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黑化影後25 (2)
就先傳來過來。
“你到底行不行啊,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
小助理聞言一抖,狠狠捏住衣角,手背上青筋都起來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這份工作,于是帶着哭腔道:“池小姐能不能……跟我家藝人換個房間?”
池夢看了眼已經走近的寧橙,她抱着雙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再回看面前的小姑娘,顯然是深受荼毒。
“可以啊,不過你得給我個合适的理由。”
寧橙接到劇本的時間比較早,背後資本又雄厚,酒店房間本來就是她優先挑選的,現在又要換,難不成自己這房間裏有金子?
寧橙性格驕縱,面對比自己成名早人氣高的前輩也沒多少禮貌,倨傲道:“就是看上你的房間了,你換就是了,我可以讓人幫你搬行李。”
她說搬行李的時候,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恩賜一般。
看了話想留的條之後,池夢本來就有換房間的打算,要是對方好好說,她肯定不會為難,但看着寧橙的樣子,莫名就是不想讓她如願。
“我挺喜歡這個房間的,不打算換,要不寧小姐去問問別人?”
寧橙本來為了舒适選了最大最寬敞的套房,但後來一想到要在這裏住那麽久,免不了會有寂寞的時候,到時候如果被拍到,總歸對形象有影響,所以她看中了806。
這間房比較靠裏,外面的走廊又曲折,像迷宮似的,一般人光是找就得找半天,是個非常适合“約會”的地方。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得到這間房。
寧橙看着池夢,表情有些不爽:“那你要怎麽才肯換?想讓我補差價給你?”
小助理拉了拉她的袖子,讓她別這麽說,畢竟池夢也算是有資歷的前輩,而且她不是光有流量沒有作品的大花,國民度在那擺着,不好明面上撕破臉。
人家出道這麽多年,難道還會在乎你那三瓜兩棗嗎?只可惜,這個道理寧橙不明白。
“你幹什麽?!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寧橙一把推開小助理,顯然她把對池夢的不滿發洩到了助理身上。
女孩被推倒在地上,連忙自己爬起來,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池夢本來還想“刁難”一下寧橙,看到小助理的慘樣之後,又不忍心了。她看起來跟寧橙差不多大,身份卻天差地別,寧橙可以肆意把氣撒在她身上,她卻不能随意顯露自己的情緒。
池夢出道時家底還沒被池曉海敗成現在這樣,再加上奶奶為她籌謀,她從來沒有過所謂的低谷,說對別人的苦難感同身受是假的,但也不會讓對方因為自己被無辜牽連。
“行李在裏面,搬吧。”
寧橙冷哼一聲,對小助理道:“愣着幹嘛,搬啊!”
小助理連忙應聲,利落地将池夢的行李箱推了出來。
池夢看一眼表情寧橙,轉身離去。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無論未來會有什麽後果,你都該受着。
小助理把行李箱搬到套房裏,真摯地對池夢道了聲謝,池夢臉上表情不變,什麽都沒說。她并不是想讓別人記她的恩,況且答應寧橙也有私心。
小助理默默退出去,順帶關上了門。過了一會兒,門鈴聲響起,池夢眼神沉了一下,走過去打開了門。
“怎麽這麽晚才來?”
黎錦城:“……不是你讓我晚點來的嗎?”他閃身走進房間,把墨鏡塞到襯衫兜裏,大喇喇的在沙發上坐下。
池夢沉着臉,在他對面坐下,“說吧,非要見面的理由是什麽?”
黎錦城笑得玩世不恭,雙手搭在沙發靠背上,聲音慵懶:“沒有什麽非見面不可的理由,我只是覺得,咱們該給那些八卦記者提供一點素材。”
池夢眉頭蹙起,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她就是下意識讨厭跟黎錦城共處一室。或者說,無論是誰,只要那個人不是花弦,她都厭惡。
“好了,現在素材也提供了,你可以走了。”
“好歹我也是你未婚夫,你就這麽絕情?”
池夢眼神冷銳的看向他,視線像一把鋒刃刺過去,黎錦城撇撇嘴,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這就走還不行嗎?”
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道:“其實我覺得咱們的計劃還可以細化一下,要不咱們合計合計?”
