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王爺對少卿真溫柔,看着真奇怪

“藏寶圖,先前蕭驚世說藏寶圖在沈清枝的身上,所以微臣想看看這裏有沒有。”

“沒有。”

瀾枭凜回答了她的話。

陶桑晚疑惑的看向了他。

“找到沈清枝的屍骨後我的人就在這裏搜查過了,并沒有找到什麽特別的東西,只有這一具屍骨,所以,要麽是蕭驚世騙了你,要麽就是……”

瀾枭凜不說話了,眼神也變得淩厲了一些。

“王爺想說什麽?”

瀾枭凜走到屍骨前凝視:“我們在找沈清枝的屍體肯定別人也在找沈清枝的屍體,所以,要麽是蕭驚世為了找他小姑姑的屍體而騙你,要麽就是這藏寶圖已經被別人拿走了。”

沈家有藏寶圖的消息原本他以為只有皇室知道。

可這次來江南之後他才發現不是這樣,這麽多人都在找,說不定已經有人拿走了。

畢竟沈世禮放出消息以後,找藏寶圖的人猶如過江之鲫。

上次他殺了不少,卻也還有很多。

陶桑晚陷入了沉思:“王爺這麽說,倒也是有些道理。”

蕭驚世一直找沈清枝未果,倒也的确可能因為這個騙她……

那麽,這個藏寶圖會不會在蕭驚世的身上?或者藏在某個地方?

陶桑晚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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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了線索,這會兒看來線索好像又斷了。

确認崖下沒有關于藏寶圖的線索陶桑晚跟着瀾枭凜先回了驿館。

誰知柳雲姿帶着阿七和阿九焦急的等在門口。

“孩子,這麽晚了你去哪兒了?”

柳雲姿見了陶桑晚趕忙迎了上來。

天知道阿七去找她的時候跟她說陶桑晚不見了她有多着急。

關鍵她的房間還有打鬥過的痕跡,整天就吓她這老母親的心啊。

桑晚趕緊迎上去:“娘,我沒事兒,我和攝政王去查案了。”

“攝政王?”

柳雲姿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不遠處,尋找着攝政王的身影。

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大白天不查,非得晚上查?還每次都逮着自己女兒不放。

看着她眉眼間的疲憊柳雲姿很是心疼:“你這孩子,查案要緊,你的身體也要緊啊。”

桑晚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我知道的娘,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這案子如今很棘手,攝政王又咄咄相逼,我不能松懈。”

到現在她也只查到了丞相的問題,藏寶圖的線索還是一點兒都沒有,瀾枭凜每天又盯着她。

這要是找不到藏寶圖,瀾枭凜這邊不好交代,皇上那邊也是難以應付的。

看來她還是要打起精神從別的地方入手查一查了。

至于蕭驚世,他惦記着沈清枝的屍體,所以他應該還會再來找她,屆時她一定得再問問他有關藏寶圖的事兒。

“辛苦你了。”柳雲姿趕緊拉着她的手:“走,趕緊回去休息去!!”

桑晚笑眯眯的跟上:“好!休息休息!”

衆人這才趕緊回了驿館。

第二日清晨陶桑晚就早早的找了吳堰、康超和陳安他們過來。

“少卿,早上王爺讓人把沈清枝的屍骨搬上來了。”吳堰一見到陶桑晚便迫不及待的跟她說。

陶桑晚點點頭:“我知道,昨晚我已經去看過了,也是我讓攝政王把屍骨搬上來的。”

吳堰和康超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昨個兒攝政王不是氣沖沖的走了嗎?怎麽到了晚上又帶少卿去看了?

這些朝廷大人的行為真讓人不解……

“那少卿,咱們要對屍骨展開調查嗎?”吳堰問道。

“暫時先不,屍骨我昨晚看過了,并沒有什麽線索,所以我們還是得從沈家的宅子查起,今天叫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再跟我去宅子和祠堂裏看看。”

陶桑晚想了一夜還是決定從現有的線索再着手調查一遍。

“另外,吳堰,你再去張翠玲家裏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我們漏掉的。”

縣衙的卷宗都看完了,沒有任何線索,要麽就是有人提前除掉了。

張翠玲能和丞相勾結也難保知道一些其他的秘密,現在必須做到沒有一點遺漏才行。

于是,吳堰去了張翠玲家,而陳安和康超,外帶阿七和阿九又去了沈家的宅子。

陶桑晚帶着幾人去了沈老爺的書房,雖然這裏已經破舊不堪,卻也還能進門。

她對阿七使了個眼色,阿七立馬掀開了手中的黑布,裏頭竟然是鋤頭和鐵鍬。

陳安瞪大了眼睛:“少卿,這是要做什麽?”

