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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董甜甜見偷襲不成,便立刻惱羞成怒地罵道,“顧斯然,你個卑鄙小人!羞辱我也就算了,還耍手段搶我們家的生意!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被厲聲指責的人,神情淡漠地站在那裏,不僅沒有解釋,反倒是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一旁的劉艾忍不住汗顏,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顧斯然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而這漫不經心的回應,成功激怒了前來找茬的董甜甜。
“顧斯然!”董甜甜拔高了音量。
這一次,顧斯然可算給了她一點反應。但也僅僅只是懶懶的一瞥,再無任何更多的表示了。
董甜甜在邊上又氣又尬,她瞪着眼睛,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想了想,她又道,“你想要找賀之舟複合?那你找我家麻煩幹什麽!”
此言一出,顧斯然徹底被董甜甜給逗笑了。
“我想要找賀之舟複合?”顧斯然冷豔看向董甜甜,反問道,“我要真想和他複合,這段日子哪有你什麽事?”
“……”
董甜甜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一旁的劉艾則是品出了細節——
看來,顧斯然這會兒是壓根兒不想和賀之舟複合啊!
不過想想也是,顧斯然和賀之舟之間的誤會牽扯到殺害顧斯然父親兇手的問題。
這換任何一個人來,只怕也很難來一場再續情緣的戲碼了。
而這,也堅定了劉艾要趕緊去解開事實真相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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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要叫保安了……”顧斯然懶得和董甜甜糾纏,便懶懶地朝着劉艾遞了一個眼神。
劉艾雖然不聰明,但她好歹在顧斯然身邊呆了好幾天,也算對顧斯然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
所以在接收到眼神指令後,她立刻被轉過身,朝着保安亭的方向招了招手。
與此同時,她還拿出了手機,裝模作樣地看向顧斯然,道,“顧總,你看要報警處理嗎?就……就以故意傷害未遂的罪名控告她,畢竟周圍都是監控,肯定拍到她要打你的畫面了!”
“……”
聞言,董甜甜臉色大變,什麽都沒說,便跑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劉艾忍不住咧着嘴笑了起來。可笑着笑着,她扭過頭看向了顧斯然。
陽光下,顧斯然像是被鍍了一層金粉似的,亮閃閃的,宛若一尊從天而降的神佛。
劉艾仰着臉,忍不住眯了眯眼,問,“顧總,你是故意去搶董小姐家的生意嗎?”
“……”顧斯然臉上那散漫的表情稍稍一僵,不過她很快就笑着看向了劉艾,道,“公平競争,怎麽能算是搶呢?要怪,只能怪董家無能,偏偏這個時候破産清算了。”
說起這個,劉艾也覺得奇怪。
要說董甜甜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好歹也是一個家族企業,牽扯下去,那也是擁有上億資産的大集團公司了。
可就這樣的一家大型集團公司,竟然因為資金鏈的問題,說破産就破産了。
別說劉艾覺得驚訝,就連當時的金融圈都為之震了一震。
而這一切和顧斯然有關嗎?
劉艾有些狐疑地看向了顧斯然,只見顧斯然紅唇輕啓,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伸手在口袋裏掏了掏。
可這一次她什麽都沒掏出來,因為口袋空了。
本來就沒什麽精神的顧斯然,看着空蕩蕩的口袋,竟是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劉艾看着,只覺得自己內心深處中了一箭——
這女人裝可憐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啊!
“糖已經買好了,在辦公室裏。”劉艾趕緊別過頭不再看顧斯然,“回去,就拿給顧總。”
“……好。”顧斯然眉眼彎彎,笑得純良無害。
自從得知顧斯然無意和賀之舟複合後,劉艾便一直想着去調查當年車禍的事情。
可是因為公司剛和天弘珠寶簽了合同,而公司裏很多地方還亂七八糟的,以至于劉艾不僅沒有抽出時間去辦自己的事,反而還連着好幾個周末都在公司裏加班。
可系統給的時間有限,再耽誤下去,肯定是完結無望了……
想明白這個問題後,劉艾盯着巨大的黑眼圈,給顧斯然遞了申請。
“年假?”顧斯然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劉艾。
劉艾可憐巴巴地把醫生開具的病假單拍在桌上,“醫生說我需要靜養兩天。”
“扁桃體發炎?”
“嗯!醫生說,我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接下去就要引發更嚴重的問題了。”劉艾生捂着額道,“我現在警察感覺頭昏眼花,四肢酸軟,腦力不支——”
“真的是打算回家休息嗎?”顧斯然一邊簽字,一邊懶懶地打斷了劉艾的話。
劉艾一愣,但看着顧斯然已經在申請單上簽了字,她就離勝利之差最後一步了。她連忙乖巧地點了點頭,“是,當然是回去休息的!”