“手機聊天也可以細化,沒必要非要面對面。三秒鐘,三、二、……”
“行行行!別數了,我走還不行嗎?!”
門關上,池夢癱在沙發上,手摸到手機,不自覺就點開了置頂聊天。
好累啊,要是花弦在就好了。
花弦也是一樣,覺得家裏空的可怕,待在哪都不得勁。但也有好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了負能量影響,花弦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筋骨都舒展開了。
一整個下午,她都趴在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上沐浴陽光,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手機鈴聲響了一下,把半夢半醒的花弦吵醒,她拿起手機,是池夢發來的消息。
這不是最新的一條,前面還有兩條,都是幾個小時前的。
看到這裏,花弦已經完全清醒了,池夢發來一個笑臉,相當有靈性,她甚至都能想象到她發消息時的表情。
花弦回:“如果我說我沒聽到消息提醒,你信嗎?”
池夢:“我回你消息秒回,你回我輪回,是不是有別得狗了?[微笑]”
花弦打字的手飛起:“絕對沒有!我只有你一條狗。”
池夢:“我是狗?[笑臉][笑臉][笑臉]”
花弦:“不是不是,你是我的小寶貝!”後面附一個蹭蹭的表情包,讨好的意思不言而喻。
池夢依舊不依不饒,花弦耐心的哄着她,幾個回合下來,池夢提了自己覺得合理的要求。
花弦看着她發來的那句話,沉默了幾秒,然後問:“你确定這合理嗎?”
池夢發了消息過來,是花弦的表情包,上面配的字是“嗯哼”。
“這麽傲嬌的詞語配你的臉才合适吧?”花弦笑着自語一句,剛說完池夢的視頻電話就彈了過來。
想到她的要求,花弦緊張了一下,下意識咽了口口水,點了接聽鍵。
入目是池夢那張讓人失魂的臉,她似乎剛剛洗完澡,頭發半幹不幹的垂着,身上穿着……
蕾絲吊帶睡裙?!
花弦耳根發熱,下意識将視線偏向別處。看來是有備而來,戰袍都穿上了。
池夢知道花弦抵抗不了自己這樣,所以特意穿了她最喜歡的睡裙,但花弦的反應讓她很不爽。
“不想見到我?那好吧,挂了。”
視頻挂的猝不及防,花弦懵了。
我只是害羞啊!
整理了一下心情,花弦重新打過去,池夢卻不肯接了。
花弦連忙發消息:“寶貝,你誤會了,我一整天都在想你,怎麽可能不想見你?”
池夢的消息過了兩分鐘才發過來:“哦?是嗎?那為什麽我前面發的消息你現在才回?”
花弦:……我說是因為太陽,你信嗎?
她誠懇認錯,回道:“以後絕對秒回,下次回消息超過一分鐘,你就罰我。”
池夢:“這次就可以蒙混過去?”
花弦:“那你說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池夢:“自己想,想清楚前別來煩我。”
花弦歪着腦袋,腦子裏又浮現出剛才的一幕,池夢倚在床上,景色美不勝收。
腦中閃過什麽,花弦起身走到衣櫃前,越過層層衣服,終于在最角落的位置翻到--跟池夢身上那件同款的蕾絲睡裙。
這是池夢去國外參加電影節活動的時候買的,不知是不是她的私心,手裏這件比池夢的還要……清涼。
真的穿到身上,可能蔽體的效果沒多少。但是……這衣服本來也不是用來當睡衣穿的。
手裏的衣物觸感順滑,捏起來只有一小團,花弦站在穿衣鏡前比劃了一下,然後将睡裙扔到床上,徑自走進了浴室。
池夢看着手機,有好幾條未讀消息,唯獨沒有花弦的。她有些賭氣的把手機扔到旁邊,臉埋進了被子裏。
不理我算了,我也不理你,誰稀罕你!
