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偏執醫生×別扭畫家

在剛開始被親的時候,蘇念年整個人都是懵的。

在被親了幾分鐘,能摸不能摸的地方都被祁凝摸了一遍之後,蘇念年開始試圖反抗。

在人被帶到卧室,所有反抗都被鎮壓,祁凝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并逐漸朝着某個方向發展後,蘇念年哭了出來。

“不、不對!”

“哪裏不對?”做了想做許久的事情後,祁凝的心情好了許多,她在蘇念年的眼睛邊輕輕啄吻,問道。

蘇念年拽着祁凝的裙子,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抽噎着說:“我們不能做這種事。”

“為什麽不能?”祁凝吻掉她頰邊的淚水,“年年剛才不是還說喜歡我?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

蘇念年呆住了,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反駁的話,還被祁凝又趁機吃了不少豆腐。

她的手就像帶着魔力,無論碰觸到蘇念年的哪個部位,都能讓她感到一陣酥麻,以及……某種隐秘難言的快意。

蘇念年的腰軟了下來,忍不住開口求饒:“祁、祁凝……”

“不要了……!”

“嗚……”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可不僅沒能讓祁凝心生憐惜,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劣根性。

祁凝的眼眸中仿佛跳動着火光,行為越發得寸進尺。

只是被她親親摸摸就能哭成這樣,那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會不會讓年年哭到徹底沒了力氣?

看見祁凝舔了一下她自己的手指後,蘇念年突然福至心靈,她抽噎了一下,喊道:“我、我應該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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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凝的動作頓住了,她慢吞吞地把哭得雙眼紅腫的蘇念年打量了一遍,然後輕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年年膽子真大。”

“膽子大的人就該在上……唔唔!”

蘇念年剩下的話被祁凝堵在了嘴裏,只能睜着一雙水光潋滟的眸子,唇齒間溢出些許破碎的聲音。

一吻結束,祁凝見蘇念年變乖了些,便想繼續剛才的事情,可她還未動作,就被門外傳來的凄厲貓叫打斷了。

統統:“喵嗷嗷!”

祁凝黑了黑臉,打算裝作沒聽見。

“喵——!!”

統統一邊叫,一邊還擡起爪子撓門,發出擦過黑板般刺耳的聲音。

蘇念年聽到統統的叫聲,迷茫着雙眼往卧室門的方向看去,“統統怎麽了……”

“不用管它……”

“喵!!!”

蘇念年不安起來,她拽了拽祁凝,面帶祈求,“祁凝,去看看它好不好……”

祁凝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她早就覺得這只貓跟自己八字不合,“我去把它關進籠子裏。”

她拖鞋都沒穿就出去抓貓,可平時好吃懶做的統統今天突然變得很聰明,左竄右跳地和她打起了游擊戰,等祁凝終于拎着後頸皮把它捉拿歸案後,已經過去了許久。

她陰恻恻地盯了籠子中的統統一會,要不是怕蘇念年發現後難過,她都想把這只貓丢出去。

橘黃色的小貓蹲坐在地,隔着欄杆對祁凝呲了呲牙。

祁凝沒空理會,她快步回到卧室,卻見蘇念年在一片淩亂的床上睡熟了,眼角帶着淚痕,一副累極了的樣子。

好事被硬生生打斷的祁凝:“……”

她眼裏冒着火氣,想要叫醒蘇念年又舍不得,只能憋屈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一頭鑽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祁凝帶着一身冰涼的水汽走出浴室。

這時蘇念年還在睡,祁凝便在床邊坐下,默默看着她的睡顏。

衣衫不整的美人身上只蓋了條薄被,從眼尾到嘴唇都染着豔色,露在外面的白色肌膚遍布紅痕,一看就是剛被人狠狠欺負過。

最醒目的是她脖頸處的一道淤痕,它像美玉上的裂紋,兇戾地盤踞着。

祁凝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道由她自己制造出來的傷痕,神色莫辨。

她當時差點就……

祁凝閉了閉眼,不願再去回想。

……如果蘇念年酒醒之後,還記得今晚發生過什麽,她恐怕就要被徹底讨厭了。

祁凝心底并不相信蘇念年說的那句“喜歡”,實在是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對方心底已經有了別人。

