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發誓,”陸靜的耳邊又回蕩着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堅定,甚至帶着虔誠。可是後面的話卻模糊了,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麽。她努力的掙紮,卻再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接着,她就墜入深不見底的黑洞裏。

她從噩夢中醒來,靜了靜神,清醒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親吻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那時天色還未完全亮起來,經過二層的小會客室時,她向窗外望去,朝霞将天空印的像是少女緋紅的雙頰,目光所及之處的天空被交錯的樹枝格檔的有些破碎,卻更顯得遠處的天空美好的幾乎不真實。

這棟房子原先是典型的美式鄉村別墅,房間內寬大而笨重的家具顯得自然而舒适,布藝配飾上運用各種繁複的花卉植物,帶着濃濃的鄉村氣息,讓人感到心安舒爽。

大概三個月前,陸靜倉促的策劃了一次脫離行動,她帶着孩子,打了個時間差後,消失在清花阿姨的視線裏。那時她覺得這個房子裏每一張桌椅都像是在嘲笑自己。她是那麽迫切的想要逃離開這裏,卻最終還是妥協于現實,再次乖乖的回來。

她離開時,多少能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會給周圍的人帶來怎麽樣的後果,但她依舊任性的離開了。她知道梁希澤一定會瘋狂的尋找她,但是她當時就是一定要離開他。

可是她有孩子,就有了世界上最柔軟的一片天地。她可以吃苦,但是不能讓孩子跟着她一起吃苦。這是做母親的人最悲哀,也是最偉大的地方。

再後來她就認命了,認命的生活在這棟別墅裏。如同新上任的領導會将中層大換血一樣,陸靜回來後将所有的家具換成了洛可可風格,她并非洛可可迷,只是因為大多洛可可的家具都很貴。

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麻痹自己繼續住在這裏。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孩子的房間面前,有些迫不及待的推開門,兩個孩子還在睡覺。她放下心來,仔細觀看睡夢中的孩子們。

雙胞胎真神奇,盡管是異卵雙胞胎,但是她的孩子們長得非常像,有時連她這個做媽媽的都分不清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小家夥連睡覺的姿勢都一模一樣,小臉蛋像剝了殼的雞蛋清般嫩滑。

小生命太純潔,那般的柔弱,惹人呵護。

她生孩子時難産,很多細節都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孩子出來後,醫生對她說:“兩個男孩。”

她沒有哭,整個人已經虛脫到極點,第一個反應就是:謝天謝地,我的孩子以後不用遭受和我一樣的罪了。

所以她的孩子取了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對小名,平平和安安,這是她內心最鄭重的期盼,也是一個母親對孩子最平凡的渴望,她只希望孩子平安健康的成長。

不一刻管家也過來問候:“小美起的好早。”

Advertisement

陸靜不喜歡這位名叫李清花的阿姨,因為她根本就是這棟別墅裏面高清肉眼移動監控攝像頭。她的一舉一動都會通過清花阿姨傳到梁希澤的耳朵裏。

但是清花阿姨帶孩子認真負責,兢兢業業的将她的兩個寶貝照顧的一日茁壯過一日,她也就不再掙紮。

陸靜和鄰居們的關系非常好,她經常帶着家裏廚師做的美味餃子、包子和餡餅去拜訪鄰居。她家裏的王大廚是西餐師傅出身,同時精通北方菜系,可将中西餐完美的結合到一起。十分讨陸靜歡心。

有次她對王大廚真心贊嘆道:“王師傅,您得過那麽多的廚藝大獎,別人請都請不來您,您卻來美國照顧我,真可惜了。”

王大廚急忙擺手道:“不敢當,梁先生特地囑咐過您的口味和喜好,您的喜歡就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陸靜哄着孩子吃了早飯,便到花園裏看園丁澆花。園丁手中黑色的皮管像是一個條長而笨重的大蛇,溫和而無害。她透過噴灑的水珠,細微的氤氲間,看向遠處的方向。LA到處是棕榈樹和松樹,還有一種她不認識的樹木,像是柳樹,下垂的枝條,細細的葉子,但卻開滿了紅紅的花 。

她常常望着那些紅色的花發呆,那些花像是一把把紅色的小刷子,耀眼而俏皮。而每當此時,她總能想起北京河岸邊的楊柳,細細的枝條向着河水的方向下垂,随着風輕輕的搖曳,像是姑娘婀娜多姿的身影,更有着情人間相互依偎的甜蜜。

她嘆了口氣,心裏明白,自己想家了。

只聽得李清花從房裏出來道:“希澤突然來電說已經到機場了,我看你那件淡粉色的裙子挺好看,你今天穿不穿?我已經給你熨好了,挂在你房間裏。”

陸靜心想,那是你家的主子,又不是我家老爺,你拿他當爺供着,我又不欠他的。不過心裏雖然想着,嘴上卻只是道:“阿姨,我不換了,您受累,幫我收起來吧。”