沙啞缱绻的女聲響起,是她為花弦設置的專屬鈴聲,池夢摸到手機,故意等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暫且理你一下吧。
視頻接通,池夢看到了卧室的天花板。
“???”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麽簡單,所以她耐着性子,想看看花弦到底想做什麽。過了沒多久,鏡頭切換了一下,轉到了花弦的臉上。
花弦側身躺在床上,柔軟的枕頭陷下去一塊,她的半邊臉都埋在裏面,同樣柔軟的還有……
池夢眼神沉了一下,感覺有股燥/熱正從體內傳來。鏡頭那邊的人卻似什麽也不知道,問道:“這樣可以嗎?”
池夢壓下心頭的躁動,故作淡定地問:“什麽?”
“就是……”花弦臉紅了一下:“你不是讓我自己想嗎,我覺得這樣你應該喜歡。”
花弦說話時有意無意的把手機拿近,若隐若現的春光完全到展露在池夢眼中,她快速翻了個身。
“我可沒說喜歡,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
花弦聞言,表情一滞,随後帶着委屈道:“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不穿了。”
說着就要把身上的睡裙換了,池夢連忙道:“你敢!”
花弦按在裙角上的手一頓,一雙多情的眸子望向她,“不是不喜歡嗎?”
池夢喉頭滾動一下,聲音啞澀:“沒說不喜歡。”
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語言的藝術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花弦如是想着,也沒繼續手下的動作,而是扯了扯領口。
“今晚好熱啊,你不覺得嗎?”
覺得。太熱了。上火。
池夢抿唇不語,眼中神色卻出賣了她,眸底深處趁着欲/望,像是要把花弦吃了。
花弦很滿意她現在的表現,适時加了一把火,她把手機放在床頭,趴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聲音細細的,像剛睡醒的小貓,聽得池夢更加情難自禁。想起先前說的,她克制情緒淡淡開口:“姐姐開始吧。”
“開始什……”花弦沒問出口,因為她知道池夢說的是什麽。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她的臉倏地燙了起來,小聲問:“能轉成語音嗎?我……我……”
池夢還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聽到她的話後只輕輕挑了下眉。
“你覺得呢?”
那就是不行,花弦暗暗回答。再看一眼池夢,她好像已經冷靜下來了。難道是自己沒有吸引力?
這可不行。
要看到她被引誘,看她失神,看她因為自己沉溺于欲念……
這樣想着,花弦倒是坦蕩了許多,她伸出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嘴唇,然後順着下巴到脖子,在鎖骨上流連,指着一個小傷口道:“看到了嗎,這是你咬破的地方~
池夢眸色漸深,放在身側的手指蜷起。花弦看到她的小動作,唇角微微勾起。
還以為真的清心寡欲了呢,原來是在強撐。傲嬌的小貓。
這是花弦想要看到的,但僅僅這樣遠遠不夠,她指着肩頭,聲音微啞,帶着極致的誘惑。
“這裏也有你留下的痕跡,但已經淡了,不想印上印記嗎?”
池夢抿了抿唇,沒有回答。想,當然想,她恨不得把花弦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裏,但現在條件不允許,只能這樣聊以慰藉。
本來是抱着玩鬧的心态提的要求,但現在好像有點收不住了。
池夢再次望向屏幕,眼神一滞,就在她愣神的十幾秒裏,花弦已經轉移了陣地。
她把臉埋進枕頭,發出一聲輕而長的喟嘆,好像到達了快樂的彼岸。這一聲聽得池夢頭皮發麻,一股酥麻竄上脊背,還有往外延伸的趨勢。
“我覺得缺點什麽,要是你在就好了。”
短短一句話,池夢腦子轟一下炸開,終于,她再也不能只是看着了。
花弦看着她的動作,眼裏溢出笑意,故意發出些聲響,激得池夢身子輕顫,她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開始出聲反擊。
很快,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從各自手機出傳出,為這個夜晚增添了許多樂趣。到最後,花弦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沉溺于原始直白的快樂。
翌日,刺目的陽光照在眼睛上,強行把她叫醒,花弦睜開眼睛,太陽已經快到半空了。
“我竟然睡了這麽久。”她小聲嘀咕一聲,拿起手機就看到一條娛樂新文推送。
手頓了一下,她揉揉眼睛,重新看向标題,不是她沒睡醒,标題确實是那麽寫的。
#池夢私會黎錦城,兩人或舊情複燃#
私會?舊情複燃?花弦看到這兩個詞氣不打一處來,這些營銷號就知道亂寫,他們根本就沒有過舊情,怎麽複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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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夢跟黎氏繼承人黎錦城先後進入同一酒店,黎錦城在酒店待了将近四個小時候離開,據傳兩人之前早有婚約,此番或舊情複燃。
配圖是黎錦城進出酒店的照片,以及後來池夢跟劇組的人一起出來的照片。
花弦:……這TM能說明什麽?
