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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學校組織參加學術交流的, 來的自然不可能只有段繪靈一個, 還有另外兩個女同學和一個男同學。身高也是需要對比的, 相較于穿上軍靴後将近一米九的蔣戰威,夏熙一米七八的淨身高自然不高,可對上段繪靈一行人就立馬變成高的了, 比那個男學生還多出來三四公分。長身鶴立的站定了,道:“你好,我是夏熙。”
音色像冷玉般, 有點冰, 但他就是有這樣獨特的魅力,态度越是淡漠, 越是充滿吸引力。路燈斜照到他俊美的臉上, 半暗半明的光線交織起來,組合出一股冷傲又溫柔的奇異色調, 竟令人有種眩目的感覺。段繪靈隔了片刻才回過神, 忙伸出手, “你好, 我是段繪靈。”
女孩子大多都有浪漫主義思想,在見到夏熙之前,段繪靈對這種包辦婚姻很是排斥, 不過段瑞德算是個重情之人,雖然娶了好幾房姨太太生了好幾個女兒, 但對這個原配留下來的女兒還是很看重的,并沒有擺出強硬的家長作風, 只說讓她先見一見。而段繪靈也知道近來南江聯邦州的財政似乎有些問題,夏家又財力雄厚,才硬着頭皮勉強答應。
所以事先做過很多心理建設,也盤算了很多,比如要怎麽以不讓段瑞德生氣的方式把這場相親應付過去,比如和那位訂婚對象見面的時候要怎麽敷衍了事,比如商業世家裏的人會有多圓滑勢利,又比如怎麽不着痕跡地讓對方知難而退甚至對她心生不喜……
她想了那麽多,卻從沒想到過眼下這種情況,——她竟一眼就為對方的外貌氣質而動了心。
夏熙早上出門時開的就是加長版的豪車,來之前又考慮到行李的問題,另調了一輛宏業的車和司機專門用來裝行李。行李被司機一箱箱搬上車,徑直送去段繪靈及同學住的地方,夏熙則帶人上了自己的加長車,請他們去餐廳吃晚飯。
因為行李很多,夏家的司機也被夏熙安排去搬行李了,所以夏熙親自開車,段君翔位于他旁邊的副駕駛,段繪靈及同學均坐在後面的車廂裏。這輛加長車外表看起來低調,但車廂內部無比豪華舒适,沙發松軟的讓人坐下去就不想起來,價格自然也貴到令人咋舌。
對于段君翔來說,只要視線範圍內有夏熙的存在,不管待在哪都很安分。畫完了畫,便雙手交叉在膝上坐着,看上去比誰都乖。只是身姿雖然端正,眼睛卻始終偏往夏熙的方向,專心致志地盯着夏熙的衣擺。
——他原本盯着的是夏熙的臉。
可內心再淡定的人也受不了這樣時時刻刻的緊盯,夏熙在來車站之前便教導段君翔說這樣直直盯着別人不是禮貌之舉,于是他聽話地低了下頭,改成了盯衣擺。
但凡是夏熙的,不管一縷頭發還是一點衣擺,段君翔大概都覺得好看,盯上幾個小時也不覺得厭煩,讓夏熙實在有些無奈。
穿過前面這條路就是吃飯的地方,車子很快停到了餐廳門前。
其實夏熙的車技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用差來形容,還偏喜歡将車速開得很快,若今日跟着他的司機是被他指派給簡白的小劉,寧願違抗他的命令而把行李通通丢在路邊,也不敢放任自家少爺親自開車,所幸車站和餐廳之間相距不遠。
夏熙繼而很有紳士風度的幫後座的女生們開車門,周到的用另一只手放在車頂邊以防碰頭,并體貼的全由她們來點菜。只在她們點完之後,每人各補加了一份招牌的湯和甜品。
