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一起曬太陽?
可是這兩張床榻離得這麽近,自己要是躺上去,一不小心翻個身,或者是公主一不小心撞到自己懷裏?
不成,不成。
短短瞬間,唐虞年已經預想到可能會發生的結果,而最終的結果都是她小命不保。噩夢已經如此恐怖,萬不能讓它變為現實啊!
美人卧榻養眼也養心,但唐虞年還是義正言辭拒絕了,“公主,今日的日光是如此美好——”
“是很好。”魏語冰點頭微笑,“所以我才邀請夫君過來一起曬太陽,”她往一旁挪了挪,“夫君快坐。”
唐虞年心中的“您還是好好在這裏沐浴陽光吧?”硬生生被卡在了嗓眼裏。
偏偏魏語冰完全沒意識到,坐直了身子向她笑着招手,“夫君,快過來啊!”
誰能拒絕儀态萬方的公主呢?最起碼唐虞年不能。乖乖地走過去,唐虞年身體僵硬地側坐在軟塌上。
兩方軟塌離得是很近,可也架不住唐虞年專門揀邊緣坐。
“驸馬就準備這麽一直坐着?”魏語冰笑問。
“這樣、坐着舒服。”唐虞年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握着,腳沾着地,做出一副随時随地就要跑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魏語冰笑魇如花,随即從軟塌跳下來,然後繞了半圈,走到唐虞年身邊的軟塌,“那我也試試?”
壓根沒問唐虞年會不會同意,魏語冰就直接坐到了唐虞年的旁邊。
“公、公主……”唐虞年呼吸都緊張了兩分,手指更是在袖子下緊緊蜷縮,手心緊張地都要出汗了。
“夫君不是說沒人時喊我語冰嗎?”魏語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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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說過,可……這不是有外人嗎?唐虞年撇了一眼雲香。
“夫君是指雲香?”魏語冰也随意掃了一眼。唐虞年沒說話,雲香自己繃不住了,害臊着臉,低垂着頭,結結巴巴道,“奴婢、奴婢這就走。”
“好了。”魏語冰得意洋洋轉頭對唐虞年道。
一小院,兩藤椅,兩個人。
這氛圍……
好像有些不對勁……
“夫君,”魏語冰卻十分熟練,好像理應如此般,頭一歪,就要往唐虞年身上靠。
驚恐地察覺到魏語冰的意圖,唐虞年直接從軟塌上跳起來。
“夫君這是怎麽了?”魏語冰揉揉眼睛,困惑道。
“沒、沒什麽……”唐虞年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忙道歉,“我就是、剛剛坐馬車太久,想站站。”
“這樣。”魏語冰也沒戳破唐虞年不堪一擊的謊言,笑道,“我還以為夫君上朝很累,現在會想着好好休息。”
“我上朝還好。”唐虞年說着想起一事,“語冰可還記得上月我們一起逛街,路過七裏街嗎?”
“七裏街?”
“對,就是這條街。”唐虞年道。事實上要不是巡城禦史說那街叫這個名字,唐虞年根本就不知道。
“這條街上當時有一人縱馬,當時還多虧語冰及時拉了我一把。”唐虞年努力把當日的畫面有聲有色描繪出來,就是為了讓魏語冰能趕緊想起。
“夫君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
好在魏語冰的記憶力不差。唐虞年大喜過望,繼續問,“當日縱馬的人語冰認識?”
“夫君是想聽真話呢?還是假話?”
還分真假?
“真話就是,”魏語冰站起身,唐虞年的目光随着她的一舉一動在轉移,魏語冰是在收起剛才落在軟塌上的團扇,再次坐下後她又示意唐虞年坐下。
迫切想确定那個人是不是公主,唐虞年二話沒猶豫地坐下了下來。
“真話就是我認識,”魏語冰莞爾一笑,“假話自然就是不認識了。”
“那日……讓人去找巡城禦史的,是語冰嗎?”唐虞年又問。
“是木青。”魏語冰笑道,“他是公主府的侍衛長,這種事情自然要交給他。”
“語冰……”唐虞年抿抿嘴,明明知道現在的自己沒什麽立場說這些,但她還是問,“語冰以後做這些事可不可以先告知我一聲?”