她是相信池夢的,對這些八卦的傳播者嗤之以鼻,但下意識卻覺得哪裏不對。
以前拍攝如果離家近的話,池夢都是住在家裏的,這次為什麽執意住酒店?住酒店也就算了,為什麽不讓她知道房號?
腦子懵懵的,花弦坐了許久才重新拿起手機,給池夢發了個消息。
那邊一直沒動靜,花弦略有點焦灼,但想起池夢昨晚說今天要舉行開機儀式,她又慢慢鎮定下來。
但是腦子裏一旦産生什麽想法,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一下。那八卦雖然不着邊際,但花弦就是控制不住去想,明明她只是在放空自己,等反應過來那些文字和圖片已經萦繞在腦海中了。
“哎呀!煩死了!”
花弦放下叉子,看着面前的食物一點食欲都沒有。以黎錦城的手段,不經過他的同意,那些八卦根本就發不出來,難道……
肯定是他故意讓照片流出去的,詭計多端的狗男人!花弦把所有氣都算在黎錦城身上,恨不得活撕了他。
一個人在家實在是無聊,花弦把一口沒動的飯菜放進冰箱,打定主意去找花弦,剛收拾好就接到了南枝的電話。
“姐……花弦姐,你看到那個新聞沒有?”
花弦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淡淡“嗯”了一聲,她實在是不想提。
“嗯?你怎麽一點都不在意啊?!黎錦城跟我說他要跟池夢結婚了!”南枝說完才覺得自己過于激動了,又找補:“應、用該不是真的吧?你跟池夢是不是吵架了?”
南枝也不是很搞得清狀況,睜眼就接到黎錦城的電話,問她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熱搜,她只當他實在發神經,結果對方突然說他要跟池夢結婚了,還問她是怎麽想的,如果她不同意他就不結了。
真是神經病!南枝當時是這麽想的。黎錦城結不結婚她并不在意,但他要跟池夢結婚就有點問題了。
他把池夢娶了花弦怎麽辦?不對!重點不是這個!以池夢對花弦的感情,怎麽可能跟黎錦城結婚?
覺得不可能,但黎錦城又說得煞有介事,南枝躊躇半天還是給花弦打了電話,問她最近是不是跟池夢鬧別扭了。
花弦聽了她的話,沉默良久,回了句“沒有”。确實沒有,昨晚她們還……
南枝察覺花弦情緒有點低落,連忙道:“肯定是黎錦城胡說八道,我這就去罵他。”
聽着手機裏的嘟聲,花弦半晌才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池夢依舊沒回她消息,就像之前她故意冷落她時那樣。
她無奈輕嘆,最終什麽都沒拿,只身打車去了東湖酒店。
因為劇組入住,東湖酒店依舊熱鬧,花弦不知道池夢住在那間房,索性自己開了一間,前臺問住幾天的時候她怔住了,猶豫着說十天。
可能她穿的實在太嚴實了,前臺看了好幾眼,差點把保安叫過來,看到她的身份證後眼睛倏然睜大,花弦連忙解釋:“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前臺:哦?是嗎?這個姓本來就少見,你又這副打扮,你猜我信不信?
不過她的态度一下子就熱情起來了,不僅利落的辦好了入住手續,還為花弦指明了房間的詳細方向。
花弦拿着房卡上到七樓,按照前臺的指示成功找到位于角落的房間,門“哔”一聲打開,手機也跟着響了。
池夢終于回消息了,說自己之前在跟導演讨論人物,現在在得空。
她的回複如往常一樣,好像并不知道那則緋聞,花弦想問清楚,想了想又止住了念頭。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子虛烏有的新文,那時她們看了也只是相視一笑,因為知道不可能。
現在也應該相信她的。她不解釋就說明沒什麽解釋的必要,自己如果問了反倒傷她心。
“什麽時候回酒店?我去找你?”