可就算這樣,她也不會放手。

她給過蘇念年離開的機會,可她卻主動抱住了自己——那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在藥物和酒精的影響下,蘇念年睡得并不安穩,眉毛微微皺着,呼吸也很沉重,祁凝看了一會,伸出手撫平了她眉間的小山丘,又替她把被子掖好。

祁凝的動作很小心,但蘇念年依然被吵醒了,她沒睜開眼睛,只憑着本能去推祁凝的手,“難受……想睡覺……”

“嗯,睡吧。”

感受到來自頭頂的輕柔撫摸,蘇念年咕哝了一句什麽,就再次沉沉入睡。

===

我是誰?我在哪?現在幾點了?

蘇念年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

她記得自己昨天和祁凝一起去畫展,然後她們冷戰,祁凝和一個陌生女人走了,她自己則喝了很多的酒……

蘇念年的記憶在第三杯香槟後斷檔了,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像蒙了一層白霧,讓她怎麽也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麽。

“怎麽回事……”蘇念年支起身子想下床,卻被一股來自手腕的拉力扯了回去。

“什麽……”蘇念年剛轉過頭去看,整個人就僵住了。

落入她眼簾的是一個手铐。

這個手铐顯然是專門設計過的,內墊有軟皮,上面扣着根細細的鏈條,把她系在了床頭。

她的右手同樣也被鎖住了,不算長的鏈條将她的所有活動都限制在了床上。

蘇念年的第一反應是她遇到了歹徒,可環顧四周後,她發現牆上挂着一幅她自己的畫。

是那幅《雨前》。

……她的初吻就是在這幅畫前,被祁凝搶走的。

出于某種微妙的心理,蘇念年辦畫展時,并沒有帶上這幅畫,它一直被保存在畫室中。

可現在,《雨前》卻和自己一起,出現在了這個陌生的房間中……所以她應該還在家裏?

蘇念年捂住額頭,試圖回憶昨天晚上到底發生過什麽,卻在這時聽到房門處傳來了動靜。

端着一碗粥的祁凝打開了房門。

“祁——!”蘇念年幾乎是驚喜地喊她,可剛出聲,她嗓子就突然一窒,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祁凝一驚,随手把粥放到桌上,來到床邊輕輕地拍蘇念年的背,好讓她把氣喘勻。

“別急着說話,”等蘇念年緩過來了,祁凝說道,“你昨天酒喝太多了,嗓子難免會不舒服,要養幾天。”

她一如往常的溫和,表情也十分沉靜,就好像看不見蘇念年正被鎖在床頭一樣。

蘇念年怔怔地與她對視,她有許多問題想要問祁凝,比如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麽,她們現在身在何處,她又為什麽會被鎖起來……但填滿心髒的酸澀情緒,讓她最後什麽也沒說出口。

但祁凝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你有什麽想問的,可以一個一個問,我都會回答你的。”

或許是宿醉的原因,蘇念年的頭還在隐隐作痛,聽見祁凝的話後,她抿了抿唇,小聲開口:

“……對不起。”

祁凝的眼睛微微睜大,對于蘇念年醒來後的反應,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從未預料過對方的第一句話會是道歉。

可蘇念年有什麽好向她道歉的呢,她才是那個應該道歉的人。

祁凝克制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問道:“為什麽要道歉?”

蘇念年望着面前的人,雙眼迅速紅了起來,“對不起……祁凝,昨天是我不對,你能不能原諒我……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冷戰。”

祁凝沒有出聲。

“以後我不惹你生氣了,”眼淚讓蘇念年話說得斷斷續續,“你不喜歡那幅畫,我會把它扔了,你、你……不要不理我。”

“喝酒之後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如果我還做過什麽,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

蘇念年到後面已經沒了聲音,祁凝則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

她不想惹蘇念年傷心。

她寧可看到蘇念年生氣,或是恨上自己,也不想看見她掉下難過的眼淚。

但于此同時,祁凝偏偏又有了一個卑劣的念頭——她可以借着眼前的機會,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更進一步。

祁凝伸出手,指尖按上了蘇念年脖頸處的紅痕,低聲說道,“你沒有做錯什麽,是我……昨天晚上,我做了很多錯事。”

充斥心中的愧疚和渴望,讓她說出了半真半假的話語:

“我不該因為吃醋而故意冷落你,不該把你一個人留下,也不該在你不清醒的情況下,和你……發生了關系。”

紅着眼睛的蘇念年吓了一跳,瞬間把自己本來想說的話忘光了。

“什、什麽?”

