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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沉的狀态發了沒幾秒就收到了陳寧的回複:你們一個個是要用狗。糧撐死我!

配上豎中指的小表情。

接着姜喻的那條狀态下也收到了他的回複:恭喜喻妹妹拿下某人。順帶,求介紹女朋友(羞羞羞)。

姜喻笑笑,回了笑臉。

阮沉不跟陳寧廢話,直接摁滅手機,揚了揚下巴道:“我們開始約會吧。”

“好。”

約會第一步先牽手。

姜喻的手被阮沉牽着放在口袋裏,源源不斷的熱氣透過衣服傳來,向來薄涼的手也沒那麽冰。

附近是一家大型商場,裏面吃喝玩樂齊全,去裏面比待在外面吹冷風強。甫一進商場,暖氣傾面而來,姜喻看到一對穿着情侶裝的小情侶親昵的從對面走來,她被那衣服吸引,人走了還頻頻回頭。

“怎麽了?”阮沉問。

“我們也去買同樣的衣服穿好不好?”姜喻來了興趣,和阮沉穿同樣的衣服光是想想就很開心。

“可以。”

得到準許,姜喻帶着他直奔三樓服裝區,看了幾家店終于找到了賣男女同款的一家。她一眼看中穿在模特身上的粉色毛衣,款式簡單,豎紋圓領,既不顯單調也不會娘氣,不知道阮沉會不會喜歡?

她轉頭看他,指着毛衣道:“這個……”

話未說完,阮沉便開口打斷,報出自己的尺碼,還誇了一句:“好看。”

“那我們試試。”姜喻讓店員拿了兩人的尺碼,試衣間有兩間,這會店裏人少,他們一人占了一間。隔壁是悉悉索索脫衣穿衣的聲音,姜喻屏息聽了會,頭腦發熱想起不該想的,晃晃頭,開始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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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款毛衣是寬松版型,她這個碼正好一身,不會顯得臃腫。出去後阮沉已經穿好出來,站在鏡子前打量鏡中的自己,姜喻不得不承認,他很适合粉色。沒穿襯衫的他這會倒是把喉結露了出來,脖頸修長。

阮沉也看見了她,招手讓她過來。

“怎麽樣?”姜喻對着鏡子看。熾光燈下,鏡面裏的她特別白,加上粉色的襯托,整個跟發光的天使一樣,都快把阮沉比了下去。

“很好看。”阮沉不吝誇獎,胳膊搭上她的肩,“我們很般配喲。”

姜喻的目光落在他因搭肩而裸露的手腕,經絡分明,似乎缺個東西。

“兩位,身上這件可以嗎?”店員走過來問。姜喻去看阮沉,後者點頭,姜喻回可以。店員笑道:“好的,請問是穿着還是給您包起來?”

“包起來。”姜喻道。

“好的。”店員等他們把衣服換下後打包好,帶着阮沉去了收銀臺。

這家店旁邊是一家飾品店,裏面人比較多。姜喻轉轉眼,拉着人進了去,找到挂發繩的地方,低頭挑選。阮沉陪着她一起看,姜喻問:“你喜歡哪種?”

發繩花式繁多,草莓櫻桃星星……都有,還有很多可愛的小動物。

“這個好看嗎?”姜喻指着一黑色雙股帶紅珠的細繩問他。

“好看。”

“這個呢?”草莓的。

“也好看。”

“那這個櫻桃?”

“可以啊。”

“……”姜喻把這三個放在手心一字排開,鄭重道,“選一個。”

阮沉看了半天,直接說:“都要。”

“不行,只能選一個。”姜喻搖頭,把手往前推推。阮沉來回看那三件,都差不多,說不出個好歹,皺了眉,他想起姜喻平時愛夾草莓的,所以他指尖猶豫片刻,點在那草莓發繩上,“這個。”

“好。”姜喻把另外兩個放下,獨拿了草莓的去櫃臺付款。阮沉掏出手機被她拒絕,之後她握着他的手把發繩套到了他空手腕上。

阮沉:“……”

早知道給他,就選個純的。

“明天你就戴着這個去上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名草有主,就不會觊觎你了。”姜喻滿意的放下他的手,又擡起把草莓轉向外側。

阮沉應:“好。”

好像挺合适。

逛累了的兩人又去七樓看了場電影,出來後在商場裏吃了飯,打算去鏡湖邊散步時,阮沉被醫院的電話call了回去。姜喻只好自己先回家,路上碰到出去玩回來的阮星,一前一後上了樓。

天氣漸冷,十二月悄然而至。

距離聖誕節沒幾天,街上到處是聖誕老人那首洗腦的歌。這天姜喻結束了一天的忙綠,下班沒急着走,同事知道她在等人,也沒催她。

五點半之後,阮沉的電話打來,他到了博物館門外。姜喻鎖好門,連走帶跑的去見他。黑色的奧迪停在館門前的停車位上,阮沉立在車門外,見她來盈盈一笑,往她這邊走:“別跑,剛下了小雪,路滑。”

經他提醒,姜喻才發現道路邊樹木上的細白,她索性不動,就站在那。阮沉步伐穩健的走近,挽着她的胳膊,半抱着人帶她上了車。

車內暖氣充足,姜喻舒舒氣。

“下了雪你開車方便嗎?”姜喻看着前方濕噠噠的路面,擔心道。

“沒事,雪小。”阮沉遞了杯熱飲給她,“先別喝,暖暖手。”

