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偏執醫生×別扭畫家
在剛開始被親的時候,蘇念年整個人都是懵的。
在被親了幾分鐘,能摸不能摸的地方都被祁凝摸了一遍之後,蘇念年開始試圖反抗。
在人被帶到卧室,所有反抗都被鎮壓,祁凝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并逐漸朝着某個方向發展後,蘇念年哭了出來。
“不、不對!”
“哪裏不對?”做了想做許久的事情後,祁凝的心情好了許多,她在蘇念年的眼睛邊輕輕啄吻,問道。
蘇念年拽着祁凝的裙子,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抽噎着說:“我們不能做這種事。”
“為什麽不能?”祁凝吻掉她頰邊的淚水,“年年剛才不是還說喜歡我?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
蘇念年呆住了,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反駁的話,還被祁凝又趁機吃了不少豆腐。
她的手就像帶着魔力,無論碰觸到蘇念年的哪個部位,都能讓她感到一陣酥麻,以及……某種隐秘難言的快意。
蘇念年的腰軟了下來,忍不住開口求饒:“祁、祁凝……”
“不要了……!”
“嗚……”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可不僅沒能讓祁凝心生憐惜,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劣根性。
祁凝的眼眸中仿佛跳動着火光,行為越發得寸進尺。
只是被她親親摸摸就能哭成這樣,那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會不會讓年年哭到徹底沒了力氣?
看見祁凝舔了一下她自己的手指後,蘇念年突然福至心靈,她抽噎了一下,喊道:“我、我應該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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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凝的動作頓住了,她慢吞吞地把哭得雙眼紅腫的蘇念年打量了一遍,然後輕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年年膽子真大。”
“膽子大的人就該在上……唔唔!”
蘇念年剩下的話被祁凝堵在了嘴裏,只能睜着一雙水光潋滟的眸子,唇齒間溢出些許破碎的聲音。
一吻結束,祁凝見蘇念年變乖了些,便想繼續剛才的事情,可她還未動作,就被門外傳來的凄厲貓叫打斷了。
統統:“喵嗷嗷!”
祁凝黑了黑臉,打算裝作沒聽見。
“喵——!!”
統統一邊叫,一邊還擡起爪子撓門,發出擦過黑板般刺耳的聲音。
蘇念年聽到統統的叫聲,迷茫着雙眼往卧室門的方向看去,“統統怎麽了……”
“不用管它……”
“喵!!!”
蘇念年不安起來,她拽了拽祁凝,面帶祈求,“祁凝,去看看它好不好……”
祁凝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她早就覺得這只貓跟自己八字不合,“我去把它關進籠子裏。”
她拖鞋都沒穿就出去抓貓,可平時好吃懶做的統統今天突然變得很聰明,左竄右跳地和她打起了游擊戰,等祁凝終于拎着後頸皮把它捉拿歸案後,已經過去了許久。
她陰恻恻地盯了籠子中的統統一會,要不是怕蘇念年發現後難過,她都想把這只貓丢出去。
橘黃色的小貓蹲坐在地,隔着欄杆對祁凝呲了呲牙。
祁凝沒空理會,她快步回到卧室,卻見蘇念年在一片淩亂的床上睡熟了,眼角帶着淚痕,一副累極了的樣子。
好事被硬生生打斷的祁凝:“……”
她眼裏冒着火氣,想要叫醒蘇念年又舍不得,只能憋屈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一頭鑽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祁凝帶着一身冰涼的水汽走出浴室。
這時蘇念年還在睡,祁凝便在床邊坐下,默默看着她的睡顏。
衣衫不整的美人身上只蓋了條薄被,從眼尾到嘴唇都染着豔色,露在外面的白色肌膚遍布紅痕,一看就是剛被人狠狠欺負過。
最醒目的是她脖頸處的一道淤痕,它像美玉上的裂紋,兇戾地盤踞着。
祁凝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道由她自己制造出來的傷痕,神色莫辨。
她當時差點就……
祁凝閉了閉眼,不願再去回想。
……如果蘇念年酒醒之後,還記得今晚發生過什麽,她恐怕就要被徹底讨厭了。
祁凝心底并不相信蘇念年說的那句“喜歡”,實在是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對方心底已經有了別人。
可就算這樣,她也不會放手。
她給過蘇念年離開的機會,可她卻主動抱住了自己——那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在藥物和酒精的影響下,蘇念年睡得并不安穩,眉毛微微皺着,呼吸也很沉重,祁凝看了一會,伸出手撫平了她眉間的小山丘,又替她把被子掖好。
祁凝的動作很小心,但蘇念年依然被吵醒了,她沒睜開眼睛,只憑着本能去推祁凝的手,“難受……想睡覺……”
“嗯,睡吧。”
感受到來自頭頂的輕柔撫摸,蘇念年咕哝了一句什麽,就再次沉沉入睡。
===
我是誰?我在哪?現在幾點了?
