地方改了,然後敲定了進組時間。

她打電話的時候花弦就在旁邊,拿着洗好的葡萄一顆顆喂她,像狗狗一樣可愛。

池夢剛挂了電話,花弦就湊過去,目光灼灼地問:“什麽時候進組?在哪拍?離家近嗎?”

池夢把手機扔到沙發上,用腿把花弦勾到懷裏,捏着她的下巴道:“想知道?”

花弦忙不跌點頭,可太想知道了,知道具體時間之後她也好着手安排,必須得時刻關注池夢的動向,不然萬一她又受了什麽刺激怎麽辦?

池夢湊近,聲音低沉:“那你得讓我開心,開心了我就告訴你。”

花弦從善如流,俯身在她唇邊吻了一下,問:“開心了嗎?”

“嗯,但還不夠。”池夢看着她,輕而易舉跟她交換了位置。

看來小貓又想做攻,那就依着她吧。花弦寵溺地看池夢一眼,主動吻了上去。

輕柔纏綿的吻很久才結束,兩人的呼吸都有點急,花弦垂目望着臉頰微紅的池夢,笑着問:“現在呢?”

池夢被她直白熱切的目光看得有點羞赧,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下周進組,拍攝地在東湖公園那一帶。”

“東湖公園……離家不遠哎。”花弦說完,看着池夢道:“那這大好時光,咱們是不是該……”

池夢快速起身,抄起桌上的劇本坐到了落地窗前的吊椅上。

“我要看劇本,你別煩我。”

花弦咽咽口水,面露苦澀,看得見吃不着,這可真是太折磨了。

想是這麽想,但她不會真的去鬧池夢,而是趴在沙發上靜靜看着她研讀劇本,不知不覺大半天就過去了。

後來她想,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很快一周過去,明天池夢就要正式開始工作了,花弦像個老媽子似的,擔心這擔心那,碎碎念的時候被池夢一把扯進懷裏,堵住了她的嘴。

“你好吵,我是去拍戲又不是進監獄。”

花弦:不都一樣?

那個導演是出了名的嚴格,進了組之後人身自由都受限,哪還能說見面就見面。

本來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親吻,時間長了就有點變味,池夢放開花弦之後,對方仍目光炙熱的看着她,她立刻就警覺起來。

“收起你龌龊的心思,我明天早起,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池夢說完轉身欲走,花弦眼疾手快的掐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撈進了懷裏。

“怎麽是龌龊的心思呢?我只是想跟你貼貼,我有什麽錯?你的話好傷人,我被傷到了,你要補償我。”

池夢:……你的套路真的好明顯。

“那要什麽補償呢?”

花弦的手在她腰上揉了一把,聲音壓低:“很快你就知道了。”

花弦身體力行的為池夢解答,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偃旗息鼓,而先前說自己要早起的池夢,已經累得眼睛都睜不開。

翌日清晨,花弦早早起床準備早餐,并幫池夢收拾好行李,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才去叫池夢起床。

池夢昨晚哭得太厲害,眼睛還有點腫,睜眼看到花弦之後,不耐煩的翻了個身。

“離我遠點,不想看到你。”聲音也沙啞的不成樣子。

花弦瞬間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心虛道:“要不跟導演說說,晚到一兩個小時?”

池夢這才想起今天要去劇組,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早知道就應該把她趕出去,這只精力旺盛的狗!

又賴了十幾秒,池夢這才不情不願的起床,花弦站在床邊,一臉餍足的笑容,感覺有條隐形的尾巴在搖。

“需不需要我幫你穿衣服?”

池夢手上動作一頓:“不需要。離我遠點!”

花弦自然是不會聽她的,伸手抱住她,使勁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幹嘛老是讓我走開,這樣姐姐多傷心啊~”

她尾音拉的長長的,要不是池夢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就被她給蒙騙過去了。

池夢垂眸,手輕輕按在她腰上,然後狠狠一掐。

“嗷!”

花弦吃痛後退,池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擡擡下巴:“幫我準備今天穿的衣服吧,不要求豔壓,但也別被比下去。”

池夢說完睡衣也不穿了,就那麽裸着走進浴室,花弦看着她身上的痕跡,笑容不自覺擴大。

池夢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回頭瞪她一眼:“你還挺驕傲!”然後是重重的關門聲。

嗯……怎麽不驕傲呢?那可都是我打上的烙印。花弦笑容不減,走到衣櫃前幫她選衣服。

既不能太高調又不能被別人比下去,這個要求還挺難達到的。畢竟以池夢的顏值,就算是把麻袋穿在身上,也會成為獨特的風景。

最終花弦選了一條小衆品牌的白色連衣裙,外搭淺咖色風衣,雖然不是大牌,但裙子質感相當高級,應該能為池夢加分不少。

池夢敷着面膜出來,花弦拿着衣服,一副求誇獎的表情。

“怎麽樣,合你心意嗎?”