“謝謝。”姜喻到冬天就手腳冰涼,怎麽焐也不行,這會她捧着熱飲指尖才上了熱氣。

後座有輕微聲響,姜喻往後看,一大束的滿天星毅然落入眼中。她張大了嘴,去看阮沉,後者微微笑,揉揉她的頭,“送給你。”

長這麽大第一次收花的姜喻相當激動,說不出話。伸手想碰觸時突然冒了一張小臉出來,眉眼彎彎直笑:“姜姐姐,小星星來接你下班了。”

姜喻手一抖,看清後撫了撫胸口,嗔怪道:“你個小鬼頭,吓到我了。”

“嘿嘿。”阮星摸頭笑,把滿天星塞進她懷裏,淡淡的香水味入鼻。

“你怎麽在這?”姜喻捧着花問。

“家裏沒時間接,我順路就接了一道過來。”阮沉解釋,看到阮星靠過來的身子,呵斥道,“坐好。”

姜喻了然。

車子平穩行駛,姜喻把臉埋在滿天星裏,心裏滲透了蜜糖。阮星抱着書包看看他哥哥又看看姜喻,嘴巴張張合合,最後只剩一聲長嘆。

“小小年紀嘆什麽氣?”姜喻笑他。

阮星找到了傾述口,臉貼着她的椅背委屈道:“姜姐姐,王老師又要請家長。”

“啊,你考試又沒考好?”

“不是。”阮星飛快搖頭,虛看了阮沉一眼,小聲說,“我早上不小心打碎了班上的窗玻璃,王老師讓我寫檢讨,還要請家長。”

“沒傷人吧?”姜喻關切。

“沒有沒有,就是玻璃碎了。”阮星道。

姜喻松氣的同時猛然想到上次見老師的事,轉頭看向阮沉,他直視前方,側臉冷硬,嘴角緊抿,估計是對阮星做的事不悅。她思考着要不要告訴他,那個王老師沒安好心,發愣間,阮沉冷不丁的開口,“有話對我說?”

“呃,就是我之前代葉阿姨去了阮星學校一次,他那個王老師當時讓我帶一支口紅回來,說是葉阿姨囑托他從日本帶的。”姜喻道。

“事實呢?”

“并不是。”姜喻搖頭。

阮沉心裏有了打算,對偷偷看來的阮星道:“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好哎。”阮星高興拍手。

姜喻知道他是明白話裏音,有他出馬,估計那個王老師不會再拿雞毛蒜皮的小事請家長。

外間小雪複蘇,有往大的趨勢,樹葉上都是白白一片,裏外溫差使得玻璃上浮了一層霧氣。姜喻在上面用指尖畫了顆愛心,聽到後面有動靜,阮星正學着她在玻璃上寫字,末了朝她嘿嘿一笑。

她回以微笑。

阮沉抽空看他們互動,隐隐懷疑,阮星要是大一點,說不定要和他搶人。

車到了樓下,雪鋪了地上一層,一腳上去就化成水。阮星摟着書包等着他們,阮沉熄了火,吩咐他道:“你自己先回去,替我倒杯水。”

“嗯嗯。”阮星跟姜喻揮了手,拉開車門小心下了車,背着書包進了單元門。

“我也回了。”姜喻道。

“我們一起。”比起對阮星的随意,對她是格外上心,手都不曾放過。

昏暗的樓道裏一有聲音燈就亮了,暖黃的燈光照着他們,阮沉替她捧着花,狀似不經意問:“冒昧問一句,你是以什麽身份去見那位王老師的?”

姜喻愣怔,回:“他嫂子。”

笑意從他嘴裏冒出,阮沉掩唇暗笑,眼尾上挑道:“這身份為你量身定制。”

被他微笑感染,姜喻不自覺跟着一起,捏捏他的手,“八字還沒一瞥呢。”

“很快。”

樓梯轉了個彎,兩家門出現在眼前。

阮沉深吸一口氣,舍不得說:“今天都沒抱抱,不想放你回去。”

“我們牽手手了。”

“不夠。”

姜喻抱了他一下,擡頭笑:“可以了嗎?”阮沉搖頭,得寸進尺道,“親親。”

“你太高了,我親不到。”姜喻只吻到了他的下巴,示意他低下頭。

阮沉照做,快碰上時,身後傳來尴尬的咳嗽聲。姜喻渾身一僵,咽了咽口水,嘴角抽抽的看向聲源,與她猜想不錯,是姜逸友。

一秒分開,姜喻想抽出手。

阮沉握得更緊,微笑回看後方上樓的姜逸友,禮貌道:“姜叔叔好。”

姜逸友盯着兩人緊握的雙手,一雙眼如刀子一樣刺在阮沉身上,平日溫和的語調也沉了些:“這麽晚了在樓道裏親昵不太合适。”

“是。”阮沉應。

姜喻害怕的低下頭,數着裙子上的花花,姜逸友斥她一句:“你還不回家!”

“哦哦。”姜喻連連點頭,手沒抽出來,反倒更緊,一瞬間她也不知道阮沉要幹嘛。

姜逸友正眼看他,“有什麽話可以換個時間地點,這裏不合适。”

姜喻掐了他一下。

阮沉順着話往下接,說:“晚輩知道了,改日定親自登門拜訪。”

姜逸友不應,斜睨還沒松的手。

阮沉松開,姜喻得了解脫,在她爸不和藹的目光裏也不管阮沉了,轉身上了去。

姜逸友随後上去。

阮沉捧着花深呼吸,手裏都冒了汗,緊張的眉毛都在抖。很快果然很快。

作者有話要說:

阮沉:“隐隐有些害怕。”

姜喻:“附和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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