聞言,顧斯然含着笑意将手中的申請單抵還到了劉艾的手中,“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千萬別亂跑。”
“放心!我會回去好好休息的!”一拿到審批單,劉艾立刻歡天喜地跑了出去。
而顧斯然看着劉艾的背影,忍不住嘴角彎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次日,好不容易請了年假的劉艾,卻是一大早就出門去調查顧斯然父親車禍的事情了。
這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相關的警務人員,不是調離,就是已經辭職了。
劉艾見警方那找不到線索,便只能将目光投向了當初警方逮捕的肇事者——張海昌。
他背叛入獄七年,最近正好刑滿釋放。
坐在前往張海昌家的汽車上,劉艾緩緩翻開了這宗已經結案的交通案件的卷宗。
根據文件記載,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雨夜,顧斯然父親上完晚班回家,結果在過馬路的時候發生了車禍。
車子碾過了顧斯然父親的身體,但以當時的狀況,及時送醫還是有救治可能的。但那個肇事者在事發後逃逸了,導致顧斯然父親重傷不治,直接死在了冰涼的馬路上。
整個案件,證據豐富,所以逮捕肇事者根本沒有懸念,顧斯然也對肇事者的身份根本沒有懷疑過。
但當年董甜甜卻告訴顧斯然,其實當初駕車的是賀之舟,而所謂的張海昌不過是來頂罪的。
其中理論證據有三。
其一:張海昌是賀之舟家的管家。
其二:賀家在事發後,曾今派人控制輿論。
其三:那輛肇事車,根本就是賀家的。
也正是因為這三個疑點,顧斯然直接選擇了相信董甜甜的鬼話,認定了賀之舟是真兇,從而含淚離開了賀之舟。
雖然翻看原著的時候,劉艾也一度覺得賀之舟是真兇無疑了。
可那是男主角,怎麽可能是兇手呢?
劉艾不死心地翻着檔案,試圖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把那幾張紙都給翻爛了,劉艾卻連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
“滿滿,我能調到當年事發地周圍的監控嗎?”
“不能。”滿滿很機械化地回答,“作為普通員工,你只能調取真實存在的資料查看。”
“……”
普通員工?
合着還有非普通員工呢?
正當劉艾腹诽的時候,系統提示,張海昌的家快到了。
這是一片舊村,村裏的房子多顯落敗,樓房更是瞧着好像随時會崩塌的樣子。
可要說這張海昌早年就在賀家做事,後來因為勤快又仔細,便得賀家老太爺的賞識,讓他成了賀家的管家。
而且一做,張海昌便在賀家做了近三十年的管家。
這三十年間,賀家從未虧待過張海昌,可他現在怎麽會住在這種破地方呢?
劉艾一臉的不解,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巷子裏傳來了吵鬧聲。
一個穿着潮流的年輕人堵着個老頭在那怒喝,“錢呢?我問你錢呢?不是說好今天給嗎?”
老頭顫顫巍巍地站在那,一句話都不說。
那年輕人便有些得寸進尺地推了老頭一把,老頭後退了一步,差點兒跌倒。
對于這種危害社會良序的事情,劉艾怎麽可能當做沒看到呢?
所以她想都沒想,直接走了過去,“喂!你幹嘛呢!年紀輕輕的不去上班上學,在這欺負老人家是嗎?”
氣勢恢宏地說完後,劉艾生怕那年輕人對自己動手,所以捏着手機威脅道,“我可告訴你,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年輕人冷笑了一聲,“你誰啊你?”
“我——”
劉艾本想說她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可誰知一旁的老頭見到了劉艾,竟然走上前,一把攔住了她,“小姑娘,沒事,他是我孫子,不會傷害我的。”
“……”本來還擺着一臉正義的劉艾忽然感覺自己喉嚨裏好像進了什麽東西似的,噎的難受。
她歪了歪嘴角,勉強幹笑了一聲。
覺得有些無語,可又不好說什麽,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劉艾悻悻轉身,可她還沒走兩步,“滿滿”突然加載出了張海昌的生活照。
而劉艾打眼一看,這不就是剛剛那個老頭嘛!
劉艾回頭看了一眼張海昌的方向,見他還在和孫子糾纏,她便找了一片樹蔭,耐心等着。
最後張海昌終究是拿出了三張紅票子給年輕人,年輕人一點也不念好,還譏笑了兩聲,這才離開。
目送年輕人離去後,張海昌似是嘆了一口氣,他拿起地上那包剛買的蔬菜,腳步蹒跚地朝着一旁的住所走去。
走着走着,張海昌注意到了劉艾。
他掀起塌軟的眼皮,沖着她笑了笑,“小姑娘,找我嗎?”
“嗯。”
“什麽事?”經過剛才的事,張海昌對劉艾的印象還不錯。不過他見劉艾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同情,便忍不住搖了搖頭,“如果是要說剛才的事,那你放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
“可我看他,剛剛差點把你推倒。”
說起這個,張海昌的眼神暗了暗,“阿羅是個好孩子,只是自打他爸走了以後,沒人管他,所以才變成這樣。不過他只是沒什麽禮貌,但他的本質我還是知道的。他沒什麽壞心眼,傷不了我。”
說完,張海昌悵然一笑,看着劉艾道,“小姑娘,我這麽說,你該放心了吧。”
說完,張海昌看向了劉艾,可劉艾沒說話,只是站在那凝望着張海昌,張海昌便感覺到了什麽。
“怎麽?還有事?”
“……嗯!”猶豫了一下,劉艾緩緩開口,“我來是想問關于當年在新華路交通事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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