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你就那毛病我還不知道?”時敬謙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撈起來,調侃道:“高度近視我就不說了,就單單夜盲這事,我覺得你踩空跌進這冷泥水裏的可能性和你小時候看不清臺階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可能性一般大。”
沈樂理雖有不屑,但還是乖乖伸出一只手給時敬謙,想讓他牽住她。他說的沒錯,她從小就有這毛病,一到晚上視力就會下降許多,別人都是輕輕巧巧的下樓梯,她倒好,在踩空摔了無數次之後,每次下樓梯都抱緊一旁的扶手,那個小心的樣子,真的是愛惜極了生命。
時敬謙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掌心,繼續打趣道,“夜盲就算了,肢體還不協調,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喜歡和大地來個貼面禮,地上有錢還是有我?”
沈樂理,“……就一定要這樣踩着不穩當的石頭揭我的老底嗎?我現在站的是一塊磚不是大地啊哥。”
時敬謙拍了拍自己的右肩,示意她的手扶住他的肩,“先說好,抓緊哦。”
沈樂理有些懵,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還是照做了,老老實實的将伸出的左手扣在他肩上,懷疑道,“你想幹嘛?”
時敬謙只笑不答,伸手結實的摟住她的腰,在他的手觸上她腰的同時,低聲說了句,“擡腳。”
沈樂理條件反射的彎起腿,與此同時,整個人被時敬謙擒住腰提溜了起來,感覺整個人的重力瞬間完完全全的架在了時敬謙的右胳膊上,身體懸空,另外一只手便不自覺的也擡高扶住了他的肩,改為兩只手一同扣在他的肩上。
四五塊石頭,也不過就幾秒的功夫,沈樂理的手剛搭上他的肩,這邊就落地了。
“不錯嘛,小夥子,很強大。”沈樂理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表示感慨,“姐姐甚感欣慰。”說完,還上手頗為憐愛的摸了摸他頭上的毛。
時敬謙頗為無奈,這麽多年,她總是喜歡摸他的頭,即使身高不夠,踮着腳也要摸,還拿他當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摸我的頭。”時敬謙面無表情的拿下她的手,不過下一秒,很快就變了表情,狡猾的雙眼眯起來,邊笑邊說,“你以後可以這樣獎勵或者安慰我。”牽着沈樂理的手往自己臉上引,“就這樣,摸臉。”
沈樂理皮笑肉不笑,按照他指示的樣子摸了摸他的臉,再然後,展開的手掌突然攥成一塊,由先前的撫摸變成了拽。
不過,雖然時敬謙整體很瘦,但他的小臉不管是上鏡還是私下,都是肉肉的,少有的肉感的帥氣,特別可愛,尤其是拽住最有肉的部分,賊有感覺。
“是這樣嗎?摸臉……”沈樂理扭着他的臉,咬着牙問。
“我錯了,我錯了。”時敬謙笑着連連妥協。
——
遠處,咬着旺仔小牛奶吸管的徐一清露出了慕羨之意,“嗚嗚嗚我也想要這樣的粉絲福利……”
聞聲,許輕林一撇嘴,不屑道:“就你?”
“我怎麽了?”徐一清頗為不忿,哀怨道,“我也是很漂亮的好嗎?‘大眼睛,長頭發,笑起來特別好看,小個子,一抱就能抱進懷裏’,我明明就是按照我們家小謙的女友标準長得呀……”
“切。”許輕林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順便把她懷裏最後一瓶旺仔牛奶拿走,“你個傻蛋,先有人後有标準好嗎?”
小姑娘有點愣神,牛奶被順走了都不知道,呆呆的來了聲,“啊?”
許輕林指了指沈樂理的背影,難得有這麽多的耐心,“你看,你說的那些标準,沈樂理是不是全中了?”
徐一清點點頭,“全中了。”
“所以啊,先有了沈樂理,後期才會依着沈樂理的樣子有了标準,這下懂了吧?”
