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悲傷阿令
事到如今, 江元卿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掉入陷阱了。
戚西短時間內驟然醞釀起的情緒還挺能糊弄人,至少江元卿一時半會是沒看出破綻。
但為了以防萬一,該确定的事還是要确定一下。
“剛才有收到江元朗的消息嗎?”
戚西慢悠悠地松開手, 聞言搖了搖頭。
眼下距離戚西新劇拍攝的時間越來越近,一旦踏出了江家的門, 很多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江元卿權衡再三,決定讓阿令跟着戚西一段時間,稍微試探試探。
怎料戚西毫不猶豫地拒絕, 臉上沒有半點焦慮不安。
“阿令是你的人, 她的職責是保護你,不是我。”
“江元朗就算有什麽動作,礙于你的身份, 他也不敢太過分。”
“更何況大棚那邊人員衆多,想找機會下手太難了。”
“我會注意盡量不食用已開封品, 不落單,不輕信,你要實在還擔心, 那就借我幾個江家的保镖。”
戚西一邊說話一邊屈着指頭數注意事項, 那淡定沉穩的樣子倒還真挺令人信服。
江元卿盤算了一下戚西未來的行動路線,單獨一人的概率幾乎為零, 再加上最近給他新招的助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段時間他的人身安全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也行。”
也是時候該抓點小把柄,和江元朗那胡來的小子算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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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江元卿放假在家, 戚西把正好結束一場公演的阮雲青邀來做客。
“噫,我往常都是被我母親拖過來參加宴會, 這倒是第一次以你朋友的身份來做客。”
阮雲青挽着戚西的手臂, 頗為感慨地說道。
強迫來的時候都不愛四處看, 往往都杵在角落裏不是吃就是喝。
如今來了不一樣的興致,新奇的目光不斷地打量着江家構造,而後不期然與一雙眼眸撞上。
阿令正在給江元卿倒茶,退在一旁站定後突然就和阮雲青對上視線。
那精致如仿真娃娃的少年分外漂亮,耀眼的金發蓬松微卷,碧綠貓眼濕漉漉的可愛至極。
和江元卿一樣對美色毫無概念的阿令,掃了阮雲青一眼後就毫無興趣地移開目光。
倒是阮雲青初次近距離地見到阿令,那雙淡漠的深藍色眼眸幾乎叫他心跳速率狂飙。
挽着戚西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些,阮雲青熱情似火的視線就此膠着在阿令身上。
“過去坐吧,和她們聊聊天。”
情緒捕捉能力很強的戚西,早已将向來藏不住事的阮雲青看透。
他想起初見阮雲青時的場景,簡直纏人到他至今都想不出法子應對。
不論對方态度是冷淡還是嫌棄,只要是阮雲青一眼看上的人,他就會黏上來,加倍地對這個人好。
這小少爺被家裏保護得太好,心性單純透徹,很多時候都傻乎乎的看起來格外好騙。
但所幸他活到二十一仍舊順風順水,眼裏的光始終明亮清澈。
“你好。”
看見阮雲青過來,江元卿溫和地點頭微笑。
阮雲青老老實實回複後,多餘的眼光一點都不留給江元卿。
她有些失笑,莫名理解到了戚西突然要請人來做客的原因了。
“那個江小姐,我可以問你點問題嘛?”
阮雲青雖然跟江元卿只有過幾面之緣,但他一向就不是拘謹的人,想到什麽便說什麽。
江元卿颔首,順手将茶水推了過去。
“你準備什麽時候娶我們西西啊?”
直白并且毫無鋪墊的問話讓江元卿端茶杯的手一頓,長眉微微一挑。
莫名引火上身的戚西一把搭住阮雲青的肩膀,似笑非笑。
“等我成年後,随時可以。”
江元卿垂眸抿了口茶,不算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阮雲青也不過多糾結,他沒有察覺到戚西暗示要捂嘴的動作,傻兮兮地吐出更加直白的言語。
“雖然江家确實家大業大,西西也沒有背景襯得上你,但既然是你主動選擇了西西,那你就不能玩弄他。”
“西西說你倆都住一個屋檐下但卻沒有一起睡,往常你還冷淡地避着他走。”
“你們這的規矩我知道,不能接吻嘛,可你也不能真準備當個出家人,連培養感情抱一抱都不行。”
“親親臉頰握握手總不犯規吧,你不能把西西終生訂下後把他當個花唔唔...唔唔...”