“emmm,差強人意。”

那就是喜歡了。一般如果不滿意,池夢連個眼神都不會給。

花弦把衣服放到床上,一把把池夢勾進懷裏,唇貼着她的後頸厮磨。

“只要一想到你未來一個月都住酒店,我就好難過。”

拍攝地離家也就四五十分鐘路程,但是導演要求住酒店,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就非得多花點錢。

花弦不知道的是,住酒店是池夢自己要求的,跟劇組的安排無關,作為劇組最大牌的演員,相對來說導演還是挺好說話的。

但這些,池夢不打算對花弦說。

她覆上花弦的手,側過頭蹭了蹭她的臉,面膜的精華就沾了花弦一臉。

花弦往後仰了仰,輕輕捏一下她的腰,笑着問:“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小壞貓。”

池夢眉尾微挑:“這是對你的懲罰,誰讓你昨晚亂來,我的眼睛到現在還腫着呢。”

花弦立即認錯:“對不起,一想到好久不能跟你……就沒忍住。”

池夢輕哼一聲,靠在她懷裏閉目養神,折騰了大半夜才睡,身體還處在極度疲憊的狀态,眼睛也又幹又疼,要不是不好意思讓大家等她一個,她絕對不會這麽早起床。

“好累~”池夢聲音很淺,像是呓語。花弦一動不動,給她當人肉靠墊。

反思了一下,花弦覺得自己确實有點過分了,明知道池夢今天要早起還欺負她,但--

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誰能拒絕看傲嬌小貓咪,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邊掉眼淚一邊求她呢?

面膜到了時間,池夢依舊窩在花弦懷裏不動,花弦只好抱她進衛生間,替她把臉洗幹淨。

“這麽黏人,我不在身邊可怎麽辦喲。”

池夢乖乖讓她擦臉,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很獨立的。”

花弦莫名又想起初見她的模樣,把她攬進懷裏,語氣悠長:“我倒是希望你永遠也不要獨立,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喜歡照顧你。”

喜歡?池夢琢磨着這個詞,唇角輕輕扯了一下。眼中情緒變幻,卻只有自嘲。

真的喜歡嗎?還是只是嘴上說誰而已?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花弦的話有幾分真了,但她願意相信。即使最後會是同一個結果,她也願意相信。

已經許久不曾化妝,兩人都有點手生,雖然手忙腳亂,最後到底折騰了一個還算好看的妝面出來。

池夢照着鏡子,不是很滿意:“怎麽看起來怪怪的,眼睛好像被誰打了一拳似的。”

花弦連忙吹彩虹屁:“一點也不怪,我家夢夢天生麗質,化妝只是錦上添花罷了。今天這麽美,肯定是整個劇組最靓的美女。”

“你也就嘴上會說。”池夢嬌嗔一句,眼裏閃過一絲羞赧。

眼看着時間要到了,花弦又抱着池夢膩歪了一會兒,這才幫她把行李搬到車上,然後全副武裝坐到副駕駛上。

池夢手撐在車門上,隔着窗戶趕她:“你是說不去嗎,快點下來。本來緋聞就夠多了,你還要添亂是不是?”

針對兩人取向的小道消息層出不窮,大衆雖然議論紛紛,但沒有真憑實據,所以一直沒有實錘。花弦消失了這麽久,突然跟她一起出現在大衆視野,總歸還是不太好的。

花弦把墨鏡拿下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我都這樣了肯定沒人認得出來,就讓我去送你吧,好不好?”

池夢堅定地搖頭,她并不想讓花弦知道她住在哪,這樣不方便實施計劃。

花弦:“真的不可以嗎?”

池夢點頭。

花弦站在院子裏,看着疾馳而去的豪車,重新把墨鏡戴上。她有的是辦法去。

也不是非要跟着,只是心裏隐隐不安,總覺得得跟着才行,只要确定池夢安全到達酒店就回來。

花弦擡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跟在池夢的車後邊。司機轉頭看她,嚴肅地問:“你該不會是私生飯吧?”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叔,沒想到他還知道私生飯這麽時髦的詞。花弦連忙表明身份:“不是不是,我是正經人。哎?不對啊,大叔你怎麽知道前面那輛車是……”

如果不是知道前面那輛車裏是誰,他怎麽會這麽問?看來,可疑的不是她,而是……

大叔打斷她的聯想:“我經常在這一帶跑車,見過那輛車的主人好幾次,雖然我對明星啊什麽的不感興趣,但我女兒追星,這些詞都是從她那裏聽來的。我問你是不想讓你打擾那位女明星,我女兒可喜歡她了。”

愛屋及烏,懂了。

池夢的女粉還真是哪都能遇上。花弦勾唇,低聲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打擾她的。”

大叔還是不放心,又覺得花弦不是壞人,猶豫着上路,期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很快大叔就完全信任她了。

池夢看了看後視鏡,發現有尾巴跟着自己後,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你晚半個小時再來……讓你晚你就晚,哪那麽多廢話!”