發生了關系……?

她和祁凝?!

蘇念年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開口:“真、真的嗎?”

“嗯……”祁凝收回手,神情低落,“你低頭看看。”

“……”蘇念年沒有照做,她渾身緊繃,試圖在祁凝的臉上找出一絲她在開玩笑的證據。

祁凝見她一副不願接受的樣子,語氣更加低沉了一些,“你昨天被那個姓田的女人下了藥,我帶你回來之後才發現,迫于無奈,我們就……”

她的話斷在了一半,似乎是在猶豫什麽。

“怎麽會……”

在蘇念年的注視下,祁凝解開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露出了自己的鎖骨。

幾道暧昧的抓痕正排布其上。

看到眼前的畫面,蘇念年再怎麽不願意相信,也只能信了。

她心理的防線一松,身體上之前沒注意到的疲憊與酸軟就像潮水般湧來,尤其是嘴唇和頸部,像在發燙。

“我——”情緒激動之下,蘇念年又咳嗽了起來。

祁凝臉色微變,“別急!”

她迅速地離開了卧室,沒一會兒就端了一杯溫水回來,“先喝點水。”

蘇念年想接過水杯,祁凝卻沒有松手。

“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吧。”她垂眸與蘇念年對視,說道。

蘇念年條件反射地擡了一下手,鎖鏈相擊後便發出一聲脆響,她的大腦也随之變得更加混亂了。

“……祁凝?”蘇念年下意識地向祁凝投去求助的目光。

“先喝水。”

見祁凝的手一直舉着不放,沒有妥協的意思,蘇念年只好配合地把嘴湊了上去。

感覺到溫涼的白開水滋潤了幹啞難受的嗓子,蘇念年情不自禁地微微仰頭,想喝得更快一點。

可因為水杯的高度沒變,蘇念年這個動作就導致了有一部分水順着她的嘴角流下,滴在了領口。

“唔!”

祁凝收回杯子,用手輕輕蹭掉了蘇念年下颌的水跡,“小心一點。”

說完,她舔了一下自己沾濕的手指。

蘇念年出神地盯着她看,一時忘了剛剛想問的事。

還是祁凝主動提醒了她:“不先問問自己為什麽會被鎖在這裏嗎?”

對啊——蘇念年猛然驚醒,輕咳一聲掩飾剛才的失态,開口問道:“為什麽啊?”

她完全沒想過面前的人往壞處想,還在心裏為對方遲遲不給自己松綁找理由。

在蘇念年全然信任的目光下,祁凝笑了起來,“因為我想鎖着年年,所以就鎖了。”

蘇念年先是沉默了一會,接着就開始結結巴巴地為祁凝找借口,“是……是因為我昨晚喝醉了在發酒瘋嗎?”

“不是,喝醉了的年年很乖。”

蘇念年着急地進行各種猜測:

“那是因為我們昨天……?”

“還是說……”

“年年。”

蘇念年抖了一下,慌張地看向突然用正經語氣喊自己的人。

蘇念年一直知道祁凝長得很好看,笑起來的樣子更是明豔,但她從未見過對方露出此刻這種表情——她确實在笑,但眼中分明是濃烈到讓人膽寒的欲望。

“我說了,是因為我想鎖着年年——不鎖上你,你會從我身邊逃走。”

蘇念年來不及辨別祁凝的情緒,就立刻反駁道:“我不會逃走的——”

“是嗎,”祁凝的目光在銀色的鎖鏈上劃過,“年年聽到我們發生了關系後,沒有想過要逃走嗎?”

