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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于暮雨自己也感到不對勁了,這一天雖然很“精彩”,但确實很不對勁。是啊,自己無資歷、無經驗、無能力這樣一個“三無人員”,怎麽就會被特殊對待呢?
就像楊子舒她們說的那樣,差一點兒自己就沒命了。
軸心塔不會莫名其妙針對一個普通人,至少于暮雨認為自己确實很平凡,也遵紀守法,也沒做什麽過激的事。當然,那個訓導司的教官除外,但他并不算什麽。
不過,最近那個教官倒是不動不動罵人了,就是經常瞪他,于暮雨就當做沒看見——盡力就好了,強行要求自己達到那些标準不現實。反正,他現在只打算狠抓理論,每天上課不夠,晚上都要預習、複習到很晚。學生就是這樣奇妙,每個晚上除了街邊的燈光,其餘的大多數就是學生們的挑燈夜讀,似乎從古至今,學生工作日每天的休息時間都不多,日暮之前如此,日暮之後更加明顯。
因為人才的需要也變大了,不願學習的人,會真正地被淘汰,他們找不到一份工作,成為最底層的人,而那些妄圖不勞而獲而成為社會的蛀蟲的人,會被直接從地球公民的檔案系統中撤銷,放逐到地面,或者終生□□。很多人對現在的法律認為太嚴苛,可如果不這樣,地下城的運轉就無法正常進行,人類也無法應對将來的困難。
于暮雨原本一到點兒就困,根本睜不開眼睛,但現在卻也是天天熬夜到很晚。
漸漸的,也就适應了。
沒有人可以輕輕松松走完人生路,或多或少都努力過,歷經千百道坎坷,這才成就了自己。
“哈啊……”于暮雨打了個哈欠,現在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也許是因為今天早上精神一直緊繃着,導致晚上的精神狀态不佳,可為什麽不應該是精神振奮?
他看了看窗外,已經鮮少有人在外面了,但還有很多地方都在亮着燈,一些群租房裏更是每天燈火通明,附近的群租房基本都是學生,之前他還看到窗的另一頭,很多人都聚在一起看書學習。對面的那幢樓裏,住的基本都是學生,有群學生還把他們打工賺的錢都花在了買一間小房間裏,将它改成了讀書室。
于暮雨不去人多的地方,但也看到過裏面安靜的景象。
于暮雨又打起精神看着電腦,上面是楊子舒給他的複習資料,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就要第一次考核了,周揚那群人當時雖然路程也耽擱了一會兒,但他們也暫時免去了考核,最近都挺舒服,但自己不是。
他覺得自己就算晚了很久才學習,但憑借自己的基礎和努力,也可以取得好成績。
這一次的經歷,可能就會對以後的考試或者工作都有幫助,有得有失。
“怎麽寫呢……”于暮雨又低着頭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日志,雖然他只需要紀錄每次任務,但也感覺不想寫———畢竟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去直視變異者。
然後,就一邊敲鍵盤看資料又一邊寫日志,在淩晨一點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明天訓導司突然說要上課,在周五再聽課。
然後于暮雨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第二天卻也沒遲到——嗯,三個鬧鐘的功勞。
他坐公共汽車,踩着點到了訓導司,開始背書,早上要默寫,然後再上課。
旁邊坐着一個他不熟悉的女生,成績都一般,然後他不想背書,反正會了,他就發呆,然後發現了整個班級就他一個戴着眼鏡。
雖然度數不高,但也有點尴尬,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眼鏡不是很方便。
大概五分多鐘後,老師就進來了,每個人都發了一張默寫紙,上面有題目,于暮雨就趴在桌子上寫,因為準備地很熟悉,所以一會兒就寫完了。那個女生倒沒背熟,她就總在瞟于暮雨的答案,于暮雨都看着,但也懶得說,她愛抄就抄,考核過不了也是她。
之前老師都沒怎麽注意到,這次她因為太頻繁了老師都看到了:
“蔣莳文!眼睛放哪兒去了?別默了你,後面罰抄三十遍去!”
然後那個女生就灰溜溜地到後面站着去了,結果于暮雨就睡着了,但他默完了老師就沒管他,直到上課上了十多分鐘還沒醒,老師也提醒了下他:
“于暮雨,別睡了,從默寫就開始睡了!昨晚偷雞摸狗了?”
于暮雨就直接社會性死亡現場了,他臉都紅了:
“抱歉……”然後就開始認真聽課做筆記,當然,聽的時候還是有點困,老師也總讓他回答問題,但還好自己預習充分,基本都答出來了,老師也挺滿意的。
一天上午的課很長,四十五分鐘會有一次十分鐘的課間休息,和其他學校并無不同。
當然了,下課還是問同桌要了下筆記,看看有沒有遺漏,于暮雨也提醒了下她:
“以後別抄我的了,不然被老師發現就太尴尬了。”同桌的筆都寫沒墨了,她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書呆子!還有,我背不出啊,記憶力又沒有你們好。我就是混進來的。”
“我們都得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
“我……”于暮雨搖了搖頭——自己別跟不愛學習的人将學習,反而讨人嫌不是嗎?
“謝謝啊。”于暮雨核對完筆記後還是道了謝,雖然她學習不認真,但筆記還是完整的,字跡清楚。
然後于暮雨就看了看自己的筆跡——原本很工整的楷體因為總看宋以歌寫的文件和日志,自己的字也有點潦草了。
也不知道宋以歌那裏有沒有事。
不對,自己關心他幹嘛?
好吧,但于暮雨自己在內心承認,宋以歌這個人其實還不錯,但脾氣有點臭,發脾氣是經常,但主要他就愛挑刺罵人還不帶髒字讓人是心服口服。
但自己不是很敢去真的和他對罵,之前也只是小打小鬧。
宋以歌冷着臉的時候是真的讓人退避三舍。
想着想着,就又上課了。
枯燥的課程,讓于暮雨有點煩躁,他并不是不愛學習,但這個老師的講課水平确實不怎麽樣,并沒有軸心塔的一些老師講得好。
難怪考試的平均分也很低。
但臨近考試,自己也必須去用好每一點時間。
宋以歌又去了之前的那個衛星城,去找了他的一個“老朋友”。
他去了監獄,這裏死一般的寂靜,推開鐵門,裏面有個老人很安靜地坐着,他活得很長,是日暮的老人。
“淩雲有什麽學生麽?”宋以歌開門見山,老人緩緩擡起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稀客啊,這時候想起我來了?”
“問你呢。”
“禮物呢?”老人一伸手,宋以歌就把一壺在地下城黑市裏買的一壇白酒給了他,據說放了十多年。老人立刻眉開眼笑:
“這好說。淩雲啊,這個人怎麽會有學生呢?就她那個性子和思想,誰敢啊?”
“她有個孩子,我想知道她孩子的具體信息。”
“啧,這我知道地不多。只知道……好像被軸心塔接走了吧?是男是女我不知道,反正難活。當時說什麽他的胚胎好像是死的一樣沒有動靜。後來我想去了解,就進來了。”
“好吧,苦了你了。”
宋以歌說完就走了。
被軸心塔接走了?
死的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單機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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