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四合一(入v) (1)
迦羽凜單手摟緊琴酒, 另一只手幾次在牆壁上借力,明明從十幾層樓的高度墜落,最後卻平穩落地。
直到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 琴酒的臉上仍然難以置信, “你怎麽做到的?”
“诶?”迦羽凜有些意外,“你不信我可以做到?那剛剛幹嘛還跟我一起跳下來?”
聽到這話,琴酒默默偏開了視線, 沉着聲音回道:“因為是你。”
迦羽凜愣了兩秒中,笑得格外燦爛, 手指穿過對方銀色的長發落在了他的後頸上, 動作暧昧地貼近了他的耳邊,語調溫柔:“放心, 不會拉着你一起死的, My love。”
琴酒一把摟住了迦羽凜的腰, 用力緊了緊啞着嗓音警告:“別再撩我,如果你不想在大街上被扒光的話。”
“你舍得嗎?”迦羽凜問。
琴酒一愣, 擡頭正撞上對方眼中的漫天星海。
那雙眼睛仿佛泛着光,令身處黑暗的人看了會忍不住自慚形穢。
“我說你啊,舍得我被人看光嗎?”迦羽凜低了低頭, 牙齒輕輕咬在了琴酒的喉/結上, 緩慢的摩擦着。
就在琴酒逐漸粗重的喘/息聲中, “叮”地一聲,伴随着短信的提示音,琴酒立刻松開了迦羽凜,借着看手機落荒而逃。
一片白光映在他的臉上, 迦羽凜湊近看了眼, 是烏丸蓮耶在催琴酒趕快給赤井秀一代號。
“我要去看看他。”
“诶?”迦羽凜一愣, 待反應過來琴酒說了什麽後發出更高的音量:“诶?!”
琴酒淡淡看了他一眼,收回手機準備離開。
“慢着,你要走?”迦羽凜一把拉住琴酒的胳膊,滿臉的難以置信:“就為了諸星大,你要将我一個人丢在這裏?”
他們說好的今晚約的,他們明明還有時間,他們可以再找一家賓館!
或者回安全屋也好,琴酒的或者他的都可以,總之這時候離開怎麽都有問題吧!
“打電話讓蘇格蘭來接你。”琴酒撥開了迦羽凜的手,直接上了車。
迦羽凜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輛他送給琴酒的保時捷起步噴了他一臉的尾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好,好得很。
迦羽凜活動着手腕,看來他有必要做點什麽了,一直鹹魚下去可是會被人狠狠踩在頭上的。
一個小時後,樓頂的人被救了下來,工藤新一明明是個少年,卻站在警察之中大講着整個案件。
“是你吧,曹川先生!”
“三個月前,在這裏打工的美惠子小姐不幸墜樓身亡,你對賓館的主人懷恨在心,所以才在樓內安裝了炸/彈打算炸/毀這裏!”
“你還想不承認嗎?沒關系,那就讓我将整件事情都梳理清楚,你殺死了賓館的老板,在現場不慎遺留了一張卡片……”
伴随着工藤新一的推理,整個爆/炸/案水落石出,曹川先生跪地痛哭流涕,美惠子小姐是他的女朋友,當日墜樓其實是因為受到了這裏經理的騷/擾,他是為了複仇才動手的。
在所有人的靜默中,一發子/彈破空而來,狠狠擊中了曹川先生的頭,對方的腦袋就這樣在工藤新一的面前爆/開了。
工藤新一愣住,他手指顫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面部被迸濺上的鮮血令人觸目驚心。
曹川先生,死了。
“誰?”一群警察迅速封鎖了這裏,圍觀者人人自危。
另一棟高樓樓頂,迦羽凜速度極快地拆卸掉狙擊槍,轉身下樓。
他才不管什麽是不是複仇,也不是因為對方殺人才會懲罰他,作為打擾了他和琴酒美妙夜晚的罪魁禍首,他可沒想過将人送去監獄了結。
他又不是偵探。
至于另一個打擾了他的人,雖然沒有曹川那麽可惡,但也絕不能輕饒。
迦羽凜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在對方開口之前說道:“boss,諸星大的代號考核由我來負責。”
明明喊着“boss”,言語間卻沒有任何尊敬。
他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通知,無所謂對方的意見。
過了許久,手機另一端才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好。”
迦羽凜挂斷通話,收起手機眼底流露出一抹冷芒,想順順利利通過考核進來當卧底?
好啊,那就繼續想着吧!
落到他的手上,怕是這輩子都很難拿到代號了。
次日清晨,迦羽凜被諸伏景光喊醒。
“前輩,剛剛琴酒來了。”
“啊?”迦羽凜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問:“他人呢?”
