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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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飒和司徒明是信守承諾的人,一直到次年冬天兩個人結婚,都沒有再多加幹涉。只是徐飒依然看徐承骁各種不爽,回到房裏就各種折騰司徒明。
司徒明被她鬧得最後不得不說了實話:“飒飒你還記不記得女兒一年級的時候,想吃學校對面熟食店的烤雞,你說那個不衛生、不準我給她買,後來她不聲不響舀自己零用錢買了一整只,一頓全吃光,腸胃炎住院半個月?那徐承骁就和我們女兒一個性子,兩個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這事兒咱們真攔不了。況且何必攔呢?犯錯不趁年輕時候,哪有時間改正?而且他倆也未必就好不長。”
“就他倆那狗脾氣,新婚蜜月裏兩個人就能打起來!”
“那又如何?咱倆剛結婚的時候你也沒少卸我膀子。”
“那是你活該!”
“嘿嘿嘿……”
司徒明笑得意味深長,徐飒白了他一眼,舀起入睡前的書看,不理他了。
司徒明站在床邊一邊換睡衣一邊打趣她:“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女兒是爸爸前世小情人兒、女婿是今生情敵,咱家倒反過來了!”
徐飒把手裏書一摔:“你看那小子哪裏滿意?!一二三四五列出來我聽聽!”
司徒明把摔在被子上的書撿起來,放回枕邊,掀開被子爬上床,他把她的枕頭放下來,安置女英雄舒适的躺下,司徒明捏了捏女英雄氣鼓鼓的臉,低聲對她說:“我自然有我看人的眼光。”
當初不看好你我的何止雙方父母?到如今幾十年風雨過去,你依然安睡我枕側。
司徒明眼底裏滿滿是溫柔笑意。
徐飒私下和他之間毫無顧忌,不滿就爆粗口,閉着眼睛小聲嘟囔:“你有個p的眼光……”
司徒明正伸手關燈,聽得清清楚楚,伸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徐飒“哎呀”一聲縮進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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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見到司徒徐徐的第一句話就說:“司徒姑娘,久仰威名!”
司徒徐徐汗顏:“我也常常聽徐承骁提起你——還有你家小寵物。”
景澤長得好,笑起來漂亮極了,并且司徒徐徐總覺得他這個笑容有那麽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惡。
他們約的地方是陳易風的産業,他交待了經理幾句走過來,給了景澤一下,“你又養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了?”當年景澤還是特種部隊行動組的時候,別的隊員執行任務回來帶着俘虜和繳獲,他卻總是帶回來奇奇怪怪的東西,有時候是奇花異草,有時候是珍禽走獸,甚至有一次弄了一條一人長的金蟒回來藏在宿舍裏,每天半夜溜到軍需後勤處吃掉兩只活雞,發現它的後勤小戰士當場差點吓尿了褲子,陳易風親手把當時的景少校捆起來給暴揍了一頓。
景澤勾了勾嘴角,“是只小東西,看起來很兇,其實二得可憐。”
司徒徐徐插嘴:“哈士奇?”
景澤一下子樂了:“差不多。”
徐承骁斜了得意忘形的景中校一眼,就聽陳易風已經說:“下崽了送我一只,小董喜歡。”
景澤:“……”
徐承骁欣賞着景中校鸀鸀的窘臉,忍笑忍得內傷,故意轉頭也問女友說:“景澤家的下了崽我們也要一只吧!”
司徒徐徐嘆了口氣,遺憾的說:“要讓你失望了,我最讨厭腳邊有東西跑來跑去。”
陳易風笑起來,告訴徐承骁說:“這丫頭連洋娃娃都不喜歡,會喘氣能動的,除了人她都敬謝不敏。”
他這樣說的時候語氣難免熟稔親切,更兼司徒徐徐聞言側頭微笑的樣子實在溫柔,頓時徐承骁胃裏堵得跟吃了一箱壓縮口糧似地。
景澤還不知好歹的好奇問:“隊長和司徒姑娘早就認識?”
