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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補課學了很多,可結果呢,這課還沒上幾天,就被宋以歌知道了,宋以歌直接打電話質問他:

“你每天晚上夜不歸宿幹什麽?”于暮雨就很震驚啊,他怎麽知道的?

“沒有啊,就晚了一小時多而已。”結果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宋以歌更不爽了:

“在這一個多小時裏你幹了什麽?”

“你管我那麽多啊?就算你是我監護人你也不能這麽專權啊!”

于暮雨旁邊還有個楊靜,他正打算去上課呢,旁邊的楊靜也在聽着,但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但也能猜到,“監護人”也多半是那個“美名遠揚”的宋以歌。

“專權?我怎麽知道你又哪個人拐走了?”

“拐走什麽啊?我又不小了!”于暮雨更不滿了,拐個錘子啊?

“你思想容易給拐,為了保證你的心理健康和思想傾向我覺得我有權知道你在幹什麽。”

于暮雨不想說,于是先思考了一下,宋以歌只打電話且并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說明他不在家裏,只是通過某種途徑知道了他晚上很晚回來。而根據他這種性格知道了幾天都沒說而只是來問,說明他暫時應該回不來。

那就不說!反正他離這裏遠着呢。

“不,你無權,我不想告訴你,還有,你怎麽知道的?窺探他人隐私?你先回來和我說清楚吧。”然後宋以歌就咬牙切齒地回了句:

“好,你等着。然後就挂斷了電話。”楊靜問于暮雨:

“是宋以歌?他抽風了?”

“可能是吧。可他怎麽知道我晚上很晚回家的?”

楊靜想了一下,問:“他去過你家嗎?”

我住他家。

“去過啊。”

“攝像頭了解一下?”

“我去!”于暮雨恍然大明白,然後就該他碎碎念了:

“我竟然忘了!”

畢竟資源星沒有攝像頭,也沒人監視他。

可為什麽想起攝像頭,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是遍地都是看不見的眼睛,如芒在背。明明沒有過這種情景,卻還是會在腦海中不斷回響。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間。

好像是萬丈囹圄,荒無一人。

“今天我先不上課了,幫我請個假。”于暮雨有些生氣,但也不好發作,畢竟人家楊靜又沒惹他。

“怎麽了?”

“我要去拔眼睛。”

“那好......”楊靜聽他這語氣就想笑,但也沒笑出聲來。于是,他們分道揚镳。

此時的宋以歌還是對攝像頭可能被滅口的事情毫不知情。

于暮雨直接坐了公共汽車,雖然還在上課,但是還有星原點會發放,但也比較少了,是考完試的執法者的五分之一。

居民區的人現在很多,大多數人像以前一樣吃完了飯在那裏散步、聊天,好像什麽危機都不曾發生過聊天的話卻也是家常,好像回到了日暮之前。

不同的,只是人們的生存環境從地上到了地下,人類數量大幅度減少,科技發展,危機增加。

于暮雨悶頭坐電梯上樓,把家裏檢查了一遍,結果發現一個攝像頭都沒有,結果在他放棄想出門的時候在門框上看到了一個。

于暮雨:“......”

攝像頭:“......??!”

雖然于暮雨沒有去拆了他——畢竟不是自己家,但用自己的草稿紙遮住了攝像頭。

但宋以歌現在就看着呢,但也沒說什麽。

他現在在鬧市區排查,也沒空沒辦法說話。

沒事,總會找時間來收拾你的。

這時,在一家飯館裏突然湧出了很多人,有一位戴着墨鏡伛偻的老人被擠了出來,摔倒在地,摸索着要走,好像是一位老盲人,匆匆忙忙地擠出去,往一家小賣部跑。他有些踉跄,但路線卻不差,宋以歌慢悠悠地走過去:

“我扶您?”那個老人很含糊地說:

“不......”宋以歌沒什麽表情,卻是突然摘下他的墨鏡,然後直接擊斃了他,人群更是一片騷亂。

“執法者來了,快走!”

“是變異者!快點!快點!”宋以歌不緊不慢地用呼機說:

“封鎖現場。一個都別走。”

那個老人的眼球突出,死亡後眼珠子就直接脫落,嘴裏的舌頭已經爛掉了,手臂也是紅腫的,頭上的假發也掉了,頭皮都是紅點,好一個變異的病毒感染者。

宋以歌的臉被藏在專門防病毒的口罩裏,帶着其他人圍住了這裏,同時也分割了人群和那個死掉的老頭兒。

自己則是跑到之前那群湧出的人裏用目光查探着,這裏沒有變異者了,那個人也許只是個意外,只是不想在騷亂中牽扯到自己。

但這些人就都可能是感染者。

“封了飯館,這些人全都去附近的醫院檢查,疑似造反派的人先關起來,遇到病毒感染者先制服隔離,變異者直接擊斃即可。別墨跡。”

而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直在盯着他的一個中年男子,他也不忌諱,直接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那個人想跑,卻被拽住:

“喲,意外收獲啊。”邊說邊用手铐铐住了那個想跑的中年男子,押着他向星際法庭押送人的車裏一推:

“通緝犯佩克.林,因拐賣兒童且對其進行殺害,現已逮捕。”

結局是什麽?死呗。拐賣并殺害兒童這種罪早就将刑量翻了不知道幾倍,這家夥還殺害了一個學校的教師,卻被逃了,後來還和造反派同流合污,只是物以類聚,狼狽為奸,不過這種造反派也經常同室操戈,自相殘殺也是屢見不鮮。

“都先帶走做檢查去。分批啊,一批二十個人,慢慢來,別放過一個。這個屍體采集點血液樣本,然後将器官扔給軸心塔那邊研究後可以埋了。”他對着旁邊的人吩咐,那人也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但群衆就不那麽樂意了。

有幾個想逃的,第一個就被抓了。槍打出頭鳥,真是不識時務。

惡心的屍體很快開始流出一些惡心的液體,血是有些粘稠的,有些甚至已經凝結成了黑紅色的塊狀物住,這種屍體軸心塔也不樂意研究啊,但也沒辦法啊,誰讓他們沒有突破口呢?

眼球也是渾濁的,宋以歌戴着手套都不願意去碰,但也幫着那些人用采集袋去收集一下,精細的就交給技術部門的了。

“髒死了。”宋以歌暗搓搓地說,嫌棄了一些——盡管他手套上連血跡都沒沾,口罩什麽的都帶了,但也要去檢查一遍,以防萬一。

地面上還殘留着渾濁的血跡,到時候會用一些途徑去清洗,帶有病毒的血液當然不能一直存在着,不然這片空氣都不幹淨了。

但人們不那麽覺得啊,一個個都偷偷地在用憎恨的眼神瞪着他,宋以歌也當做沒看見。

這個人不會和所有人都有什麽關系,但人類對于同胞被莫名殺害都會抱有同情。

可是他們都沒有看見屍體的全貌,看見了,難道還會把他當同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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