“已經走了。”諸伏景光在得到首肯後進門,将一個精美的首飾盒遞給迦羽凜,說:“他和我說昨天有事走得太急,忘了将這個給你。”
迦羽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但表情卻瞬間垮了。
真沒浪漫細胞啊,gin。
明明是送禮物的環節卻這麽随便,這樣可是很容易被戀人打負分的。
迦羽凜将首飾盒接了過來,朝諸伏景光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待諸伏景光離開,迦羽凜打開首飾盒,裏面有之前琴酒丢掉的耳墜的複刻品,除此之外竟然還多了一條項鏈。
玫瑰金的項鏈點綴有閃耀的碎鑽,十字星的吊墜上鑲嵌了一顆天藍色的寶石,與十字星的耳墜十分相配。
除此之外,項鏈的鏈條上還有一枚……戒指嗎?
迦羽凜将戒指從鏈條上取下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又重新套回項鏈中,拿起盒子中的卡片看了眼後頓時笑了。
【我會套牢你。】
霸道的宣言。
怪不得工期這麽長,兩個月的時間新設計了一條吊墜與戒指,琴酒怕是要用槍指着設計師幹活才能趕得出來。
那麽……
迦羽凜将戴有戒指的項鏈戴在了脖子上,又将耳墜戴好,眼底仿佛有碎光閃現,他就等着琴酒親自來為他戴上這枚戒指。
如果那個膽小鬼敢的話。
整理好自己,迦羽凜出門,就見一個黑色的大皮箱放在客廳的正中央,皮箱看起來有些皺,仿佛被人狠狠踹了無數腳一樣。
“阿光,這皮箱怎麽回事?”
“也是琴酒帶過來的,不過他說你看到可能會不高興,讓我暫時不要告訴你,等你出來自己發現。”諸伏景光端着飯菜上桌,有些奇怪地看了眼皮箱,顯然也對裏面的東西感到好奇。
迦羽凜吩咐:“打開。”
諸伏景光解掉圍裙拉開了皮箱的拉鏈,皮箱打開的一瞬迦羽凜便再次命令。
“關上,丢出去。”
諸伏景光:……
“這……不好吧?”
他低頭看看裏面昏迷不醒的赤井秀一,再擡頭看看臉色非常不好看的冰酒,為難極了。
沒錯,赤井秀一。
在皮箱中的,正是被琴酒隔着皮箱踹昏過去的赤井秀一。
因為烏丸蓮耶的命令,琴酒沒辦法殺死他,他本來想要在考核任務上動手腳,結果突然被告知考核諸星大的任務被交給了冰酒。
無能狂怒之後,琴酒只能将赤井秀一狠狠收拾一頓丢了過來。
皮箱很大,但容納赤井秀一這樣的大男人還是十分勉強。
赤井秀一的身體蜷縮着,裸露在外的胳膊青一塊紫一塊,若不是他還有呼吸的話看起來宛如一殺人抛屍現場。
迦羽凜對他沒半點興趣,讓諸伏景光将皮箱丢去角落便開始用餐。
吃過早飯,諸伏景光收拾餐具的時候,赤井秀一才悠悠轉醒。
他揉了揉自己腫脹疼痛的手臂,又揉了揉發昏的腦袋,從皮箱中爬出來後第一眼便看到了沙發上看動漫的冰酒。
兩個多月沒見,冰酒看來沒多大變化,依舊恣意又華麗。
相比起來,赤井秀一對他的心情就格外複雜了。
這個一向喜歡挑釁的FBI終于屈服在了這兩個月來自各方的摧殘下,如無必要,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冰酒了。
可惜……
“我是你的考核官,你能不能獲得代號在于我對你的評價。”迦羽凜從電視屏幕上收回視線,給了他一個格外冷漠的笑容。
赤井秀一:……
“不是琴酒嗎?”他揉着太陽穴問,總感覺換成冰酒不是什麽好事。
“不,是我。”
赤井秀一定定地看了冰酒半分鐘,這才慢吞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各處都對他發出了警告,疼痛感令他的心情越來越不美妙。
“不知道我需要做什麽?”
“阿光。”迦羽凜喊了一聲。
諸伏景光心情複雜地将一個袋子丢給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打開看了眼,裏面是一件黑白雙色的女仆裝,做工精良,非常漂亮,若是漂亮的女孩子穿上一定更加可愛。
“你的歷練還不夠,穿上這身衣服,先去nobility打幾天工吧。”迦羽凜淡淡說道。
赤井秀一拿着女仆裝的手僵住,穿這個?他?
