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大年初一時,陸靜和陸昊庭穿了紅色的唐裝去親戚街坊家拜年,兩個人站在一起時,真像極了一對金童玉女,只作揖,然後像鹦鹉一道:“恭喜發財。”因此陸靜創下了以21歲高齡,仍然拿到了拜年的壓歲錢的記錄。
陸昊庭問:“姐,三十兒晚上那兩個哥哥哪個是你男朋友?”
“哪個也不是。”
“不可能,我看大爺那天對倆人都挺喜歡,你說你長得也就這麽回事,還挺招桃花。”
陸靜一拳砸在陸昊庭的肩膀上,道:“你再胡說八道試試。”反而倒引得家裏的保姆呵呵笑道:“多大的兩個孩子了,還胡鬧。”
大年初三的清晨,陸靜又接到梁希澤的電話,他問她:“丫頭,在哪兒呢?我帶你去塘沽玩,去不去?”
陸靜當時正在逗弄自己的小外甥女,她先将電話移開一點,對外甥女道:“妞妞乖,不要哭,小姨接個電話。”才将電話拿到耳邊問道:“旭天哥去嗎?”
他“切”了一聲,才道:“你怎麽老惦記着他啊?他去海南了。”又頓了一下才問道:“你想去海南嗎?我帶你去。”
陸靜道:“不去,我在姥姥家呢。”
“你家親戚可真全乎。”
陸靜想起他一個人過年的樣子,想來也沒有什麽親朋好友可以拜訪,心下不忍,只好道:“行吧。”
梁希澤接上她來到了塘沽,兩個人的生活雖然有了交集,但大多是父輩的關系人脈,他們有時只能通過相貌或者口頭禪的描述才能知道兩個人說的“劉叔叔”是一個人。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劉叔叔、李叔叔的全名。
這反而倒成了兩個人日後經常玩的一個游戲,名叫“猜叔叔”。
只是當日梁希澤還是那副慵懶的模樣,他帶着墨鏡,目不斜視的開車,偶爾才對陸靜的話做出回應。在冬日的陽光照射下,車內的真皮坐椅散發出特有的膻味,陽光閃爍的陸靜幾乎睜不開眼睛。她擡頭拉下車內的遮陽板,卻好像掉出了一張照片似的東西。
陸靜撿起一看,果然是張煙盒大小的拍立得照片,照片有些曝光過度,甚至有些失真,陸靜只能大概看到一男一女親密的大頭照。男子神情冷峻中泛出柔情,女子神情卻溫婉有加。
梁希澤接過照片看了一眼,笑道:“幸虧在我車上。”
Advertisement
陸靜被他的話語弄得莫名其妙,他解釋道:“這是我大哥。”
想起梁希躍這個名字,她不禁問道:“是親哥嗎?”
“不是。”他簡短的回答道:“不過也和親的差不多。”
兩人沿着航母公園溜達,一路上游客都很多。陸靜問:“為什麽來塘沽?”
梁希澤卻沒有理會她,只望着航母的方向發呆,半晌才道:“陸靜,咱倆結婚吧。”
“你想媳婦兒想瘋了吧?”
梁希澤卻依舊沒有看她。那天的天氣很好,太陽遠遠的挂在上空,只閃耀的天空都泛出細碎的銀色。人來人往中,明明都是喜慶洋溢的喧鬧氣氛,但是陸靜卻将他的話聽的無比的清晰:“你要是不想結婚,咱倆先交朋友,也行。”
陸靜笑道:“希澤哥,你別鬧了,出了北京怎麽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再說我爸根本不讓我随便談戀愛,我估計也就旭天哥那麽優秀的人才能入他的眼。”
梁希澤嗤笑:“咱倆交一個試試,你家裏和我家裏都會同意的。”
他帶着墨鏡,陸靜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又過了半晌才道:“我只想和你結婚,所以其實真沒必要交朋友談戀愛浪費時間。”
陸靜道:“你交朋友談戀愛叫浪費時間,我可不是,我還大把時間等着享受呢,你別做夢了。”
她繼而笑起來,一雙丹鳳眼美麗而奪目,又想起撞車的那天晚上,于是笑着将自己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梁希澤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甭想追上我。”
梁希澤卻笑道:“追你還不容易嗎?跟個小孩兒似的。”
陸靜也笑,他這樣一說,擺明了是沒有正形的胡說八道,也就不往心裏去。兩人找了家海鮮小館飽餐一頓,便啓程回京。
他們在假期裏又見了一面。陸靜想跑高速,磨合自己的新車。她先是想到陸昊庭,而自家弟弟卻頗為不願意,只推脫道:“我很忙的,姐你老找我,我都交不到女朋友。”
陸靜氣憤道:“我不找你了,你還是找不到女朋友。”
她又想到旭天,但轉念一想,旭天大概還在溫暖的海南舒适的享受海風陽光沙灘和美女。
思來想去後,她還是打電話給梁希澤,他也答應的痛快,還幫她選了線路。兩個人淩晨四點鐘就出發,一直開到山西太原,只稍作休息後便返程,陸靜看的出他的疲憊,一路上只講些笑話給他聽,氣氛竟然前所未有的和諧。
她很少看見他敞開心扉的笑,因為梁希澤多半時間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即使是應酬場合上的笑容,也能看的出他的敷衍和不耐。她自從知道他的家庭後,也多少理解了他的驕傲從何而來。恐怕這麽多年來,沒幾個人敢頂撞他,旁人都是琢磨着他的心思說話,以至于長久以來,他甚少考慮別人的感受。
陸靜決定心胸寬闊,不計較以前他對她做過的事情。兩個人輪換着開了十二個小時的車,回到北京時已經十分疲憊。
陸靜心裏感激:“希澤哥,我請你吃飯吧?”
