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不知道的,還以為懷孕的是少卿你呢

他微微張了嘴,卻過了許久才發出聲音。

“不,你不是小姑姑,我小姑姑還活着,你不是,哈哈哈。”

他站起身起身,獨剩的那一只眼眶中噙滿了淚水,然後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之後的幾天陶桑晚将沈家案子的卷宗又翻看了幾遍。

除了藏寶圖,其他的幾乎是清楚了。

當年沈家的慘案罪魁禍首就是皇上和丞相。

皇上為了藏寶圖有意除掉沈家,而丞相在沈家藏了龍袍,也是害了沈家的直接兇手。

所以,案子算是查清了,可藏寶圖呢?

先皇應該是沒有找到的,否則皇上不可能讓她再來找。

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丞相了。

陶桑晚的眸中閃過冷意,她要讓丞相付出代價。

第二日清晨瀾枭凜就找了過來。

瀾枭凜這次沒同往常一樣等在前廳,而是直接沖進了陶桑緒的院子裏。

也沒人敢阻攔,阿七只能老遠就大聲喊,提醒她:“公子,攝政王來了。”

瀾枭凜忽然停下步子,他回過頭盯着阿七:“你這大呼小叫的是做什麽?”

阿七一驚,趕忙跪下謝罪:“王爺息怒,奴婢,奴婢只是提醒公子,免得怠慢了王爺。”

Advertisement

“是嗎?”

瀾枭凜并不相信。

他正想要逼問,陶桑晚打開了房門:“微臣起晚了,還讓王爺親自來找,請王爺恕罪。”

瀾枭凜打量了他幾眼,頭發看起來是急急忙忙束好的,不算規整,衣服也微微有些散亂,看起來倒真像是剛起。

他不再盯着阿七,擡步向陶桑緒走了過去。

阿七松了口氣。

這個攝政王着實太可怕了,簡直跟要吃人一樣。

“少卿竟還有貪睡的習慣,本王以往怎麽不知道呢。”瀾枭凜徑直進了屋裏,目光打量着四周。

陶桑晚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一樣,走到桌前給瀾枭凜倒茶:“昨晚微臣又将案子前前後後的證據整理了一遍,所以睡的晚了些。”

她這幾日頻頻貪睡,白日裏也總是犯困,想必是肚子裏的小東西鬧得。

好在她近來起早貪黑的,倒也有合理的理由的。

瀾枭凜也未多問,端着茶抿了一口:“本王和少卿約定的時間到了,這案子少卿可查好了?”

陶桑晚轉身走到了書桌前拿了整理好的東西給他。

“案子已經查明白,王爺可以看看。”

瀾枭凜接過卷宗翻看了起來。

上面的疑點,證據,包括時間都是一清二楚,挑不出一點錯。

瀾枭凜不能明白,怎麽會有人将事情做的如此一絲不茍。

對人是這樣,對案子也是這樣。

“你這上面寫藏寶圖疑似在丞相手中,可有什麽證據?”

“并未有直接證據,但是這些證據綜合起來看,藏寶圖只可能在他的手裏,他通敵叛國,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藏寶圖的事情。”

有時候沒有證據就是最好的證據。

既然他當年害了沈家,那如今就讓他出來幫陶家擋這一場禍事吧,否則找不到藏寶圖皇上也不會放過陶家。

瀾枭凜沒有多言,他将卷宗扔在了桌上:“既然這樣,那明日便啓程回京吧。”

說完他就要走。

“王爺。”

陶桑晚又忽然叫住了他。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微臣有一個不情之請,微臣想将沈清枝的屍骨安葬了。”

江南的雨總是要多些,天無三日晴,總是淅淅瀝瀝的打在窗戶上,路上也濕漉漉的。

阿七給陶桑晚撐着傘,衙門的衆人在準備下葬的事情。

瀾枭凜同意了他的請求,答應了讓他先安葬沈清枝再啓程回去。

陶桑晚選了一個從前常來的地方。

依山傍水,很是清淨。

“少卿,準備好了,可以下葬了。”吳堰冒着雨跑了過來。

陶桑晚點點頭:“好。”

柳葉滴水,藤蔓茂盛,确實是個好地方,卻不是個好天氣。

“您看要墓碑嗎?”吳堰問道。

陶桑晚思量了一下搖頭:“不要了吧。”

人都不在了,要墓碑做什麽呢,平添感傷罷了。

她望着棺材被放進墓坑,一點點的蓋上土,她緩緩的轉過了身子。

沈清枝,再見了。

從墓地回到驿館柳雲姿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見陶桑晚臉色有些發白她趕忙過來扶她。

“孩子,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無事,可能是外頭風吹的。”

陶桑晚不想讓她擔心。

“外頭今日下了雨,是讓人不大舒服,你先坐,娘給你把把脈。”

柳雲姿将手按在了陶桑晚的手腕上。

一切正常,肚子裏的孩子也很乖,心跳也更有力了些。

可是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好像清瘦了不少她不禁有些擔心。

“孩子,這案子了結了你得好好休息休息,你看看最近累的都瘦了。”

“我瘦了嗎?”