而湯和甜品都是女生們喜歡的東西,這一舉止同樣增分。夏熙的行為從頭到尾都稱得上無可挑剔,可神色也從頭到尾都很淡,顯然那些行為僅僅出自于教養和禮貌,并沒有任何示好或獻殷勤的意思,卻讓段繪靈莫名覺得更加動心。
随行的其他兩名女學生也都忍不住對夏熙産生了很強的好感,只有那名男學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座位是緊靠着窗的,視野很好,并且是整個二樓最幽僻的地方,有面對面的兩條卡座沙發,每條都可以寬寬松松的坐下三人,他們的總人數加上段君翔在內正好是六個,便男的坐一排女的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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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熙的對面是段繪靈,左手邊是段君翔,右手邊便是那名叫李經綸的男學生。
其實夏熙這頓飯的主要目的是想促進段繪靈和段君翔的相認。
人人都知段瑞德求子心切,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讓親生兒子流落在外,實在有些奇怪,所以夏熙從系統那裏得知段君翔身世的第二天就專門找人查了一下段瑞德的私生活和後宅。這位段州長共有一位原配夫人和四個姨太太,除此之外沒在別處養其它女人,而每個姨太太都給他生了個女兒,也每個都恨不得能有個兒子一步登天,絕不會出現讓兒子流落在外的情況。那麽能和段君翔有關的只剩下那位已故的原配夫人,也就是說,段君翔很可能是段繪靈的同胞弟弟。
于是夏熙特地當着段繪靈的面介紹段君翔,說是受了傷被他無意中撿到的,也不知姓名和來歷,但身手很好,所以留在身邊。在看到段君翔的正臉時,段繪靈的表情的确出現了明顯的停頓,眸色也帶上一絲猶疑,可讓夏熙失望的是,對方很快放下了猶疑,并沒有多問。
侍者在上餐之前先端來了餐前酒,顏色是偏紅的橘黃,清透的酒液在燈光下反射出誘惑旖旎的光。而窗外正好對着湖心公園,有碩大的煙花相繼綻放,将半個夜空都映得絢爛輝煌,也将夏熙本就好看的眼眸映得更加明亮。段繪靈突然間低下頭來不敢正式他的眼,便把目光落到了酒杯上。
酒杯随即被那只優美修長的手執起,放到嘴邊抿了一口,再輕輕放下來。動作慢條斯理,其間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一舉一動無不顯示骨子裏的優雅。
莫名連手也不敢看了,目光最終落到他手腕上戴的手環上。手環的材質看起來很奇特,段繪靈忍不住以此為話頭,主動開口對夏熙道:“這個手環很特別,是否就是美瑞帝國剛開發出來的那種新金屬?據說非常稀缺……”
剛見面就聊性格愛好或家庭生活會有些突兀,衣服配件卻是個很好的切入點。段繪靈自以為找了個很安全的話題,卻不料夏熙露出了明顯的茫然,仿佛根本不記得這個手環的存在一般,低頭看了看才反應過來。
——正是佐藤隆川當初親手給‘寧寶寶’戴上的镯子。而這種新金屬如此稀缺的原因之一便是它不僅堅固無比,還具有韌性和伸展性,可以自發調節到最合适的長度。在夏熙的身體變回成人的那一刻,它便自發地拉長了,牢牢地緊扣着手腕,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夏熙取不下來,也沒感覺到不适,便因忙碌而将其擱置,甚至忘了它的存在。
