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二次

江令的學校是南城有名的大學, 名字就叫南城大學。

白桃這次什麽都沒跟江令透露,所以他肯定不會猜到她要來。

思及此處,少女被暖陽照拂的面容露出靈動狡黠的笑意。柔和美好的樣子, 吸引了周圍一片探究的視線。

不少人都在想學校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這種程度的美女。

今年的校花榜上竟然沒有排上號?

“江令?”

白桃剛進學校,視線就被校園公告欄上的照片所吸引。

那是一張單人照。

照片裏, 修長勁瘦的少年,額前的碎發遮住眉骨。底下的丹鳳眸狹長冷冽, 卻沒有以往那般危險駭人。

這是江令高中時期的照片。

白桃親手幫他拍的。

她伸出指尖細細描繪着少年的眉眼, 最後落在了照片底下哪一行大字上。

出自法學院法律專業的學生

很難想象, 江令大學學的是法律專業。

白桃記得當初她問他為什麽要學這個, 江令卻只是平靜的看着她。

漆黑的瞳孔映出她嬌小的身影, 好像那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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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妹, 可以加一下聯系方式嗎?”

一身簡單休閑服,模樣爽朗的男人笑着跟白桃打招呼。

白桃回過頭歉意的看向他:“抱歉, 有男朋友了。”

男人聽後有失望卻不惱,只問道:“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來找男朋友的?”

白桃“嗯”了一聲,見他模樣很周正,便猶豫着說出了江令的所在的班級。

誰知男人詫異的睜大眼睛, 笑道:“這不就巧了嗎,我和你男朋友在一個班。”

然後他又看向校園公告欄。

“你男朋友……”

“是江令!”

白桃雙眸微涼,顯然很開心。

竟然這麽幸運!

哪知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不可思議的道:“你男朋友是江令?!”

白桃重重點頭, 滿懷期待的看向他:“可以帶我去找他嗎?”

杜名深呼吸一口氣, 上下打量了白桃兩眼。

眼睛裏全是質疑。

“好。”

一路上杜名說了很多。

比如江令剛來學校就做了件大事, 再比如江令拿了專業第一為的就是向導師請長假。

還有江令經常被保安當作危險分子攔在校外不給進之類的。

“他是好人。”

白桃認真的跟杜名解釋。

在她看來, 江令真的很好很好。

不應該被人這麽誤解。

杜名尬笑着應和她, 然後帶她來到了操場。

江令在上體育課。

高瘦的男人不像其餘人一樣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而是一人坐在角落的長凳上,很孤僻的樣子。他前面還放了一臺筆記本不知道在弄什麽東西。

白桃在人群中找到他後便滿臉笑意的小跑過去。

等到二人距離越來越近只剩下兩米遠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喊道:“江令!”

長凳上的男人擡頭,那雙丹鳳眸卻瞬間緊縮。

白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耳側傳來一陣氣流。

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只朝着這邊飛速而來的足球,她來不及反應只緊緊的閉上雙眸。

良久,她睜開眼。

視線裏多出了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足球被擋在掌心停了下來。

“江令。”

白桃抿唇,小聲叫着他的名字。

江令将手中足球扔掉,視線冷冷的掃向踢球的幾個人。

“抱歉同學,失誤,失誤啊!”

說話的人表情愧疚,确實不像是故意的。

“江令。”

白桃又叫了一聲。

江令回過頭,偏冷的黑瞳上下掃視了他一眼。

似乎在察看她有沒有受傷。

“為什麽來?”

他問。

“想你。”白桃撲過去摟住他的腰,揚起頭露出一絲得逞的笑,“你是不是沒猜到?”

江令擡手輕撫她柔順的長發,冰冷的視線似有柔和。

“嗯。”

二人相擁的身影吸引了不少目光。

一旁跟過來的杜名看到這場景也相信了她們是情侶,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一直以為像江令這種性格男人絕對是異性絕緣體,不、同性也絕緣。

白桃跟江令解釋了自己是怎麽找到他的,江令的目光便移到了杜名身上。

雖然在一個班,但杜名并不認為江令會認識他。

這位哥從開學到現在估計只知道輔導員長什麽樣。

“需要我幫你去跟導員請假嗎?”杜名面帶笑意,“我是班長。”

江令顯然頓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多謝。”

白桃比較好奇南大的校園長什麽樣子,便纏着江令和她一起逛操場。

等累了,二人便離開學校出去吃飯。

“我想玩這個!”