池夢沉默幾秒,回道:“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別來了,不夠路上折騰的。”
“好吧,那你好好吃飯,晚上給你打視頻。”
池夢淡淡回一句就把電話挂了,花弦卻覺得她的态度有點奇怪,好像在故意疏遠她。
“不應當不應當,肯定是我想多了。”花弦搖搖頭,把多餘的想法甩出腦子。
躺在床上,花弦調出任務面板看了看,上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條長得過分的紅色黑化值條。
一般來說是白色的,但因為池夢的黑化值實在太高,所以成了紅色。紅色也是危險的預警,一不小心就可能再次陷入剛開始的局面。
自從池夢從墓園回來,她的黑化值就一直沒下降過。
1120。
四個阿拉伯數字墜在黑化值條的末尾,莫名讓花弦覺得不安。她不知道這種感覺來源于何處,但就是靜不下心來。
發了會兒呆,花弦實在是待不住,準備出去走走。剛走出房間沒幾步就看到黎錦城從電梯裏出來,她連忙閃到旁邊藏起來,對方沒有發現她,徑自往另一條通道走去,花弦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轉個彎就看到黎錦城正站在一間房門口,門從裏面打開,露出半個身子,花弦腦子空了一下。
雖然只有半個身子,但她認得,那是池夢。
不是說在跟導演圍讀劇本嗎,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
花弦越發厭惡黎錦城,看到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就來氣,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
別人的老婆你惦記什麽,垃圾!
可她站在這裏,腳像是被灌了鉛似的,根本挪動不了分毫,現在過去,不是坐實了池夢撒謊騙她嗎?
如果池夢說她剛回來,她該相信嗎?可如果池夢壓根不解釋,她又該怎麽辦呢?
不知不覺,花弦的手已經攥的死緊,幸好指甲日日修剪,造不成什麽傷害,充其量也就手背上青筋鼓起一點。
黎錦城沒進屋,或者說池夢沒打算讓她進去,兩人隔着門聊了幾句,黎錦城笑着離開,轉頭看到花弦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花小姐怎麽在這裏?是來找夢夢的嗎?”
他故意拔高聲音,聽起來陰陽怪氣,花弦捏着拳頭,用盡一生的自制力才沒揍他。她一句話都沒回,擡步往池夢的房間走。
黎錦城聲音那麽大,池夢早就聽見了,那一瞬間她十分慌亂,甚至想把自己藏起來,但身體卻沒法做出相應的反應,手僵硬的按在門把手上,看着那道身影越來越近。
走到池夢面前,花弦沒有急着說話,想先聽池夢會說什麽,結果對方也一言不發。
“我們要站在這聊嗎?”
池夢如夢初醒,把花弦讓了進去。門關上的瞬間,花弦把池夢按到了門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話一出口,花弦有些後悔了,明明想好什麽都不問的,還是沒能沉住氣。
她同樣把這筆賬記在黎錦城頭上。如果不是那個狗男人故意氣她,她怎麽可能這麽不理智。
池夢垂着眼睛,睫毛翕動,微妙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就在花弦快要敗下陣來時,池夢勾住了她的脖子。
“想你了。”
一句話,花弦什麽脾氣都沒了,她低頭吻住那雙柔軟的唇瓣,動作輕柔又帶着絕對不能拒絕的力量,輾轉厮磨,攫取池夢嘴裏的空氣。
唇齒糾纏,難舍難分,兩人好像都在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感情,你進我也進,誰都不肯讓步。
屋子裏的溫度慢慢攀升,兩人從門口到沙發,一路上散落着衣物和配飾,十分淩亂。
花弦抱着池夢在她頸上啄吻,手死死按着她的腰,讓她無處可逃。
“那個新聞是……亂寫的,我跟黎錦城……唔……”
池夢說話斷斷續續的,到最後連正常音調都找不到了,花弦不想聽到那個狗男人的名字,所以在池夢說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力道。
“專心一點,感受我,別想別的。”
池夢咬住她的肩膀,帶着哭腔應聲,在花弦光潔白皙的背上留下道道指印。
沙發墊子皺成一團,花弦只瞥一眼,把池夢抱到了陽臺。下午的陽光不驕不躁,溫暖的照在兩人身上,池夢幾乎挂在花弦身上,有氣無力地說自己累了,花弦充耳不聞。
“累了?不,你不累。還沒開始呢,怎麽會累?”