于是擡頭望向段繪靈答:“是朋友送的,我也不清楚。”
他望着人的時候,眼神無比專注認真,甚至能讓人産生一種被他全心喜愛的錯覺,也讓段繪靈忍不住生出了想問那個朋友是男是女的念頭。訓練有素的侍者再度走過來,開始上前菜,夏熙也禮尚往來的開了口,問了句段繪靈學業上的事。
段繪靈還有幾個月就畢業,很快将面臨工作的問題。她的性格屬于大方開朗的那種,而且骨子裏有自由和拼搏的精神,可她父親至今保有濃厚的重男輕女觀念,認為嫁人是第一要務,頂多會安排她在南江州政府裏的閑置部門坐班。
坐班雖然輕松,但非常無趣。如今最流行的就是教育救國和實業救國,辰光帝國分裂和落後的現狀影響着當下每一個青年,作為新一代學生,更是對外面的社會充滿了奮鬥的理想和憧憬。夏熙很輕易便看出了段繪靈的想法,便說如果她不想接受段州長的安排,可以來德城這邊發展。
都說南有H市北有德城,德城的經濟繁榮度僅次于H市,新文化新思想傳播的比較廣,創業機會也比較多。段繪靈聽了,立即點點頭,正要回話的時候,李經綸卻開了口,講了一堆留在南江的好處。
言外之意顯然是不想段繪靈畢業後再到德城來,并隐隐帶着對夏熙的敵意。也許別人聽不出來,夏熙卻感覺的很明顯,而且稍稍一想就能猜到原因。
但他的那句邀請也不過是禮貌性的提議而已,并無多少真心,更犯不着跟李經綸這種小兵小卒計較,反而随口講起自己當初剛開始創辦實業的事,把話題給帶過去了。
夏熙的年齡和在座的人全都同歲,可他早早就畢了業,閱歷和見地自是象牙塔裏的學生不能比的,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就讓人聽得非常入神。李經綸對夏熙的敵意卻變得更深,覺得他是在刻意賣弄,偏生自己的确聽不懂也插不上嘴。
李經綸念書念得好,又能說會道,在學校裏非常受人追捧,是全校的風雲人物,連老師都誇他将來能成大業,所以心性極其高傲,并且很瞧不起那些出身于權貴的人。但他又不可否認如果有這種人做靠山能獲得很多好處,于是在認識了身為州長女兒的段繪靈後生起了要追求她的決心。何況段繪靈長得漂亮性格随和,若能和她在一起會很有面子。
而段繪靈那邊聽了夏熙的話後,更加心生憧憬,大大方方地對夏熙道:“如果我畢業後真的來德城工作,就要拜托你指點了。”
李經綸立馬皺起了眉,原本難看的臉色更不好了,忍不住再度開口發言。
依舊是滔滔不絕的一堆,這回的話裏話外甚至有點像對段繪靈表決心的意思,說他作為南江聯邦州的人覺得南江州有其獨特的發展前景,又說他将來要為南江做建設的目标和決心,短短一會兒功夫就把自己說成了個聰明能幹又有抱負的十佳青年。其口才的确不錯,說的話也都冠冕堂皇,換做普通人一定會被忽悠進去。
夏熙卻一下就聽出他講的全是廢話,又空又假又虛。
其實若比口才的話,沒人比得過夏熙。
可惜夏公子近年來越發懶得說話,只偶爾毒舌幾句,毒到連夏毅天都氣得跳腳。尤其在忙碌、疲倦或煩躁的時候,能用一句話搞定的絕不用兩句,能用眼神解決的絕不講一個字,能直接動手的絕不出聲。
忙了一天,夏熙雖然沒把疲倦寫在臉上,但身體已經覺得很累了,想要早點結束這頓飯回家休息。他都已經大發慈悲的不理會李經綸了,李經綸卻不肯放過他,竟在最後來了句女生還是在政府部門坐班比較穩妥,在外面辛苦又不安全,更要防止某些表裏不一的人別有居心。
夏熙挑了挑眉,終于轉頭看了李經綸一眼,淡淡道:“李同學是嗎?剛才聽你說南江州有其獨特的發展前景,要為南江州做建設,不知你要做的是哪一塊?是否已經定好了具體的方向和計劃?”