蘇念年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
她記得自己昨天和祁凝一起去畫展,然後她們冷戰,祁凝和一個陌生女人走了,她自己則喝了很多的酒……
蘇念年的記憶在第三杯香槟後斷檔了,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像蒙了一層白霧,讓她怎麽也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麽。
“怎麽回事……”蘇念年支起身子想下床,卻被一股來自手腕的拉力扯了回去。
“什麽……”蘇念年剛轉過頭去看,整個人就僵住了。
落入她眼簾的是一個手铐。
這個手铐顯然是專門設計過的,內墊有軟皮,上面扣着根細細的鏈條,把她系在了床頭。
她的右手同樣也被鎖住了,不算長的鏈條将她的所有活動都限制在了床上。
蘇念年的第一反應是她遇到了歹徒,可環顧四周後,她發現牆上挂着一幅她自己的畫。
是那幅《雨前》。
……她的初吻就是在這幅畫前,被祁凝搶走的。
出于某種微妙的心理,蘇念年辦畫展時,并沒有帶上這幅畫,它一直被保存在畫室中。
可現在,《雨前》卻和自己一起,出現在了這個陌生的房間中……所以她應該還在家裏?
蘇念年捂住額頭,試圖回憶昨天晚上到底發生過什麽,卻在這時聽到房門處傳來了動靜。
端着一碗粥的祁凝打開了房門。
“祁——!”蘇念年幾乎是驚喜地喊她,可剛出聲,她嗓子就突然一窒,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祁凝一驚,随手把粥放到桌上,來到床邊輕輕地拍蘇念年的背,好讓她把氣喘勻。
“別急着說話,”等蘇念年緩過來了,祁凝說道,“你昨天酒喝太多了,嗓子難免會不舒服,要養幾天。”
她一如往常的溫和,表情也十分沉靜,就好像看不見蘇念年正被鎖在床頭一樣。
蘇念年怔怔地與她對視,她有許多問題想要問祁凝,比如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麽,她們現在身在何處,她又為什麽會被鎖起來……但填滿心髒的酸澀情緒,讓她最後什麽也沒說出口。
但祁凝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你有什麽想問的,可以一個一個問,我都會回答你的。”
或許是宿醉的原因,蘇念年的頭還在隐隐作痛,聽見祁凝的話後,她抿了抿唇,小聲開口:
“……對不起。”
祁凝的眼睛微微睜大,對于蘇念年醒來後的反應,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從未預料過對方的第一句話會是道歉。
可蘇念年有什麽好向她道歉的呢,她才是那個應該道歉的人。
祁凝克制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問道:“為什麽要道歉?”