池夢知道她是故意的,狠狠咬了她的脖子一口,牙齒磕在鎖骨上,那處的皮膚就破了。輕微的疼痛對花弦來說并不影響什麽,反而像催化劑一樣,讓她更加興奮。
“你看,底下的人看起來清清楚楚,你說他們會不會看見我們呢?”
池夢發不出聲音,因為嘴被堵着。往常花弦是不會這樣對她的,但她今天格外陰郁,根本不顧她的感受。
但她沒立場說,畢竟……
想到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池夢的神色暗了下來,牙齒不自覺咬到花弦的手。
“嘶--”
花向倒吸一口冷氣,捏住池夢的嘴,附在她耳邊道:“看來你對我的服務不是很滿意。”
池夢搖頭,但無濟于事。
酒店的窗戶擦的十分明亮,斜陽餘晖灑在上面,将兩人的身影映成暗紅色,窗戶上留有深深淺淺的痕跡,都是花弦的勳章。
天色逐漸暗下來,整個城市亮起了霓虹燈,屋子裏沒開燈,花弦只能借着窗外透進來的光看池夢。
池夢軟軟的趴在她懷裏,如果不是胸膛起伏着,連呼吸都察覺不到。
“真的不行了,好累~”
池夢抓着花弦的胳膊撒嬌,唇貼在她的鎖骨上,說話時輕輕摩擦,癢癢的。
花弦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池夢的頭發,臉沉在陰影裏,看不清表情。
“困了就睡吧,待會兒我抱你去洗澡。”
“嗯,姐姐真好。”池夢低低回一句,安心睡去。
花弦看着池夢後頸和背上的吻痕,有一瞬的失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想着完全占/有她,讓她成為自己的私有物,聽到她提黎錦城,心中悶悶的,又有些酸澀。
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情緒,以前從來沒有過。
我這是吃醋了嗎?她在心裏這樣反問自己。
睡在懷中的池夢突然直起身子,眼睛不眨的看着她,她的臉有一半在黑暗裏,但眼神分明是炙熱的。
“你……”
池夢只說出一個字眼淚就流了下來,花弦慌了,還以為她這是後知後覺覺得自己委屈了,連忙抱着她哄。
“對不起,是我失态了,我不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別生氣好嗎?”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心裏酸酸的,脹脹的,見不得對方受一點委屈。
池夢搖頭,抱着她的脖子在她的唇上親了親,笑着的同時眼淚更加洶湧。
“我只是……只是……太開心了。”
你終于肯多愛我一點了。終于。
池夢把臉埋進她的脖頸,眼淚順着花弦的脖子流下,花弦感覺胸腔隐隐發燙,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破土而出。
【恭喜主人,目标黑化值下降五十,當前黑化值一千零七十,請再接再厲!】
小九的聲音在腦海中炸起,花弦感覺腦瓜子嗡嗡的。或許是黑化值下降的太多,它沒控制住情緒,用“炸”來形容都有點保守了。
只是令花弦不解的是,池夢的黑化值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下降,按照自己剛才對她的态度,黑化值應該上升才是啊。
好奇怪,但又找不到問題所在。
池夢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眼淚糊了花弦一脖子和她自己一臉,花弦抱她去洗澡,看到她身上那些快要破的傷口,暗自懊悔。
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失智了,老婆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發脾氣的。
花弦抱着池夢泡了個熱水澡,等水溫變涼才把人抱出來,用大浴裹得嚴嚴實實的,等身上的水分被吸幹後,把人放到床上。
池夢一直抓着她的胳膊,即使在熟睡也不放開,察覺到她要離開的動作,抓的更緊。
花弦無奈一笑,眯着她的臉頰道:“我只是去把窗戶關上,怎麽這麽黏人呢。”
雖然天氣晴朗,但晚上氣溫也沒多高,A市是個四季分明的城市,眼下已經是深秋,開着窗戶很容易着涼。
池夢翻個身,把她的胳膊壓住,防止她逃跑。花弦沒法,只能睡在外側替她擋風。
這一覺池夢睡得前所未有的長,第二天中午才醒來,所幸拍攝在下午,倒也沒耽誤什麽。
花弦本想早點起床下去買早餐,結果黏人的小貓抱着她不放,硬是從早上賴床到了中午。
池夢睜開眼,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看的眸子裏盈滿笑意,湊上來給了她一個吻。
“早安。”
花弦回以一吻,調侃道:“已經中午了,小賴貓。”
池夢眼睛微微睜大,驚訝道:“我睡了這麽久嗎?”
