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要是死在女人身上就不好了
“娶得是誰家的女兒?”
“江南總督的女兒杭閩秦!”
聽到這個的時候,阿樓心裏是沒有多少意外的,畢竟江湖上都傳言他喜歡那女子許久了,如今也算抱得美人歸。
“帝師大人,您去哪兒?”那小太監見阿樓邁向遠處的步子,不禁急忙開口。
“去湊個熱鬧!”阿樓雙手覆在身後,面目清冷的向着那鑼鼓喧天之處走去。
當她穿過樓閣長廊,沿着幽深小徑一路走到盡頭,才看到了那火紅的車隊。其中有一個今早上見過的車夫,看其裝扮,似是将軍。那人一瞧見她,便連忙特別豪爽的上前拽着她的胳膊就往裏面走:“帝師大人,快進來喝酒啊!這熱鬧,可難得一遇!”
見其這般灑脫,不被什麽身份地位所障眼,阿樓也就難得放開,與他一起進了那宮閣之中。只見那庭院之中,滿是朝堂之臣。大家手舉酒杯,見她來,忙紛紛敬酒。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喜色,阿樓見此,無奈之中只好杯杯回應,一不留神,便喝了一壺上好的燒酒。
她微有醉意的拄着下巴,看着不遠處的秦禦身着紅袍,小心的扶着身側的女子,一起跨越火盆,一起朝拜高堂,可這高堂,竟無一人。
“皇上,這高堂無人自古以來是不吉利的!”有大臣開口。
秦禦環視一周,随後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阿樓後,才啓唇說道:“不如讓帝師大人給我們當高堂吧?”
阿樓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連忙站起身子拒絕道:“我只是一普通人,與二位并非沾親帶故。況且也與二位并無什麽恩師關系,這忙,自然幫不了!”
見她拒絕,秦禦似乎是急着說話,卻不小心又咳嗽起來,身體也不停的顫抖。
“帝師大人,你就答應了吧!皇上對這女子很是看中,自是不想她受了委屈!”那個将軍到她一旁說着。
阿樓眸色深深的看了幾眼,随後還是點下了頭。
熱鬧的婚宴參加完後,整個皇宮還是一片紅火,看着那些大紅燈籠,她坐在房檐上,眸色深了幾許。一口燒酒進肚,卻是被下方的咳嗽聲擾了思緒。
低頭看去,只見是身着紅袍的秦禦,男人的臉上有些緋紅,想必是凍得。男子微擡下颚,神色輕緩。
“來這做什麽?”阿樓倏地落在地上,面容清冷。身上隐約的有淡淡的酒氣。
秦禦接過太監遞來的暖手爐,然後給阿樓遞過去,随後才啓唇:“咳咳!宮中無事,便出來閑逛!”
“自古以來,洞房花燭之夜都不可負,你這般出來,算怎麽回事?”阿樓說這番話的時候,眸子裏夾雜着揶揄。
秦禦卻是笑的低下了頭:“你也知道我的身體,萬一死在了女人身上就不好了……”
秦禦是被宮人攙扶回去的,而阿樓則還是坐在屋檐上吹着冷風。一壺燒酒進肚,思緒也瞬間清明起來,卻是在半醒半醉間隐約看見一道黑影奔着皇上的寝宮而去。她頓時眯了眯眼,然後直接縱身追去。
皇上的寝宮她也沒有來過,看着上面的牌匾,只見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皈依居’,完全沒有一點帝王霸氣的感覺,倒是像極了一種雅居人士的住所。門外的守衛們很是精神,她看了眼高牆,直接翻身躍過。悄無聲息的潛進寝宮中,她警惕的看着四周,卻是聽到屏風後面一聲尖叫。
連忙跑過去,她卻看見秦禦上身未着一縷的躺在地上,身下有很多的水漬。向四周打量去,并沒有看見任何人。外面的太監們聽此聲音,便要闖進來,卻是被秦禦給厲聲制止了。只見他艱難的起身,臉色很是蒼白,氣息也有點喘不上來。
阿樓見此,頗為無奈的将他給攙扶在床榻上面,然後将掌心的內力推送到他的後背上,這一推,阿樓的手自然就觸碰到了男人的後背。
“咳咳!帝師見了朕的背,自然是要負責的!可惜帝師不是女子,朕也不是女子!”秦禦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倔強的開口。
“閉嘴!”阿樓并沒有什麽好氣的答道。
秦禦幹咳了幾聲後,似乎是還要繼續說什麽,卻是被阿樓給一掀大被,整個人都被蒙在了裏面。男人有些詫異的看着身側處蒙着大被的阿樓,剛要伸手去掀開,便聽見屏風後面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聽這動作,似是女子。
“闵秦?”秦禦蹙起眉頭,疑惑的開口。
“皇上今晚出來,可是後悔了?”那女子身着輕薄的紅紗,雙眸隐隐含淚。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見精壯的上身并未能看出來任何病痛瘦弱的樣子,而且此時的青絲随意披撒在身上,眼皮微微掀動,便讓她止不住的心悸。
燭火搖動下,她一步步的走向他,甚至眼淚還緩緩流下,說不出的凄涼美。秦禦本是想拒絕的,卻是眼珠一動的沒有開口說話,眼見那女子要動了,阿樓卻是坐不住了,直接掀開被子,将男人給按在了床榻之上,卻并沒有讓自己的面容暴露在女子的視野中。
“啊!”那女子顯然受驚,頓時踉跄的向後面倒去。
秦禦看着自己面前的阿樓,唇角輕勾,卻并沒有任何的反抗。阿樓狠狠的瞪着他,随後一揮衣袖,直接将床榻邊的紗簾拂到了地上癱坐的女子臉上,确保她看不清自己的時候,連忙起身就走。
可是在剛要離開的時候,卻是被身旁的男人拽住了衣角,她詫異回頭,卻看見秦禦不知哪來的力氣,直接将她給出重新拽到了床榻上,這個時候的杭閩秦也将頭上的紗簾弄開了,看着面前的場景,頓時哭個不停的喊道:“臣妾終于知道皇上為何今晚要出來了,原來所說的深情都是假象,皇上喜歡的根本就是男子!”
見秦禦久久沒有反對,她便直接哭着跑了出去。阿樓皺着眉頭,很是煩躁。她倏地起身,面露不悅的看着對面的秦禦,還未等她開口,便聽見秦禦一副懷疑的口吻說道:“帝師身上怎麽一股子女兒香?”
說罷,還特意聞了聞他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沾染了似的。
“你都沒有過女人,又怎麽能聞出來女兒香,想必是缺女人了!”阿樓冷哼着開口,掩飾着自己的不安。
“哦?是嗎?朕想着,反正都不能做女子的丈夫,與其讓那些嫔妃在背後說三道四,還不如我自己坐實了愛慕男子的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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