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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澈順勢大手覆蓋在女孩的小手之上,長指輕輕按了兩下,鳳眸閃過得逞的笑意,
昔昔驚的櫻唇微張,清眸似乎後悔不該把手捂到荀澈的唇上,手心微微的濕意告訴她荀澈剛才把舌尖伸了出來。
荀澈伸出長指慢慢剝開女孩的玉手,鳳眸看着昔昔有些糾結的眉間。
荀澈似乎明白是自己的眼神吓到了女孩,鳳眸洶湧澎湃的流動的暗色緩緩斂起來,化為平時的幽邃,低頭看着懷中的女孩說,
“昔昔寬下心來,今晚只讓昔昔陪朕用會膳,之後澈哥哥親自送你回來,人都打點好,不會有人發現。”
女孩把帶着稍稍涼意的玉手拿了下來,拿出帕子悄悄的擦擦手心,輕聲問道,“澈哥哥要帶靜南哪裏去用膳?”
昔昔扭頭飛快看了一眼燈火全息的壽安宮,“能不能不要離這裏太遠?”
至于荀澈的許諾,女孩下意識忽視不聽,荀澈如果真的是的君子坐懷不亂,那以前的那些舉止算什麽。
荀澈聽聞不語,薄唇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手掀開明黃的帷帳,不等昔昔反應,把昔昔扶着坐進去,随後他也坐進了龍攆內。
荀澈把帷帳子放下,徹底擋住昔昔向壽安宮移去的眸光,手微擡示意擡攆。
男人看女孩神情露出幾分疑惑坐好後,出乎意料之外,另一只大手緊緊鉗住昔昔的兩只皓腕,顯然一會兒以免防備昔昔到了地方,女孩吓的掙脫欲要離去。
昔昔感覺自己泛涼的雪膚觸到荀澈掌心的微砺的繭子,男人手心的熱意有些吓人。她不清楚荀澈要帶自己去哪,可是她跳的愈發愈烈的心難以控制。
微妙的氣氛萦繞在兩人周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荀澈像悠悠捕獵布下陷阱的獵手,耐心屏蔽呼吸等待。
昔昔完全被荀澈的一番桎梏吓到,女孩半響沒有敢有什麽動靜。
轎攆慢慢落地,荀澈看着垂眸不語安靜的女孩,說道,“澈哥哥在寝宮讓人備好膳,昔昔跟朕過去。”
昔昔聽到“寝宮”二字,螓首一下揚起,清眸含着驚懼的神色,恨不得立馬飛到壽安宮,腕子用力掙了幾下,試着甩開荀澈的大手,企圖荀澈打消念頭,
“澈哥哥,那是天子寝宮重光殿,靜南進去不合禮數,是靜南身份不夠,澈哥哥要三思……”
荀澈充耳未聞,鳳眸只盯着站起來要下攆的女孩,長臂虛虛按住昔昔的薄肩,讓她動彈不得一下,薄唇微啓,
“昔昔那麽聰明伶俐,就不能随一次澈哥哥的意思。重光殿朕讓誰進,是澈哥哥說了算。”
荀澈話落,低頭薄唇懲罰似的輕輕咬了昔昔的耳垂一口,昔昔的柔軀微微僵滞,讓女孩吓的幾乎僵若木偶,渾身發涼的是,荀澈下面脫口而出的話。
男人低聲在女孩耳邊呢喃,“昔昔,澈哥哥讓你牢牢記住,你及笄禮進宮以後,與澈哥哥形影不離相伴,能居之所只重光殿一處。”
話落,男人将昔昔連人帶鬥篷一下抱起,徑直擡腿往重光殿走去。
凡月和凡星面面相視一眼,兩人都不由自主輕嘆口氣,她們也沒想到,陛下會把靜南郡主帶回重光殿。
重光殿是歷代天子之所,此殿可與一宮格局堪比,前殿是天子處理政務之所,左右配殿是平時妃子侍寝留用所在,後寝殿專供荀澈起居所用。
他等到昔昔及笄禮一過,把後殿派人重新布置擴建,把重光殿也幹脆改成“乾坤宮”,暗指陰陽調和,剛柔相濟,借個好喻頭。
昔昔此時像個精雕玉琢沒有生息的玉人,任由荀澈的擺動把她抱進後殿來。
小內侍輕手輕腳打開朱漆雕雲龍紋殿門,殿內燈火通明一片。
一手挎着膳盒的宮娥一旁靜立,聽到帝王腳步的聲音,井然有序低頭排成一列行禮,就往二十四扇青玉屏風後面布膳。
荀澈将昔昔放在屏風後面的小塌上,把女孩的披風拿下遞給宮娥。
男人才發現女孩似乎剛才吓極,纖腰淺黃色腰封上的軟紗卷草紋束帶,竟然不知不覺被昔昔用手揉開了。
荀澈鳳眸一瞬間閃過烈烈暗火,長指微挑兩下,內心壓抑着噬人破籠而出的猛獸,幫女孩還是系好束帶軟紗,聲音暗啞撩人心弦,告訴女孩,
“昔昔,你欠澈哥哥的帳,朕以後會次次讨回來。”
荀澈的話把女孩的恍惚的神思拉回來,驚覺腰間荀澈的大手,女孩疾然拉住男人的長指。
昔昔清淩淩的眸子有了霧意,“陛下,靜南還未行及笄禮,不能……”