李經綸被問的一愣,頓時卡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方才不過是習慣性的誇誇其談,哪裏有什麽具體計劃,在學校裏,他向來喜歡用這種高談闊論吸引別人。但他此刻面對的是懂行的夏熙,不是和他一樣無知的同學,何況他根本沒有半點實踐經驗,就算心裏有想法也不敢在這時候說,怕被夏熙抓到什麽錯處。
見他支支吾吾的不吭聲,夏熙繼續道:“李同學莫非是不想告訴我?正巧我最近打算向外投資,如果你缺少資金,我可以幫你注資。”
段繪靈聽了這話,也忍不住跟着開口:“對啊,夏公子都那麽說了,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段繪靈對李經綸還是有一定好感的,在她眼裏,對方雖然出身比較低,但非常上進,不管是學校的辯論會還是交流會,都自信滿滿風采飛揚,所以開這句口完全是出于好心,想幫李經綸把握這個機會。在段繪靈的催促下,李經綸只能硬着頭皮有些磕巴的說:“我、我覺得在南江做什麽都行,工業和商業其實都、都不錯……”
只這一句就掂出了他的斤兩。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此言一落,除了夏熙外的所有人,表情都顯出了一點怪異和尴尬。
李經綸是有點聰明,但也只有那一點了。若換做那些真正聰明的,七扯八扯的說一點也就圓過去了,或者是那些識時務的,直接承認自己還沒出校門,雖有抱負但尚未計劃好,也沒人會覺得有錯。可他明明只有半杯水,還搖得人盡皆知,又死要面子的逞能,實在不值得同情。
還是夏熙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有些遺憾的道:“看來李同學并不想說,怕是看不上我的那點資金。”頓了頓,又很通情達理地表示理解,“夏家的産業雖大,但至今仍是我父親在一手把管,我從上學起就一直是獨立地在做創業,投資規模比較小,也沒有動用夏家的資源,李同學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這話簡直相當于在李經綸臉上掄巴掌了。副菜已經吃完,說話的功夫侍者上了主菜,打完臉的夏熙便把注意力放回到食物上,一心想早點吃完回去。
可惜這頓飯終究是吃不完了。
竟有人在這時候找了過來,正是平日裏一直跟在劉啓行旁邊的劉家保镖。跑得氣喘籲籲,額上也滲出了一頭的汗,說是自家少爺在城中新開的那家會館遇到了麻煩,讓他來求夏熙去救場,語氣很是着急。
夏熙微皺起眉,心裏的火氣莫名就擴大了,只覺得這一個兩個都不讓他省心。段繪靈倒是很善解人意的說正事要緊,讓夏熙快點過去,可夏熙知道若是他中途把段繪靈丢下的事被夏毅天得知了,一定會煩不勝煩地給他一通批評教育。
此刻的劉啓行心裏簡直又急又亂,旁邊的安格斯臉上也透着焦慮。
事情的原委其實很簡單,幾個小時前夏熙離開宏業後,私底下本就非常愛玩的劉啓行自發的盡地主之誼,帶安格斯去那家新開的會所裏玩。進去後才發現這裏頭其實是家私人賭場,提供賭具、場地、吃喝、及美女,客人可以自行找人開局,輸贏都是客人之間的事,和會所沒有關系。
相比于夏家來說,劉家自是差了好幾截,但在德城也算是能排得上號的,劉啓行又經常拉着朋友結伴去各大娛樂場所鬧騰,是諸位老板都認識的熟客,城裏頭常玩的人也全認識他,所以他完全沒想過自己能在這家新開的小小會所裏出什麽事,還本着人越多越熱鬧的原則聯系了其他朋友。
卻不知人一多就容易亂,有會所裏的兩個其他賭客不知怎麽也跟着混進了他們的包間,而問題就出在那兩個賭客上。
劉啓行雖然愛玩,卻是從來不沾賭的,也不太懂什麽賭場規則,只本着好奇心态嘗試一回。頭兩局還贏的很開心,接下來便開始了連輸,并在糊裏糊塗的情況下輸了數千萬銀元。
