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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骁咬着她耳垂低笑:“你別叫太響就沒事。”
司徒徐徐心想我是可憐你一會兒沖涼水難受,不識好歹的家夥!
她“啪!”一聲關了火,一扭腰轉了身,兩只手纏上了他脖子,徐承骁最喜歡被挑釁了!挑了挑眉,熱切的壓下來索吻,司徒徐徐就往後仰着避他,這要親不親的距離別有一番勾人,徐承骁呼吸更急促,眼睛都有些發紅了,用力按住她,埋下頭亂親一氣。
司徒徐徐輕聲的笑,推他,徐承骁如狼似虎,隔着衣服在她胸上重重咬了一口才起來。
咬疼她了,又不好揉,她就瞪他。
這雙眼睛實在太漂亮了,又亮,離得這麽近,晃得徐承骁眼花,熱血翻湧,幾乎要把殘存理智給付諸一炬。徐承骁飛快的默背着三條紀律八大注意,深深吸一口氣,屏住,把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兩只手扯了,閉着眼睛用力的調勻呼吸。
這樣沉默又顯而易見費力的壓抑,令人心生感動,而感動又更生出惡趣味來,司徒徐徐嗤嗤笑,氣息香香軟軟的噴在閉目調息的人臉上,徐承骁忍無可忍,表情猙獰的睜開眼睛說:“你、夠、了、啊!”
司徒徐徐故意咬着唇,用一種天真無辜的神氣望着他。
要命了!徐承骁長嘆一聲,真想一頭栽進那餃子鍋裏,降降火。
他去沖涼水了,司徒徐徐繼續煮餃子,親熱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聞着身上殘留的他的味道,被他咬過的地方隐隐異樣,臉越來越熱。
因為是那樣一個天性裏富有攻擊性的人,所以他克制壓抑的時候,分外迷人呀!
徐承骁沖了涼水澡,頭發濕漉漉的跑出來,司徒徐徐正在煎餃子,他又從後面抱住了她,司徒徐徐偏頭對他笑,他就很郁悶的把她臉推正:“別招我!”
煎餃出鍋了他還不肯放手,臉悶在她肩頭長發裏,聲音低低的都有些委屈了:“你別得意……這些以後爺都要幾倍讨回來的!”
他給自己畫了張大餅,然後似乎好受多了,自豪又堅定的說:“我答應過你爹媽不動你,說到做到,你看你都送來上門來了我也不吃!”
司徒徐徐把切得細細的蔥花灑在炸得脆脆的煎餃上,倒了一小碗醋配在旁邊,問他:“真的不吃嗎?”
徐承骁哼了一聲,長臂一伸把整盤都端走。
司徒徐徐洗了手過來陪他,看他吃得香,溫柔的遞紙巾給他,徐承骁雖然畫餅充饑又褒獎了自己,但血氣方剛戛然而止,到底還是介意的,眉宇之間有些怏怏神色,司徒徐徐看得滿心歡喜,伸手握住他接紙巾的手,說:“承骁,我欣賞你重情義、守承諾、有擔當,我知道你有多好。”
她第一次叫他“承骁”。
其實司徒徐徐不是經常流露真實情緒的人,徐承骁甚至認為她習慣性的掩飾一些真實而柔軟情緒,比如溫柔、動情,比如感動的眼淚,比如,她從未對他說過愛。
他的司徒是強烈的女孩子,敢愛敢恨,但又有許多沉默,他被她的明快所吸引,更着迷于她那種特殊的、動人的內斂。
“你剛才叫我什麽?”他揚着眉神色發亮,“再叫一次。”
司徒徐徐手托着腮幫子看向別處,不理他。
“你再叫我一次,”徐承骁用生平最溫柔的口吻,“我換給你一個承諾。”
“承骁。”司徒徐徐聲音輕輕的但清楚極了。
徐承骁喉頭聳動,滿目溫柔的看着她。房間裏太安靜,落發可聞,他嘴唇動了動,一生就要承諾出口,她卻已經說:“你承諾我:以後不管我們之間走到哪一步,你永遠不能讓我為難。”
徐承骁眉頭動了動,“司徒,我要給你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只是徐承骁,一輩子的時間太長了,有太多未知的事情橫生枝節。我有的時候情緒不好,對自己都會感到失望透頂、厭惡至極,人對自己都有不自愛的時候,何況是兩個人之間呢?我相信你徐承骁說出口就能做到,你承諾了就一定會一輩子守着我,但是需要用誓言維系的不是愛情,我要愛情。”
如果不過是想要那些世俗裏推崇的安穩、守護,她有太多的選擇了,何必非他徐承骁不可?
他是她的願望,她如此艱難的堅持,不就是為了如願以償?
徐承骁看着她,眼神深深的。
這個女人啊,已經強烈到為自己度身打造愛情的程度了。
真是危險又美麗,真是……他、媽、的、合他的胃口!