阮雲青上頭之後就容易忽視場合,那小嘴裏叭叭叨念的東西越來越歪。
戚西伸手直接把他嘴巴捂住,無視阮雲青水潤着一雙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想不想逛逛江家?”
戚西漂亮的眉眼裏滿是威脅之色,阮雲青終于老實,乖乖點了點頭。
“可我要跟元卿講點事,沒空陪你去逛。”
他的視線随着話語挪到江元卿身上,暗示之意非常明顯。
江元卿幹脆遂了戚西的願,将一直游離在話題外的阿令揪出來。
“阿令,你陪阮先生去逛逛吧。”
“可以帶他去我的溫室花園看看。”
發呆的阿令突然被點到名,她愣了一下後,轉而看見阮雲青一雙眼睛驟然大放光彩。
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阿令,大小姐的命令自然不會違抗。
她三兩步走到阮雲青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身形清瘦嬌小的他,面龐冷淡。
“阮先生,這邊請。”
高高束起的白發随着她的動作晃動兩下,阮雲青小鹿亂撞的心也跟着不安分起來。
他微紅着面頰從座位上離開,自然到令人咋舌地挽住了阿令的手。
“阿...阿令小姐,我們走吧。”
只有一米七二的阮雲青,費勁地擡頭看着個頭直往一米九五上竄的阿令。
阿令不鹹不淡地瞥了眼被挽住的手,既然人家Omega都不介意距離,她一個Alpha自然也沒必要太計較。
嘴上沒把的阮雲青走後,戚西繃起的肩膀終于松懈下來。
他細飲了口江元卿往日愛喝的茶,味道清苦發澀,并不那麽美妙。
“所以...什麽叫做我們都不一起睡,我還避着你走?”
隐患順利鏟除掉一個,另一個剛埋下的這就新鮮出爐了。
戚西手僵了僵,他總不能告訴江元卿,這些話都是他順着阮雲青的問題胡亂答的。
恰好那段時間阿令總是跟門神一樣橫在二人之間,戚西難免有點脾氣。
但都陳年過往的破事了,誰知阮雲青今天會猝不及防地提起。
“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聽進去。”
戚西開始用長者身份糊弄,那騙小孩的模樣還挺煞有介事。
但是。
“我比他還小诶。”
江元卿一本正經地說出這話,然後老幹部似的熟練添水加茶。
戚西噎了下,他最近倒真的是越來越容易忘記江元卿的本身年齡了。
之前臨時有事借她光環一用,看見青少年模式他還曾嘲笑了江元卿一番。
“有伴侶的人就不能算小孩了。”
這可能是一句不太中聽的實話,但說的卻也有幾分道理,組建家庭後所要承擔的責任與重負,已經不足以讓人再當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了。
看着戚西用這句話把自己擺在了伴侶的位置上,江元卿彎了彎眼眸,不再同他争辯。
那邊阮雲青貼着阿令繞到了江家後方,一扇精巧美麗的玻璃門開啓後,江元卿閑暇時照料的溫室花園便呈現在眼前。
在深淵之星想要獨自種植栽培綠植,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以及財力。
溫室花園裏全是姹紫嫣紅争妍鬥豔的花,從來只是在虛拟景象中看見如此美景的阮雲青,一時間都忘記了撩撥身邊的阿令。
而對這裏熟門熟路的阿令,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神色。
“阿令,這裏好漂亮啊!”
