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曲明和扔了垃圾後,趕到了球場和他們會合。阮沉正發洩般的不停地運球,起跳,投籃,根本不給陳寧參與的機會。陳寧盤腿坐在籃球框架下,托着下巴看着阮沉,一臉的苦悶之色,曲明和走到他的旁邊坐下。
陳寧問他:“姜喻沒同意?”
曲明和看了眼不知疲倦奔跑的阮沉,點點頭,“有點難搞哦。”
阮沉和姜喻冷戰的這些日子,不說阮沉自己心裏怎麽樣,就他們兩個,也是非常難受的,到哪阮沉都臭着一張臉,跟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
陳寧啧啧:“你看他那樣,明着是打球,其實啊誰不知道是在瀉火。”
“再找機會吧,總不能一直這樣。”曲明和道。他們正說着話,曲明和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顧小落發的微信消息,曲明和看完後,眉頭緊皺,一躍而起,沖到球場阻止了阮沉投球的動作。
“放手。”阮沉不悅。
曲明和把手機屏幕對着阮沉,後者瞥了眼,挪開時又猛地頓住,等曲明和開口說話的空檔,阮沉把球随手一扔,轉身跑出了球場,往校門的方向去。
曲明和緊随其後,陳寧不明所以,見他們都跑,撿了球也跟在了後面。
他追上曲明和的腳步,問:“怎麽了?”
曲明和把顧小落發來的話組織了下,說:“姜喻和顧小落在巷子口被那幫職高的雜碎截了。”
“我操!這幫小子真敢!”陳寧髒話過了嘴,加快步伐,緊緊地跟住了阮沉。
巷子口,顧小落站在梧桐樹下,眼巴巴的望着學校的方向,終于在她千等萬等時,阮沉邁着大長腿遠遠的跑來,汗濕的發貼在額頭上,他把頭發撸到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茫然轉了一圈,扣住了顧小落的肩膀。
“人呢!姜喻在哪?”
“被,被馮詩語帶走了。”顧小落的肩膀被阮沉扣的生疼。
“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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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
呼。阮沉重重呼出一口氣,松了對顧小落的桎梏,一手掩面,突然猛地一拳砸到梧桐樹幹上,樹葉嘩嘩掉了幾片。阮沉顧不上疼,掏出手機,撥打了姜喻的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就是嘟嘟嘟的盲音,沒人接。
靠!阮沉很不得扔了手機。
陳寧安慰道:“別亂,陳晨和馮詩語熟,說不定知道他們今晚在那個場子。”
他掏出手機給陳晨打了電話,幸運的是陳晨真的知道馮詩語今晚要去哪。
梵Kiko。
酒吧。馮詩語竟然帶姜喻去那樣烏煙瘴氣的地方,阮沉陰沉着臉,嘴唇抿得緊緊地,立刻去路邊攔了車。陳寧跟着他一起,曲明和留下,負責送顧小落回去,畢竟身為當事人的她也吓地不清,眼眶都泛着微紅。
“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那頭姜喻吹了好長時間的冷風,終于在冷的發抖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她看着上頭金光閃閃的“梵Kiko”幾個字,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馮詩語帶她下了車。
她問道:“來過沒?”
姜喻搖頭:“沒有。”
馮詩語攬過她的肩,璀然一笑:“走,姐姐今天帶你進去見見世面。”
她手勁不小,姜喻的肩膀有點疼。
金光閃閃的招牌下往裏走是更勝一步的金碧輝煌,光彩絢麗刺的姜喻眼睛難受。迷蒙着眼,她看見從裏面走出一群人,跟馮詩語認識,經過她們都點頭哈腰的,有的還自來熟的想把手搭到姜喻的肩上,嘴上調笑道:“喲,馮老大帶了新妹子過來,不錯啊,這懵懂的小樣一看就是個雛。”
姜喻縮到馮詩語後面,躲過了搭上來的手。
馮詩語冷聲道:“怎麽着,所裏的妹子火力不夠,我帶的人都敢肖想?”