他笑:“晚上我約局了,你來不來?”
陸靜連連擺手,她再不敢和他的朋友出去喝酒。她那天回家先是被旭天語氣溫和的告誡,警示她不應該獨身在外時喝這麽多酒。她已經滿心是愧疚和悔意。
而回家時自己爛醉如泥的模樣被父親撞個正着,她幾乎是癱倒在沙發上,天旋地轉,無力言語,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父親語氣溫和的将旭天罵了一頓,旭天只是道:“是我不好,沒照顧好小美。”
她心裏對旭天更是愧疚萬分,而父親對她依舊溫和,只淡淡道:“小美,去睡覺吧。”
她醒來後,躺在床上思考,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父親簡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難得旭天也是如此精明的一個人,二人一唱一和,将自己的錯誤明明白白的指出來。她心裏清明,也就自律起來,再不肯輕易沾酒。
節後上班的第一天,旭天帶領領導班子到各個部室拜年,陸靜代表工程部站在門前,表示工程部一定在新的一年裏完成領導交辦的各項任務,向各位領導拜年表示感謝,并祝大家新年萬事大吉。
她口齒伶俐,一番話說完更顯得明眸皓齒,李副總哈哈大笑道:“陸靜,你怎麽這麽大官腔?這話你都說了,旭總說什麽?”
旭天笑道:“我祝陸靜同學步步高升。”
郭春清在旁笑道:“旭總不如祝我們小姑娘早日找到中意的人家。”
這一句倒是将陸靜鬧得滿臉通紅,旭天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再言語。
而梁希澤就這樣展開了對陸靜的追求,連陸靜都不知道他看上自己的哪一點。如果除去他那時而驕傲時而冷漠的脾氣,大半時間裏,他可以算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陸靜自幼和父母一起,見過不少場面,兩個人在某些方面十分合拍。她平生第一次被別人追求,鮮花美酒燭光晚餐,華貴而絕美,天文館海洋館植物園,清新而浪漫。
他們的身影流連在北京的各個大街小巷,時間定格在二三月間,陸靜本是夏天出生的小孩,十分畏寒,每年都只盼望冬季趕緊過去。而那年北京的冬末春初,竟然也美的讓陸靜難以忘懷。
他帶她來到一個小胡同裏吃砂鍋,白菜甜脆,凍豆腐筋道,連米飯也變得入口黏軟。陸靜吃的十分滿足,只将熱湯全部喝幹淨。才滿意的嘆氣道:“真好吃。”
梁希澤只是笑,擡手将她唇邊黏上的米飯粒摘下。像是颉下春天裏最美最嬌豔的鮮花。
陸靜突然就紅了臉,不再言語。
她淪陷的十分迅速。不過月餘兩人便手牽手出現在旭天面前。
旭天見狀,只笑道:“希澤,咱靠譜兒點行嗎?”
梁希澤卻認真道:“我正正經經交個朋友,你們怎麽都不相信啊?”
旭天嗡動嘴唇,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陸靜心下疑惑,在一日午休時來到旭天的辦公室,想聽他說些對梁希澤的看法。還沒等到敲門,便聽見旭天辦公室內一陣談話聲。
她正欲離去,卻聽見了屋內傳來了自己的姓名。只聽見李副總問道:“那個陸靜是什麽來路?”
旭天笑道:“怎麽了?”
李副總道:“我是不懂這些,那天聽我們部門小姑娘說,陸靜的衣服裙子都是兩三千塊錢一件的,自己這麽年輕,又開着那麽好的車。”
又聽得旭天道:“我沒注意。”
李副總笑道:“不過您別說,這姑娘真不錯,不顯山不露水的。上次市安監、消防到工地檢查,在項目部開會時就是陸靜給倒得水。我眼看着她那小手腕拿不住那大茶壺,倒水的時候自己燙着自己手了,瞬間就紅了,那孩子愣是一聲沒吭,堅持着倒完水才出去。”
“而且在工地上,這孩子不怕苦不怕累,從來沒見過她埋怨過一句。有時候去夜班的工地檢查,她還知道張羅安排車輛,自己把沒車的同事逐一送回家。我聽工程部的王經理誇贊過她好幾次了。”
兩個人又談起工作的事情,陸靜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心中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她終于明白旭天經常和她說的一句話:你做什麽,領導都會看在眼睛裏。
她心裏高興,竟然也忘記問梁希澤事情,只覺得自己喜滋滋的,渾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力氣,是以精力充沛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忙碌一直持續到周末,陸靜膩歪到中午才起床,卻發現父母都不在家,問保姆才得知兩個人出去應酬了。崔阿姨道:“中午飯給你做好了,趕緊趁熱吃了,我也得出去一趟,晚上才能回來。你自己在家沒事吧?”