雖然現在的她什麽都不懂,但她一點都不想像今日這樣不知所措站在朝堂上。
“可是發生了什麽?”魏語冰明知故問。
提到這事唐虞年就更郁悶了,耷拉着腦袋,低聲愧疚道,“今日我給公主丢臉了。”而且要不是因為公主早有遠見,她現在能不能完好無損回來都未可知。
“本宮隐隐約約聽到一點,”魏語冰柔聲道,“驸馬可是因為那日沒想到而後悔,又被今日之事心生愧疚?”
唐虞年毫不猶豫點點頭。
“驸馬可知道禦史臺為什麽單單對你看見不報而不滿?”
單單是自己,也就是說別人看見就可以當沒看見?
“因為你是驸馬。”魏語冰笑道。
“因為這?”唐虞年吃驚。
“對,”魏語冰點頭,“就是因為這。”
“張書明鬧市縱馬不假,可到底沒引發實質性損傷,這種事旁人見到根本就不會理會,而你不同,你是驸馬,生來就是要向着我們皇家,此事可說大也可說小,可無論是大是小,作為驸馬你都有必要挺身而出。”
原來做驸馬還有這責任,唐虞年驚呆了。
又費力想了想,好像也有點道理。如果把陛下比做尋常父親,那自己就是上門女婿,老丈人家裏的下屬出了問題,她這個做上門女婿的不可能漠不關心吧?确實有道理。
可是……就算別的一概不知,唐虞年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難不成做了驸馬,但凡碰到一人做壞事都要上報?陛下煩不煩不說,會不會以為她誣陷別人?
還有,女婿尚且如此,那皇子作為陛下的兒子,平日裏不更得如此。要是大家都如此,朝野上下豈不是避之不及,再也沒人想搭理自己和那些公主王爺了?
“這就要說另一個問題了。”魏語冰笑道,“你知與不知旁人怎會知道?可那日之事衆目睽睽,再加上張書明确實是我母後族人,禦史臺有此猜測也就不為奇。”其實再換個角度偏袒根本就站不住腳,這話魏語冰就沒說了。
這關系怎麽這麽饒,也就是說她在這裏就是個炮灰,只是恰好在那個點看見,又恰好被禦史臺拿來攻擊,說自己袒護張書明豈不是暗示陛下不要為一己之私偏袒張書明?
所以說自己要是沒上報,懲罰也是捎帶,反正無論怎樣陛下都會懲罰張書明。
“驸馬也不必自責,張書明他所犯下的可不指這兩件事。”
“他還犯了什麽?”唐虞年好奇地問。
“比如貪污受賄,再比如草菅人命?”魏語冰搖搖頭,“本宮也不大記得。”
“公、公主你不上報給陛下嗎?”唐虞年大驚失色,連人命都犯過?
魏語冰笑了,似乎是在笑她過于癡傻,唐虞年看出來了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又移了目光,魏語冰繼續道,“上報是需要證據的,沒有證據,禦史臺都無法,如今也只不過拿兩件小事說說而已。”
可就是這兩件小事都罷官杖責五十,那要是大事都捅出來,陛下不得讓他直接人頭落地?他怎敢?