他找不到對方出千的證據,那個叫周泰的賭客卻轉眼叫來了好幾個打手圍住這間包廂,要求立即給錢。這陣勢顯然是道上混的,并且精通賭術和勒索,行動快速有力,劉啓行在心裏頭左想右想,隐約把對方背後的勢力給盤算出來了,登時就是一驚,心知眼下已無力回天,只能讓人去求助夏熙。
周泰身邊的打手已經耐不住了,問劉啓行到底還要拖延多久時間。周泰也跟着開了口,毫無起伏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說只再給三分鐘,要麽給錢,要麽按規矩留下三根手指,此事就算做結。
話音剛落門便被驟然推開,于是整個包廂從周泰到打手到劉啓行等人紛紛随聲往門口望了過去,只見逆光之下出現一個身着暗色襯衫和黑色長褲的青年。其身姿挺直,玉樹臨風,長相俊美,若忽略趴在他腳邊的守門人,絕對稱得上一幅完美的畫卷。
這個守門的人自然是周泰這邊的打手。屋內率先回過神的另一名打手看見自己兄弟躺倒了,沖動之下竟不等命令便私自動了身,拿起身邊桌案上的一只酒瓶沖了過去,下一秒便逼至夏熙跟前。
夏熙在這危機的一瞬間側身一偏,同時以難以想象的反應力奪下酒瓶,繼而眼也不眨地對着那人的腦袋反手拍了下去。
又狠又快又準。
只聽砰的一聲響,酒瓶在那人的腦袋上應聲而碎,鮮血玻璃渣和酒水齊齊飛濺,甚至有滴血濺上了夏熙的眼睑。這一幕既暴力又充滿了美學,讓屋內的所有人包括後頭跟着夏熙來的人通通愣了一瞬。
現場唯一面不改色的那個就是夏熙本人了。他随即扔掉手裏剩下的半個酒瓶頸,甩掉身上沾的酒液和玻璃末,動作優雅又漫不經心。然後擡腳越過那個受傷倒地的打手,一步步走進包間,靜寂的環境裏只有他不快不慢的腳步聲異常分明地落入每個人耳中。
靠近他的幾個打手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只有劉啓行站起身迎向夏熙,一邊沖他露出平日裏的嬉皮笑臉一邊喚了聲小熙。
輕顫的尾音卻暴露了他的緊張,而這緊張并非是因為周泰,是因為夏熙。
只消夏熙肯來,事情一定會得到解決,可夏熙教訓他也不會留任何情面。果然,夏熙先在屋內環視了一圈,又看了一眼周泰,然後便在衆人異常驚訝的目光下先給了劉啓行一拳。
動作依然優雅而漫不經心,下手卻沒留一絲餘力。而劉啓行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也不敢吭聲,只疼得弓起了身子。
“給我惹麻煩很有趣?”
夏熙微眯着眼冷聲開口,劉啓行又被狠狠揍了一拳,這次總算撐不住的發出了一聲痛呼。
“教了那麽多回都記不住,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
第三拳下來劉啓行已經要站不住了,身上疼的不行,心裏卻大松一口氣,之前的急和亂通通都沒有了,只剩下大石落地的安心感。
他之前也有過幾次求夏熙趕來救場的事,而這種事不管大小,夏熙最先懲治的人一定是他劉啓行,所以他久而久之對此已經習慣。從小到大認識了那麽多年,劉啓行自然深知夏熙的性子和能耐,從很早開始,他惹到事後唯一想到的求助和信任對象便是夏熙而非自己的父母和家人;最擔心害怕的也不是他惹到的人和事,而是夏熙的懲治和怒火。劉啓行甚至習慣到被揍了之後才覺得放心,因為夏熙一定會幫他把事情解決。而如果哪次夏熙不再揍他了,他反而會害怕不安到極點。
——跟在夏熙身邊的人大概都有受虐體質,并不止劉啓行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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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