擡頭木然地看了眼冰酒,赤井秀一眼神死,喂,他是個大男人吧?
當到達nobility之後,赤井秀一才發現,女仆裝其實并不是最大的“驚喜”,最大的“驚喜”是……
nobility是一家牛郎店!
一連一周的時間,赤井秀一在牛郎店中飽受摧殘,他孤立無援地應付着各種女人,高矮胖瘦,或尖銳或溫順,或火辣或羞澀,盡管他擅長蜂蜜陷阱,但他到底不是一個專業的牛郎,短短幾日便讓他心力交瘁。
更何況,除了應對那些女人之外,更有不少的組織成員來圍觀他,讓赤井秀一感覺自己就像個被關在鐵籠裏的猴子,一舉一動都惹人發笑。
就在今天,一個容貌豔麗的女人點了他的名,指尖夾着一根香煙,勾着他的脖子問:“你就是讓冰酒大半夜抛下琴酒的禍水?”
赤井秀一腦袋“嗡”地一下,這一瞬間,仿佛天塌地陷,日月無光。
這女人說什麽?冰酒?琴酒?大半夜?禍水?
明明每一個字赤井秀一都可以聽懂,但是湊在一起怎麽就這麽難懂?
“不要亂說話,貝爾摩德。”一只手用力摁住了美豔女人的肩膀,迦羽凜語氣慵懶地警告:“胡亂造謠的話,就算是你我也會生氣的。”
“抱歉抱歉,是我說錯了,應該是琴酒為了他大半夜丢下你才對。”貝爾摩德掩口笑道。
赤井秀一的臉色更黑了。
“他?也配?”迦羽凜睨了赤井秀一一眼,糾正:“讓琴酒離開的是boss,不過就算是boss,我也是會生氣的。”
赤井秀一表面上唯唯諾諾,卻暗中思考關于boss的信息,貝爾摩德則在一旁笑得格外歡實。
“我看好你哦,諸星大。”貝爾摩德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赤井秀一的臉,又順着他的長發一路向下,撫至他的腰間,湊近過去暧昧得将一口香煙噴在了他的臉上。
赤井秀一沒有躲,眼睛被煙霧熏得合了合,再睜開的時候眸中一片澄淨。
很漂亮的眼睛,深綠色的眸總令人想到另一個碧眼長發的男人。
“你啊,可是在取得代號前就惹得大家紛紛議論的男人呢。”貝爾摩德的手指輕輕點在赤井秀一的胸口,将他推得退後了一步。
酒廠還沒有赤井秀一的代號,卻早已有了他的傳說。
赤井秀一斂眸,有些不知該如何回話。
“冰酒,他很有意思,送我如何?”貝爾摩德扭頭問迦羽凜。
迦羽凜朝沙發上一坐,翹着二郎腿端起一杯青檸,冷道:“不給。”
“別這樣嘛。”
“我還沒玩夠。”
“我看你是想玩死他。”
“就算是又如何?”迦羽凜眯起眼睛,不屑地掃了貝爾摩德一眼,說道:“我玩死的人還少了?貝爾摩德,不要說你是突然發善心想要阻止我,我會笑死的。”
大家都是熟人了,誰還不了解誰?像貝爾摩德這樣的女人,八百年都不一定發一次善心,不可能因為一個還沒拿到代號的家夥得罪他。
果然,貝爾摩德掩口嬌笑道:“怎麽會,我只是對你和琴酒都盯着的人感到有趣罷了,你不願意給就算了,那祝你玩得愉快。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麽玩的話,我可以分享你幾個小樂子哦?”說話間,貝爾摩德不懷好意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一旁聽着的赤井秀一苦笑,說道:“兩位,我還在呢。”
怎麽就開始讨論起該怎麽玩死他了?
“你在又如何?我要弄死誰,還需要問他的意見嗎?”迦羽凜毫不客氣地斥道:“給我跪下,我今天就不殺你。”
他的殺氣釋放了出來,周圍的牛郎與客人都開始瑟瑟發抖,就連貝爾摩德都有些不自在地攏了攏衣服。
位于風暴的正中心,赤井秀一緊抿起嘴唇,不知冰酒話中有幾分真實。
但無論如何,冰酒格外不喜歡他他是看出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朝迦羽凜說道:“冰酒,我承認之前是我不對,但你也不必這樣羞辱我,我若是取得了代號,大家未來還是要一起共事的。”
貝爾摩德沒說話,壓驚一般呷了口杯中的酒水。
“況且,上面讓你考核我,沒說過你可以直接殺了我吧?”赤井秀一試探着。
“組織裏有不少的同/性/戀,我找了五個,個個膀大腰圓,等下給你送過來?”迦羽凜沒理會赤井秀一的試探,只微笑着發出了惡魔低語。
不直接殺了他?好啊,不殺人的折磨方法有的是。
赤井秀一現在不是牛郎嗎?被男人L了也很正常吧?