“所以,是因為我們家小謙很喜歡樂理姐,才會依着樂理姐有了标準,不對,不是有了标準,他完全說的就是樂理姐啊。”
小姑娘腦瓜子還算靈光,指點幾句就非常上道,許輕林十分滿意的點頭認同。
“可是啊……”小姑娘撇撇嘴,快哭出來了,“我們家小謙好慘啊,剛剛樂理姐摸他頭明明就是在摸狗的感覺,哪裏有粉紅泡泡可言啊。”
許輕林,“……”
除夕
自從那晚,時敬謙接了個電話匆匆離去之後,沈樂理已經和他有些日子沒見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此時已過中午,大概各家各戶都已經吃罷午飯,開始着手忙碌晚上極為重要也極為豐富的年夜飯了吧。
劇組雖說也放了幾天年假,但沈樂理也無家可回,早飯也沒吃,窩在沙發上看了一上午的電視劇了。
沈舟舟自小便有眼疾,見不得雪,天氣預報說春節期間帝都會降雪,沒辦法,小叔一家便飛海南了,舟舟嘴甜,哄着老太太也一起去了海南過節,沈樂理不想跟着來回折騰,便借口有工作拒絕了。
明清今年整一個減負狀态,或許是因為沈樂理難得留在國內,足足給自己和工作室放了兩個星期的年假,并揚言,沈樂理什麽時候開工她便什麽時候開工。
果真,人紅就是任性。
明清剛剛打來電話,讓她下樓搬年貨,沈樂理以為是什麽寶貝東西,下樓一看,差點笑斷氣,整整六箱阿寬面皮。
“笑什麽,松鼠過冬還囤食呢,我過個年多囤點面皮怎麽了,我給你說,你那麽懶,不做飯也不下樓,以後全靠我這些面皮活着好嗎?”元明清擱那兒掐着腰說的理直氣壯。
沈樂理笑的眼淚都下來了,邊抹眼淚邊說,“你這麽喜歡阿寬,阿寬也沒找你代言啊,我給你說,你托時小過帶給我的面皮我沒吃完,放假的時候都送人了。”
“老娘走的是高端路線,代言自然也得是高端奢侈品,至于阿寬……”元明清說着說着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我有主動聯系過他們想幫他們代言,可他們說我是詐騙的,再打電話自薦代言就報警抓我……”
沈樂理扶着摞成一堵牆的阿寬面皮,笑的徹底直不起腰了。人才,都是人才。
“在笑什麽,這麽開心?”
沈樂理聽到聲音後愣了下,起初沒反應過來是誰,後來擡頭看了眼,才認清來人。羅成,她母親的繼子,算是她名義上的哥哥。
其實她母親林妍再嫁後,沈樂理基本上就不怎麽和她見面了,不是林妍不見她,是沈樂理根本就不給她機會,本來和羅成也不會有什麽交際,但是讀大學那會兒,羅成受林妍拜托經常會去給她送東西,她不要也送。
慢慢的,沈樂理也就收下了,偶爾也會和羅成說幾句話,她不想羅成為難,更不想母親在那份婚姻裏不快樂。她恨母親,但也愛她。
“羅成哥,你怎麽來了?”
來人一身駝色大衣,裏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戴着一副銀框眼睛,笑容和煦,一看就是那種特別溫柔的人,“過來帶你回家吃飯。”
沈樂理還沒張嘴說話就被元明清拉到了一邊,這丫頭看起來要比她還要意外,“你認識,這男的?”
沈樂理應了聲,“我媽後來再嫁那邊的哥哥,因為很少見,就沒給你介紹過。”
元明清撇撇嘴,像是有很大的仇怨,“既然算你哥,我也不便多說什麽,先說好,這人,我不喜歡。”
“你自己招呼吧。”說完,雙手插兜,看都沒看羅成一眼,越過他就要往樓裏走。
沈樂理反應快,伸手拉住她,對羅成說:“我就不去你家吃飯了,我得陪她,她剛失戀,心情不太好。”
元明清,“……”你才失戀了,你全家都失戀了。
“樂理啊。”羅成微微嘆了聲,“阿姨今年夏天的時候動了個手術。”
有那麽一刻,沈樂理是愧疚的,她一定是最差勁的女兒了,媽媽生病沒陪在身邊也不知道,都過去大半年了還是從別人嘴裏了解的。
察覺到沈樂理的遲疑和心軟,元明清開口替她應下了,“吃,大過年的,咱倆吃面皮也不是事,就當是蹭飯了,回去看看。”
沈樂理低低的嗯了聲,答應了。她怨恨母親改嫁沒錯,但除了林妍,好像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麽同她相關的人了,她也曾是帶着爸媽的愛降生的呀。
“那個,你,把這六箱東西搬樓上吧,我們收拾一下就過去。”元明清毫不客氣的指使羅成。
沈樂理從元明清的語氣裏聽出了鄙視和不屑,慌忙拉拉她的衣袖,沖她搖頭,“不用不用,羅成哥,我們自己來就好。”
“不用,讓他來。”元明清拉住想要上前幫忙的沈樂理,冷冷道,“自己是做什麽的還沒數嗎,該什麽樣就什麽樣,得拎清自己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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