昔昔是不知道男女之事如何,可是荀澈的鳳眸竟然有了血絲,壓抑稍熱的氣息讓她心驚,加上次畫舫那次實在難熬,女孩脫口就阻止荀澈,怕他又做什麽壞事。
荀澈垂下鳳眸,特意不去看女孩的眼睛,暗嘆昔昔自有美貌卻不以為然,根本不知道她那雙清透明麗的眸子露出淚意,潋滟眼尾微粉起來,根本只會讓自己更加把持不住。
男人輕輕伸出長指攢去昔昔眼尾的淚意,安撫少女,
“昔昔莫怕,澈哥哥剛才看你束帶松了,才會如此,今夜只讓昔昔陪朕用膳,不會做其他的事。”
昔昔看荀澈負手轉身離開,坐在膳桌旁椅子上。
女孩提緊的心弦一直繃直不敢松下來,清眸警覺的看着荀澈,身子一直後挪靠着貴妃踏,不敢開口說話,
至于她想開口問的一切,早就被吓得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荀澈閉上鳳眸緩和火氣,擡手讓宮娥一旁伺候,此舉讓女孩放心自己不會今晚動手。
夜色漫長,昔昔實在熬不過荀澈,女孩身子一直羸弱,一向早睡晚起,平時長公主府和太皇太後宮裏,只要昔昔起早,長懿和太皇太後都會讓女孩動動再小憩一會,今日熬過如此之晚确實罕見。
荀澈當然也知女孩有此習慣,在他看來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昔昔入宮以後,後宮之事都有慣例,她只需查賬過目即可。
皇後所做的事,男人心裏想的可不是幫他管家,而是怎麽教昔昔開情竅。
荀澈不知道長懿怎麽教出來的女兒,跟昔昔平時如何描述自己心狠手辣,對自己避如蛇蠍,被無意沾了那麽多便宜,還異想天開嫁給別人,心大的一點不當回事。
荀澈不出聲,昔昔熬不住肯定會主動開口,女孩雖然有根筋不通,卻也會識趣,不會給自己過不去。
昔昔覺得眼睛澀的很,但看荀澈不動,她真不敢動,無奈輕蹙着眉。
女孩下了貴妃踏,面露出幾分難色,“陛下…澈哥哥,靜南随意陪你少用些,讓靜南回壽安宮歇息。”
荀澈慢慢張開鳳眸,薄唇上翹,讓宮娥扶着女孩入座,“昔昔喜歡吃什麽,朕讓宮娥布給你如何?”
昔昔微斂清眸,婉拒男人的好意道,“澈哥哥不必,靜南看這面前的杏仁奶羹品相不錯,就用這個好了。”
荀澈懶洋洋支頤,饒有意趣看着女孩一點點舀起來嫩白的奶羹,昔昔在荀澈如炬的目光下用的拘謹,吃了幾口就停下了。
宮娥有眼色的奉來香茶,昔昔漱口後用帕子擦擦嘴角,想到今日的事,
“靜南聽聞澈哥哥新封的承恩侯,預意把府邸建在公主府邊,只是武侯爺和母親素有舊怨,盛京權貴皆有耳聞,外祖母怕有什麽事情,不得已才會勞煩澈哥哥下旨。”
荀澈聽聞,“唔”了一聲,他當然聽出女孩的說辭,“朕聽昔昔話意,是怪澈哥哥把武烈風招進京來,還下旨親封了承恩侯,有意給你母親找不痛快?”
“還是推拒今日朕也算幫了姑母一把,昔昔覺得姑母那種性子怎會承朕的這份情,不如把太皇太後皇祖母這座大山搬出來,說成皇祖母愛女心切,才開口求到朕面前,把此事推了。”
昔昔聞言不言不語,她出言試探可是荀澈不肯透露一點,沒辦法只能做罷。
但她隐隐覺得,荀澈想借他外祖家之手做什麽,還是此事後面又有誰的推手。
聽母親說左充在禮部侍郎之位已久,想必想上位想瘋了,不惜出昏招把武烈風給招進京來。
荀澈此人真想補償舅舅,今日進京連人都懶得召進宮來晉見。
在壽安宮裏昔昔聽說那道聖旨武烈風長子世子都未封,連其夫人木氏連個二品侯夫人都沒撈到,竟然給了一個四品恭人,只賜下裹金軸,簡直開朝聞所未聞之事。
不過昔昔覺得只要那武烈風一家不在母親面前就行了。
因為當年武烈風夜探公主府沒有盛京口傳的如此簡單,此事內情只有皇家寥寥數人才知,連太皇太後都不知道。
長懿也沒告訴過女兒,關乎本朝國體,她也擔不起那麽大罪責,她不把女兒嫁給荀氏一族,也有此緣由。
當今天子知不知道,他當然都知道,長懿更是防着荀澈了,恨先帝爺給荀澈個自己的把柄,生怕他哪天發難,把當年的事捅開,把孟源手裏最後一股自保的勢力給榨幹了。
長懿大長公主覺得她自己同胞哥哥都能親自賜下毒酒,她還信個不想幹的侄子做什麽,荀澈心性可非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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