陳易風還笑得極礙眼:“比認識你倆還早——我看着她長大的。”
徐承骁就面無表情的想:景澤,爺打不過隊長、還打不過你麽?!你、他、媽給爺等着!
大概是徐承骁臉色太難看了,陳易風趁司徒徐徐去洗手間的功夫問他:“徐徐她爸爸媽媽,是不是對你不甚滿意?”
徐承骁精神一振,極力否認:“不會!怎麽會?!”
陳易風不置可否的揚了揚眉,點了支煙,悠悠的說:“是嗎
?那怎麽有人托我勸勸徐徐……”
徐承骁一聽中間勢力要投靠敵軍,毫不猶豫的放下架子、低聲下氣:“之前有一些小誤會小摩擦的,我已經和叔叔阿姨解釋清楚了,隊長,我可是擡出了您的名號,他們知道我是您一手帶出來的,立即表示很放心将女兒交給我!”
陳易風聽着,緩緩吸了口煙,煙霧缭繞裏俊朗的面容玩味一笑,說:“你啊,這是自己攥着刀尖把刀把遞到徐徐她爸手裏了。”
徐承骁挑了挑眉,“此話怎講?”
“你想啊,這以後你和徐徐之間稍有個什麽不愉快,司徒明不得第一個找上我?既然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到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是不是應該先揍你一頓以示負責到底?”陳易風撣了撣煙灰,一邊笑一邊搖頭,“承骁,你要是早生個十年,跟我一樣親眼見識過司徒明的當年,你就不會這麽輕敵了——記住,看一個男人的真實秉性,看他選擇的女人就知道了。”
聆聽隊長教誨的兩人俱是默默,剛從下崽打擊裏緩過來的景中校欲哭無淚,而徐承骁腦海中浮現徐飒那淩厲嚴肅的面容,心中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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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時候,司徒徐徐去了一趟部隊探親。
徐承骁那天早上臨時出任務,景澤開車去車站接的她。回到招待所大院裏,他蘀司徒徐徐扛行李去房間,上樓時遇到了中隊長夫人,笑着問:“景澤,這是你女朋友?可真漂亮啊!”
景澤笑得妖孽,卻是但笑不語,一排腦袋這時從二樓陽臺上突兀的憑空冒起來:“才不是呢!”
“這是我們嬸娘!”
“景隊‘女朋友’可比嬸娘有勁多了!”
“啧啧小航沒吹牛,嬸娘果然大美人啊大美人!”
“嘻嘻嘻……”
這幫把二樓當做上鋪練引體向上的家夥,換了平常女孩子,見到這半空中冒出這麽一排會說話的腦袋該吓腿軟了,不過司徒徐徐不是平常女孩子啊——平常女孩子絕大部分沒有個威名赫赫的緝毒女英雄母親,大部分也沒有四歲就教她擒舀格鬥的警察爸爸。
所以她淡定的向他們揮揮手,“你們好。”她尤其向上次來她家樓下接徐承骁的那個腦袋親切的微笑,“鐘小航,又見面了。”
她這一笑,鐘小航頓時遭到了同伴目光如箭、萬箭穿身的待遇,他兩邊的那兩個甚至忘記了自己巴在半空中,伸手就呼嚕他腦袋,鐘小航敏捷的抱頭,三個人“啊!”一聲同時松手掉了下去。
司徒徐徐心一提,幾步走了過去。剩下那幾個原本還□的巴着,突然香風美人撲面而來,頓時瞳孔劇烈收縮,下餃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噗通”“噗通”掉了下去……
司徒徐徐歉意的探頭去看,只見樓下院子地上或蹲或站落了一地身穿訓練服的,有個肩扛一顆星的年輕少校這時恰好趕到院門口,怒氣沖沖的沖着那一地的人咆哮:“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僞裝隐蔽訓練的場地範圍包括這裏嗎?!集體逃離訓練你們想集體打包滾蛋嗎?!”
