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chapter 48

身體裏湧出一陣又一陣難以克制的強烈酥麻,晏姝重重地喘息着,前所未有的快感如同火山噴發般一波又一波沖入四肢百骸。放在腰上的手更緊了,腿間的抽、送由慢到快,由淺到深,甬道裏的每一次深入淺出都能在她的體內掀起一番狂風駭浪。

寧白粗喘着,額頭被汗水浸濕,他想從晏姝的唇上抽離,卻被她裹住唇舌不肯放開。晏姝嘤嘤地叫喚,雙手抓着他根根晶亮的黑發,他每動一下,她就止不住地下颚揚起。到了最後,她已被翻滾的熱浪刺激得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嬌泣聲,發育成熟的身子顫抖到發軟。

在最後幾下重重的連根沉入後,狂野放浪的節奏終于退去,寧白趴在她的身上,咬着她的唇,安靜的房間內只剩下兩人急速的喘息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漸漸把頭擡起來,晏姝臉色紅得像充了血,睫毛長而卷,眸光濕潤得似是染上了一層朦朦胧胧的霧氣,透着一股明豔的媚色。

寧白愛憐地吻向她的眉心,心中充斥着快樂的滿足感,将她濕濡的發絲撩到耳鬓:“晏姝,我好高興。”

晏姝摟在他脖頸上的手臂再次收緊,她顫抖着聲線,輕輕呢喃道:“寧小白,我剛剛以為我要死了。”

“傻瓜,是欲、仙、欲、死。”他重新低下頭,再次覆上她的唇:“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晏姝明顯感覺到了仍然深埋在體內的某物漸漸有了蘇醒的趨勢,她漸漸平複的心髒又砰砰地亂跳起來。被他輕輕淺淺的細吻撩撥得再次情動,她任憑內心的指引探出了翹舌,舌尖勾卷的同時,他的手從鎖骨處緩緩向下游移……

晏姝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她不記得是怎麽睡過去的了,身下像是被汽車碾過一樣,疼痛難忍。但是身上卻是清爽幹淨的,她猛地一個激靈,她難道夢游,自己跑去洗澡了?

鐵鑄一般的手臂橫在自己的腰上,晏姝輕輕偏過頭,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輪廓,這還是她頭一次看見他如同嬰兒般恬靜的睡相。忍不住想從被窩裏抽出一只手去撫摸他的臉頰,哪知手剛一動,就摸到了枕邊人裹在身上的衣料。

可惡!為什麽他穿戴整齊,自己确是一、絲、不、挂?

從天而降的怒氣轟地一下炸開頭頂,腿間的酸痛都已被她抛到九霄雲外,她擡起手捏着他的鼻尖,強行禁锢了他的呼吸。

恰在此時,寧白悠悠地睜開雙眼,漆黑的深眸似是潑了一層濃墨,一個翻身将晏姝壓在身下,嘴角勾笑道:“早。”

晏姝受了驚吓,手上動作一松,被忘卻的痛意再次襲來,她皺着眉直哼:“疼……”

寧白臉色一變:“哪裏疼?”

這下晏姝囧了,她羞紅了臉,推搡着他,跟他算總賬:“你個混蛋,是不是你給我洗澡了,為什麽不給我穿衣服?”

怎料寧白卻是抓着那個問題不放:“究竟哪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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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她掄起拳頭砸在他的肩頭:“你對我做了什麽你忘了?初、夜沒了,當然疼!”

聞言,他一向淡定從容的俊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窘迫,晏姝只顧翻白眼了,壓根沒來得及看到。他從晏姝身上挪開,側着頭繼續躺在她的身側。大手從她腰上的軟肉緩緩上移,轉而握住了一坨綿軟。晏姝的臉一下子又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伴随着他放肆地搓揉,她極力忍住即将要脫口而出的嘤咛,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寧小白!你怎麽又這樣啊?”