一路上從阿令小姐逐步變成直呼其名的阮雲青,他自然而然地牽住阿令的手,将人帶着四處走動。
阿令眉頭微微蹙起,從未與陌生異性如此親密過的她極為不适應。
斟酌再三後,她還是決定和阮雲青說清楚這件事情。
“阮先生,我對于你來說是一個陌生的Alpha,我們并不适合做牽手這樣的行為。”
“為了阮先生的名聲着想,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社交距離比較好。”
說罷她就要松開手,怎料阮雲青一臉的不在乎,甚至是動作更加逾越。
他轉身撲進了阿令的懷裏,雙手摟住她的腰身,那漂亮的瞳孔色澤像極了名貴翡翠。
“我們已經交換了姓名呀?所以你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我很喜歡你,看見你就忍不住想觸碰你,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親親你。”
阮雲青那一臉癡漢的模樣直接看愣了阿令。
她進江家數年,跟随在江元卿身側基本上看見的都是矜持貴氣的上層人。
像阮雲青這樣直白熱烈,說難聽些是死纏爛打的Omega,她還是頭一回見。
“阮先生,請你自重。”
阿令握住他圈着自己的雙手,欲要強行将這任性的人剝離開。
也不知是不是她有些不知輕重,阮雲青低吟了一聲後,眼裏居然蓄起了晶瑩的眼淚。
“你弄疼我了。”
他咬住柔軟的粉色唇瓣,卷翹的長睫站着點滴清淚,欲墜不墜。
阿令頓時止住動作,霎時間把人推開也不是,繼續抱着也不妥。
“...很抱歉。”
她讷讷開口,握在那纖細手腕上的手慢慢松開。
阮雲青卻不依不饒,他把臉埋進阿令懷裏,三兩下将眼淚蹭掉,而後擡頭狠狠瞪她。
“道歉有用的話!要星警幹什麽!”
“你賠!”
如此清新脫俗的倒打一耙讓阿令無語凝噎,可礙于眼前人是尊貴的來客,她不能直接丢出江家。
于是阿令只能無奈地把郁氣憋回胸腔,問問阮雲青要什麽賠償。
“我什麽都不要。”
“我只想坐你肩上看遠處的花。”
“看見花我開心了,那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貓兒似的哼哼兩聲,微紅的眼尾看起來可憐兮兮。
打也不是罵也不能的阿令,只能沉默點頭。
溫室花園裏的兩人遲遲未歸,坐在客廳的戚西笑得越發意味深長。
江元卿都從喝茶改成了看書,餘光瞥見戚西那狐貍模樣,眸光微動。
“你想撮合阿令跟阮雲青?”
也沒什麽好藏着掖着,江元卿直接問重點。
戚西懶洋洋地翹着二郎腿,聽到這話只是勾着唇,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本身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會真正留在江元卿身邊,所以關于阮雲青這事,他純粹就是無聊牽個線。
江元卿他們主仆二人都很有意思,一個萬年積雪,一個四季如春。
如今派個熱情炎夏去融化冰山,這樣的橋段誰會不愛看。
至于戚西能不能攪動江元卿的一池春水,這事就再說吧。
阮雲青那邊一直沒有傳來動靜,戚西已經可以想象到阿令在忍耐與爆發的邊緣反複橫跳。
但他還來不及開心多久,忽然就聽見了阮雲青驚恐的尖叫聲。
“啊————”
尖叫的聲音足以傳到大廳,說明當事人的情緒極度崩潰。
戚西和江元卿幾乎是同時離開座位,朝着聲音來源地趕去。
阿令已經離開溫室花園,此時正準備回前廳,結果恰好和匆匆趕來的兩人撞見。
阮雲青縮在阿令的懷裏,小小一團顫動得非常厲害。
戚西沉着臉走到阿令跟前,質問的話馬上就要脫口而出。
誰知恐懼不安的阮雲青在阿令看不見的視角,偷偷摸摸伸出一只手做出無礙的手勢。
戚西和江元卿雙雙看見,頓時都沉默了。
最後還是江元卿忍着笑問了句發生了什麽。
“阮先生想坐我肩上看花,可他恐高。”
阿令一雙死魚眼已經完全失去了高光,她抱住拼命往她懷裏縮的阮雲青,什麽脾氣都沒了。
戚西想起興沖沖拉着他去玩各種高空項目的阮雲青,很有眼力見地選擇閉嘴。