“好。”他勾起嘴角,鄭重應許。
**
因為還沒有結婚,按紀律徐承骁不能留在招待所過夜。白天隊上事情多,偏偏不但景澤這幾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連最喜歡“訓練”的傅東海都不見人影,徐承骁一想到他家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招待所裏獨守空房,自己卻非得待在這裏訓這幫混蛋,恨得牙根都癢癢,整隊人馬被他操得人仰馬翻,叫苦不疊。
司徒徐徐離開的那天早上跑五公裏,徐承骁沒開車,沖在最前頭跑出了16分21秒,平了陳易風留下的記錄,把那群狼崽子吓得嗷嗷叫。
回到隊裏把人交給姍姍來遲的景澤,徐承骁“咻”一聲就不見了。
鐘小航巴在教官車上吐着舌頭喘氣:“景隊景隊,骁爺這幾天是吃春|藥了嗎?”
景澤臉上罩着大墨鏡,俊臉上的表情是一貫的懶洋洋,但又奇怪的透着一絲不同尋常的……餍足:“沒文化,給女的吃才□|藥,給你骁爺吃的那叫萬艾可。”
鐘小航“嘿嘿嘿”的笑,“那您給傅隊吃了啥,他把您這臉弄成這樣了?”一路上都在議論呢,他們特種作戰大隊最英俊的這張臉上是怎麽弄的啊?小小圓圓的傷口,比針尖粗多了,看着不深,應該不是改錐紮的。
景澤笑得風騷極了,撫着臉不說話。
他倆說話的這光景,徐承骁已經到了招待所了,他跑完操、澡都沒來得及洗,一身又是汗又是泥的紮進來,頭發裏都在冒着熱騰騰的汗氣,頓時一屋子都是他的味道。司徒徐徐總算見識到什麽叫臭男人了,閉着氣把他趕進了浴室。
徐承骁大開着浴室的門沖澡,把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來:t恤、褲子,連內褲都是迷彩的,大力一扔挂在了洗衣機旁水龍頭上。
司徒徐徐一件件的撿,忍無可忍的問:“徐承骁,你在部隊裏也這樣嗎?!”
“不,我們一般都是穿着洗的,塗一遍肥皂人和衣服都幹淨了。”
“……”司徒徐徐瞬間放棄了內外衣褲分開洗的想法,一股腦扔進了洗衣機裏。
洗衣機運轉發出低低的蜂鳴聲,浴室裏他一邊搓泡泡一邊吹口哨,熱鬧的安寧。司徒徐徐站在洗衣機旁發呆,分不清楚此刻心裏是暖意還是別的,這樣家常的日子真的很好,也真的太短。
短到她都來不及分辨自己是否願意一直這樣過下去。
徐承骁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香噴噴的跑過來抱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他輕聲在她耳邊說:“今年的探親假這就用完了,我之前攢下的假也都用完了。”
司徒徐徐很大度的說沒關系,“明年再見好了。”
腰間的手倏然一緊,她立刻叫饒,徐承骁恨恨的把她抱到洗衣機上,低頭用力的親她。他力道大到簡直像在咬,司徒徐徐疼得嗚咽,放開時唇紅得像要滴血。
徐承骁手指撫在她鮮紅的唇上,修長的指溫溫熱熱,帶着她用的沐浴乳的香味,混着他的味道,熟悉又陌生,聞着令她眼眶發熱,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徐承骁聲音低低的:“只剩下婚假了。”
司徒徐徐伸手捧他臉,笑着在他臉上親了親,卻什麽也不說。
**
轉眼入秋,距離他們的第一次熱吻第三百六十五天的時候,一大清早司徒徐徐還在睡,接到了徐承骁的電話。
電話裏沙沙的聲音,通話質量不甚好,好夢初醒的司徒徐徐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他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他不提別的,只問她想不想他。
司徒徐徐在深秋溫暖的被窩裏眯着眼睛幸福的笑,說:“我很想你,所以……請假去吧徐承骁!”
電話那頭是大漠初升的旭日,圓圓的從一望無垠的黃沙裏跳出來,圓得可愛。在這裏吃了一個月沙子的人們已經司空見慣,徐承骁卻恍若初見,原地一蹦老高,對着那朝陽振臂狂吼歡呼。
**
這一天,窩在c市已經大半年的孟青城接了一個電話。
彼時孟大公子正在c市最熱鬧的夜店裏,向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講述他在朋友婚禮上一見鐘情、被橫刀奪愛的糾結、哀傷、凄美愛情故事,接到徐承骁電話,他吓得酒都醒了:“骁骁骁爺,有什麽吩咐?”
“收拾東西,明天滾回來。”
“哦不……”孟青城嬌弱的捂着嘴問:“回來……會死掉嗎?!”
“爺大喜的日子,少他媽死啊死的不吉利!叫你回來做我伴郎的,我要結婚了!”
孟青城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和誰結婚啊?”
“呵呵,司徒徐徐啊!”
“……”孟青城如遭雷劈,淚流滿面的想:還不如去死、一、死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像這種叫快進就放快進、要吃肉就給肉、更新時間穩定并且精确到秒、勤勞又勇敢、溫順又傲嬌、賣萌一流、口味和你們一樣重、偶爾還能似模似樣小清新一番的作者,難道不值得發誓一輩子只愛她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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