陸靜笑道:“阿姨,我都多大了,您忙您的。”
而不一刻梁希澤便打來電話道:“我到你家樓下了。”
陸靜這才想起來昨天他約了她中午吃飯,然後去看電影。她答應道:“馬上下來。”卻又想起阿姨已經做好了飯,便對梁希澤道:“不然你來我家裏吃點?我家阿姨做好了都,現成的。”
梁希澤沒有回答,陸靜突然想到什麽,才笑着說:“家裏沒人,別緊張,咱倆還沒到見家長的份兒上呢。”
“我其實巴不得正式見你家長呢,趕緊定了,才能結婚。”
兩個人吃了飯,梁希澤催促道:“走吧,快開始了。”
陸靜道:“那我換衣服,你等我下。”
她略有猶豫,在衣櫃前挑了半天的衣服,本來想穿一件粉色的帽衫,厚厚的,又覺得自己穿着太像學生,而和梁希澤的風格不搭。正猶豫不決間,只聽見敲門聲,梁希澤在門外道:“我進來了。”
他推門進來,對着她上下打量一番,道:“挺好看的,就穿這個吧。”說着又在她的卧室打量一番,看見了她的鋼琴,才問:“這就是你的鋼琴?”
陸靜道:“我三歲開始練琴,一直到大學住校前,每天一定要練一個小時。小時候我媽不在家,竟然特地買了一個錄像機,讓崔阿姨錄下我每天練琴的情況。不練到時間都不能吃飯。”
他笑:“給我彈一個,我看看你這十個音階的跨音。”
“想聽什麽?”她邊說着邊開始翻琴譜道:“貝多芬、巴赫、舒伯特、肖邦、李斯特、莫紮特。”
他随便挑選道:“巴赫。”
陸靜笑的狡黠,彈了一首《小步舞曲》,此曲是鋼琴基礎入門教學曲目,十分簡單。梁希澤聽完後笑道:“糊弄人麽不是?再彈個莫紮特。”
“行啊。”她答應的爽快,照例三聲“哆”校正了音準,然後輕快的彈起了《小星星變奏曲》,她當然只彈了最簡單的入門級版本《小星星》,将此曲後面的變奏部分全都甩開了。彈奏後連自己也覺得好笑,還不忘解釋給他道:“其實我練得是九級的曲目,當時練得好痛苦,大半年沒彈過了,快忘光了。”
她笑着回頭看他,卻發現梁希澤正坐在她的床邊,他望向她的眼光很專注,仿佛整個房間的中心只有這架乳白色的鋼琴,而她就坐在鋼琴前,好像是舞臺上的焦點。
她笑着起身在他面前揮手:“我彈的太好了?看呆了?”
他擡起頭,眼神迷離,像是沉睡許久的獵豹猛然睜開雙眼一般,又閃過一絲光亮,只拉住了她揮舞的手掌。後面的事情就開始不受控制起來。他的手指微涼,而唇卻滾燙,沿着她的線條美好的鎖骨一點點的啃噬,像是星星點點的火種,卻在瞬間将草原燎熱。
陸靜只覺得熱,繼而是燥,她抵不過他的力氣,而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兩個手腕。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個人就在沒有衣衫的阻隔。她開始屈服,屈服于陌生的快感和刺激,屈服于身上男子的男性氣息,屈服于被他時時撩起的火焰。
直到那種疼痛傳來,她整個人都在躲閃,他卻一直在哄她,喃喃的說了好多話。陸靜也聽不清楚他說什麽,疼痛持續的時間很長,仿佛沒有盡頭。而消逝後卻又有種異樣的感覺,她無法形容。她不停的在退縮,梁希澤依舊在哄她,吻她,在她耳邊輕聲道:“陸靜……靜……乖,不疼了,看着我。”
她閉起眼睛,不敢看他,他一直要求:“看着我,看着我。”
她終于睜開眼睛,他們的距離太近,能聽見彼此的鼻息。而他的臉龐卻失焦了,陸靜只覺得他的眼中閃爍着一絲明亮,像是小時候鏡面反射的太陽光,光耀的另她不敢直視,她又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只聞得他低微的喘息聲。
兩個人終于歸為平靜。陸靜只怔怔的看着床單上的血跡發呆。梁希澤在旁道:“陸靜,我說過要和你結婚,我會和你結婚的。”
她心裏升起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委屈的想哭,卻又不知道有什麽理由哭,只好将頭轉向另一邊,不去看他。
梁希澤聲音堅定:“陸靜,咱們結婚吧。”
她這才擡頭看向他,不知為何,心中已竟然柔軟了下來,嘴上卻道:“結個頭,我還沒玩夠呢,梁希澤我告訴你,你甭想追上我。”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