“既...既然如此,那你先将阮先生送到大廳,等他情緒安穩下來再說吧。”
江元卿看到阿令臉頰旁邊一個淺到模糊的唇印,終于沒忍住撇開視線笑了。
阿令三十了都不曾對異性表露過興趣,如今可能真要開出一朵熱烈桃花來了。
“謝謝你阿令,都怪我看見你太開心,不小心忘記了自己恐高的事情。”
到了大廳終于沒辦法再裝下去的阮雲青,顫顫巍巍地從阿令懷裏離開後,軟着聲愧疚道。
阿令木着臉搖頭,違心地說沒關系。
後面阮雲青又是一套強有力的撒嬌連招,硬生生訛來了阿令的通訊方式。
他心滿意足地離開,獨留下失聲的阿令徹底麻木。
“大小姐。”
阿令看着江元卿,平生第一次流露出迷茫無助的表情。
“救我。”
江元卿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能為力地搖搖頭。
“抱歉阿令,我救不了你。”
“我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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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新劇的演員全部到位,開機的日子便到了。
戚西要出門的時候還得到了江元卿好一番叮囑,原本松散的心也随着她的關心拉起戒備線。
這段時間并沒有探查到江元朗那邊有什麽動作,而未知數也總是比較令人擔憂。
暫且沒有更好辦法的江元卿,只能将阿令比較看好的兩個保镖派去護着戚西。
若非特殊情況,最好戚西能一直待在他們的視線內。
“放心吧,大棚四周全是攝像設備。”
“有什麽情況一嗓子人就都來了,不用擔心。”
這種出門前有人細膩關懷囑咐的感覺還挺好,戚西以往住在自己那清冷小別墅的時候可沒這待遇。
剛訂婚的時候,若是拍戲晚了便直接在附近別墅住下了,如今就算是飛過好幾個城市,也要不遠萬裏回江家。
“大小姐,去學校吧。”
“人我都吩咐好了,有輕微異動随時彙報。”
江元卿點點頭,微蹙的眉心卻并未放松多少。
戚西那邊順利到達大棚,同迅速進入工作狀态的陳導打了個招呼後,就開始着手準備。
白花看見戚西還與他點了點頭,随後裝作不經意地湊近他耳畔,交流的內容僅他們二人可知。
“小心點,江元朗要弄你。”
戚西斂眸笑了笑,并沒有感謝她的提醒。
“我很好奇,你為何要這樣與自己的金主作對?”
“就算陳導的戲很炙手可熱,但也就這麽一次機會。”
“可只要你聽話,金主提供的資源無限量啊。”
白花聞言輕柔一笑,她素會僞裝清純的眼裏全是野心和漠然。
“Alpha用用就丢了,我既然能夠嘗試自己往上爬,為何還要自甘下賤。”
瞧這話說的,有骨氣的努力形象瞬間立起來了。
戚西眼波流轉,輕笑一聲後便與其擦肩而過。
笑話,富過如何願意再清貧。
無情踹掉前金主的,大部分都是因為找好了更優越的下家。
不過就算江元朗拽拽的沒什麽出息,但至少也是個江家人,背後財富無可比拟。
能夠比江元朗更加優秀的金主,只能夠是與江家比肩的世家,或者是江家的...
戚西腦子放空一下,他覺得江家人應該不至于争着搶一個目前為止沒看出什麽特別的小明星。
後續幾天拍戲一切順利,倆保镖跟保護神一般牢牢護在戚西周圍,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吓到了不少人。
陳導來了興致,還跟戚西借了人放戲裏去當個威風的龍套背景板。
“OK好,這條過!”
脫離演戲氛圍後戚西秒收表情,優哉游哉地從拍攝中心離開。
他本想直接去衛生間行個方便,但想到某些情節就是主角在衛生間被打暈帶走,于是便告知了保镖一聲。
白花恰好與他同行,兩人進入後保镖便站在門口攔住其他要行方便的人。
“沾了你的光,我這還是第一次上如此有安全感的衛生間。”
白花聳了聳肩,進門時沒忍住感慨一句有錢人花樣真多。
戚西看了眼空蕩蕩的公衛,敷衍地嗯了聲後看着白花先行挑隔間進入。
沒什麽動靜。
戚西稍稍放下心,卻還是略帶謹慎地去拉開隔間門。
接着猝不及防的,他和一雙冰冷兇狠的眼睛直直對上。
“!?.....”