池夢極不耐煩的挂了電話,又看了一眼後視鏡,然後一腳油門将車速提了起來。

“姑娘,抓緊,我要加速了。”

大叔話音剛落,車子突然一個轉彎,花弦“啪叽”一下,撞到了玻璃上。

“大叔,下次拐彎能不能提前說?”

大叔只顧着追池夢的車,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花弦默然,可能大叔速度與激情看多了,以為自己置身于電影中。

東湖花園在近郊,中間有一段路比較偏僻,公路上車輛稀少,出租車和法拉利咬的很緊。

花弦:“……叔叔,要不咱稍微慢一點,你這樣追在人家屁股後面,很難不被懷疑啊。”

大叔降低車速,略有點不好意思道:“想起了警匪電影裏的場景,一不小心就開快了。”

花弦:……我就知道。

最終池夢的車駛進了東湖酒店的底下停車場,花弦在路邊下車,跟大叔告別之後進了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劇組入住,前臺人滿為患,花弦見輪不上自己,走到旁邊的角落坐下,一個長得不怎麽老實的男人擺弄着相機,看到她之後往旁邊讓了讓。

以花弦混跡娛樂圈的經驗,她一眼就看出這男的是狗仔,于是刻意套近乎。

“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同行,大哥在哪高就啊?”

男人看她一眼,滿臉懷疑,花弦伸出手擋在嘴邊,小聲道:“你也是來拍池夢的?”

那男人聞言,略微信了幾分,問:“你是從哪得到消息的?”

他問的應該是池夢進組的消息。之前公司只放出她即将回歸的消息,但沒說什麽時候回歸,此次也是秘密進組,可能除了幾個主演之外,劇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池夢在這。

花弦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然後說:“一看大哥你就特別專業,我什麽都不懂,混口飯吃都難。”

男人立刻驕傲起來,将手裏的相機放到腿上,擺出說教的姿态。

“做這行要有極高的耐心,還要有不怕吃苦的精神,當然還有運氣和天賦,缺一不可。也不是誰都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娛記,我看你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還是找個人嫁了,回家相夫教子吧。”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後,他的表情立刻谄媚起來,跟剛才截然不同。

他抱着相機走到旁邊接電話,花弦依舊坐着,但男人說的話卻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她的耳裏。

“您放心,這次絕對能挖到大料……住在806號房間?好的好的……”

花弦敏銳的捕捉到“806”這個關鍵詞,料想應該是池夢的房號,于是起身往電梯走去,還不忘跟維持秩序的保安說酒店混進來了可疑人員。

電梯合上的瞬間,花弦看到兩個保安正架着那個男人往外走,他的寶貝相機摔在地上,聲音絕妙。

花弦走到806房間前,輕輕敲了敲門,裏面沒有動靜,把手倒是在她接觸門板之後,自己扭動了一下,然後……門開了。

花弦:……

跟靈異事件似的,幸虧現在這裏就她一個人。

推門進去,池夢的行李在裏面,但是人不在。花弦想了想,從旁邊的便利貼上撕下一張,在上面寫了幾行字,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門自己打開這種事太過詭異了,還是不要讓旁人察覺到。

乘坐電梯下樓,前臺的人數只增不減,花弦從一側的通道快速離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池夢站在八樓的窗前往下看,那道身影鮮活靈動,慢慢消失在人海中,她靜靜地站了許久,這才轉身回房間。

有些事一旦擺到明面上說,勢必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她是個嫌麻煩的人。

花弦剛剛走到馬路上,一輛邁巴赫徑直駛入地下停車場,車牌是嚣張的五個八。

池夢回到房間,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便簽,上面是花弦恣意大氣的字。

--你的行程已經洩露了,注意保護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話換個房間,這個房間可能不怎麽安全。照顧好自己,我會想你的,麽麽。

落款是一朵小花,旁邊還有一個噘着嘴親親的小人,很凸顯留信之人的風格。

池夢不自覺勾起唇角,把便簽疊好收進包裏,剛準備整理行李,房門被敲響了。

池夢打開門,一個長相可愛,個子不高的女孩局促的站在門口,看到她後更緊張,話都說不利索。

“池、池小姐,您好……”

池夢:“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女孩臉色脹紅,手緊緊捏着衣角,欲言又止,但看了一眼旁邊,還是開口了。

“是這樣的,我是寧橙的助理,她……那個……”小助理說話磕磕巴巴,臉紅得像要滴血,頭垂得越來越低。

拐角處走來一道纖細的身影,人還沒走近,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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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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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