美/國人嘛,聽說格外開放?看他碰瓷明美加入組織這一點,或許根本就不在乎?說不定還剛剛好喜歡這一套呢。
“撲通”,赤井秀一跪了。
不過他沒有跪在地上,而是跪在了沙發上,緩緩朝迦羽凜膝行過去。
“饒了我吧,冰酒。”赤井秀一在他的耳邊輕聲讨饒,言語間完全沒了剛剛的硬氣,反倒帶着三分勾/人的暧/昧。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再一次壓驚般喝了口酒。
講真的,貝爾摩德都不太敢這樣撩/撥冰酒,畢竟那家夥若是生氣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如果你想懲罰我,親自來如何?你想玩什麽我都配合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赤井秀一服軟地哄着迦羽凜。
他算是看透了,冰酒這人全無下限,惹惱了他恐怕比死還要難受。
他堂堂FBI王牌,卧底暴/露身份死了沒關系,若是被人傳出去他是被L死的……赤井秀一打從心底裏無法接受。
“那你就乖一點。”
“我會乖的。”
“比如離開我們組織?”
赤井秀一愣了下,弱弱回答:“可是我認為,我已經走不掉了。”
貝爾摩德輕笑,這還真是一出好戲。
“我來為您捏肩如何?”赤井秀一問。
迦羽凜不置可否,赤井秀一便試探着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不輕不重地為他按摩了起來。
貝爾摩德笑着起身,調侃:“冰酒,關于馴獸這方面,果然還是你最厲害了。”
迦羽凜倦怠地擡了下眼皮,語氣不冷不熱:“是他主動送上門來的,況且,你怎麽就知道他已經被馴服了?說不定這家夥腦子裏正想着拿到代號之後第一個就幹掉我。”
赤井秀一:……
他的确是這樣想的。
“這麽厲害嗎?”貝爾摩德用手掌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臉,說道:“我看好你哦,諸星大。”說完,她便心情愉悅地踩着小高跟離開了。
“看你表現還不錯,就三個人好了。”迦羽凜說道。
赤井秀一愣了半秒,立刻意識到冰酒在說什麽,連忙求饒:“我真的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三個應該沒關系的吧?以你的體格。”
這不是體格的問題吧!
“最多去趟醫院,我會讓他們做完後記得送你去醫院的。”
為什麽連急救方面的事情都想好了?
赤井秀一有些崩潰,關鍵冰酒這人從見面到現在就一直表現的很不靠譜,他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該不會是真的想找三個人過來吧?
“我錯了……”
“噓。”迦羽凜用兩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異色瞳帶着危險的笑意,輕聲說道:“這樣的道歉可無法打動我。”
赤井秀一眼神可憐地望着他,宛如被霜打了的小白菜一樣蔫巴巴的。
他已經這麽努力了,如果還是不行……如果還是不行的話……
赤井秀一覺得自己只能放棄卧底任務了。
他總不可能真的因為那種事情被送去醫院,這絕不可能!
“會跳脫/衣/舞嗎?一脫到底的那種,跳的話就放過你。”迦羽凜指了指旁邊的舞臺,那是專門供牛郎們表演的。
赤井秀一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點頭:“好。”
迦羽凜微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赤井秀一心情沉重地上臺,音樂立刻變得熱辣刺激,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将舞臺襯得旖/旎又暧/昧。
赤井秀一死死盯着下方的迦羽凜,迦羽凜朝他鼓了鼓掌,他便咬牙切齒地扭動起自己的腰肢。
一脫到底,代表着要脫到最後,就連內/褲都不能剩下。
面對迦羽凜,FBI的王牌下限一降再降,在衆人的歡呼起哄中,第一件衣服從身上滑落……
當赤井秀一脫掉全部上衣的時候,迦羽凜微笑着起身離開,諸伏景光已經開車在外面等他了。
迦羽凜上車,心情愉悅地笑出了聲。
諸伏景光剛剛在門口看着,赤井秀一脫掉第一件衣服的時候便躲出來了,這會兒心情格外複雜,小聲幫對方說了句話:“前輩,會不會玩的太過了?”