陶桑晚不可置信的按了按自己的臉。

那日瀾枭凜還說她胖了,這幾日她還擔心自己吃的太多會讓肚子長的很快,所以吃東西她還盡量克制着。

“可不是,瘦了好些了,你這回去得好好補補才是。”

有其他下人在柳雲姿也不好說的太明白。

但她是懷過孩子的人,懷孕期間人是最容易缺營養的。

尤其是現在陶桑晚肚子裏還有三個,這更是得注意的。

她也管不了別的,下定了決心等回去之後好好的幫閨女補補,畢竟閨女的身體最重要。

陶桑晚本以為來的時候受罪,過了這麽些天回去的時候應該會好些。

可誰知這回去的路上更難受。

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颠的她昏昏沉沉,吃不下,也吐不出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蠟黃蠟黃的。

柳雲姿急得不得了,可也沒有辦法。

然而就是這樣瀾枭凜還不消停。

這不,好不容易休息了,他立馬就讓人來喚陶桑緒過去。

陶桑晚只好忍着難受去應付。

“王爺。”陶桑晚行禮。

瀾枭凜一眼就看見了陶桑晚的臉色:“你怎麽了?”

“哦,沒事,只是微臣可能有些不适應馬車颠簸這幾日沒睡好。”陶桑晚随意搪塞道。

“是嗎?你這臉色可不像是沒睡好這麽簡單,本王找個大夫給你瞧瞧吧。”

瀾枭凜說着就要吩咐。

陶桑晚趕緊阻攔:“多謝王爺體恤,不過微臣真的只是沒休息好,而且微臣的母親和微臣一起,她幫微臣把過脈了,不礙事。”

開玩笑,她現在哪裏敢讓別的大夫來把脈。

“說的倒也是,陶夫人的醫術确實是高明的。”

瀾枭凜嘴上說着,可望着陶桑晚的目光卻充滿了懷疑。

“本王本是想叫少卿來陪本王用飯的,看少卿這般也就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陶桑晚巴不得趕緊走,連忙給他行禮:“如此便多謝王爺體恤了,對了,王爺,微臣的妾室懷着身孕,身子不大方便,能否容微臣一家走慢些。”

再按照瀾枭凜這個出行速度走她是受不了了。

“少卿這個妾室還真是尊貴,為了一個妾室想要來耽誤所有人的行程,少卿覺得合适嗎?”

瀾枭凜眯着眼睛看着他,語氣也陰冷不少。

這讓陶桑晚後背起了冷汗。

這個人果然是喜怒無常的變态。

前一刻還體恤着她身體不适,下一刻就要跟她翻臉了。

“微臣沒有此意,只是覺得她懷着身孕,跟着我們不大方便,所以……”

“本王不可能為了一個妾室耽誤行程,如此不顧大局的事兒少卿确定要做嗎?”

言語間威脅之意滿滿,陶桑晚有些抓狂。

她們走慢又不影響他,哪裏就是不顧全大局了,真是會給人扣帽子。

她盡可能的平息情緒跟他道歉:“王爺恕罪,是微臣思慮不周。”

瀾枭凜冷笑了一聲:“知道的人會覺得是少卿是個體恤妻妾的好男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懷孕的是少卿呢。”

陶桑晚心中一震,險些站不穩。

瀾枭凜這是何意?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完了,他要是知道不得捏死自己嗎?

她驟然間想起了那日在沈家祠堂那人爆裂開的頭顱和鮮血,胸口處一陣氣血翻湧,她再也忍不住了,轉過身扶着樹就吐了起來。

瀾枭凜臉色一變,立馬上前。

“你怎麽了?”

他伸出的手已經要碰到陶桑晚的背了,卻又想到了什麽又收了回來。

這一次吐得簡直是昏天黑地,陶桑晚覺得自己都要站不住了。

“公子,你怎麽樣了?”

阿七在一旁心疼的扶着陶桑晚,阿九拿着帕子給她擦嘴。

陶桑晚蒼白着臉色,額頭上還滲着汗珠,她搖了搖頭:“無事,可能只是,只是暈車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平複了一下轉過頭給瀾枭凜行禮:“微臣失禮了,還請,還請王爺見諒。”

“無事,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晚就在這裏歇着了。”瀾枭凜許是看他真的難受,此時還算大方。

陶桑晚千恩萬謝的回了自己的馬車。

瀾枭凜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這個陶桑緒倒是越來越奇怪了,他的身上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來人啊。”

他喊了一聲,月刀連忙上前:“王爺有何吩咐?”

“派人盯着陶桑緒和他母親,另外,派人去調查一下陶桑緒的這個妾室。”

他覺得這當中肯定是有秘密存在的,他倒要看看他們搞什麽鬼。

月刀嘴裏連聲應是,可心裏卻打起了個鼓。

自家王爺對少卿不同他們是知道的,派人調查人家的妾室他也能理解,無非就是吃醋了。

可是為什麽要派人盯着人家呢?

難不成還怕這路上跑了?

但他也只敢在心裏啰嗦幾句,萬萬不敢開口問出來。

否則他怕是見不到明天一早的太陽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