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漂亮洲洲在晉江
時哲的衣袖被挽至手肘上方,腕骨線條流暢有力。
寬大的手掌裏,緊握着賀洲纖細的手腕。
他的目光墨黑而深邃,垂眸注視着眼前的漂亮小練習生:“洲洲,我有話跟你說。”
賀洲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對方固住,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了。
他語氣悶悶的有點不開心:“時哲你有話就直說嘛,幹什麽要抓着我……”
真搞不懂時哲這個人怎麽回事,每次都那麽霸道。
漂亮的小練習生平時總被身邊的人捧在手心裏寵着,嬌生慣養着長大。
被養得格外矜貴。
手腕處的皮膚細致敏感,被時哲握住,雪白的手腕肌膚被對方指腹間的薄繭,磨得泛起了誘人的淺粉……
走廊的另一端,夏銘旭正在慢悠悠地逛着。
主題曲考核剛結束,新的舞臺公演任務還沒發布,今晚是難得的悠閑。
但只要一閑下來,夏銘旭滿腦子就都是那個漂亮得像小白兔一樣的室友賀洲。
這會兒賀洲又不在宿舍,夏銘旭心裏空落落的,忍不住跑來練習室大樓裏到處亂逛,想看看寶貝室友洲洲在不在這裏。
夏銘旭拐了一個彎,突然看見走廊另一端站着時哲與賀洲兩人,還看見時哲把賀洲的手腕握得很緊。
夏銘旭大為震驚:他們倆在拉拉扯扯的幹什麽?
洲洲不是很讨厭時哲的嗎?那洲洲為什麽還讓時哲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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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會洲洲怕時哲不敢拒絕吧?可真膽小!
還有,大晚上的,時哲為什麽要把洲洲的手拉得那麽緊?倒像搶媳婦兒似的。
不過在夏銘旭的認知裏,大家都是男孩子,就算洲洲長得再漂亮,搶回家了也做不了媳婦兒。
夏銘旭的腦海中又忍不住浮現出漂亮洲洲穿着小白兔睡衣臉頰白白軟軟的模樣。
還有洲洲腳踩着床梯往上鋪爬的時候,圓圓潤潤的腳趾精致飽滿得像是珍珠。
露出的腳踝那麽白那麽細,好像輕輕一捏就能被被捏斷一樣。
夏銘旭瞬間又開始覺得,要是能長得像洲洲這麽白淨漂亮,哪怕是男孩子,搶回家藏起來做媳婦兒,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夏銘旭獨自出了會兒神,耳根已經通紅。
等他再回過神來時,走廊另一端的時哲和賀洲已經拐了彎,徹底消失在夏銘旭的視線範圍裏。
洲洲怎麽不見了?被時哲帶去哪兒了?
夏銘旭在四處繞了一圈,什麽也沒有找到。
他倒是遠遠地看了一眼走廊最近頭的那間狹小練習室,覺得那間練習室又小又破,連窗戶都沒有,應該不會有人去。
于是夏銘旭又跑去其他地方尋找自己的室友賀洲,最終一無所獲。
心情也越來越失落——
洲洲不會真的被時哲藏起來了吧……
走廊最盡頭,時哲打開了狹小練習室的門。
他的五官線條清俊優越,嗓音低沉而質感:「進來」。
“我不想進去。”小練習生賀洲對這間小黑屋練習室有陰影。
他之前好幾次都被時哲關在這裏練習唱跳。
不僅過程辛苦,自己還總是被時哲兇哭。
“洲洲,”時哲先一步走進小練習室,轉過身,清冷的眼眸看向門口的小練習生,又重複了一遍,“進來。”
“門口又不是不能說話……為什麽非要進去啊……”賀洲小聲嘟囔,臉上寫滿了不願意。
時哲的寂靜冷淡的眉眼下壓,淺色的燈光在他的眼底拓下淺淺陰影。
時哲不是個有耐心會哄人的人,他冷着臉,沉着聲又問了最後一次:“你進不進來?”
“不想進去……你剛才說過今晚不練習……”
賀洲聲音軟軟糯糯,手緊張地抓住了門框,不肯走進小練習室。
他擔心自己要是進了練習室,萬一時哲改主意了又要自己練習舞蹈基本功,那可怎麽辦?