蘇念年僵住了——她想過。

她面對自己處理不好的事情時,第一反應永遠是逃避。

所以,在确定了祁凝所言非虛後,她已經想過了好幾次要從這裏逃跑,然後躲到祁凝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去。

見蘇念年默認了自己的話,本還有幾分期待的祁凝頓時冷下了眼睛,“等年年什麽時候不想逃走了,我就會放開年年的。”

祁凝執起了蘇念年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了一個吻,“年年,這裏是我們的家,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永遠只有我們兩個人。”

祁凝的指尖扣在冰涼的手铐上,笑容卻帶着孩童般的天真,“你喜歡嗎?”

===

蘇念年本就臉皮薄,驟然知道自己昨晚和祁凝發生了關系後,她連對方的臉都不敢看,一時間竟忘了對被軟禁起來的事生氣。

她甚至還有些內疚:自己又是醉酒又是識人不清,昨晚肯定做了不少錯事,會不會就是她在不清醒狀态下的某些舉動刺激到了祁凝……?

出于這種心理,蘇念年在嘗試了幾次沒能說服祁凝後,便沒再繼續,心想或許等對方冷靜下來後,就會放開自己了。

這時,祁凝重新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推門進屋,“年年,吃飯了。”

經歷了喝水事件後,蘇念年有了警惕,便往後縮了縮,“你放在床頭就好。”

然而祁凝和之前一樣堅持:“不行,你的手受傷了,自己喝粥會讓傷勢更嚴重的。”

聞言,蘇念年攤開手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些細密的傷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劃破了皮。

這些傷口在她看來小到可以忽視,但從上面透着的淡淡藥味判斷,應該是祁凝幫她上過藥。

蘇念年想不起來是怎麽回事,便把目光投向了祁凝。

祁凝想到昨晚對方囔囔着要去拔樹的場景,陷入了沉默。

感覺還是不要告訴她真相比較好……深谙某人容易害羞的性格,祁凝如此想道。

她索性沒再提傷口的事,轉而說道:“你最近一段時間都需要好好靜養,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就跟我說,我會幫你找來。”

而蘇念年正好有想要的東西,“我的手機在你那裏嗎,我想打個電話。”

她想把那幅《向日葵》交給經紀人處理,最起碼不能讓它再出現在祁凝的面前,畢竟……對方看起來非常不喜歡它。

但祁凝說道,“你的手機在經紀人那裏,我們離開會場時有些急,沒有帶上。”

“啊……”那就沒辦法了。

“你記得她的手機號碼嗎?可以用我的手機打給她。”

蘇念年搖頭。

不知道為什麽,蘇念年感覺在自己否認了之後,祁凝似乎有點……高興?

但轉眼一看,祁凝只是在微微笑着,好像剛才只是她的錯覺一樣。

祁凝不經意般問道:“那年年記得我的號碼嗎?”

蘇念年還真的記得。

初次見面那天,在拿到祁凝的名片後,她翻來覆去地把它看了很多遍,不光是電話號碼,祁凝的診所地址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她也就只記得祁凝一個人的聯系方式了,對于其他人,她能不能把對方的臉和名字對應上都成問題。

見祁凝似乎很期待的樣子,蘇念年便老老實實地報了一遍她的號碼。

“嗯嗯!”祁凝連連點頭,眼睛裏洋溢着開心的情緒,“答對了!”

祁凝如此雀躍,反倒讓蘇念年不好意思起來,“幹嘛呀……只是一個手機號碼而已。”

“年年記得我的手機號,說明我在年年的心中很重要。”祁凝托着腮,很認真地說道。

蘇念年別過臉,不自在地嘟囔了一句什麽,祁凝嘴邊的笑意更明麗了。

粥這時已經涼了些許,快到了能入口的程度,祁凝舀了一勺,又耐心地吹了一會,接着才遞到蘇念年嘴邊,“來。”

蘇念年和她僵持了一會,祁凝見她實在不願意,只能收回手,慢慢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年年想讓我用嘴喂你的話,倒也不是不行……”祁凝嘴邊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掃過蘇念年的嘴唇,說道。

“!”蘇念年連忙搖頭,“不用!”

