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小練習生賀洲剛洗完澡不久。

雪白細致的頸窩處散發着清新的奶香, 比他用的那款牛奶沐浴露還要更甜。

時哲距離賀洲很近,鼻尖萦繞的全是小練習生香甜的誘 |人氣息。

他的喉結微微上下滑動,呼吸也變得有些炙熱, 低頭在小練習生白皙的頸窩處吻了一下。

來自時哲的溫熱氣息帶着凜冽的雪松味道, 掃在賀洲脖頸最柔軟的地方。

讓小練習生忍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很輕的類似于「嗯」的聲音。

他的睫毛顫了顫,雪白纖細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緊緊抓住了時哲衣服。

精致的指尖泛出了漂亮的淺粉。

時哲原本已經打算松開賀洲。

可是聽見了賀洲剛才發出的那聲極輕的「嗯」後, 他環在小練習生腰上的手臂又重新收緊。

低頭再次吻了吻……

賀洲被時哲允許離開這間小練習室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等小練習生回到自己公演小組的練習室時, 臉頰已經紅透了。

就連陳彌小導師看見了都跑來很關切地問:“洲洲, 你臉怎麽這麽燙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

自從和時哲參加了CP露營直播活動後,賀洲覺得時哲這個人變得越來越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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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哲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盯着自己。

除了讓賀洲晚上回宿舍睡覺以外, 時哲幾乎不允許小練習生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即使兩人并不在同一個公演小組, 時哲也會每隔兩三個小時就過看一下賀洲。

他就像占有心極重的大灰狼一樣,将自己捕獵到的漂亮小白兔時時刻刻都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牢牢看住。

甚至有一次, 賀洲在練習室裏請教溫夜學長一些唱跳的問題。

時哲過來看賀洲, 剛好看見溫夜在手把手地教賀洲做幾個唱跳的動作。

時哲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将賀洲從溫夜身旁拉走。将小練習生帶到走廊角落後,又冷着臉兇了小練習生好幾句。

不僅如此, 時哲還規定賀洲每天的中飯和晚飯必須和他一起吃。

賀洲一開始是不想答應的。

可是每天到了中午和傍晚,時哲都會主動來找他, 躲也躲不掉。

但是時哲性格過于清冷嚴肅。

就連吃飯的時候也坐姿端正肩背筆直, 繃着一張臉不怎麽愛說話。

冷得像塊冰一樣。

和冷冰冰的時哲坐在一起, 小練習生連吃飯都不覺得香了。

他總是吃不了幾口飯就放下筷子。

才幾天功夫就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

有的時候時哲見賀洲實在吃得太少了, 他會不太高興。

“把盤子裏的菜吃完。”時哲冷着臉命令小練習生。

哪怕心裏是在關心對方, 卻天生不知道該怎麽哄人,說出口的話語氣總是過分嚴肅。

賀洲小聲回答說:“我吃不下了。”

和時哲一起吃飯, 本來就沒有什麽胃口。

再被時哲冷着臉兇了一下, 他更不想吃飯了。

時哲墨黑色的眼眸沉了沉:“不許浪費食物。”

他放下了自己的筷子, 拿起一支勺舀了些賀洲餐盤裏的飯菜。

另一只手捏住了小練習生白皙細致的下巴,指腹用了些力,強迫小練習生不得不張開嘴。

小練習生雪白的下巴瞬間被時哲捏得有些泛了紅。

“唔。”

賀洲是想拒絕的。

可是嘴巴被時哲捏着,還被喂進了飯菜。他現在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了。

只能委委屈屈地被迫接受。

食堂裏還有許多別的練習生——

“洲洲連吃飯也要時哲喂啊?那洲洲是不是走路也要時哲抱着他?”

“你以為時哲沒抱過洲洲嗎?我可是撞見過好幾次洲洲杯時哲從練習室抱回宿舍。”

“洲洲的腰那麽細抱起來肯定很軟。如果我是時哲,我也天天抱着洲洲。”

