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攝政王成了她的靠山
柳雲姿得了消息過來的時候陶桑晚剛漱口靠在馬車的軟榻上休息,搖晃的車輛還是讓她有些力不從心。
“怎麽了這是,怎麽又吐了呢?”
柳雲姿拉過陶桑晚的手給她把脈。
按理說現在已經三個多月,怎麽還會孕吐呢。
“我沒事兒娘,可能就是累着了。”
她倒想說是瀾枭凜那個家夥給她吓得,但這裏人多眼雜,隔牆有耳也是可能的,說話還是要謹慎。
“你這樣怎麽成,不如我去和攝政王說說,讓其他人先行,你先……”
“不成的娘。”
陶桑晚拍了拍柳雲姿的手,低聲道:“我剛剛同王爺說過了。”
想起剛剛瀾枭凜的威脅她就恨得牙癢癢。
如果不是他吓唬她,她哪裏會吐成這樣。
“那怎麽辦?你這樣可不成。”柳雲姿心疼女兒。
“阿七阿九,我要休息一下,你們去外面守着,娘在這裏照顧我就行。”
陶桑晚對二人眨了眨眼睛,二人立馬明白這娘倆是有話要說,讓她們出去放風的,二人連忙退了出去。
“娘,攝政王對我的懷疑已經越來越明顯了,我們得想個辦法才是。”
瀾枭凜這個人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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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有小情在就能讓他相信自己是男人這件事兒。
可現在看來這個方法也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他非但沒有減輕懷疑,反而疑心越發的重了。
“都怪你哥哥那個混小子,要不是他你也不會遭這麽大的罪了。”
柳雲姿現在恨不得把陶桑緒找到扒了他的皮。
她嘆口氣看着臉色蒼白的陶桑晚:“晚兒,那你現在有什麽好法子嗎?只要你說,娘都配合你。”
陶桑晚搖了搖頭:“先回去再說吧。”
能想的法子她都想了,可是要應付瀾枭凜絕非易事。
要想讓他降低疑心,唯一的辦法怕是只有陶桑晚出現了。
瀾枭凜嘴上拒絕了陶桑晚的要求,可之後的行程明顯的放緩了。
陶桑晚走一陣歇一陣的也總算挨到了回去。
進了城車隊停了下來,陶桑晚跟瀾枭凜說自己風塵仆仆的面聖不合适,要回去收拾一下再進宮,就不跟他一起了。
瀾枭凜破天荒的沒有為難他,直接就應允了,帶着其餘人馬進了宮。
陶桑晚松了口氣,馬不停蹄的回了家。
陶青竹得了消息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了,見着自己夫人和女兒那叫一個激動。
“怎得耽擱了這些時日,我在家成日裏吃不下睡不着的。”
瞧着陶青竹确實是瘦了一圈,陶桑晚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是孩兒不孝,讓爹擔心了。”
“你就知道想你自己,你也不看看孩子遭了多大罪。”柳雲姿沒好氣的說道。
陶青竹委屈的說道:“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們嘛,走走,我讓人備了吃的,先進去吃點東西緩緩。”
陶桑晚在爹娘的簇擁下進了門。
不得不說,陶青竹還真是費了心思,從點心到甜品,各種吃的擺了一桌子。
可陶桑晚這一路折騰的哪裏有胃口這些,挑了半天才從裏頭挑了一份鳳梨酥小口的吃着。
“這孩子,吃這個怎麽成。”
柳雲姿将一旁的金絲燕窩遞到了陶桑晚面前。
“再吃幾口這個。”
這一路上都沒怎麽吃,待會兒還得進宮面聖,她這身體可還怎麽撐得住啊。
陶桑晚知道母親也是好心,于是耐着性子将燕窩也吃了大半。
吃完東西她回去換了一身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這才感覺自己神清氣爽。
知道她要進宮面聖陶青竹特意在院裏等着他。
“沈家的案子如何?”
“查清楚了,當年是丞相陷害了沈家,這才給沈家招來滅門的災禍。”陶桑晚如實相告。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人,還真讓我猜準了,那你手中的證據可都準備妥當了?”
陶青竹知道這案子關系着女兒的安全,也關系着陶家的命運,所以不得不多問幾句。
“父親放心,我都準備好了,這次一定能幫沈家沉冤昭雪。”
先皇她沒有能力對付,丞相她還是有辦法的。
陶青竹點了點頭:“好,那你去吧,爹不能陪你進宮了,你萬事小心。”
雖然他很不放心自家女兒一個人去,但沒有傳召他是不能入宮的。
瀾天霂早就在禦書房等着了,所以陶桑晚一進宮就有人引了她過去。
一進門陶桑晚才發現瀾枭凜也在。
以前面對這兩個人的次數也不少,她謹慎一些也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她看見這兩個人都頭疼。
“微臣見過皇上,見過攝政王。”
“少卿快快平身。”
瀾天霂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瀾枭凜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喝茶。
瀾天霂見陶桑晚起身便打量着他:“數日不見,少卿怎麽瞧着清瘦不少?”