蘇念年望着面前的人,雙眼迅速紅了起來,“對不起……祁凝,昨天是我不對,你能不能原諒我……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冷戰。”
祁凝沒有出聲。
“以後我不惹你生氣了,”眼淚讓蘇念年話說得斷斷續續,“你不喜歡那幅畫,我會把它扔了,你、你……不要不理我。”
“喝酒之後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如果我還做過什麽,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
蘇念年到後面已經沒了聲音,祁凝則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
她不想惹蘇念年傷心。
她寧可看到蘇念年生氣,或是恨上自己,也不想看見她掉下難過的眼淚。
但于此同時,祁凝偏偏又有了一個卑劣的念頭——她可以借着眼前的機會,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更進一步。
祁凝伸出手,指尖按上了蘇念年脖頸處的紅痕,低聲說道,“你沒有做錯什麽,是我……昨天晚上,我做了很多錯事。”
充斥心中的愧疚和渴望,讓她說出了半真半假的話語:
“我不該因為吃醋而故意冷落你,不該把你一個人留下,也不該在你不清醒的情況下,和你……發生了關系。”
紅着眼睛的蘇念年吓了一跳,瞬間把自己本來想說的話忘光了。
“什、什麽?”
發生了關系……?
她和祁凝?!
蘇念年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開口:“真、真的嗎?”
“嗯……”祁凝收回手,神情低落,“你低頭看看。”
“……”蘇念年沒有照做,她渾身緊繃,試圖在祁凝的臉上找出一絲她在開玩笑的證據。
祁凝見她一副不願接受的樣子,語氣更加低沉了一些,“你昨天被那個姓田的女人下了藥,我帶你回來之後才發現,迫于無奈,我們就……”
她的話斷在了一半,似乎是在猶豫什麽。
“怎麽會……”
在蘇念年的注視下,祁凝解開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露出了自己的鎖骨。
幾道暧昧的抓痕正排布其上。
看到眼前的畫面,蘇念年再怎麽不願意相信,也只能信了。
她心理的防線一松,身體上之前沒注意到的疲憊與酸軟就像潮水般湧來,尤其是嘴唇和頸部,像在發燙。
“我——”情緒激動之下,蘇念年又咳嗽了起來。
祁凝臉色微變,“別急!”
她迅速地離開了卧室,沒一會兒就端了一杯溫水回來,“先喝點水。”
蘇念年想接過水杯,祁凝卻沒有松手。
“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吧。”她垂眸與蘇念年對視,說道。
蘇念年條件反射地擡了一下手,鎖鏈相擊後便發出一聲脆響,她的大腦也随之變得更加混亂了。
“……祁凝?”蘇念年下意識地向祁凝投去求助的目光。
“先喝水。”
見祁凝的手一直舉着不放,沒有妥協的意思,蘇念年只好配合地把嘴湊了上去。
感覺到溫涼的白開水滋潤了幹啞難受的嗓子,蘇念年情不自禁地微微仰頭,想喝得更快一點。
可因為水杯的高度沒變,蘇念年這個動作就導致了有一部分水順着她的嘴角流下,滴在了領口。
“唔!”
祁凝收回杯子,用手輕輕蹭掉了蘇念年下颌的水跡,“小心一點。”
說完,她舔了一下自己沾濕的手指。
蘇念年出神地盯着她看,一時忘了剛剛想問的事。
還是祁凝主動提醒了她:“不先問問自己為什麽會被鎖在這裏嗎?”
對啊——蘇念年猛然驚醒,輕咳一聲掩飾剛才的失态,開口問道:“為什麽啊?”
她完全沒想過面前的人往壞處想,還在心裏為對方遲遲不給自己松綁找理由。
在蘇念年全然信任的目光下,祁凝笑了起來,“因為我想鎖着年年,所以就鎖了。”
蘇念年先是沉默了一會,接着就開始結結巴巴地為祁凝找借口,“是……是因為我昨晚喝醉了在發酒瘋嗎?”
“不是,喝醉了的年年很乖。”
蘇念年着急地進行各種猜測:
“那是因為我們昨天……?”
“還是說……”
“年年。”
蘇念年抖了一下,慌張地看向突然用正經語氣喊自己的人。
蘇念年一直知道祁凝長得很好看,笑起來的樣子更是明豔,但她從未見過對方露出此刻這種表情——她确實在笑,但眼中分明是濃烈到讓人膽寒的欲望。
“我說了,是因為我想鎖着年年——不鎖上你,你會從我身邊逃走。”
蘇念年來不及辨別祁凝的情緒,就立刻反駁道:“我不會逃走的——”
“是嗎,”祁凝的目光在銀色的鎖鏈上劃過,“年年聽到我們發生了關系後,沒有想過要逃走嗎?”