……

每天夜裏結束了訓練,時哲也都會親自送賀洲回宿舍。

等到了第二天清晨,時哲又會來賀洲的宿舍将小練習生帶去吃早飯,然後再帶去練習室。

如果早晨的時候,室友夏銘旭跟賀洲多說了幾句話,時哲看向夏銘旭的目光也會立刻冷下去。

因為這件事,夏銘旭私下裏還跟賀洲吐槽了好幾次,說時哲這人沒禮貌。

時哲還明确警告過賀洲,除了在練習室遇見溫夜之外,他不準賀洲主動去找溫夜。

小練習生不敢當面反駁時哲,所以在時哲面前假裝乖巧地點頭答應。

但其實他根本聽不進去時哲的話。

那天晚上,賀洲捧着許多零食去溫夜的宿舍找溫夜學長道歉。

因為之前自己把溫夜學長惹生氣了,小練習生的心裏一直很過意不去。

結果當賀洲從溫夜學長宿舍道完歉出來時,卻不小心撞見了時哲。

“不是說過不準你去找溫夜?”時哲墨黑色的眼眸深沉而嚴厲。

“不要你管嘛……”賀洲小聲嘀咕了一句就想往自己的宿舍跑。

小練習生還沒有跑出兩步,就已經被時哲托着腰抱離地面,又被對方很強勢霸道地又帶去偏僻無人經過的昏暗角落。

在那裏,時哲狠狠地兇了賀洲一頓,還給予了小練習生一定程度的「懲罰」。

他不僅把小練習生弄哭了。

還把小練習生的臉弄得通通紅。

……

賀洲總是被時哲欺負,心裏十分苦惱。

他跑去陳彌小導師那裏訴苦。

陳彌小導師把自己的零食和鮮牛奶全拿給賀洲吃,還關切地說:“洲洲,你瘦了好多。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小練習生沉沉地嘆了口氣:“時哲現在每天都要求我跟他一起吃飯。跟他在一起,我哪裏有吃飯的胃口。”

陳彌好奇地問:“那時哲是在追你嗎?”

賀洲更郁悶了:“他那個樣子哪能算追我啊?他對我一點都不溫柔,還經常兇我。不僅每天盯我盯得特別緊,還總是對我很過分……”

比如時哲每次不高興了,就會把自己關進那間沒有窗戶的小練習室裏。

還總是不經過自己同意,就忽然親自己。

簡直是在欺負人。

陳彌小導師盯着賀洲逐漸泛紅的耳朵,問:“時哲對你到底怎麽過分了?”

“他就是……”臉皮很薄的小練習生當然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只能委婉暗示,“就是,就是對我做那些你想對林固做的事情吧……”

“我想對林固做的事情啊?”陳彌沉思了幾秒,臉也很快地紅了起來,“那我懂了……可是時哲為什麽會那樣對你?你答應跟他在一起了嗎?”

“我才沒有,”小練習生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時哲對我那麽兇,一點都不像喜歡我的樣子,我怎麽可能答應他啊!反正他就是在欺負我。”

“你都沒同意,他就那樣對你?”陳彌小導師聽了很生氣,用力捏了捏拳,“那時哲真是皮癢了。洲洲,我現在就找時哲!”

陳彌小導師仰頭一口氣幹掉整瓶鮮牛奶後,緊捏着拳頭去往時哲的宿舍,打算幫好朋友賀洲出一口氣。

……

“時哲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陳彌小導師站在時哲的宿舍門口,語氣奶兇奶兇的。

賀洲站在陳彌身後,也悄悄往時哲的宿舍看了一眼。

發現時哲正在看向自己後,小練習生吓得立刻收回目光,躲回陳彌身後,眼睛不敢再亂看了。

時哲走出宿舍,清冷的面容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找我有什麽事?”

他這話是在問陳彌,但他墨黑色的清俊眼眸看向的卻是藏在陳彌身後的小練習生賀洲。

陳彌的個子雖然比賀洲高出一點點。

但和身高一米九的時哲比起來,還是矮了許多。

小導師仰起臉警告時哲說:“我不準你再欺負洲洲!也不準你總是兇巴巴的命令洲洲!”

“洲洲,我欺負你了嗎?”時哲的視線繞開陳彌,一直只看向躲在陳彌身後的賀洲。

賀洲小聲說:“你就有欺負我,你最壞了。”

若是在平時,小練習生根本不敢對時哲說這樣的話。

不過今天有陳彌小導師替自己撐腰,賀洲的底氣比平時更足了一些。

“你覺得我什麽地方欺負你了?”時哲臉色冷了冷,顯然對小練習生剛才的回答很不滿意。

賀洲說:“你每天都盯着我拼命練習,我累了你也不準我休息。你限制我自由,要我每天和你在一你。你還不讓我去找溫夜學長說話。”

最過分的是你把我關進小黑屋練習室裏親我欺負我……

不過這句話臉皮很薄的賀洲沒有當衆說出口。

畢竟這裏是人來人往的宿舍走廊,要是時哲親自己這件事被其他練習生聽見,那真是太丢人了。

時哲的臉色變得更冷,他告訴賀洲:“我盯着你練習我不讓你去找溫夜,那都是為了你好。”

“才不是。”賀洲小聲反駁。

時哲清俊銳利的眉眼立刻下壓:“洲洲!不要胡鬧!”

他一邊說着,一邊冷着臉向小練習生走去。

就像是兇狠的大灰狼想要把不聽話的小白兔抓走懲罰一樣。

“時哲!”陳彌小導師擋在賀洲的面前,不讓時哲靠近,“就算你覺得你是為了洲洲好,但你的态度太強勢了,你會讓洲洲覺得不舒服,會讓洲洲變得害怕你。”

“會嗎?”時哲聞言,沉着臉又向賀洲所在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會的會的!你已經讓我很怕你了。”為了表示對陳彌小導師那番話的贊同,躲在陳彌身後的小練習生賀洲拼命地點頭。

時哲皺眉沉默了兩秒後,轉頭看向同宿舍的練習生林固,語氣冷淡地說了一句:“林固,能不能把你家陳彌帶走?”

陳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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