魏語冰又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好吧,她又說錯話了。唐虞年識趣地住嘴。
“大約是兩年前的深冬吧,”魏語冰回憶着,“四皇子纏着宮人要去溜冰,嬷嬷拗不過便帶他去了。四皇子雖只有八九歲,冰上行走卻是極快,沒一刻鐘,嬷嬷就追不上。”
“哪知前面有一塊冰塌落,四皇子一時不察掉了下去。本宮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日跳下冰窟救了四皇子的正是張書明。”
“所以從此他就得貴妃娘娘賞識?”也不應該這麽說,本來就是自己的侄子應該一直如此,這件事後更深了。
“夫君竟然知道?”魏語冰似乎有些驚奇。
“我就只是聽說一點點。”唐虞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差不多吧。”魏語冰道,“張書明是庶子本不得貴妃喜歡,這之後就不同了。”
原來張書明是庶出。嫡庶尊卑唐虞年目前沒見過卻從這短短幾字看出端倪,庶子,連親姑姑都不喜歡。
“語冰,”唐虞年柔聲問,“你和月貴妃他們?”這算是魏語冰的皇弟和表哥吧?可說起來他們語冰都是直呼稱謂。
“月貴妃若是不嫁給我父皇,應該算是我的姨母,而張書明的父親和母後也不是一母。我親外祖母只有母後一女,她死後三個月,祖父便迎娶了現在的祖母,生下一對龍鳳胎就是月貴妃和她哥哥。”
“三個月?”唐虞年難以置信。
“就是三個月。”
這,這也太渣了吧。當年皇後娘娘多大,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就沖這迎娶的速度,也不可能怎麽關心自己的女兒吧?
“夫君還有什麽想問的嗎?”魏語冰沖她一笑。
“沒了。”唐虞年已經不好意思問下去了,怪不得皇後娘娘看不上張書昱,就算他再優秀,這也不能不可能啊。唐虞年又想到陛下寵愛月貴妃,而這一點光從孩子就可以看出,貴妃她有二子一女,而皇後娘娘只有一女,太、太慘了吧?
“夫君,”魏語冰似乎說多了也累了,抱着唐虞年的胳膊就這麽躺了下來。
這次唐虞年沒拒絕,甚至還調整了一下,魏語冰順勢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只要低頭唐虞年就能看見魏語冰姣好動人的側臉,微微顫抖的睫毛,以及一雙緊緊閉上的雙眼。
其實唐虞年心中還有疑惑,皇後娘娘對貴妃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但公主呢?公主和蓮公主的關系那麽好,想來是沒有摻合到上一輩的恩怨中。
雖然可能時時被皇後娘娘灌輸思想,但公主自己有判斷。公主是多好的人,她想法那麽簡單,不過是想找一個身份不太貴重的驸馬好好渡過一生罷了,可是,自己……
唐虞年默然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雲香進來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副溫馨而靜谧的畫面,公主枕在驸馬胳膊上睡顏恬淡滿足,而驸馬爺則是低頭溫柔地看着公主,那眼神,看的她都有些羨慕了。
沒有遲疑,雲香捏着手中的請柬,悄悄撤了出去。驸馬和公主感情真好,這自然好,只是驸馬爺的身子,雲香覺得李嬷嬷說得十分在理,她現在就去看看。
魏語冰半睡半醒就這麽躺了半個時辰,等到她起身時才意識自己是真真實實枕在唐虞年胳膊上睡着了。
明明當時,她看唐虞年總是想逃避,只是想着非要別別她的。
魏語冰察覺到唐虞年擡胳膊都有些困難,難得真心實意心虛說了句,“是我不好,夫君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沒事。”唐虞年大度地表示,作為夫君,她怎麽可能如此嬌氣,于是唐虞年要直接給魏語冰展示了一下她的胳膊沒什麽事。
“太陽都過去大半了,”唐虞年道,“語冰,我們把躺椅搬回去吧?”
“夫君不會是想自己搬吧?”魏語冰笑道。
正有此意。
魏語冰抿着嘴笑,“夫君就算想要證明自己胳膊沒事也不用如此拼。”
怎麽都被看破了,可惡,她在公主面前的面子……雖然可能早就沒剩下多少了。
“夫君若是真想證明一下,”魏語冰笑着給她出主意,“我倒是有點累了,不如,夫君抱我回去如何?”
抱魏語冰回去?
唐虞年表情裂開。
對不起,告辭,她不證明了。
“我跟夫君說笑的,”魏語冰啞然失笑,“夫君怎麽就當真了?”