吃完飯後,白桃活力滿滿指着幾米遠身處鬧市的旋轉木馬對身旁的男人撒嬌道,“你和我一起玩嘛。”

江令不會玩這種幼稚的東西,可她真的好想和江令一起去玩。

“好不好嘛。”

白桃漂亮的眼睛睜得很大,眼波流動間盡是嬌嗔。

“好。”

江令道。

南城的晚風似乎比a市涼爽一點,陳驚與下車後,司柏翎便将車停在路邊。

周圍到處都是來去匆匆的人,卻不似a市那般讓他煩躁。

他仰頭靠在後座閉目養神,修長的脖頸上凸出的喉結滾動了幾下。

這個城市的每一處都很陌生。

包括人。

所以不會出現讓他心煩意亂的事。

眉間忽地搭上一片落葉,擾亂了司柏翎逐漸平靜的心。

他睜開眼,修長如玉的指尖夾起落葉。

視線裏卻出現了讓他呼吸加重,氣壓下降的畫面。

掌心漸漸收緊,無辜的落葉已經被揉搓到不成樣。

司柏翎閉上眼睛,似在平緩呼吸。

可偏偏耳邊也傳來少女歡快的笑聲,和面對他時的謹慎膽怯完全不一樣。

一直都是不一樣的。

方向盤上搭上一雙青筋暴起的大手,随即銀白色的車身緩緩啓動。

他停靠在一棟大樓前,打開車門修長的腿大步邁進樓內。

徹底隔絕外面的世界。

等陳驚與見到司柏翎時,就見他的好友再次變成了來之前的那副戾氣十足的模樣。

“怎麽進來了?”

司柏翎沒說話,只坐在他身邊沉着眸。

看着就很生氣的樣子。

“江令,我好渴。”

從旋轉木馬上下來,白桃又拉着江令的手搖啊搖。

她對這裏不熟悉,環顧了一圈也沒看見買喝的地方。

江令擡頭看了眼周圍,最近的地方便是寫字樓下的咖啡廳。

二人便擡步向着大樓走去。

白桃喝着咖啡,嘴巴裏的苦澀味讓她秀氣的眉頭微折。

“晚上會不會睡不着啊。”

江令道:“會。”

她們買完咖啡便出了店,走在大樓裏。男生高瘦修長,女生甜美靈動。

紮眼得很。

“那你也得喝!”白桃舉起手中得咖啡就往江令唇邊湊,幼稚道,“你晚上也不準睡!”

江令沒拒絕,順從得在她喝過得地方抿了一口。

經過白桃一天得折騰,他原本蒼白到病态得臉頰似乎都恢複了幾分血色。

眸中常年不化得冰冷也漸漸融化,直到不遠處出現一群人。

“唔”白桃擡眸看向突然捏緊她手的人。

江令得神色比之剛剛多了絲警惕和危險。

白桃順着視線看過去,卻見不遠處的人群中。昨日剛見過的司學長衆星捧月般得被人簇擁在中央向着這邊走來。

二人視線對視時,司柏翎眼中的隐晦怒意似有實質。

白桃下意識的靠近了身邊的江令。

司柏翎放在西裝褲口袋裏的手早已緊緊握緊,面上淡漠疏離的鳳眸也是陰沉沉的。

怎麽會有這麽陰魂不散的人。

“司少怎麽了?”

身邊有人察覺到異樣關問道。

“他沒事。”

陳驚與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兩人,心道這真是躲都躲不掉的孽緣啊。

“第二次了。”

司柏翎突然說道。

他克制的收回視線,面上的陰寒卻怎麽也化不開。

作者有話說:

司柏翎: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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