用嘴喂……蘇念年完全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一幅畫面。

權衡之下,蘇念年先是閉上了眼睛,再慢慢張開嘴,表情甚至有幾分視死如歸。

祁凝莞爾,伸手将勺子送到了蘇念年的嘴邊。

粥入口後,蘇念年才發現它不是自己一開始所想的白粥,裏面加了适口的肉丁和香菇。

她一嘗就知道這是祁凝自己煮的——有些過鹹了,偶爾還有夾生的口感,顯然煮粥的人是個新手。

“味道怎麽樣?”祁凝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好吃的話……我下次還在這家店買。”

蘇念年心中冒出點甜意,卻裝作沒有發現真相,肯定道:“嗯,很好吃。”

她閉着眼睛,但還是發現了面前的人似乎在笑。

就算是祁凝也會有不擅長的事,蘇念年忍不住想,對方為自己而主動做這些事的樣子……有點可愛。

因為心情起伏,蘇念年的睫毛顫動起來,像是蝴蝶振翅欲飛,祁凝看得心癢,伸手摸了上去。

“——!”

“別睜眼。”

祁凝有些嚴肅的語氣讓蘇念年一驚,把眼睛閉得緊緊的。

“有棉絮落到了你的眼睛上,我先幫你拿掉,”祁凝一邊說,一邊用指尖輕柔地撫過蘇念年的眼睫,“睜開眼的話它可能會掉進眼睛裏。”

聞言,蘇念年頓時更不敢動了,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祁凝的動作。

在失去了視覺的情況下,蘇念年的其他感官便不受控制地變得更加敏感,導致只是被摸了摸眼睛,她的身體就忍不住發軟。

她緊張地揪着被子,不知等了多久,祁凝終于坐回椅子上,笑着說:“好了。”

蘇念年松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謝謝……”

她的雙眼澄澈幹淨,裏面全然是對祁凝的信任。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祁凝頓了一下,擡手摸了摸蘇念年的頭發,“如果年年實在想感謝我的話,不如親我一下?”

祁凝拉起蘇念年的手,握着她的指尖,點了點自己臉頰,“就親這裏,怎麽樣?”

她輕佻的語氣讓蘇念年瞬間想起,經歷了昨晚的事後,她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單純了。

蘇念年有些恍惚,因為祁凝與平日裏別無二致的表現,她差點就要以為昨天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了。

發生過親密關系的朋友……那還能叫朋友嗎?

“年年在想什麽呢?”祁凝狀若随意地按住了垂在她手邊的鎖鏈,“怎麽不說話?”

“我……”蘇念年望向祁凝,把剛才所想的事埋在了心底,低聲說道,“……沒什麽。”

她看着手铐和鎖鏈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擡起頭問祁凝,“這個什麽時候才可以解開……”

祁凝沒有與她對視,手指撚過手铐上的裝飾細紋,反問道:“年年不喜歡嗎?”

她的問題讓蘇念年愣了愣,一般人都不可能會喜歡的吧……!

“那我明天給你換一對,”祁凝溫溫和和地把蘇念年有些涼的手塞回被子裏,“現在這個确實不夠好看。”

“不是——”蘇念年着急地想要反駁。

重點根本不是手铐或是鎖鏈的外形,她是不想被這樣鎖在床上,過完全沒有自由的生活……!

看着祁凝的微笑,蘇念年打了一個寒噤,她莫名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祁凝……不會根本就沒打算要放開她吧?

===

醒來三個小時後,蘇念年徹底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三個小時裏,祁凝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一點都沒有要為她解開手铐的意思。

而蘇念年的要求,只要不涉及離開或是與外界聯系,祁凝都百依百順,甚至還為她找來了一冊孤本解悶。

蘇念年中間也用過各種方式,對祁凝提起自己不想被鎖着的意願,但都被祁凝繞到了別的話題上,她便只好偃旗息鼓。

三個小時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蘇念年把注意力從手中孤本上轉移,擡起頭來時,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有生理需求需要解決。

蘇念年悄悄地看向床邊的祁凝,她正專注地看着平板電腦,似乎在浏覽什麽重要文件。

她鼻梁上架着那副很久沒戴過的金絲眼鏡,微側着臉,鬓邊的頭發別在耳後,面無表情的樣子成熟又禁欲。

……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做出把人鎖在床頭不放的事情的人。

盡管很不情願,蘇念年還是忍着羞恥,對祁凝小聲開口:“祁凝,我想去衛生間……你幫我解開好不好。”

她出聲時祁凝正在打字,但竟也沒錯過蘇念年聲若蚊吶的這句話。

她摘下眼鏡,站起了身,“我陪你去。”

蘇念年本就漲紅了的臉頓時更加發燙,“這種事情怎麽能……!”