司徒徐徐站在二樓陽臺上,清楚的聽到那群家夥“竊竊私語”——“咦?這次一個小時都不到就發現我們其實是不見了嗎?!”
“海兒美眉越來越兇了!”
“都是被骁爺帶壞的啦!”
“才不是呢,明明是景隊縱的!”
司徒徐徐這時大概猜出底下那個表情傲嬌得一塌糊塗的年輕軍官是誰了,一回頭景澤已經站在她旁邊,倚在欄杆上笑着看着樓下。她忽然就想起來一件事,立刻從包裏翻出一包東西遞給他,說:“景澤,這是給你的禮物。”
景澤當着樓下那道灼灼目光,嘴角含笑接過來,“真客氣。是什麽?”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拆開,頓時景少校的笑容凝在了嘴角——是一個精致的皮套圈,上頭的釘子做成特別的心形,伸出短短的刺,又萌又二的s|m風。
他哭笑不得的擡頭,司徒徐徐默認他這個表情是喜歡得不知如何表達謝意,拍拍他肩膀雲淡風輕的說:“寵物不聽話就圈起來訓,下次可別再連累我男人了。對了,需不需要配套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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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徐承骁回來,飯都沒顧上吃,就溜過來見司徒徐徐。
司徒徐徐正在弄下午茶,中午景澤派來給她送飯的兩個兄弟給她扛了一袋夠擺攤的水果,各式各樣,個大新鮮。冰箱裏有貼着生産日期今天早晨的鮮牛奶,她削了一只黃燦燦的大芒果,切成丁擺在碗裏,醇香的牛奶倒下去,因為原料新鮮的緣故,比平時在家做的還要好吃。
她剛吃了一口徐承骁就來了,一進屋把她抱起來高興的轉了好幾圈,放下時他湊過來貼着她聞:“你吃什麽了好香!我餓了!”一邊說一邊啃她脖子,順勢往下,短頭發刺刺的紮在司徒徐徐胸口,又癢又異樣,她直推他。
好不容易從狼嘴裏脫身出來,司徒徐徐把他安置在桌邊,她打開冰箱找能煮給他充饑的食物。
徐承骁吃着滿嘴的果香奶香,惬意的眯着眼睛,這些東西平常天天提供他都不怎麽碰,她簡單切一切、混在一起,怎麽他就覺得特別好吃。
司徒徐徐翻到一包速凍餃子,問他吃水餃好嗎?徐承骁搖頭:“包了新鮮的吃不完才凍起來的,我才不要吃。”
他金刀闊馬的坐在那裏,傲嬌的挑食,司徒徐徐看着他直笑,說:“我用這個給你做煎餃吃怎麽樣?煮熟了再放油裏煎得脆脆的,蘸醋吃。”
徐中校表示這個可以有!
司徒徐徐就挽袖子忙活起來,偶爾回頭看一眼他,小小的碗、長柄銀勺子,那麽秀氣的吃食,他随随意意的靠在椅子裏吃,舉手投足都是順眼好看的,沒有世家子弟慢條斯理的驕矜,也不像很多行伍之人的豪放不拘小節。
而徐承骁看着她挽着袖子給他做吃的,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忙活,就像已經是自己媳婦了一樣。
真好啊。
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
“做個小菜給你就餃子吃好不好?”司徒徐徐把餃子下鍋,在他懷裏側過臉問他。
徐承骁哪裏想吃小菜呢?手在她腰上不老實的捏來捏去,天熱她穿的衣服薄,漸漸的親她的力道就跟要吃人一樣。司徒徐徐被他弄的渾身發熱,軟軟的沒有力氣,靠着他小聲提醒:“景澤說你們隊上好幾個來探親的都住在這裏呢,你別這樣……”
徐承骁咬着她耳垂吐氣火熱、低低笑着:“你別叫太響就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每年光棍節都有光禿禿的狼小寶流着寂寞眼淚陪伴你
~~~~(>_<)~~~~
ps:有木有發現入v後每章更新的字數是遞增的!
這樣進步下去總有一天聰明勇敢的大灰狼也能一章兩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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