蘇念年僵住了——她想過。
她面對自己處理不好的事情時,第一反應永遠是逃避。
所以,在确定了祁凝所言非虛後,她已經想過了好幾次要從這裏逃跑,然後躲到祁凝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去。
見蘇念年默認了自己的話,本還有幾分期待的祁凝頓時冷下了眼睛,“等年年什麽時候不想逃走了,我就會放開年年的。”
祁凝執起了蘇念年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了一個吻,“年年,這裏是我們的家,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永遠只有我們兩個人。”
祁凝的指尖扣在冰涼的手铐上,笑容卻帶着孩童般的天真,“你喜歡嗎?”
===
蘇念年本就臉皮薄,驟然知道自己昨晚和祁凝發生了關系後,她連對方的臉都不敢看,一時間竟忘了對被軟禁起來的事生氣。
她甚至還有些內疚:自己又是醉酒又是識人不清,昨晚肯定做了不少錯事,會不會就是她在不清醒狀态下的某些舉動刺激到了祁凝……?
出于這種心理,蘇念年在嘗試了幾次沒能說服祁凝後,便沒再繼續,心想或許等對方冷靜下來後,就會放開自己了。
這時,祁凝重新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推門進屋,“年年,吃飯了。”
經歷了喝水事件後,蘇念年有了警惕,便往後縮了縮,“你放在床頭就好。”
然而祁凝和之前一樣堅持:“不行,你的手受傷了,自己喝粥會讓傷勢更嚴重的。”
聞言,蘇念年攤開手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些細密的傷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劃破了皮。
這些傷口在她看來小到可以忽視,但從上面透着的淡淡藥味判斷,應該是祁凝幫她上過藥。
蘇念年想不起來是怎麽回事,便把目光投向了祁凝。
祁凝想到昨晚對方囔囔着要去拔樹的場景,陷入了沉默。
感覺還是不要告訴她真相比較好……深谙某人容易害羞的性格,祁凝如此想道。
她索性沒再提傷口的事,轉而說道:“你最近一段時間都需要好好靜養,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就跟我說,我會幫你找來。”
而蘇念年正好有想要的東西,“我的手機在你那裏嗎,我想打個電話。”
她想把那幅《向日葵》交給經紀人處理,最起碼不能讓它再出現在祁凝的面前,畢竟……對方看起來非常不喜歡它。
但祁凝說道,“你的手機在經紀人那裏,我們離開會場時有些急,沒有帶上。”
“啊……”那就沒辦法了。
“你記得她的手機號碼嗎?可以用我的手機打給她。”
蘇念年搖頭。
不知道為什麽,蘇念年感覺在自己否認了之後,祁凝似乎有點……高興?
但轉眼一看,祁凝只是在微微笑着,好像剛才只是她的錯覺一樣。
祁凝不經意般問道:“那年年記得我的號碼嗎?”
蘇念年還真的記得。
初次見面那天,在拿到祁凝的名片後,她翻來覆去地把它看了很多遍,不光是電話號碼,祁凝的診所地址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她也就只記得祁凝一個人的聯系方式了,對于其他人,她能不能把對方的臉和名字對應上都成問題。
見祁凝似乎很期待的樣子,蘇念年便老老實實地報了一遍她的號碼。
“嗯嗯!”祁凝連連點頭,眼睛裏洋溢着開心的情緒,“答對了!”
祁凝如此雀躍,反倒讓蘇念年不好意思起來,“幹嘛呀……只是一個手機號碼而已。”
“年年記得我的手機號,說明我在年年的心中很重要。”祁凝托着腮,很認真地說道。
蘇念年別過臉,不自在地嘟囔了一句什麽,祁凝嘴邊的笑意更明麗了。
粥這時已經涼了些許,快到了能入口的程度,祁凝舀了一勺,又耐心地吹了一會,接着才遞到蘇念年嘴邊,“來。”
蘇念年和她僵持了一會,祁凝見她實在不願意,只能收回手,慢慢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年年想讓我用嘴喂你的話,倒也不是不行……”祁凝嘴邊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掃過蘇念年的嘴唇,說道。
“!”蘇念年連忙搖頭,“不用!”