說笑啊!那就沒什麽事了。
還好不是真的。
“枕着夫君胳膊這麽久已經是很不好意思了,若是再讓夫君抱我回去,我豈不是太失禮了。”
失禮倒真沒有,主要是她有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性抱不起公主,就算真抱起來,那也可能會摔倒,最後還有一個大麻煩,要是公主無意間察覺自己的身份怎麽辦?
抱人有風險,證明要慎重,這種時候面子可以暫且放放。心中這麽想着,就聽見公主又說了一句,“倒是夫君真累了,我可以抱夫君回去的。”
唐虞年:“……”
“夫君可是不相信我?”魏語冰道,“觀夫君的體型,我絕對不會把夫君摔到地上的,夫君還請放心。”
你要是不把我摔在地上我才不放心好嗎?
她,現在名義上魏語冰的丈夫,抱不動自己的妻子也就罷了,還要反被妻子抱?!
唐虞年沒太當回事,反正她是不相信公主能把她給抱起來的,這怎麽可能?公主比自己還柔弱,要是自己都抱不住這麽柔弱的公主,公主就更別想了。
“夫、驸馬不進屋嗎?”
還沒弄懂魏語冰怎麽突然間變了稱呼,唐虞年轉身一看,李嬷嬷、雲香、白芷、冬雪、秋蘭齊刷刷地站在院門前,其中雲香半只腳已經踏了進來。
目光一對視,李嬷嬷雲香等人不約而同轉向了最右邊的那棵茂盛的梧桐樹,有人看樹梢,有人看樹幹。
她們是不是都聽進去了。唐虞年絕望地想着,此刻的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裏緩解尴尬,又聽見身後公主溫聲道,“驸馬,快進去了。”
“嗯嗯。”唐虞年快步向前,激動地差一點淚流滿面,公主對她實在是太好了。自己除了吃就是睡,還把爛攤子交給公主收拾。
最關鍵的是自己連一點丈夫的職責都沒盡,公主卻一點都不嫌棄。也不嘲笑她體力差。嗚嗚,公主簡直是天底下第一好人。
公主和驸馬一前一後進了房。過了半晌,雲香才道,“嬷嬷,您現在知道奴婢早上擔心什麽了吧?”
耳聽別人為虛,自己親耳聽到是實。李嬷嬷是片刻都等不下去了,拖着年邁的身子快步往廚房裏奔。
看來是她錯怪驸馬了,就憑驸馬爺這身子骨,就是真想,也是有心而無力啊。也怪她昨日只記得公主操勞,完全沒想到驸馬也很辛苦。
于是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唐虞年就驚奇地發現餐桌上多了不少她素日裏沒怎麽見過的菜。同時奇怪的還有李嬷嬷,把秋蘭冬雪都辭退下去,竟然準備給自己夾菜。
她何德何能?素日裏讓秋蘭和冬雪偶偶夾菜還好,讓一位長自己這麽多歲數的嬷嬷給自己夾菜,那怎麽好意思。
“李嬷嬷,”觀魏語冰神色,似乎沒有要制止的意思,唐虞年就自己起身道,“你自去用晚膳就好,我自己可以。”
“老奴不辛苦。”李嬷嬷用粗糙的大手把唐虞年按了回去,繼續殷勤道,“驸馬,您只管坐好就是。”
問題是你這麽不對勁,根本不敢動啊!唐虞年坐在桌前,笑容僵硬地看李嬷嬷忙着布菜盛湯。
“驸馬,”魏語冰總算是說了一句話,“李嬷嬷只是想給你盛飯而已,不用緊張。”
真的是這樣嗎?唐虞年生平第一次有些懷疑魏語冰所說的話,因為魏語冰滿臉上下都像是寫着“看戲”二字。
這邊李嬷嬷已經盛好菜放到了唐虞年碗中,對上李嬷嬷滿含期待的眼睛,唐虞年戰戰兢兢捧起碗,緊張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唐虞年瞅了瞅。
這在平日裏早就直接入肚的美食,此刻卻是異常艱難地往嘴裏遞。
“驸馬,您快吃啊!”李嬷嬷嘴上發急,恨不得替唐虞年吃下去。
盡管緩慢,唐虞年還是入了口。
而吃進去後,唐虞年咂咂嘴,面露喜色,原來不是捉弄自己,倒是她多心,“好吃,嬷嬷,這是什麽嗎?”