陶桑晚瞥了一眼地面:“挖。”

康超和陳安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來挖地。

其實本來陶桑晚也是想動手的,但是阿七和阿九不讓,陳安也不同意。

在阿七阿九看來,自家小姐現在是需要重點保護的。

在陳安他們看來,哪裏有讓自己的頭幹這種苦力活的道理。

看着他們累的滿頭大汗陶桑晚有些過意不去,于是轉身出去打算去買些茶水點心回來給他們吃。

她一只腳才踏出門就看見瀾枭凜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她立馬就把腳收了回來,可瀾枭凜還是看見了。

“少卿,本王是長的有多不堪入眼,才讓你見了本王就躲啊。”

瀾枭凜冷冰冰的聲音讓陶桑晚心裏直打突突。

哪裏是長的不堪入眼,分明是整個人不堪入眼。

陶桑晚一臉淡然的重新出了門行禮:“原來是王爺駕到,還請王爺恕罪,微臣并未躲着您,只是剛剛未瞧清楚。”

反正眼睛長在她身上,她說沒看見就沒看見。

這個陰魂不散的人,還真是說來就來。

瀾枭凜沒有搭理他只身進了屋裏。

忙碌的幾人趕忙向瀾枭凜行禮。

看着屋裏被挖的不成樣子瀾枭凜詫異的回頭看陶桑晚:“你這是在搞什麽鬼,好端端的來挖這裏做什麽?”

“眼下的線索不夠明朗,所以微臣想試試掘地三尺能不能發現什麽。”陶桑晚如實坦白道。

“掘地三尺?”

瀾枭凜有些好笑。

他抱着胳膊看着陶桑緒:“這麽多年,本王還是頭一次見那一次的大理寺卿用如此蠢笨的方法來破案。”

陶桑晚平靜的望着他:“是這樣嗎?微臣倒不覺得這個方法有多蠢笨,因為這個法子還是王爺那日說的呢。”

“本王說的?本王何時說過了?”瀾枭凜不解。

“沈家祠堂那天,王爺親口說的。”

陶桑晚說的清楚,瀾枭凜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天自己同那些人的話。

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把他的話記得好。

他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可随即他又想到了什麽。

若是按照陶桑緒這麽說,那他罵的可就是自己啊。

他回過頭,果然阿七和阿九低着頭使勁兒的憋着笑。

瀾枭凜心裏的陰郁頓時湧了出來,他又氣沖沖的往外走。

行至陶桑緒面前時他停下了步子,側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陶桑晚立馬低下頭行禮:“王爺慢走。”

瀾枭凜冷笑了一聲走了出去。

陶桑晚松了口氣,正打算再出去,屋裏傳來了陳安的呼聲。

“大人,發現了一個盒子。”

陶桑晚神色一緊,趕忙進了屋裏。

是一個極有份量的紫檀木盒子。

這個盒子在陶桑晚的記憶中并未出現過。

但是能被她父親埋在地下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

陶桑晚打開了盒子,裏面只有一張疊的十分整齊的紙張。

她立馬緊張了起來,難不成是藏寶圖?

然而當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才看見上面熟悉的筆記。

“大夏六十三年冬,五月初二,寅時一刻,沈府喜得一女,全府上下皆是歡喜,起名,清枝。”

“這是沈清枝的生辰八字吧。”康超念道。

“看樣子是,大人,這沈大……哦,不,這沈家把這個藏的這麽嚴實做什麽呀?”陳安發出了疑問。

陶桑晚也沒想明白。

沈清枝的生辰八字也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什麽要費盡心思的藏在這地底下呢?

難道這當中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正常的生辰八字自然是沒有必要藏起來,能藏起來,必然是有什麽秘密。”

身後冷不丁傳來的聲音将陶桑晚吓了一跳。

她連忙轉過身去,竟是離開的瀾枭凜不知何時又回來了。

這人是屬鬼的嗎?說出現就出現了,一點兒聲響都沒有的。

而且,攝政王怎麽這麽閑!!!

“攝政王。”衆人紛紛行禮。

瀾枭凜走到陶桑緒面前伸出了手,陶桑晚立刻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他。

他看了一眼又扔給了陶桑緒:“看起來,倒也沒什麽問題。”

陶桑晚:“……”

她還以為他有什麽特殊能力呢,這個她早就看出來了。

她将紙條疊好放回了紫檀木盒子裏:“這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生辰八字,但藏的這麽深也許是有什麽其他用意,帶回去先查查再說。”

從前她不覺得,這次才發現沈府好像也有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少卿,那這還挖嗎?”陳安問道。

陶桑晚看了看地上堆起的土正在猶豫。

瀾枭凜再次冷不丁的開口:“挖,有一個盒子說不定還有第二個盒子,其他每個人的院子都挖一挖。”

“啊,那得挖到……”

康超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了瀾枭凜冰冷的目光,吓得他趕忙低下頭去,攝政王為什麽對少卿這麽溫柔,對他們都像殺父仇人似的——

陶桑晚思量了一下:“你們先挖,我去找人來幫忙。”

可以找陸月淮的侍衛過來,縣衙那些人也閑着沒事幹。

她快步走出了門,瀾枭凜倒是沒有跟來,而是一直打量着整個屋子。

她剛一出院子,一個人影自一旁的門邊一閃而過。

陶桑晚一怔,那個人影是……

她眉頭微皺,立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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