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某個時機,洶湧而來。
她不怕死,最難過的還是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她有時候真的很想沖到那些道貌岸然的政治家面前,撕下他們僞善的面具。講什麽人權、自由,發動戰争是你們所謂的捍衛人權?伊拉克人民同意了嗎?
很可笑吧,在這個和平年代,在這個看起來什麽都好的太平盛世,仍然有很多地方,破爛不堪,戰亂不斷,疾病肆行,無人問津。
而父親,他那麽熱愛醫生這份職業,相信每個人都有被醫療的權利,最後一刻他又在想些什麽,是怨恨還是遺憾,是想念遠在中國的家人還是記挂着活在炮火饑苦中的難民,亦或者,父親什麽都沒來得及想……
後來時敬謙實在是不放心,找了前臺開的門,房間裏沒有光,他也不敢冒然開燈,就這麽憑着記憶一點一點的摸索着往裏走,用耳朵找尋着她的位置。
“還好嗎?”時敬謙從她身前蹲下,慢慢靠近,試着用手臂圈住她。
沈樂理嗯了聲,整個身體放松下來,雙手搭在時敬謙圈過來的手臂上,語氣輕快,“過來了。”
時敬謙笑了下,很是開心,撈着她站起來,“過來了,就去吃點東西吧,想吃什麽?”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哄孩子。
“想吃馄饨了。”父親還在的時候,最喜歡偷偷帶她出去吃馄饨,因為母親總是嫌棄外面的肉不幹淨,從來不同意他們出去吃。
“吃馄饨好,我們哥哥最喜歡吃馄饨了,就去我們上次去的那一家吧。”
許輕林有傷在身,壓根拉不住鉚着勁兒就要往裏沖的徐一清,這丫頭,該需要識相的時候總是像個沒頭蒼蠅亂撞,不需要的時候反而規規矩矩的。
徐一清闖歸闖,但還是不敢冒然開燈,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來回晃,這一晃不要緊,人沒看到,先是看到沈樂理的手搭在時敬謙的手臂上,手機往上揚了揚,再看到的是時敬謙擡起手臂護住沈樂理的眼睛……
徐一清不敢吭聲了,默默關了手電筒退了出來。
“進去啊,怎麽出來了?”許輕林側身靠在門外的牆上,陰陽怪氣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白活二十幾歲。”
徐一清想要掰扯幾句,但又不知道說什麽,耷拉着腦袋,挫敗道:“好吧,我理虧。”
“切。”
“以後就有了嘛。”徐一清小聲嘟囔着。
夜盲
其實許輕林真的沒什麽事,骨頭沒事,也沒有出血,只是淤青了些,倒還不至于不能下地走路,沈樂理後知後覺,客串這事真要讓他上場也絕對出不了岔子,但又是怎麽讓時敬謙代替了呢,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二人是怎麽商量的。
“許輕林,客串的主意是你出的,你怎麽又讓時小過替你呢?”
“還不是因為我受傷了。”
沈樂理瞪了他一眼,有些無語,“你以為我很好騙嗎?受傷不能站着演戲,倒是能坐着吃馄饨,你可真行。”
許輕林想要狡辯卻腹中無詞,撓撓頭,腿腳一伸,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他說你一定會哭,你要是哭了我又沒那本事收拾殘局,索性讓有能耐的人上場。”
“你倒是了解姐姐。”沈樂理沖着時敬謙一笑,想伸手像小時候那樣摸他腦袋,但礙于他有粉絲在場,不想影響他在粉絲心中的酷boy形象,便作罷,轉過去兇許輕林,“時小過知道我會哭,你不知道嗎?”
許輕林回怼的理直氣壯,“那他知道你的經期我就不知道你怎麽說?”
“……這個就不要說了,更沒必要拉出來比較。”聞言,時敬謙一張俊臉變成了一個大寫的囧字。
徐一清本來是翹着蘭花指喝水,這會兒直接石化了。
“那個……”沈樂理說不出是害羞還是怎麽,一時間不知怎麽開口,看了看時敬謙,決定朝着許輕林開火,一敲桌子,“一天到晚拿胡說八道沒正形,信不信我抽你?”
“喂,你這麽說我就不樂意聽了。”許輕林脖子一梗,頗有爆大料的感覺,時敬謙想要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已經晚了。“他手機裏有那個app。”
“不是記你的就是記他的,最沒可能的是記別的女孩的。”說完一句還不罷休,死活要追究到底擺在明面上,“要不我們現在查他手機?”