“我哪樣了?”他的語氣漫不經心,眼角卻略微地上揚,帶着戲谑的挑逗。

伸手要将他作惡的大掌扒拉下去,卻聽他在耳蝸處輕輕吹着氣:“你不是疼麽,轉移一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濕熱的吻落在頸窩,細細密密的啃咬帶給晏姝深深的顫栗。他掀開蓋在晏姝身上的薄被,而後将頭鑽了進去,滾燙的唇舌直接貼向了她胸前的高聳。被他一口含住的嫩蕊又将她領進了酥麻難耐的快感之中,電流從隆起的頂端流竄至全身,她的小手緊緊抓着床單,可他卻不知收斂,在自己的胸前變着花樣地吸吮噬咬。

******倫家是河蟹君的分界線******

寧白去了衛生間許久都沒有回來,晏姝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手忙腳亂地下床找衣服,小褲褲上幹涸的污跡叫她羞惱地捶胸頓足。幸好睡衣t恤的下擺夠長,剛好能遮到大腿根。她抱着一團衣物,蹭蹭蹭地趕緊溜回了自己房間。

嗷嗷嗷,好羞射啊。晏姝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上,站在穿衣鏡前看着白皙的脖子上那一顆顆泛紅的小草莓,用手大力擦拭,卻怎麽也消褪不下,反而色彩越來越重。

她嗷嗚一聲撲倒在床上,用軟枕壓着頭頂,恨不得一輩子不起來見人。

直到寧白喊她出來吃早飯,她又開始對他矯情地發脾氣:“寧小白,我現在恨不得掐死你!”

寧白抱胸挑眉:“晏姝,掐死我你莫非想在監獄裏守寡?”

她跺腳,氣餒地跑進廚房,兀自盛了一碗稀粥。

寧白擋在出口處,欲言又止:“昨天……”

“昨天什麽?有屁趕緊放!”她不耐煩地說完,呵出一口氣,碗口對嘴,輕輕抿了一大口粥。

他低頭深深地凝視着她:“昨天我沒戴、套。”

噗……

晏姝一口稀粥噴了他滿臉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将碗放在流理臺上,順手拿了塊抹布過來就要往他臉上擦。

寧白将她的手擋開,俊逸出塵的臉上顆顆米粒粘稠一片,他強自吸了一口氣,無奈道:“算了。”然後轉身往衛生間走去。

晏姝僵硬着身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說算了,是沒戴、套算了,還是用抹布擦算了?她只覺得一股熱氣湧上大腦,混沌得似是要攪亂她的腦部神經。貌似昨天是她的安全期吧,她應該不會那麽幸運地中頭獎吧?

她邁步回去,端着碗走到餐桌前坐下,剝了一個水煮蛋,慢條斯理地咀嚼。心裏亂成一團,卻強迫自己一定要鎮定住。

寧白頂着一張幹爽潔淨的臉從衛生間走出來,她趕忙放下筷子奔上前去詢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他沒理她,越過她要往廚房走。

胳膊被她拽住,她倔強着一張臉不依不饒:“你有話就說啊。”

“那些都不重要了。”

“什麽不重要了,你倒是說明白啊。”她心頭湧上一股說不出來的委屈,像個迷路的孩子,幾乎帶着哭腔。

轉身面對着她,寧白的一雙鳳眼波光流動,他伸手将她攬近,吻向她逐漸潮濕的眼睑:“別哭,我會心疼。”

晏姝猛力推他,中氣十足地沖他吼:“別說些有的沒的,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将她用力按在胸前,他輕聲喟嘆道:“晏姝,就像昨天一樣,以後我們都不做措施了好不好?萬一懷孕了,大不了提前結婚。”

晏姝身子一木,有些反應不過來:“我還是個學生呢。”

他笑:“沒事,這個不用擔心。”

輕輕放開她,雙手捧着她的臉頰,兩人鼻尖抵着鼻尖,若有若無的鼻息打在彼此的嘴唇上,只聽他篤定誠懇地緩緩敘說道:“孩子的到來是遲早的事,你不是一直希望當孩子長大的時候,你依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媽媽麽?我們早已經同居,有一張結婚證只是将同居合法化罷了,不會造成多大的區別。晏姝,我希望,你能把自己放心交給我,我們一起去體味酸甜苦辣,一起去看盡人生百态,只要握住彼此的手,就是全世界。”

高懸的一顆心随着他話音的流淌而漸漸放下,到了最後,竟突地似有一道彩虹橫挂上長空,大腦在一眨眼間七彩奪目,心沒有規則地狂跳不已。

她擡起手覆在寧白的兩只手上,幾近哽咽地勾起嘴角:“嗯,握着彼此的手就是全世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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