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再次吐了

“公子?!”

周圍有不少圍觀群衆,畢竟這邊挖出女屍,來來去去的人發現了,就站了不少人。

這看熱鬧的天性是真的改不了。

看到這新來的官吐了,一群人還在談笑。

“這俊美的少卿不太行啊,看到那娘們的屍體就吐了,哈哈哈哈。”

“可不是嘛,若是讓他去亂葬崗,還不得死在那邊啊。”

“他這麽弱,我怎麽覺得這個少卿我也能做啊。”

“人家可是狀元郎都比不過的人,你們算什麽啊,只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哈哈哈哈,”

“狀元郎都比不過是怎麽回事?”

又有人八卦起來了。

“之前他還沒做太傅的時候,在朝堂上,皇帝出了一個題,現場沒人答出來,就是這個陶桑緒陶少卿答出來的,那時候先皇才放心把太子交給他。”

“這麽厲害啊。”

“對啊,可能是書生身體弱吧,一直做太傅,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衆人議論紛紛,那個現場真是唾沫橫飛。

桑晚扶牆吐完以後舒服多了,但是,旁邊的阿七和阿九面不改色,就顯得她很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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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有些擔憂的拍着他的後背:“公子,您在外面等着吧,奴婢進去看看就行。”

阿九連連點頭:“是啊,不行的話,奴婢也進去給您看看情況,您這個樣子,奴婢真的很擔心。”

桑晚擺擺手:“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麽弱!

“少卿這是怎麽了?”新的知府也匆匆趕來,看到這俊朗的少卿在門口,他好奇的看着他。

桑晚趕緊擺手:“無事!”

這個新的知府名叫陸月淮,是攝政王的手下。

陸月淮看着他這樣,微微颔首,他朝身後的衙役道:“你們把這附近圍起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是!!”

衙役們朝着周圍跑去。

桑晚也回過神來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努力的站直身子,這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進到裏面味道更重,她又有了一陣嘔意,卻被她憋了回去。

臉色微白,她走近那具屍體,才發現問題有多嚴重。

阿九見了臉色都有些猙獰,她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太可怕了。”

桑晚退後了兩步,陸月淮走上前,他高大的身影一站在前面,就仿佛能鎮邪。

阿七看了他一眼,然後發現自己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她微微皺眉,擡頭看了他一眼。

陸月淮也發現了旁邊這位一身勁裝的女子,他看到她那張嚴肅冷峻的臉,突然臉色一紅。

這個姑娘長得真好看……

咳咳。

他趕緊走上前:“陳仵作,怎麽樣了?”

陳仵作看到走來的人,趕緊行禮:“大人,屬下發現了問題,這位婦人身體裏有個胎兒。”

“什麽?!”陸月淮皺眉:“她多大年紀了?”

他看了一眼那個婦人,看起來四五十歲,怎麽可能還有孕在身?

陳仵作看着這個婦人,直言道:“目前五十有一。”

“這個年紀,還能有孕?”陸月淮表示震驚。

“能。”阿七蹲下身,她看着屍體面不改色:“女人尚未絕經,都有可能懷孕。”

“五十歲得子,在我們藥王谷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陸月淮:“大人應該查的是,這個婦人的死因。”

“啊?哦……”陸月淮被她盯着,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趕緊看向陳仵作:“此婦人是怎麽死的?”

陳仵作趕緊道:“是被人勒頸窒息而死。”

桑晚站在旁邊,她看着那婦人被掏空的肚子,她握緊了拳頭,別過臉去。

陳仵作繼續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被人掏出來的,可能是犯人被人發現,所以孩子又被塞了回來,然後犯人離開以後,就沒再回來,她才在這裏待了26天。”

“肚子裏的孩子,大小在七個月左右,依稀可以看出是個男孩。”

“啧啧。”阿九站在公子旁邊,小聲的道:“好可怕啊,竟然剖開肚子取走這孩子,到底是想要孩子還是不想要啊?七個月的孩子根本活不成吧。”

桑晚臉色微白,聽着這些,她身體微微顫抖。

不管她怎麽冷靜,看到這種事,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滲人……

關鍵她已經決定,明天拿掉肚子裏的孩子。

雖然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成形的,可是他們已經有了心跳。

她眼睛看了過去,看到了陸月淮。

突然,她就不害怕了。

因為留下這兩個孩子,陶家都得出事。

她賭不起。

她掩下心中的情緒,今天的天氣又陰森森的,現場有不少官兵,還有圍觀的人,她要冷靜下來還是很容易的。

“有查到什麽消息嗎?”陸月淮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他看着剛好趕來的主簿,就問了一句。

主簿搖搖頭,這時候大理寺的其他人也趕來了。

桑晚努力的穩住自己,人一多,她的存在感就不高了,也就不怎麽擔憂了。

“沒有。”主簿搖搖頭,他從卷宗中沒有查到關于這個女人的信息。

陸月淮嘆了一口氣,這個案子不大不小,但是如果傳出去,自己沒處理好,王爺肯定會覺得自己沒用。

自己就是因為不如月刀他們,才來當這個沒用知府的。

“少卿!”

這時吳堰他們匆匆趕來,桑晚看到他們,立馬就迎了上去:“查到沒有?”

昨晚,她讓他們一早就去附近打聽,這兩個月這婦人有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她是丞相的奶娘,這是她唯一能拿到的證據和線索了。

“查到了!!”陳安有些激動:“我們找到了一個屠夫,他說他之前看到過這個挺着肚子的婆娘去買肉。”

“證人呢?!”桑晚覺得,這個可能不是什麽線索。

買肉什麽的,可能只是想吃而已,

但是,她也不想放過任何一點希望。

康超看了一眼現場,壓低了聲音道:“已經帶來了,大人,這個人說,這個婆娘的姘頭很有可能是東門橋的殺豬匠!”

桑晚眼睛一亮,查案子最不怕的是證人多,而是怕沒證人。

一個人可以牽扯出很多人,案子就會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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