一聽查手機,所有人都安靜了。
沈樂理和時敬謙都十分默契的把頭轉到一邊假裝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發生,徐一清咽下那口礦泉水,低着頭,擰上瓶蓋,再擰開,擰緊,擰開,如此反反複複不厭其煩異常專注,唯獨許輕林還在一旁自言自語,“不信我,竟然都不信我……”
最後,還是店主拯救了這尴尬的氣氛。“你們對馄饨有什麽要求?”
徐一清,“不放麻不放辣。”
沈樂理,“微辣不放香菜。”
時敬謙,“微微辣放香菜。”
許輕林,“麻辣香菜都要。”
店主掏掏耳朵,饒是每天應付的人再多,如今也是眼露困惑,“……那個,可以一個一個來嗎?我真聽不清。”
……
許輕林托着臉作憂傷狀,連連嘆氣,“這小鎮也太安靜了,一條街看過去,就寥寥幾家店鋪亮着燈,沒有夜生活的生活太無聊了,你們覺得呢?”
“我喜歡沒有夜生活的生活。”沈樂理用手臂撐着臉,眨眨眼睛,笑的很恬靜,“夜晚降臨,紛糟退去,有時候我都能盯着窗外路邊亮起的燈看許久,那種靜谧感,不是白日的熾熱和匆忙所能給予的。”
時敬謙附和,“我也是。”
徐一清亮起迷妹的小爪子,“我也是。”
許輕林,“……你們這是擡杠。”他還指望有什麽共鳴,一個是沈樂理說什麽都對的時敬謙,一個是時敬謙說什麽都對的徐一清,哪有立場可言,他才是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店主将馄饨端上來之後,徐一清盯着許輕林紅油油的那碗馄饨,試了幾試,還是決定細聲細語的開口,“你确定你要吃下去嗎?你還塗着藥,确定能吃這麽油辣的東西嗎?”
許輕林挑眉,說不出是詫異還是感動,“傷的不重,應該沒事。”
“我們換換吧。”徐一清将自己那碗馄饨推了過去,對上許輕林疑問的眼睛,連連解釋道:“你放心,我還沒有動,一點都沒有。”
許輕林沒反對,默默看着徐一清将他那碗紅油油的馄饨端走,沈樂理和時敬謙兩人極具默契的對視了下,笑笑,也沒再說些什麽。
——
四人吃完飯,外面僅有的幾家店鋪也熄燈了,晚上九點三十分,小鎮的人們逐漸進入夢鄉。
許輕林在前面走着,不斷踢踏着路邊的小石子,徐一清摟着沈樂理的胳膊走在中間,時敬謙則慢吞吞的跟在後面,雙手抄進衣兜裏,衛衣帽子從大衣裏拉出來扣在頭上,低頭走路的樣子,像個孤行的少年。
路過一家超市,算得上小鎮最大的超市了,四人拐了進去。
最近鎮上來了些拍電影的人,小鎮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掃着商品碼。
時敬謙掏手機付賬的時候,不小心将兜裏的唇膏帶了出來,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咕嚕嚕的滾了好遠,最後停在了一群穿登山服的年輕人附近。
“吶,你的東西。”其中一位女生彎腰将唇膏撿起來。
時敬謙接過她遞過來的唇膏,“謝謝。”
“我們是不是見過?”女生笑着,大膽搭讪。
時敬謙認真的想了想,笑容有些疏離,“好像并沒有。”
待時敬謙走遠後,她的朋友都在笑她搭讪失敗,她倒是無所謂,不以為意道:“我們的确是沒見過,不過……”
“不過,我見過他。”女生勾起嘴角在笑,只是這笑容有着說不出的詭異。
起初四人還是一塊并排走着,但後來沈樂理和時敬謙二人實在是受不了同徐一清搶旺仔牛奶的許輕林,二人便加快了步伐,逐漸脫離了小分隊。
前幾天小鎮這裏連着下了好幾天的雨,馬路拐角的坑窪處俨然成了一個小池塘,雖說為了方便走路,有人在中間放了一整排的石頭,但礙于現在天黑了,石頭什麽形狀的都有,沈樂理試了兩試,才小心翼翼的踏上最前面的一塊石頭。
時敬謙腿長步子也大,輕巧的踩着石頭走到了對面,回頭望了眼顫顫巍巍站在石頭上的沈樂理,又三兩步的邁了回來。
沈樂理趴着腰好不容易看清下一塊石頭在哪裏,剛想試探着踩上去,石頭上突然出現一只腳,“時小過,你好像擋着我了。”一邊說着,一面還趴着腰,臉都快湊到地面上去了,揮舞着手示意他讓開。
“沈樂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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