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你覺得攝政王這個人怎麽樣

桑晚站起身:“确實,如果不是他下令,沈家也不會這樣。”

瀾枭凜彈了彈他的腦袋:“那你還想知道,另外的人是誰嗎?”

桑晚捂着額頭,他看着眼前的人,他臉上帶着戲谑,卻只是嘲諷。

此刻周圍陰風陣陣,白色的菊花被吹倒在地,盆裏沒燒完的紙錢也随着風一起飛遠。

兩人相對而視,瀾枭凜卻突然噎住了。

瀾枭凜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的道:“算了,如果你找到藏寶圖交給瀾天霂,他就會會還沈家一個清白,你想要的只是沈家清白,結果有了就行了,過程不重要。”

“不是的。”桑晚看着眼前垮塌的院子:“過程也很重要。”

她要知道,沈家究竟錯在哪。

如果沒錯,那害了沈家的人,是不是也該嘗嘗被滅口的滋味。

她不會放過傷害沈家的人。

如果有機會,她都想把皇陵給燒了!

先皇的屍體拉出來,在上面淋上狗血,讓他一輩子都只能鎖在那棺材裏。

她陶桑晚不害怕死去的人,只要給她這個機會!

這個仇,就算那人死了,她也要解解恨!

還活着的就更好了,她會讓那些人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瀾枭凜看着他倔強的樣子,有些不明白:“你是因為正義感呢?還是因為你父親跟沈家的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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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找死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誰知道呢。”桑晚笑笑:“也許因為皇上給了我這個任務吧,不想做太傅了,想好好在朝中混個一官半職,也能光宗耀祖啊。”

瀾枭凜嗤笑了一聲,他才不相信他是這個目的呢。

不過,他也不想多問。

“你當心金國的人,也當心丞相。”瀾枭凜看着他:“言盡于此,本王可不會保護你的,畢竟你可是瀾天霂的人。”

他的語氣帶着些許他都沒察覺到的嘲諷。

桑晚把白菊放好,把火盆給收拾了:“微臣是朝廷的人。”

瀾枭凜淡笑不語:“回去吧。”

桑晚看着這個院子,轉身離開。

兩人回到驿站的時候,天色漆黑如墨,子時已經過了。

瀾枭凜直接把他送到了驿館,話也沒多說就離開了。

桑晚也挺感謝他的,畢竟今晚他确實幫了自己的忙。

但是謝謝都沒說出口,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裏了。

回到房間,她悄悄的爬上床,躺在床上,她有些恍惚。

肚子裏的東西已經快兩個月了……

等沈家的事查的差不多了,她就躲起來悄悄把他們解決掉。

畢竟自己還是少卿,如果以後這肚子越來越大,像什麽話啊。

她嘆息了一聲,反正她對瀾枭凜這個人沒什麽興趣,攝政王的深不可測,不是她玩得起的。

不過今天她又像重新認識了他似的……

原來攝政王還有這麽一面。

不過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次日。

桑晚頂着黑眼圈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阿七和阿九在門口等她。

她面色如常:“皇上他們都準備好了嗎?”

她只是個湊數的,所以很多東西不需要她去做,大家都安排好了,她過去走個過場就行了。

“差不多了。”阿七臉色有些嚴肅:“今天可能會出事,公子你要小心。”

桑晚聞言有些詫異:“此話怎講?”

阿七緩緩道來:“雖然城內戒備森嚴,但是,我聽人說,金國和匈奴都有了點動靜。”

阿九也點點頭:“反正到時候我們會在人群中,跟着公子走,公子若是遇到危險,就朝我們這邊跑。”

最近真是亂了套了,她們也是擔心公子的安全。

雖然朝廷看起來沒什麽事,但是江湖上都因為什麽藏寶圖的事,全部出動了。

說什麽沈家有藏寶圖,也不知道是誰散發的消息,反正這個情況,是把查這個事的公子推向風口浪尖了。

“嗯。”

桑晚拿上東西出門,送公子和老爺集合以後,兩人才是離開。

因為下人是不能跟着去的。

“昨晚睡的不好?”陶青竹看着她臉色不怎麽好,有些擔憂:“是不是床硬了?還是有蚊子了?還是太潮濕了不習慣?”

他一連問了不少問題,桑晚搖搖頭:“沒有,父親您不用擔心,只是思考案子的事,有些晚睡。”

“你這孩子——”陶青竹看了看周圍:“你別管那些,随便查查就行了,這件事是沒有盡頭的,扯下來不是一個國家的事。”

“爹。”桑晚擡眸看他:“我看過沈家的事,我不信他們會叛國,盡管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也要把一切的真相告之于衆!”

陶青竹有些驚訝,這是女兒第二次這麽執着。

他看着她堅定的樣子,點了點頭:“爹支持你。”

“老陶老陶,出事了!”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有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他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

“老朱,咋了?”陶青竹疑惑的看着他。

朱裕骅氣喘籲籲的道:“攝政王把知府給殺了。”

桑晚有些驚訝:“殺了!”

劉裕骅咽了咽唾沫:“對啊,他說今天是個好日子,所以用知府的頭祭天,還有香洲、鹿城的縣令都下了大獄。”

“也不知道這攝政王是怎麽回事,突然就讓江南這堆官員大換血了。”

“大家都覺得奇怪,而且,他還頒布了新的條例,妥善安排邊境來的難民。”

能救濟難民的商鋪或者農家,都減少百分之二十的賦稅。

現在的商鋪都争先恐後的招難民。

還有修大龍寺的那些人,每天都有銅板拿,還有飯吃。

就這一個早晨,這個江南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陶青竹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沒想到攝政王竟是這種心善之人。”

“什麽心善啊!”劉裕骅搖搖頭:“如今皇上在江南,而江南是大夏最富碩之地,攝政王用自己的勢力霸占了江南,贏了民心,還得到了權利,這盤棋,他下的大咯。”

桑晚沉默着,昨晚瀾枭凜确實說要好好安排那些難民,現在他也這樣做了。

劉裕骅見兩人這樣,趕緊進了內室,跟衆人分享這個事。

陶青竹看人都走了,這才看向自家女兒:“少卿,你覺得攝政王這個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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