李清花反而被她哄的喜上眉梢,應聲道:“不累,那我收起來,希澤愛吃魚,早上我正好買回來了,你們在家裏吃點飯。”

正說話間,鄰居克拉克家的大兒子雷蒙德回家,他看見陸靜後,上前打了招呼。兩個人禮貌的擁抱。她笑着問候兩句,目光卻透過雷蒙德,安放在他身後的某個位置。

那是一名華人男子,相隔甚遠所以也看不太清楚面目如何,只身材修長,雙手插兜,正靜靜的站在高大的路燈下。他只身都是休閑裝,卻依舊顯得風流倜傥。

很難得的是,這兩年來,陸靜自己的心境曾一度瀕臨蒼老,而他卻始終沒有改變過,他的容顏、他的笑貌,他的一切,似乎都因被時光眷顧而停留。

只是他比上次見面時還瘦了一些。

她笑着和雷蒙德揮手告別,在原地怔了一會,才下了決心推開栅欄門,對梁希澤喊道:“進來吧,還等着我請您?”

梁希澤這才踱步過來,慢條斯理,語帶諷刺:“行啊,陸小美,剛幾天沒見就和老外勾肩搭背的,還投懷送抱,長本事了你。”

陸靜直翻白眼,內心裏千萬遍的罵自己嘴欠,和他打什麽招呼?她說:“管得着麽?愛進來不進來。”

梁希澤卻不說話,顯然是心情不佳。陸靜忍不住奚落道:“怎麽着啊?還說不得了啊?我是你後宮嗎?你心情好了就來臨幸,你下次來的時候能提前給個話兒嗎?這屋子藏着情郎呢還,就算咱倆離婚了,別真撕破臉啊。”

但是梁希澤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現在他離得近,她終于能看清楚他的面目。他的鼻梁高挺,顴骨處還有一顆淚痣,像是一顆烏黑烏黑的黑曜石,嵌在純色的手工毛毯上,華美而高貴。

陸靜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有這麽美的淚痣。

此刻這顆淚痣被他的墨鏡遮擋住了,而她知道那顆痣就在那裏。

他伸出手摘下墨鏡,眼底一片淡淡的淤青,他沒睡好的時候就會這樣。他的眼神中也盡是疲憊,陸靜甚至看到了轉瞬即逝的哀傷,因為哀傷是那麽的明顯,幾近深沉。

他還是開口說道:“我這次是路過,只看看你和孩子。明天就轉機飛田納西州。打擾到你們,你別往心裏去。”

陸靜簡直難以置信,梁希澤居然這麽客氣的和她說話。他是多驕傲的一個人啊,大概一輩子也沒這般低三下四過。

而一想到趾高氣揚的梁希澤對自己态度這麽好,陸靜臉上不自覺的浮着勝利的笑容道:“進來歇會兒吧,孩子剛吃了早飯,你下次來時提前知會一聲,我就等你來喂孩子吃飯了。”

孩子被清花阿姨抱了出來,陸靜覺得這麽小的孩子,又長時間見不到爸爸,應該沒什麽反應。但另她始料未及的是,兩個孩子見到梁希澤竟然同時哭了出來。

陸靜即刻就心軟下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兩個小生命,完全是因為你而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們的心裏只有你,他們的世界裏只有你,他們全部的天和地都是你。

梁希澤左擁右抱,對着孩子親了又親,眉開眼笑,又像是自問自答般:“才一個月沒見,又長大了些?有沒有聽媽媽的話?好孩子。”

孩子哭聲嘹亮,梁希澤竟然十分高興,“平平這嗓門,中氣嘹亮,以後咱們當播音員去。”

陸靜怔了一下,上前看了看,确定了心中的疑問,才疑惑道:“你怎麽一眼就認出這是平平?”

“我自己兒子還認不出來?這不是廢話嗎?”

陸靜臉上一陣通紅,氣不打一處來:“你今天說話怎麽跟吃槍藥了似的?”

梁希澤只抱着孩子逗弄。兩人吃了飯,将孩子平放在床上,一左一右的躺在孩子身邊,一起哄睡了孩子,才悄悄的退出房間。陸靜順手整理了頭發,見他也在整理有些褶皺的襯衫。

卻發現起居室內正坐着一個眉目俊朗的白衣男子,翹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們從卧室裏一起走出來的場景。

陸靜驚喜道:“勵宇哥。”

陳勵宇笑的暧昧:“希澤可真不夠意思。我們在田納西的莊園聚會,大家都飛NY再轉機田納西,多近啊。就他,非得買從LA轉機的機票,那我舍命陪着吧,結果丫的發現能改簽提前一班的飛機,他就改簽了,也不管我了。”

陸靜邊倒咖啡邊笑道:“着急看兒子呗,沒轍。”

陳勵宇道:“真是看兒子這麽簡單?看兒子你倆整理什麽衣服啊?”