肯定會劈叉劈得疼死了的……
時哲沒有再言語,寂靜清冷的目光裏也看不出是什麽情緒。
唯獨瞳孔裏深深地映着賀洲纖瘦漂亮的身型。
時哲的個子很高,腿很長。
一步就又走回門邊,冷着臉用手臂圈住了賀洲的腰,将漂亮的小練習生整個人抱離了地面。
“你在幹什麽?”賀洲心裏很慌張。
他發現自己的腰被對方手臂固住提起,自己的雙腳連地面都夠不着了。
小練習生纖長的睫毛輕輕顫着。
精致得像鑽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正忐忑不安地盯着面前時哲清俊深邃的面龐。
小練習生膽子小,手也不敢亂動,只能輕輕握住時哲的衣領,害怕騰空離地的自己會突然被時哲扔下來。
時哲的手臂線條緊實流暢,很有力氣,僅單手就能将賀洲整個人拖着腰抱離地面。
他一邊将懷裏不聽話的小練習生直接抱進了練習室內,一邊用另一只空出來的手,将小練習室的門從內部反鎖。
俊秀又銳利的眉眼壓在陰影下,沉沉地望着被自己托腰抱進懷裏的漂亮小練習生。
就像是一只正在捕獵的狼,将自己的獵到的小白兔,完全控制在了自己的領地裏。
時哲将人抱到牆邊,讓懷裏的賀洲背部抵着身後的牆。
手上依舊用力托着小練習生窄細的腰,絲毫沒有要将人放下來的意思。
“你放我下來嘛,我這樣很不舒服……”賀洲聲音很軟地央求着,卻等不來對方的任何回應。
雪白纖細的腰被對方托住。
又細又直地兩條腿垂下來晃了晃,卻始終懸空着。腳連地面都夠不着。
小練習生的腰部十分敏感,被時哲握在手心裏時,觸碰過的地方,已經迅速染上了淺粉。
肩膀始終在輕輕發顫。難受得嗓子裏也不自覺輕輕“唔了一聲。賀洲纖瘦的身型忍不住扭了扭,像是十分想要逃離對方的桎梏。
時哲注意到了懷裏小白兔的抗拒,握在賀洲腰間的手,瞬間緊了緊。
“時哲你到底要幹什麽啊?”賀洲從小到大都被身邊所有人寵着,從來沒有被什麽人這樣強勢對待過。
他心裏感到委屈,眼尾也有些泛紅。
不開心地捏着手輕輕捶了幾下時哲的肩膀,軟軟的語氣裏,帶着不滿的情緒:“你放開我嘛……”
可惜漂亮的小練習生手上沒有什麽力氣,雖然想打人,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拳頭軟得像棉花一樣,落在時哲寬闊結實的肩膀上時,時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倒是賀洲自己的手有些疼了。
反抗無效後,賀洲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練習生漂亮精致的眼睛裏,滿是迷茫無措的情緒。
發現自己什麽也做不了,最終只能委委屈屈地待在時哲的懷抱裏,腦袋耷拉在時哲的肩膀上。
被欺負得鼻子也酸酸的,眼底開始泛起霧蒙蒙的濕氣。
我完蛋了。
時哲把我關在這裏,肯定又是要兇我。
小練習生心裏忐忑不安地想……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你下來。”時哲靠近賀洲的耳邊說。
聲音低沉而質感。像是碎玉石落在冰面上。
聽得賀洲的耳朵一麻,肩膀也忍不住顫了顫,鼻尖全是來自時哲凜冽的雪松氣息。
“哦,那我答應你。”
笨笨的小練習生一心只想着時哲能趕快把自己放回地面。
連對方要自己答應什麽事情都顧不上問,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答應了下來。
很快,賀洲感到腳下一重,他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時哲的肩膀,借此來保持自己的平衡。
在賀洲沒有注意的角度,時哲呼吸微重,耳根也微微紅了一下。
下一秒,賀洲意識到自己又重新站回到地面上。
同時,自己的手心裏,也被時哲放進了一包小熊水果軟糖。
是賀洲最喜歡吃的那種糖果。
“原來你把我關在練習室裏,就是為了給我糖吃啊?”賀洲垂着眼睛望着手心裏的小熊軟糖,十分驚訝,甚至還小聲抱怨說,“你要給我糖可以直說嘛,以後不要搞這麽吓人了。”
剛才自己真的吓得不輕。還以為時哲又要兇自己練習基本功了。
“洲洲,”時哲寂靜深邃的眼眸望向面前的漂亮小練習生,“明天第一次公演分組,你跟我一組。”
他的嗓音低沉而強勢,語氣不像是在提出邀請,倒像是在命令。
“跟你一組?”賀洲又看了看手心裏握着的小熊水果軟糖。
他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時哲要求自己答應的事是第一次公演進同一個組。
賀洲不太願意:“時哲你那麽厲害,我達不到你要求的,我跟你一組肯定會拖你後腿……”
不止是會拖後腿那麽簡單。
如果自己不能讓時哲滿意,肯定又會被時哲關在小練習室裏兇。
說不定還要被時哲按着腰強迫着練習舞蹈基本功。疼死了。好可怕。
賀洲所以不想再被那樣對待了。
“你要反悔?”時哲冷着臉,像是不太高興。
笨笨的小練習生以為時哲不許自己反悔,是因為自己拿了時哲給的小熊水果軟糖。
“那我把糖還給你還不行嗎?”賀洲把糖遞回給時哲,“我不要你的糖了,這樣我可以不跟你一組了吧?”
雖然身為小吃貨,賀洲心裏有一點點不舍。
但比起小熊軟糖,他還是覺得不跟時哲分在一組更重要。
面對賀洲遞回過來的小熊水果軟糖,時哲站着沒動,絲毫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時哲清俊優越的臉上,帶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不想要就扔了。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再回收。”
“這怎麽能扔掉啊?”小吃貨賀洲絕對不能容忍浪費食物這樣的事發生,他軟着聲音抱怨,“你好浪費啊,很過分。”
“不想浪費就把糖拿回去,還有明天分組你跟我一組。”時哲又一次冷着臉沉着嗓音,重複自己的要求。
周身氣場嚴肅而強勢,充滿巨大的壓迫感,容不得其他人說不。
賀洲不敢再吱聲了:唔,時哲他好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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