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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承骁去接司徒徐徐,小公寓裏來開門的卻是一個男人。
“叔叔!”徐承骁機靈的變了個神色,特別正經、特別少年,“您也在這兒啊!”
“是啊,”司徒明笑眯眯的點點頭,“來接我們司徒徐徐回家吃飯的,可她說約了你——怎麽樣,肯不肯一起上我們家吃頓便飯?”
太肯了好麽!徐承骁狂點頭。
司徒徐徐明顯是不肯、被她爹擺了一道的,一路上都沉着臉,從後視鏡裏瞪着司徒明。可徐承骁察言觀色,未來岳丈大人很自在啊,仿佛習慣極了,一點兒也不生氣,半路上還欠身從後排趴過來,打開車上的廣播跟着裏面哼歌。
司徒徐徐等他剛坐回去,一伸手就關掉。
車裏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徐承骁幹咳了一聲,擡手打開廣播,調到司徒明剛才聽的那個頻道,司徒徐徐再次伸手時,被他牽了手握着不放。
女兒掙紮了兩下扭臉看着窗外不做聲了,司徒明很滿意的點點頭,從後視鏡裏笑眯眯的看着徐承骁。
徐承骁铤而走險,幸好押對了,一背冷汗的向司徒明回以男人之間才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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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做飯的傳統是全家上陣,司徒徐徐小時候就能踩着小板凳洗菜,長大後理所當然的精通廚藝,他們家三個人,輪流擔任買辦、洗菜、主廚,洗碗的活則因為洗潔精傷害手部皮膚,由司徒明同志長年累月、風雨不改的擔任。
徐承骁在家當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而他父母工作忙碌,全家人能聚齊在一起吃飯都是很久才難得一次,像司徒家這樣一家人在廚房裏分工有序的配合做飯,他從小到大的記憶裏,一次也沒有。
“我來剁肉吧!”他興致勃勃的摘了手表、卷起襯衫袖子,對揮舞菜刀的徐飒說。
徐飒今天對他态度還算不錯,像對待女兒的朋友一樣,雖然臉上還是少見笑容,但徐承骁心裏有數,畢竟前不久的第一次見面,他像個小流氓一樣按着人家女人大庭廣衆的啃,他可沒敢奢望緝毒女英雄能這麽快接納自己。
所以當他洗了手過來,徐飒把菜刀交給他時叮囑了一句“戴上圍裙,別弄髒衣服”,差點把他感動的掉下眼淚來。
司徒徐徐正将作料倒進油裏爆香,聞言轉頭看了她娘一眼,嘴角揚了揚,關了火放下鍋鏟跑過去,從司徒明身上拽下了圍裙,徐承骁一手拿刀一手按着肉,司徒徐徐踮着腳替他戴好,整理了帶子長度後還給他打了一個蝴蝶結。
司徒明倏然失裙,相當不滿,将一顆顆腦袋大小的大白菜“噗通”“噗通”的按進水盆裏,水濺起來濺了他自己一身,他妄圖以此來表達自己無聲的抗議,可司徒
徐徐将蔥姜蒜煸得噴香,看都不看他,愛妻倒是看過來了,不過是狠狠瞪了一眼他,帶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司徒明很委屈的低頭哼哧哼哧洗菜。
四個人在廚房裏忙,徐飒指揮司徒明的大呼小喝夾雜在鍋碗瓢盆相碰的聲音裏,還有徐承骁手起刀落“咚咚咚”的剁着肉的聲音,一轉頭司徒徐徐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揮舞鍋鏟,滿屋子家常熱鬧的菜香和油香,他置身其中,心裏滿滿的有一種微妙的竊喜感覺:原來他的司徒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的,真好;更好的是,以後這些也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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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吃的湯餃,有白菜肉餡和香菇鮮蝦兩種餡料,肉香菇鮮,白菜和蝦都很新鮮,一百多個餃子全都幹掉,一個都沒剩下,大骨頭熬得湯底撒了噴香的生蒜葉,熱熱得一大碗喝下去,原湯化原食,又暖和又滿足。
餐後吃水果的時候徐飒同志總結了午餐表現,表揚了司徒徐徐特調的蘸料辛香味正、徐承骁同志剁的肉餡均勻細致、以及她自己和的面勁道耐煮有嚼勁,然後,然後她就吩咐司徒明別吃橙子了趕緊收拾桌子洗碗去!
司徒明昂首等待半天,被打擊的虎目含淚,默默的縮進廚房裏。徐承骁心想拉攏同盟的時間到了!戰鬥!