“年年以為是誰幫你洗的澡,又是誰幫你換的衣服?”祁凝關上平板,笑意盈盈的,“走啦,不用害羞。”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走到蘇念年身邊。

盡管心裏早有猜測,但在聽祁凝提到洗澡換衣的事情後,蘇念年還是臉紅到想一頭紮進地裏。

見祁凝好像是認真的,蘇念年慌極了,“我就去一趟衛生間,不會跑的。”

她生怕祁凝不信,還緊張兮兮地補充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在衛生間外面等我,真的不用陪我進去。”

祁凝沉吟了一會,才在蘇念年緊張的注視下點了點頭,“那好吧。”

蘇念年松了一口氣。

她看着祁凝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咔噠一聲後,不知鎖了蘇念年多久的手铐應聲打開。

蘇念年眼睛一亮,從床上跳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腕。

今天之前,她從未發現雙手自由、不被束縛是這麽令人開心的一件事。

然而下一秒,她的左手就被拷上了一個新的手铐。

“……?”蘇念年不可思議地望向祁凝。

祁凝笑了笑,把另一只手铐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兩人便由一根鎖鏈連接了起來。

無論她們中的誰動了一下,另一方那邊就會感受到一陣拉力,還能聽見鏈子晃動的輕響。

“走吧,年年。”

她的态度溫柔如水,就好像兩人不是被她用鏈子強行鎖在了一起,而是和往常一樣牽着對方的手似的。

蘇念年望着祁凝,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她的動作是下意識的,但祁凝的臉色頃刻就沉了下來,她往前邁步,把蘇念年抵在了床頭,“年年,你在怕我?”

陰郁的寒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蘇念年的瞳孔有些顫抖——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太樂觀了,祁凝真的……完全沒有放她離開的打算。

但面對着祁凝的注視,蘇念年還是緩慢地搖了搖頭。

“真的嗎?”祁凝把膝蓋擠進了蘇念年原本并攏的雙腿之間,迫使她倒在床鋪上,語氣輕柔地說話,“年年……不許騙我。”

她和蘇念年穿的都是家居睡裙,這個姿勢之下,兩人的肌膚完全貼在了一起,感受到光滑柔軟的觸感,蘇念年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她現在是真的在害怕——但凡祁凝的膝蓋再往前一點點,就會碰到……

“別這樣……”蘇念年掙紮着往後躲,想避開祁凝更多的觸碰。

祁凝卻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自己是被讨厭了,就冷着臉掐住蘇念年的腰,将她拽了回來。

“嗚……!”

一聲暧昧的喘息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

蘇念年捂着嘴,不敢相信剛剛那種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

開文的時候就在期待寫這個情節了嘿嘿嘿

下一個世界的大綱寫的差不多了,背景是星際監獄,和開局就突飛猛進的第二個世界比起來,第一個世界可太純情了!

推推基友的連載文:

文名:《遇到亡妻後我成了男主情敵》

作者:宴三才

頂級珠寶設計師方梓悅在給亡妻掃墓時意外穿越成深情女配的反派情敵,為了回到現實世界被迫接下清除深情女配的任務。

結果意外發現深情女配竟是她的亡妻?!是完成任務還是清除女配,成年人選擇都要!

十項全能的方梓悅能顏能打,成功攻略失去記憶的亡妻,間接清除深情女配。

——第一次牽手逛街

方梓悅:老婆,男主很渣,你不選他是對的。

翎秋微笑,媳婦說什麽她都聽。

——第一次約會吃飯

方梓悅:老婆,男主很渣,所以千萬不要被他的糖衣炮彈騙回去。

翎秋沉默,媳婦哪都好,就是喜歡提別的男人。

——第一次一起坐摩天輪到最高處

方梓悅:老婆,男主很渣…唔……

翎秋忍無可忍,用身體堵住了她的嘴。

本應抱得美人歸的男主:hello?我不才是劇本裏的男主角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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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