“你以為呢?”花弦把胳膊抽出來,感覺裏面有幾萬只螞蟻在爬,血液都凝固了。
池夢有些不好意思,主動替她揉揉胳膊,又在她的唇上啄幾下,雀躍的心情掩飾不住。
花弦有些好奇,問:“什麽事這麽高興,感覺你從昨晚臨睡前就心情很好的樣子。”
池夢調皮一笑:“不告訴你。”
這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秘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她不願說花弦也不再追問,等胳膊恢複知覺後坐了起來,把手邊的睡袍撈過來,邊穿邊問:“想吃什麽午餐,現在讓她們送上來嗎?”
池夢跟着坐起來,歪着頭思考了十來秒,回道:“不用,我們出去吃。”
花弦穿衣服的動作一頓,看到她臉上的笑意之後,也跟着一笑。
“好,那就起床洗漱吧。”
池夢伸出雙臂,聲音嬌軟:“姐姐抱我~”
花弦将她抱起來,徑直進了浴室,洗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不知怎麽的,池夢一直有意無意的誘她,最後實在沒忍住……
出門時,池夢抱怨腰疼,花弦替她捏捏,問:“下次還敢不敢調皮了?”
池夢噘嘴:“不敢了。”其實還敢。
因為兩人的外形實在太過出衆,即使快把自己包成木乃伊了,前臺依舊認出了她們,還親切的問了好。
“池小姐、花小姐,兩位要出去啊?”
花弦和池夢對視一眼,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去酒店。她們身後,前臺正一臉幸福地盯着她們的背影。
“沒想到我磕的CP竟然是真的!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旁邊并不追星的同事看她一眼,無奈搖頭。這孩子,沒救了。
東湖酒店旁邊有一家評價很好的私房菜,花弦提前訂了位置,坐在私密性極好的包廂裏,兩人可以旁若無人的膩歪。
“姐姐,吃這個,這個好吃!”池夢夾了一塊排骨給花弦,就差喂進嘴裏。
花弦張嘴咬下,對她的品位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确實好吃。”
池夢支着下巴看她,眼神充滿了期待。
花弦:懂了。
她夾了一個生蚝給池夢,笑眯眯道:“吃這個,補腎。”
池夢的笑容瞬間消失,狠狠把生蚝肉丢進嘴裏。
“我才不需要補!”
“是是是,你是猛一。”花弦順着她的話說,臉上笑意不減反增。
不過一般嘴上說自己是猛一的,基本上都是軟零,她在心裏補充一句。
一餐飯兩人吃了一個多小時,多數時候在聊天,池夢比之前健談了許多,給花弦的感覺是,她更願意跟自己分享心情了。
黑化值下降還有這作用,整挺好。
下午池夢去拍第一場戲,花弦在酒店等她,她沒告訴池夢自己也開了間房,非常自覺地待在池夢的房間。
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的不愉快,只偶爾想起黎錦城那張欠揍的臉,在心裏罵一兩句。
池夢回來的比較晚,一進門就抱住花弦,聲音也相當疲憊。
“好久不拍戲,沒想到會這麽累,果然還是不能荒廢技藝啊。”
今天她就NG了好幾次,因為是一場十分悲傷的戲,而她當下的心情實在很難入戲。
以往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畢竟她是專業的,但昨天發生的事她實在是期待了太久,心情有點收不住。
花弦拍拍她的後背,在她額角吻一下,“辛苦了,今晚給你按摩,讓你好好放松一下。”
池夢緩緩從她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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