他走進去只見廚房裏一塌糊塗,司徒徐徐可真是大廚做派,菜是做得很美味沒假,但鍋碗瓢盆也甩得到處都是,流理臺上雞蛋殼、菜葉子一片狼藉。司徒明正在收拾廚餘,徐承骁就把鍋碗瓢盆收拾到水池裏洗,兩個男人一軍一警,手法同樣的利落,配合着很快就收拾出模樣了。
司徒明一邊幹活一邊狀似随意的和徐承骁聊天:“徐徐做飯味道重,你吃得慣嗎?”
“慣!特別好吃!”
“吃好吃的容易習慣,幹活也要習慣才好吶。”司徒明笑眯眯的,“毛毛媽媽嫁給我之後,就沒洗過一頓碗。”
徐承骁心想這話可怎麽答才好?順着司徒明說——他可保證不了一輩子不讓司徒徐徐洗碗。要是反着說:叔叔您幹嘛不反抗——教唆未來岳父反抗服從了二十多年的未來岳母,他不想活了麽?!
骁爺終于真正意義上的意識到:這個家裏真正難纏的并不是咱們的緝毒女英雄,而是眼前這位笑眯眯的人民警察。
就跟沈遠曾經評價言峻與徐承骁時說的:他寧可得罪骁爺也不願意得罪太子,因為骁爺最多打得他半死,太子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然後來沈遠不僅得罪了太子,還得罪的淋漓盡致。
說回眼下,徐承骁終于明白了緝毒女英雄只能給他帶來肉體上的傷害,笑眯眯的司徒明卻能只用一句話就把他陷入進退兩難舉步維艱的情
景。
這是一個有着豐富審訊罪犯經驗的人民警察,随随便便兩句話就丢出了一個比“老婆和媽一起掉進水裏你先救誰”還難答的問題。
“您是個特別完美的丈夫和父親。”徐承骁背上冒着冷汗,卻一臉淡定與認真謙和,“您是我的榜樣!”
司徒明聽了他的話,一邊擦桌子一邊“哈哈”笑着說:“不要學我、不要學我,我是這個家裏食物鏈的最底層哈哈哈……”
“這以後不是有我了麽,您至少是倒數第二層了!”
“哈哈哈哈哈……”司徒明這回是真心實意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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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司徒家出來,司徒徐徐心情很好的對徐承骁說:“我媽表揚你了,說你刀法不錯。”
沒有司徒夫婦在,徐承骁拽得一塌糊塗:“用砍人練出來的刀法剁豬肉,能賴麽?!”
司徒徐徐嫌他說得血腥,鄙視了他一下,又問他:“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約會!”徐承骁心情極好,“看電影好不好?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烤魚。”
司徒徐徐拍手叫好。去電影院的路上經過常去的咖啡廳,她說想喝咖啡,徐承骁就把車停在路邊,自己下車去買。
咖啡店在街對面,司徒徐徐趴在降了半扇的車窗上看他穿過馬路,隔着咖啡店爬了兩支綠蘿的玻璃窗,看着他點咖啡,隔着馬路離得太遠了,聽不到他的聲音,只看到他英俊側臉上正經的表情,嘴一張一張的與店員說話,掏錢包出來付款。
午後晴好的陽光暖融融的照耀在她臉上,她眯着眼睛幸福的想:那是她的男朋友啊!
司徒徐徐不是沒談過戀愛,但從來沒有一個男孩子曾像徐承骁這樣,時時刻刻、一舉一動都讓她覺得貼心、幸福。
徐承骁拿着一杯咖啡走出咖啡店,下意識的看了眼街對面自己的車,就見她趴在車窗上正看着自己笑,深棕色的長卷發、白皙明豔的臉龐,在陽光裏光澤熠熠,紅燈還有十九秒,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上了車徐承骁就問她剛才盯着自己笑什麽?司徒徐徐捧着熱咖啡幸福的喝了一口,轉頭忽然的對他說:“不去看電影了吧,天氣這麽好,我想和你曬曬太陽、聊聊天。”
徐承骁把臉湊過去:“親我一下就答應你。”
司徒徐徐雙手就把他臉掰正,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徐承骁心癢已久,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一手将她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偏過頭去深深的吻住她。
她身後只有真皮座椅,沒有退路,被他困得牢牢的,任取任予,徐承骁吻得越來越深。
可惜他這車停得不是地方,一個交警走過來提醒他盡快開走否則要開罰單了,等看清裏面的
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正在忘我擁吻,交警同志不滿的大力敲車窗,司徒徐徐被吓了一跳,用力推開徐承骁,“嘤”一聲捂住紅透了的臉。
徐承骁連忙向那交警擡擡手示意抱歉,立刻将車開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車內擁吻什麽的,交警小哥敲窗戶什麽的……小白你看,這麽久了我還記得你喲~
想看沈遠是怎麽淋漓盡致得罪了太子的戳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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