“驸馬喜歡就多吃一點。”李嬷嬷說着又給她舀了一大勺。
既然好吃,唐虞年接過李嬷嬷的勺子,“公主,您也嘗嘗。”
“公主她不需要。”魏語冰沒說話,李嬷嬷把直接把勺子接了過來,聲音裏十分緊張。
為什麽?唐虞年疑惑,“這菜挺好吃的啊。”
“公主她……”李嬷嬷艱難吐出幾個字圓不下去了。
“我不愛吃這個。”魏語冰道。
“不愛吃?”唐虞年更困惑了,她覺得這麽好吃的東西,公主竟然不愛吃,好吧,每個人口味是不同,她不勉強。
“對啊,對啊,”李嬷嬷這下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正是因為公主不喜歡吃,所以廚房才沒人做。”
唐虞年點點頭,明白了,只是她又多問了一句,“公主,你是不喜吃,還是連看都不想看?”要是後者,下次這道菜她可以單獨回自己的院子裏吃啊!
“沒有。”魏語冰微笑,“我只是不吃罷了。”
這樣啊,唐虞年便心安理得吃了下去。
“驸馬,”李嬷嬷的注意力還是在她這邊,“您要是喜歡,只管吃就好。”
她是挺喜歡,雖然這菜看起來似乎沒那麽好看,唐虞年低頭繼續開心地品嘗。完全沒注意到李嬷嬷松了一口氣。
吃過正餐,李嬷嬷又端上來一盆湯,看着黑乎乎的,聞着味似乎也不好,唐虞年問,“李嬷嬷,這又是什麽?”
怎麽今日竟出現一些以前都沒嘗過的。
“這個啊!”有了剛才的經驗,李嬷嬷已經十分娴熟,“這個是老奴家裏的特産,前幾日托人帶過來的,今日特意做出來,就是想給驸馬爺嘗嘗鮮。”
李嬷嬷,你這畫風人設突變她真是一點都适應不了。
不動聲色稍稍遠離了這湯,唐虞年艱難地笑道,“李嬷嬷,你要是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就好?”倒也不用如此費心費力讨好自己,真有什麽為難之處,能幫,她肯定是會出手的。
“驸馬爺,”李嬷嬷驚道,“您這是說哪裏話,老奴只不過是想起家中有美食,而驸馬爺您不是也喜歡嗎?”
“誰知道老奴這一片心意,落在您眼中竟然成了這個意思。”
她吃還不行嗎?
唐虞年繃不住了。
下一瞬,李嬷嬷就盛了滿滿一大碗端到她面前。
“李嬷嬷,”唐虞年為難道,“我剛才已經吃了這麽多,這我是喝不下的。”
“驸馬爺,常言說飯後喝湯,這才多少,您一個大男人的胃口不能這麽小的。”
她不是大男人,再說了,就算是和男人比,她這胃口也不低了吧?
可湯都已經端到自己面前,唐虞年只能硬着頭皮喝,拿着勺子攪動了半天,唐虞年發現魏語冰正盯着她吃,神色微妙,唐虞年咳了咳,“公主要喝嗎?”
“公主她不愛喝這個。”李嬷嬷忙道。魏語冰也點點頭。
那她一個人喝吧。只是這味道,捏了捏鼻子,硬着頭皮,唐虞年嘗了一口。
好苦啊!
唐虞年吐了吐舌頭,這跟剛才的菜肴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太苦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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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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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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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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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