陸靜笑道:“一起躺着哄兒子睡覺來的,特清新,你羨慕吧,大光棍兒。”

陳勵宇“啧啧”道:“我說妹妹,你至于這麽護着希澤嗎?他現在到底是什麽身份啊?你爺們兒?”

陸靜将咖啡遞給陳勵宇:“是我孩子他爸,懂嗎?”

梁希澤在旁道:“你別和他浪費吐沫了,他的孩子還是液體呢,他真聽不懂。”

陳勵宇笑道:“梁希澤你大爺,我還沒怪你丫不仗義改簽的事兒呢,你還數落我?我知道你倆互相搭幫和我逗悶子,敢情這離了婚反而更顯得你倆情比金堅?”

梁希澤只是笑:“勵宇,給你透個信兒,我二姐換電話了你知道嗎?”

陳勵宇猛然坐直了身體,眼中的驚訝之情明顯,随即又神色如常道:“梁瑛換電話?不可能,你們就詐我。”

陸靜在旁附和道:“梁瑛姐真的換電話了,那天還告訴我新號來的,不過說舊號也用,工作上的,下班就關機,讓我們只打新號。”

陳勵宇半信半疑的拿出電話,接通後便對電話喊道:“瞎換什麽號碼?以後我怎麽找你?小美知道希澤也知道,就我不知道你當我什麽人?”

可能室內有點安靜,陸靜十分清晰的聽見了電話裏幹練的女聲回罵道:“神經病啊,我換什麽號碼?傻吧你,小美和希澤一塊和你逗悶子你也信,就你這豬腦子,趁早別和我弟一起做生意,明顯拖希澤後腿,屬秤砣的吧你。”

陳勵宇臉上一陣吃驚和慌張,随後趕緊走向門外,邊走還邊讨好道:“哎喲姐,姐,我錯了,你別嚷,你嗓門怎麽這麽大啊?你中午吃開嗓藥了?我在LA呢,希澤這是吃幹抹淨了,我剛下飛機,什麽都沒吃呢。”

陸靜望着陳勵宇的背影笑了半天,只感覺身邊一陣安靜。她回身,卻看見他随意坐靠在沙發扶手上,正在望着她。

空氣中突然叫嚣着陣陣沉默,陸靜的目光無處安放,只好對上他的眼睛笑了笑:“我好久沒見到勵宇哥了,還挺想他的。”

他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他第二日醒來後便要離去時,才一歲三個月的小孩子,聽到爸爸要和他們告別,竟然又哭又鬧,弄得陸靜心裏也難過起來。

陳勵宇皺眉道:“我這人心眼兒善,看不得這煽情場面,妹妹我先颠兒了。”說罷便朝門外走去。

而梁希澤抱着孩子輕輕的拍着,喃喃的哄道:“要聽媽媽的話,要乖乖的,爸爸很快來看你們。”

門外傳來“嘀嘀”的鳴笛聲催促,他将孩子放在陸靜的懷裏:“我得走了。”

陸靜點了點頭:“好。”

她只見梁希澤的背影怔在原地。他的肩膀寬厚,站在那裏時竟然将起居室的光線擋住了一大半。逆光的走廊裏甚至可以見到肆意飛揚的顆粒,更遠處還能望見花園裏綻放的花朵,色彩美好。

竟然又是一年春暖花開,年年歲歲,歲歲年年。

梁希澤就這樣保持着背對着她的動作,一直朝大門走去。

他拉開門,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

陸靜明白,兩個人除了孩子,已經完全的分離開來。他們離婚時沒有財産糾葛,那個紫紅色的小本本,像是一把鋒利至極的刀,利索而平整地切了下去,切斷兩個人相連的一切。

又過了兩天,在一個夜晚,陸靜剛哄孩子睡下,便接到梁希澤的電話,而他顯然是喝高了,問她:“小美,你在哪兒呢?你今天開心嗎?”

陸靜心下惱他喝酒,亦不願意和醉酒的人糾纏,支支吾吾了一陣,梁希澤竟然十分好脾氣的喚她:“小美,陳勵宇非拉我來NY,你記得咱倆以前說夜景就香港好看嗎?我現在就在帝國大廈上,NY還是這麽烏漆麻黑的真難看。”

他還在繼續喋喋不休,帶着醉酒之人特有的豪邁口吻:“小美,你不是想去阿拉斯加看極光?等我帶你去。”

陸靜忍無可忍道:“別叫我小美。”

電話那頭猛然寂靜無聲,大概從來沒有人用這麽不耐煩的口氣和他說話,他“啪”的一聲,切斷了電話。

她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躺在床上感受每一寸肌膚上的沐浴液的清香,還有棉質睡衣在輕微劃過肌膚的舒适感,枕頭松軟,床寬大,夜安詳。

然而她卻失眠了。

他還是叫她小美,還是那樣子喚她。

可是怎麽樣呢?一切都是過去的,也都回不去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