用嘴喂……蘇念年完全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一幅畫面。
權衡之下,蘇念年先是閉上了眼睛,再慢慢張開嘴,表情甚至有幾分視死如歸。
祁凝莞爾,伸手将勺子送到了蘇念年的嘴邊。
粥入口後,蘇念年才發現它不是自己一開始所想的白粥,裏面加了适口的肉丁和香菇。
她一嘗就知道這是祁凝自己煮的——有些過鹹了,偶爾還有夾生的口感,顯然煮粥的人是個新手。
“味道怎麽樣?”祁凝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好吃的話……我下次還在這家店買。”
蘇念年心中冒出點甜意,卻裝作沒有發現真相,肯定道:“嗯,很好吃。”
她閉着眼睛,但還是發現了面前的人似乎在笑。
就算是祁凝也會有不擅長的事,蘇念年忍不住想,對方為自己而主動做這些事的樣子……有點可愛。
因為心情起伏,蘇念年的睫毛顫動起來,像是蝴蝶振翅欲飛,祁凝看得心癢,伸手摸了上去。
“——!”
“別睜眼。”
祁凝有些嚴肅的語氣讓蘇念年一驚,把眼睛閉得緊緊的。
“有棉絮落到了你的眼睛上,我先幫你拿掉,”祁凝一邊說,一邊用指尖輕柔地撫過蘇念年的眼睫,“睜開眼的話它可能會掉進眼睛裏。”
聞言,蘇念年頓時更不敢動了,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祁凝的動作。
在失去了視覺的情況下,蘇念年的其他感官便不受控制地變得更加敏感,導致只是被摸了摸眼睛,她的身體就忍不住發軟。
她緊張地揪着被子,不知等了多久,祁凝終于坐回椅子上,笑着說:“好了。”
蘇念年松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謝謝……”
她的雙眼澄澈幹淨,裏面全然是對祁凝的信任。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祁凝頓了一下,擡手摸了摸蘇念年的頭發,“如果年年實在想感謝我的話,不如親我一下?”
祁凝拉起蘇念年的手,握着她的指尖,點了點自己臉頰,“就親這裏,怎麽樣?”
她輕佻的語氣讓蘇念年瞬間想起,經歷了昨晚的事後,她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單純了。
蘇念年有些恍惚,因為祁凝與平日裏別無二致的表現,她差點就要以為昨天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了。
發生過親密關系的朋友……那還能叫朋友嗎?
“年年在想什麽呢?”祁凝狀若随意地按住了垂在她手邊的鎖鏈,“怎麽不說話?”
“我……”蘇念年望向祁凝,把剛才所想的事埋在了心底,低聲說道,“……沒什麽。”
她看着手铐和鎖鏈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擡起頭問祁凝,“這個什麽時候才可以解開……”
祁凝沒有與她對視,手指撚過手铐上的裝飾細紋,反問道:“年年不喜歡嗎?”
她的問題讓蘇念年愣了愣,一般人都不可能會喜歡的吧……!
“那我明天給你換一對,”祁凝溫溫和和地把蘇念年有些涼的手塞回被子裏,“現在這個确實不夠好看。”
“不是——”蘇念年着急地想要反駁。
重點根本不是手铐或是鎖鏈的外形,她是不想被這樣鎖在床上,過完全沒有自由的生活……!
看着祁凝的微笑,蘇念年打了一個寒噤,她莫名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祁凝……不會根本就沒打算要放開她吧?
