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F班漂亮小練習生

時哲面無表情地擡眸看了看走廊的盡頭:“前面有間空練習室。跟我過來。”

在走廊的最盡頭,有一間小小的練習室。

沒有窗戶,光線也不好,黑漆漆的。

練習生們都不愛去那裏練習。

自然也不會有什麽人打擾。

不過笨笨的賀洲當然什麽也不知道。

只知道要乖乖地跟在時哲身後。時哲讓去哪裏,就去哪裏。

賀洲被時哲帶離A班練習室的時候,很多從 F班來蹭課的練習生們,都一臉羨慕地望着他。

甚至還有些大膽的練習生,主動上前詢問時哲:“我可不可以像賀洲一樣,也跟着你學習主題曲唱跳?”

“不可以,抱歉。”時哲表情冷淡地拒絕了,很是不近人情。

等時哲和賀洲走後。那些練習生們忍不住私下議論——

“賀洲居然能得到A班時哲的一對一輔導,可真走運。”

“你要是臉有賀洲那麽漂亮,說不定也有A班大佬願意單獨輔導你。”

“其實我更羨慕時哲。像賀洲這麽漂亮的小練習生,才幾句話就被時哲騙走了。這種好事什麽時候才能輪到我。”

“早知道我也努力努力進A班了。這樣洲洲也許會找我教他。”

“你醒醒吧別做夢了。才不是每個A班的練習生都能把洲洲帶走。你看洲洲的那個學長溫夜,看到自己親親小學弟被時哲帶走,還不是一臉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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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洲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在背後議論自己的。

他只知道時哲好像真的很厲害。

賀洲被時哲帶到走廊上時,看見時哲不斷地被工作人員圍住索要簽名。

“你人氣好高哦!”漂亮的小練習生發出感嘆,精致的淺咖啡色眼睛裏滿是崇拜。

因為自己笨笨的,做什麽都不太行,所以賀洲特別崇拜優秀的人。

時哲聞言,沒說什麽,清俊優越的面容上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氣質依舊高冷疏離。

然而握着鋼筆的手,卻微微頓了一下。

給工作人員們一一簽名後,時哲又帶着賀洲,往走廊最深處走去。

時哲站在最角落的那間練習室門口,推開了門,吩咐賀洲:“進來。”

“哦,好。”

漂亮小練習生就這麽毫無防備地跟着時哲走了進去。

進到練習室內部,賀洲才終于發覺,這裏好小哦。

而且也很黑,連扇窗戶都沒有,透不進來一縷陽光。

就算打開燈,室內的燈光也不是特別亮敞。

像個小黑屋,氣氛有一點點壓抑。

“我們真的要在這裏練習嗎?要不要換一間大一點的練習室啊?”賀洲問時哲,卻發現時哲竟然将門從裏面反鎖了。

“你為什麽要反鎖門?”賀洲更懵了。

背後微微一涼,感覺到氣氛好像有一點點不對勁。

時哲墨黑色的瞳孔裏一片寂靜,語氣淡淡地說:“不想被人打擾。”

賀洲「哦」了一聲,不再懷疑。

畢竟練習唱跳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也很正常嘛。

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在時哲的要求下,賀洲跟着時哲練習了一些主題曲的舞蹈動作。

才練習了五分鐘,賀洲已經累得開始喘氣。

白皙的鼻尖沁出了汗珠,臉頰也染上了好看的粉紅。

賀洲平時怕苦怕累,又愛偷懶,體力自然不太行。

偏偏時哲給自己安排的唱跳練習強度又實在太大。

他根本跳不動。

“時哲,”賀洲輕輕叫了時哲的名字,聲音軟軟的,“我好累啊,跳不動了。我不想練了。”

想偷懶的時候,賀洲的聲音就會不自覺地帶上點小奶音。

哪怕只是在念時哲的名字,聽上去都像是在撒嬌。

笨笨的漂亮小練習生還天真地以為,時哲會像自己的學長溫夜一樣好說話呢。

以為自己只要一喊累,時哲肯定也會讓自己休息。

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被身邊的人這麽寵過來的。

以前跟學長補習功課的時候,只要自己喊聲累,學長立刻就會溫柔地讓自己休息一會兒。

還會倒冰鎮果汁給自己喝。

“不許停,繼續練。”時哲墨黑色眼眸沉沉地望向賀洲,板着臉,面容嚴肅。

賀洲:“……”

漂亮的淺咖啡色眼睛裏,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我都這麽累了時哲還不讓我休息。他怎麽能這樣啊!

“我真的很累了。”賀洲看向時哲,又小聲地重複了一遍。

他發現時哲冷着臉也在看向自己。

時哲深邃的眉眼銳利而嚴肅,表情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這令賀洲想起了自己高中時期嚴格的班主任。

“唔,”賀洲悶着聲妥協說,“那我最多再跳十分鐘,超過十分鐘我就真的跳不動了。我不騙你的。”

他心裏以為,十分鐘後自己要走,時哲肯定不會攔着自己。

畢竟時哲自己也要練習主題曲呢。

大家都是練習生,哪有人會浪費自己寶貴的練習時間,用來抓着別的練習生練習。那才叫離譜呢。

感覺到有些熱,賀洲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解開的領口紐扣,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鎖骨。