戚西壓根就沒有呼喊的時間,對方沾了藥的濕布直接捂上戚西的臉。
他正欲揮手反抗,怎料又一個隔間內也跑出來人,而後脖頸處便傳來了電流的麻痹感。
昏厥之際戚西憑借着方向感用力踹了一腳白花的門,緊接着便再也沒有意識了。
嘭的一下聲音不小,門內的人沒有反應,外邊應付着暴躁人群的保镖卻起了疑心。
“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保镖A對着保镖O說道,她皺着眉頭預感有些不妙。
保镖O點點頭,馬上轉身就要進入公衛。
這時白花忽然走了出來,她看見準備進入的保镖O還微微愣了下。
“剛才裏面的巨響怎麽回事?”
保镖O将人攔下,冷冷問詢道。
“我的門不知道被誰踹了下,除此之外沒什麽事啊。”
“戚西估計還在裏邊。”
她側開身放行,一臉平靜。
保镖O迅速掃了她一眼,而後只站在門口呼喚戚西。
“戚先生,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你,但為了以防萬一,請你回應我一聲。”
保镖O說完後便等待着對方回應,目光還掠過開啓的偌大窗口。
結果自是無人應答。
“戚先生!?”
知道情況不妙的保镖O飛快踹開每個隔間門,全都空空如也。
他飛快離開公衛,緊急通知外邊等候的保镖A之後,迅速離開了大棚。
白花歪了歪腦袋,臉上表情與迷茫的外人看似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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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西失蹤的事情在第一時間上報到了江元卿那裏。
江元卿來不及請假,沉着臉直接和阿令一同離開中央政法學院。
“母上,我需要你幫忙。”
“戚西被綁了,現在去向不明,大棚附近的所有動态監控我現在馬上就要!”
戚西在路上立刻聯絡江母,通過她的權勢渠道迅速獲取有利信息。
調查一個人的行動軌跡外加分析他會選擇去的地方并不是江元卿特別擅長的領域,于是她叫來擅長此類偵查的星警,并調派其他人員第一時間嚴控各路。
通過視頻可知,此次犯案的人員共兩名,他們通過長時間蹲守在公衛,等待襲擊戚西的機會。
看着昏迷的戚西被兩人從窗口合力拖走,接應的人第一時間駕駛小型飛船降落,心存疑慮的少數周遭人偷偷報警的速度比保镖發現事情不對的時間還早。
江元卿看着星警不斷追查犯案人員的動向,臉上的表情已經逐漸和阿令越來越相似。
她沒再等下去,而是走到外邊聯絡到江元朗。
“江元朗。”
對方在上課,跑道外邊接起通訊時還一副沒睡醒的聲音。
“你小打小鬧我都能睜只眼閉只眼放過。”
“這次直接在我的眼皮底下綁架戚西,我手頭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你,但我勸你就此收手。”
“如果戚西安全回來,我算的賬可以少一點。”
“如果是靠我找到他。”
一向溫和平淡的聲音驟然起寒,漠然到令人恐慌。
“你就等死。”
短暫的通訊很快挂斷,昏昏欲睡的江元朗瞬間吓醒。
江元卿這幅語氣他長這麽大從來沒聽過,這人平時就算是威脅他人,也和和氣氣的跟開玩笑似的。
他霎時間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在沖動之下把事情鬧大了,趕緊手忙腳亂地給自己辦事的下屬傳去通訊。
可江元朗焦慮不安地敲打着走廊的護欄,對面連接了半晌都沒有人回應。
“怎麽辦怎麽會這樣....”
他接連不斷傳喚過去,可次次都是石沉大海。
欲哭無淚的江元朗這次選擇給江元卿打,他想要老實交代自己這次的目的。
可連江元卿的光環他都打不通了。
作者有話說:
阿令:扣1阮雲青消失。
阮雲青:22222222222222
————
阿令這個應該不算副CP,純粹用一點點小篇幅滿足一下我對身高差的詭異萌點
之前在不懂事的年紀談過那種小個子的可愛男生,對正太外型真的是抵抗無能,直到他剪了鍋蓋頭,我立馬就提分手(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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