陶桑晚連忙拱手:“多謝皇上關心,微臣只是路上颠簸,身體有些不适應。”
說完她拿出了整理的卷宗遞給了一旁的清明公公。
“皇上,沈家一案微臣已經查明,當年的沈家确實是被人陷害,這裏頭有詳細的情況,請皇上您過目。”
瀾天霂接過卷宗翻了起來。
越翻他的臉色越難看,到最後他怒氣沖沖的拍在了桌子上。
“好一個丞相,身居朝中要職,竟敢如此陷害他人,還通敵叛國,真是罪大惡極,來人啊,給朕宣丞相進宮,朕要好好問問他。”
他臉上的怒氣不像裝的,但眼神卻十分平靜,半點看不出來生氣的模樣。
很快丞相被人帶了來。
丞相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膽,他也派人打探案子的情況,可陶桑晚将案子的進展護的嚴嚴實實,江南新換的官員也全都是攝政王的人,他根本插不進去手,這會兒皇上一宣他進宮他就知道自己兇多吉少了。
“臣,見過皇上,見過攝政王。”
瀾天霂和瀾枭凜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讓他起來,丞相跪在那裏額頭上已經冒起了冷汗。
屋裏靜默了許久瀾天霂才悠悠開口:“你可知罪?”
丞相身子一哆嗦磕下頭去:“臣這些年都是盡職盡心的為着江山社稷忙碌,臣,臣不知犯了何罪,還請皇上明言。”
話音才落,一個茶杯就直接砸在了他的面前。
瀾天霂厲聲呵斥:“事到如今你還當朕是個傻子,還不打算承認嗎?”
丞相瑟瑟發抖的伏在地上。
雖然他知道當年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可他仍舊想着該怎麽讓自己脫罪,萬一他運氣好呢。
“皇上,臣這些年忠心耿耿,對皇上您絕無二心,請您明鑒。”
見他這樣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瀾天霂将卷宗扔到了他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證據确鑿,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辯。”
丞相拿起卷宗翻了起來。
他當年做了些什麽,甚至和張翠玲的往來的書信內容上頭都是清清楚楚的。
“這,這不是真的,皇上,這是有人誣陷老臣,這些,這些書信,還有這上面說的通敵叛國,這都是沒有的事。”
他仍舊想做最後的掙紮。
瀾天霂不怒反笑:“好啊,你說是有人誣陷你,那朕想知道是誰誣陷你?又為何要誣陷你?”
丞相得了辯解的機會,可他卻在腦海中過了一圈也不知道該說哪個人。
這個案子是皇上指明讓陶桑緒去的,而且他還是皇上的太傅,若是說他哪裏來的根據。
從旁協助的不是皇上的人就是攝政王的人,哪一個都是不成立的。
“丞相大人,此事的證據我盤查過數次,若有問題我早就發現,事到如今你還是如實招了吧。”
陶桑晚看着丞相此時的模樣腦海中就不斷的閃過當年沈家的慘狀。
若不是現實不允,她現在能把他千刀萬剮了。
“不是的不是的,少卿,這裏頭是有人陷害我的,你仔細想想有哪裏是可疑的……”
“丞相大人,我是奉命查案,況且攝政王也協助了不少,是否有冤枉,相信王爺也是知道的。”
瀾枭凜坐在這裏,不用白不用,她不可能給丞相翻身的機會。
見他提到了自己瀾枭凜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頭去喝茶。
“丞相不用着急,答案稍後就有了。”
瀾枭凜的話讓丞相一愣,陶桑晚也有些茫然。
這家夥是什麽意思?
很快,外面的侍衛傳話說攝政王的人帶着證據來了。
來的人是月刀,身後的幾人擡着一個大箱子,還拿着一個盒子。
月刀對皇上行了一禮,轉而跟瀾枭凜禀報:“王爺,這是屬下奉命在丞相府搜到了的東西。”
“放下吧。”
瀾枭凜眼皮兒都沒有擡一下。
主位上的瀾天霂不高興了。
他這個當皇上的還沒有開口瀾枭凜就敢擅自讓人去丞相府搜,他将自己這個皇上放在了那裏。
“皇叔為何會想到去搜丞相家中?朕都沒想到呢。”
瀾天霂意有所指,然而瀾枭凜毫不在意。
“此事也不小,皇上定然會派人去搜,為了省時間本王就先派人去了。”
瀾天霂哼了一聲,不滿之意擺在了臉上:“可朕還未曾下旨,皇叔此舉會不會不大妥當。”
瀾枭凜放下了杯子看向了瀾天霂:“妥不妥當本王不知,本王只知道,若是依照皇上的反應再去搜查丞相府,怕是該有的證據全都沒了。”
如此光明正大的說他反應遲鈍真是讓瀾天霂氣不打一處來。
可現在他除了忍着沒有其他辦法。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吩咐道:“既然如此便将箱子打開吧,朕也好奇皇叔在丞相府搜到了什麽。”
侍衛打開了箱子。
只見裏面是一件嶄新的龍袍。
那龍袍花紋精細,每個龍爪上還雕了寶石,看起來華貴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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