鎖骨處的肌膚也透着些淺粉。

就連鎖骨那處已經長好的圓形小疤痕,比膚色略淺的淡白色,此刻也格外的漂亮。

賀洲咬了咬牙,又跳了十分鐘舞,結果把自己跳得手腳酸脹,渾身疼。

“我真的不行了。”他連身上都沒了力氣,腰也直不起來。

腿根還在微微打顫,有些站不穩。

甚至還小小地抓了一下時哲的衣角,才終于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時哲的衣角被賀洲攥在手心裏時,他的呼吸瞬間停滞了一秒。

本能地伸手想去扶面前這個過分漂亮的小練習生。

可是手指才剛剛觸到小練習生圓潤好看的肩膀,小練習生就已經穩住了身體,松開了自己的衣角。

時哲收回了手,什麽也沒說。

深邃優越的眉眼,有那麽一瞬間的黯淡落寞。

賀洲擡手擦了擦額角晶瑩的汗珠,同時哲告別:“我要回寝室洗個澡睡一會兒。我不練了。再見。”

因為真的很累,所以嗓音裏帶着幾分懶懶散散,聲音聽上去更嬌了。

賀洲不覺得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

跳舞那麽累,還出了好多汗,當然要回宿舍洗個香噴噴的澡,然後再好好睡覺休息一下。

畢竟他就是這麽嬌生慣養着長大的。

時哲沒同意,擡手攔下了賀洲:“你現在不能走。”

室內燈光下,時哲立體的鼻梁和眉骨,在他的側臉落下弧度完美的淺色陰影。

他的五官輪廓優越,表情卻嚴肅而冷淡。

偏深的瞳孔裏,黑沉沉映着賀洲脆弱無助的模樣。

雖然時哲穿着A班淺粉色的班服,但班服下的那件襯衫,扣子也被扣到了最上方。

一副完全不會通情達裏的樣子。

賀洲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為什麽啊?我都跳不動了,還不能回去嗎?”

他已經有點後悔跟着時哲過來了。

時哲的嗓音低沉強勢:“等你學會跳主題曲我就放你出去。”

賀洲聞言,委屈地軟着聲音說:“你怎麽這麽嚴格啊?主題曲很難的,我學不會。”

嗓音軟得像是浸了水,已經完全是在用撒嬌的語氣在請求時哲放自己走了。

時哲不為所動,冷着臉,嚴格到不近人情:“累就休息兩分鐘,之後繼續練。練到會為止。我在這裏陪你。”

賀洲:“……”

嗚嗚嗚,他好兇哦。

我好像真的遇到奇怪的人了。

早知道我就該跟着學長一起練主題曲。

學長從來都對我好溫和。

如果我說累了,學長肯定會讓我休息,甚至還會給我吃好吃的蛋糕。

我才不要跟着這個兇巴巴的時哲學唱跳。

賀洲心裏不高興,白皙的臉頰氣鼓鼓的。

他繞開時哲,向着門的方向走去:“不想跟你學了,我要走了。”

漂亮的小練習生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身後自己看不見的角度,時哲墨黑色清俊銳利的眼眸,深深地沉了下去。

練習室的門之前就被時哲從裏面反鎖住。

雖然可以從裏面打開,但鎖的構造有些複雜,笨笨的賀洲自然搞不定。

賀洲的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的手腕白皙光潔,纖細得能被人用一只手輕易握住。

他的手緊捏着門鎖,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擰。

用力時,雪白的漂亮指尖會泛出淡淡的粉色。

高大的陰影落了下來,賀洲眼前瞬間一暗,他握住門把手的白皙手指,也被站在自己身後的時哲按住。

時哲身型高大,站在賀洲背後,貼得很近。

空氣裏瞬時萦繞着雪松凜冽的清香。

時哲的手臂肌肉線條緊實流暢,貼着賀洲的腰側伸過來時,幾乎像是把這個漂亮而脆弱的小白兔,半摟在自己懷中。

賀洲以前從來沒有和什麽人這麽近距離地接近過。

精致白皙的耳垂,也因為緊張而染上了誘|人的粉色。

他的膽子本來就小,再加上不久前剛剛被時哲冷着臉兇過。

明明知道時哲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他也不敢回頭看對方。

只能乖乖地任由對方握着自己的手指。

時哲将賀洲的手從門把手上移開。

微微彎着腰,貼在賀洲側耳,盯着賀洲粉紅色的耳尖,說:“繼續練主題曲,學會了我會讓你走的。”

語氣很嚴厲,但嗓音低沉有質感,好聽得就像是碎玉落在湖面上。

說話間,時哲溫熱的氣息落在賀洲的耳邊。

于是賀洲的耳朵顫了顫,更紅了。

很像是剛剛被什麽人欺負過一樣。

賀洲被時哲半圈在寬闊溫暖的懷抱裏。

他纖長睫毛輕輕垂了下來,神色有些茫然,小聲抱怨說:“哪有人教別人跳舞像你這麽霸道的……”

小練習生天生嗓音就很軟,像浸了水一般。

就算是在抱怨,說出來的話也一點氣勢都沒有。

時哲攬着小練習生精致的肩膀,強勢地将人從門邊帶回到練習室的正中央。

他将賀洲轉了個身,讓這個漂亮的小練習生面對着鏡子站着,然後冷着臉,語氣嚴肅地命令說:“繼續跳,跳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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