“哪能啊,我就是看妹子好看,想跟她說說話。”
“離遠點。”
“行。”那人無所謂的擺擺手,臨走還給姜喻抛了個飛吻,惡的她差點作嘔。
一撥人走後,馮詩語帶着她繼續往裏走。姜喻跟了這一路也知道這裏不是啥好地方了,酒氣熏天,男男女女混擁在一起,親親我我,摟摟抱抱,她甚至看見了有些個男人急吼吼地抱着人躲進了包廂,沒一會就傳來特殊的聲音。
姜喻目不斜視緊貼着馮詩語,兩人轉了個彎,走了幾步,馮詩語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
包廂裏面鬧哄哄的,各種酒味混雜在一起包裹着香煙的氣味,直沖姜喻的腦門。她咳咳幾聲,捂着鼻子向裏面張望,一群男女膩膩歪歪,一副靡靡之色。
“嘿,大家。”馮詩語扯着姜喻進了去,“介紹個小學妹給大家認識。”
登時,一群人的目光全部鎖定了她。
姜喻大氣也不敢出,偷偷看了一圈,煙霧缭繞下她看見了又熟悉又陌生的人。
容雪裏。
他被兩個穿超短裙的女人圍在中間,左手夾着煙,右手游走在女人的細白的大腿上,半低着頭和人調情。馮詩語的話讓他擡了頭,本以為又是被馮詩語騙來的無知學妹,沒想到卻是姜喻。容雪裏愣怔了一會。
姜喻也愣了。
她分不清這是容雪裏還是他的雙胞胎弟弟。
馮詩語對兩人的反應很滿意,她推着姜喻坐到了容雪裏旁邊,被擠走的女人不滿的瞧了姜喻一眼,轉身又投入另外的懷抱,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認識不?”馮詩語問。
姜喻盯着容雪裏看了半響,話跟堵在了嗓子眼,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容雪裏很快鎮定,伸出右手,朝姜喻露出一抹微笑:“你好,歡迎你重新認識我。”
“你真的是容學長?”姜喻根本想不到平日裏溫和爾雅的人在背地裏是如此的靡亂。
“如假包換。”容雪裏形象崩塌,也不隐藏了,懸在空中的手轉了方向直直往姜喻腰上摟,“小學妹今晚可得好好玩玩,不懂的學長教你啊。”
他吐出的氣吹拂在姜喻耳邊,姜喻惡寒的避開他摟過來的手,巨大的恐慌襲擊了她。
容雪裏對她的避讓并不在意,反倒來了興趣,他吸了口煙,故意對着姜喻吐煙絲,看她被嗆的直咳嗽,笑的更加開懷。容雪裏翹着腿,側着身子看她,平日溫和的面容在此刻帶上了撒旦的面具,散發着兇狠的地獄之光。
馮詩語輕笑,親昵的推了他一下:“別吓着小學妹,人家可不知道你的真正面目,端着溫柔的皮,揣着浪蕩的骨,折在你手裏的人還少嗎?”
容雪裏擡眼看她,冷笑一聲:“不少。”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不介意多個小學妹。”
他轉頭去看姜喻,雖然是笑着,但眼睛沒有溫度。
姜喻輕抿唇角,思考着如何脫離,出了這鬼地方,正想着呢,容雪裏手勾了上來,拉着姜喻往他身上靠,另外空着的手抖抖煙灰,朝衆人随意一撇,啓唇道,“今晚上高興,我帶小學妹出去玩玩,你們自便。”
“哇!容少是看上小學妹了。”
“看來今晚emmmmm……”
“容少随意,我們就不跟去了。”
他話說完,其餘的人都擠眉弄眼的附和。唯有馮詩語按下他的手,皮笑肉不笑道:“人是我帶來的,你說帶走就帶走,不合适吧,好歹問我一下啊。”
“怎麽,你要觀望?”容雪裏手動動,脫離馮詩語按上來的手,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棄。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一起。”對于他不要臉的話,馮詩語能說出更不要臉的。
“呵。”容雪裏吐出單音,不屑道,“我怕痿。”
“我專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把姜喻忽略了,她看着兩人唇槍舌戰,渾身發冷。
容雪裏的意思是要帶她出去,但馮詩語不讓,而且他們的話好像都有話外音,不過姜喻沒聽懂。她看着門的方向,恨不得自己會隐身術,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溜出去,哎~~也不知道小落回去了沒,她到現在連手機都不敢掏。
馮詩語和容雪裏誰也不讓。
容雪裏松開了攬着姜喻的手,兩手一攤,“OK,被你這麽一說真倒胃口。”
“不試試怎麽知道?”
“卻之不恭。”
馮詩語勝了一籌,高興的拿起一瓶啤酒對着口咕咚了下去,很快見底。
“我可以走了嗎?”趁兩人沉默,姜喻小心翼翼地問。話落,兩雙眼睛齊齊看過來,異口同聲道,“不可以。”姜喻眨眨眼,乖乖的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喻如坐針氈,不停的有人過來給她倒酒,都被她一一婉拒,實在推不掉的都被容雪裏一口悶了。姜喻很感激他,道了聲謝謝。
“不用。”容雪裏繼續喝酒,裸露出來的手腕處顯出一抹紅痕,痕跡是新的,血色深沉,像一條可怖的蚯蚓匍匐在上面又順着衣衫藏進了裏面。
姜喻看着他,直覺他不應該是這樣。
他應該是坐在書桌前,低頭審視極難的數學題,偶爾推一推眼鏡,而不是在這個地方,醉于酒精,耽于美色。但眼前的事實告訴她,容雪裏壓根就不是同學口中那個溫和有禮貌,老師都歡喜的學霸,他跟馮詩語是一路貨色。
他從一開始就在騙她。
而她,被耍得團團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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