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受父母歡迎

陸月淮沒想到陶少卿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已經開始查了,找他們知府好像并不是要他們幫忙。

“少卿這邊來。”康超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阿七看了一眼陸月淮,也跟上公子離開。

她覺得這個人好像一個傻大個啊,怎麽當上的知府。

陸月淮被美麗的姑娘看了一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個姑娘不會看上自己了吧?

桑晚走到小房間,那個屠夫正坐在椅子上,此刻他被綁着。

桑晚看向康超,怎麽就把人給綁起來了?

康超嚴肅的道:“他不肯來。”

桑晚:“……”

阿七和阿九在門口守着,吳堰和陳安也走進了小屋子。

“把他嘴上的東西拿開。”桑晚站在旁邊,她想聽聽這個屠夫說什麽。

康超警告的看着屠夫:“最好有什麽說什麽,不要偷奸耍滑,這是我家大人,要是他生氣了,把你砍了你就是白死了!”

那屠夫連連點頭,兩百來斤的人吓的瑟瑟發抖。

桑晚:“……”自己有這麽大威懾力嗎?

康超把他嘴上的東西扯開,屠夫立馬就對着桑晚跪下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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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臉色也嚴肅起來,她語氣陰冷:“說吧,你知道的關于這個婦人的所有事,如實招來,若有隐瞞,可能是誅九族的大罪!!”

她這麽一說,屠夫立馬就磕頭起來,這結實的泥土地都被他磕的砰砰作響。

那莽漢的聲音求饒道:“大人,草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四歲孫子,小人一定如實說,大人明鑒啊!”

“嗯,你坐着說話吧。”桑晚給了康超一個眼神,康超把他扶起來。

“草民鄭發貴,從小在這條街長大,已經賣了二十年的豬肉了。”

他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少卿大人,又趕緊收回視線:“不止是以前的知府大人,就算是以前沈家也是從小人這邊買豬肉。”

“至于那個老婆娘,草民也是認識的,她是在夏歷三年住到草甸街的,她來的時候倒是悄悄的,沒什麽陣仗。”

“但是小人發現,她每次到小人這裏買肉,都有意無意的露出她的金镯子和金簪子。”

“小人家妻管的嚴,所以跟她沒任何來往。”

他說到這裏,臉色通紅:“她也是看小人沒理她,久而久之她就不來小人這裏買肉了。”

“小人有一陣子沒見到她,就聽說了沈家被滿門抄斬的事,她住在附近,就很少出門了。”

桑晚聽着他的話,思考這個邏輯是否正确。

“小人再次見到她,是兩年前,她好像蒼老了很多,也不再炫耀她的金镯子了,而且,小人還看到東頭賣肉的羅老五跟她關系密切。”

“我們殺豬的都趕早,小人寅時起來殺豬的時候,有一次看到羅老五從她家出來,偷偷摸摸的樣子。”

“後來,是三個月前,她來我這裏買豬腳,我看她挺着個大肚子,還有些奇怪呢,以為她是生病了。”

“然後,這段時間都沒有見過她,今早才聽說她已經死了一個月了。”

“大人啊,小人知道的就這些了,沒有任何撒謊的!求大人明鑒啊!放過小人吧!”

桑晚跟吳堰對視了一眼,吳堰摸了摸下巴,而陳安已經把他說的話都記錄了下來。

“行了。”桑晚看着欲哭無淚的鄭發貴:“你可以回去了,若是你認識的人有什麽線索,都可以來告訴本官,一經查證,本官會給予銀子獎勵!”

鄭發貴一聽,兩眼放光:“還有這種好事?!”

桑晚微微颔首:“嗯。”

她真的很想趕緊破案。

康超帶着鄭發貴出門,桑晚沉默片刻:“現在,我們去我那東頭的屠夫,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是!”衆人跟上他。

他們這行人走過街道,從草甸街到東頭還有些距離。

桑晚的腳步加快,若是去晚了,指不定那個人聽到這邊的消息就跑了。

到東頭的時候,這邊跟往常一樣,她看到了那賣豬肉的位置,一個矮小的中年男人正在砍豬腿。

“豬下水便宜咯!”

他還喊着,卻沒有人看他一眼。

桑晚給了康超一個眼神,康超快速的走了過去:“你是羅老五?”

羅老五擡頭看着眼前的大個子,他點點頭,眼睛看向了他腰間的刀,再看看他頭上方方正正的帽子,咽了咽唾沫:“官兵大哥,我沒犯事啊?!”

羅老五在心裏想,難道自己騙那個老太婆的豬,少給了二兩銀子,被官兵發現了?

沒道理啊,官兵怎麽什麽都管啊,還來的這麽快!

“有沒有時間談談?”康超抽出了自己的大刀。

羅老五趕緊放下自己手中的殺豬刀,看着官兵手中的那個,那才是可怕的東西。

他點點頭:“行的大人,您家裏請!”

康超把刀塞進刀鞘裏,這才看向身後:“大人,您可以進來了。”

桑晚走進去,在門口的時候,有個婦人走了出來,看到這群官兵,她吓了一個激靈,趕緊低着頭去賣肉的攤子上看着。

桑晚打量着她,總覺得她有些奇怪,特別是她走路的動作……

羅老五一臉害怕的看着這麽多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小人可是犯什麽錯了?”

桑晚看了一眼他家這個房子的造型,卻在他家的神位前發現幾張黃紙。

她走了過去拿起黃紙,發現上面畫的鎮邪的圖案。

她研究過天地玄黃,知道點這些東西。

“為什麽在神位面前放鎮邪的符?”桑晚兩指夾着黃符,看向了羅老五。

羅老五嘆息了一聲:“大人,這是因為,家妻上個月剛流掉一個孩子,有道長說,小孩糾纏着怎麽都不走,所以給了我們這個黃符。”

桑晚的手一緊,她把這個黃符放下。

“為什麽要流掉孩子啊?”吳堰卻皺眉:“你們父母就不歡迎孩子的到來嗎?!”

桑晚坐在椅子上,看到了那簸箕裏放着虎頭鞋。

他臉上都是愁緒:“大人啊,那是我們不想要啊,是我妻子的身體不好,這些年一直懷不上啊,懷上了,卻也莫名其妙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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