===
醒來三個小時後,蘇念年徹底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三個小時裏,祁凝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一點都沒有要為她解開手铐的意思。
而蘇念年的要求,只要不涉及離開或是與外界聯系,祁凝都百依百順,甚至還為她找來了一冊孤本解悶。
蘇念年中間也用過各種方式,對祁凝提起自己不想被鎖着的意願,但都被祁凝繞到了別的話題上,她便只好偃旗息鼓。
三個小時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蘇念年把注意力從手中孤本上轉移,擡起頭來時,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有生理需求需要解決。
蘇念年悄悄地看向床邊的祁凝,她正專注地看着平板電腦,似乎在浏覽什麽重要文件。
她鼻梁上架着那副很久沒戴過的金絲眼鏡,微側着臉,鬓邊的頭發別在耳後,面無表情的樣子成熟又禁欲。
……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做出把人鎖在床頭不放的事情的人。
盡管很不情願,蘇念年還是忍着羞恥,對祁凝小聲開口:“祁凝,我想去衛生間……你幫我解開好不好。”
她出聲時祁凝正在打字,但竟也沒錯過蘇念年聲若蚊吶的這句話。
她摘下眼鏡,站起了身,“我陪你去。”
蘇念年本就漲紅了的臉頓時更加發燙,“這種事情怎麽能……!”
“年年以為是誰幫你洗的澡,又是誰幫你換的衣服?”祁凝關上平板,笑意盈盈的,“走啦,不用害羞。”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走到蘇念年身邊。
盡管心裏早有猜測,但在聽祁凝提到洗澡換衣的事情後,蘇念年還是臉紅到想一頭紮進地裏。
見祁凝好像是認真的,蘇念年慌極了,“我就去一趟衛生間,不會跑的。”
她生怕祁凝不信,還緊張兮兮地補充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在衛生間外面等我,真的不用陪我進去。”
祁凝沉吟了一會,才在蘇念年緊張的注視下點了點頭,“那好吧。”
蘇念年松了一口氣。
她看着祁凝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咔噠一聲後,不知鎖了蘇念年多久的手铐應聲打開。
蘇念年眼睛一亮,從床上跳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腕。
今天之前,她從未發現雙手自由、不被束縛是這麽令人開心的一件事。
然而下一秒,她的左手就被拷上了一個新的手铐。
“……?”蘇念年不可思議地望向祁凝。
祁凝笑了笑,把另一只手铐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兩人便由一根鎖鏈連接了起來。
無論她們中的誰動了一下,另一方那邊就會感受到一陣拉力,還能聽見鏈子晃動的輕響。
“走吧,年年。”
她的态度溫柔如水,就好像兩人不是被她用鏈子強行鎖在了一起,而是和往常一樣牽着對方的手似的。
蘇念年望着祁凝,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她的動作是下意識的,但祁凝的臉色頃刻就沉了下來,她往前邁步,把蘇念年抵在了床頭,“年年,你在怕我?”
陰郁的寒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蘇念年的瞳孔有些顫抖——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太樂觀了,祁凝真的……完全沒有放她離開的打算。
但面對着祁凝的注視,蘇念年還是緩慢地搖了搖頭。
“真的嗎?”祁凝把膝蓋擠進了蘇念年原本并攏的雙腿之間,迫使她倒在床鋪上,語氣輕柔地說話,“年年……不許騙我。”
她和蘇念年穿的都是家居睡裙,這個姿勢之下,兩人的肌膚完全貼在了一起,感受到光滑柔軟的觸感,蘇念年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她現在是真的在害怕——但凡祁凝的膝蓋再往前一點點,就會碰到……
“別這樣……”蘇念年掙紮着往後躲,想避開祁凝更多的觸碰。
祁凝卻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自己是被讨厭了,就冷着臉掐住蘇念年的腰,将她拽了回來。
“嗚……!”
一聲暧昧的喘息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
蘇念年捂着嘴,不敢相信剛剛那種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
開文的時候就在期待寫這個情節了嘿嘿嘿
下一個世界的大綱寫的差不多了,背景是星際監獄,和開局就突飛猛進的第二個世界比起來,第一個世界可太純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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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宴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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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1-24 15:12:38~2022-01-26 15:29: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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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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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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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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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