“我沒說不讓他走,是他自己非要繼續。”迦羽凜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安撫:“放心,如果他想走的話,我不會阻攔。”
問題是,那個FBI鐵了心的要卧底進來,為此連節操都不要了。
諸伏景光不明白裏面的彎彎繞繞,只感覺難以接受,畢竟諸星大實在是太慘了。
迦羽凜竟然還沒就此罷手,在車子上便打了一通電話:“基安蒂,給你個任務,去nobility找一個叫做諸星大的牛郎,包他。用不着真的睡他,你想的話也可以,總之讓他每天別那麽好過。”
挂斷電話後,迦羽凜扭頭便看到諸伏景光一言難盡的表情。
“無法接受?”
“呃……”
“放心,不會這樣對你。”迦羽凜安撫了一句。
諸伏景光卻半點沒放心,看來他之後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的對待冰酒才行,冰酒報複起人來是真的狠!
赤井秀一在牛郎店整整待了一個月,勉強在一堆富婆之中保住了自己的貞/操,卻也飽受摧殘。
最凄慘的是,他才剛剛走出牛郎店便被分了手,一向溫柔可人的女朋友堅定又無情的和他斷絕了關系。
對此,在牛郎店待了一個月的赤井秀一無話可說,畢竟是他先“背叛”這段感情的。
丢了節操,沒了女朋友,赤井秀一破罐破摔地買了個鑲嵌有紅寶石的十字星耳墜戴上,并且同樣只佩戴了左耳。
英勇的FBI永不言敗!
“前輩,我的耳墜漂亮嗎?”再次見到冰酒之後,赤井秀一故意用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耳墜,笑得很暧昧:“和前輩的耳墜很像吧?”
迦羽凜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赤井秀一得寸進尺,又發狂言:“前輩可曾聽說過一句話?自古紅藍出cp。”
一紅,一藍,兩枚耳墜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格外相配。
諸伏景光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這一個月的摧殘已經讓諸星大瘋了,不然他怎麽敢說出這樣的話?
“哦,你是這樣覺得的?”迦羽凜突然笑了,燦爛的笑容讓赤井秀一條件反射地後撤了一大步。
迦羽凜的笑容愈發燦爛,明明怕他怕得要命,卻竟然敢這樣挑釁他。
“我可以繼續戴嗎?”赤井秀一突然有些後悔了,他到底為什麽要挑釁迦羽凜?男人之間的勝負欲實在是太恐怖了。
“當然,這是你的自由。”出人意料的,迦羽凜并未阻止,也沒生氣,只是提醒他:“不過後果自負哦。”
赤井秀一笑着回道:“只要前輩不介意,還能有什麽後果?”
迦羽凜笑容燦爛地看着他,就算他不介意,後果也嚴重極了。
赤井家的人,果然個個都很會作死。
“這是你的代號任務。”收斂笑容,迦羽凜将一個檔案袋丢給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接住,一時間竟然沒敢打開。
就這樣?不為難他了?
說實話,迦羽凜突然正常起來,倒是讓赤井秀一很不适應。
“不打開看看?”
“我現在就看。”赤井秀一這才打開,裏面的資料讓他的表情完全僵住。
三日後,美/國高官将會到訪東/京,這次的任務目标便是國/務/卿伊卡。
這樣的任務……
這種代號任務……
赤井秀一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他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合攏檔案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問:“這種任務當做代號任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就算他不是FBI,這種任務也不是普通成員可以完成的吧?
況且……伊卡是怎麽得罪組織了?為什麽要刺殺他?無緣無故刺殺一個高/官完全是在給組織惹麻煩吧!
“你對我給出的任務有意見?”迦羽凜板起臉來。
赤井秀一這次卻退無可退,硬着頭皮說道:“是,我有意見。”
“但我覺得這任務沒問題。”
赤井秀一:……
不,他感覺問題很大!
“你也可以給上面打報告,都随便你。”
赤井秀一:……
他報告個鬼啊,他都沒正式加入,上面的人根本不認識!
最終,赤井秀一決定給唯一認識的琴酒發個消息,但願對方能遏制住冰酒的胡鬧,畢竟刺殺伊卡對組織絕對沒有好處,說不定還會迎來對方的痛擊。
但是,琴酒的回複是……
【任務沒問題。】
沒問題你個鬼啊!
這明顯有問題吧!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的回複久久都沒回過神來,他突然意識到,不想讓他加入組織的不只有冰酒一個,還有琴酒。
于是,赤井秀一的代號任務……擺爛了。
一直到一周之後伊卡離開,赤井秀一都待在安全屋裏面沒有出去過,整個人躺在床上宛如一只廢貓,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的潛伏工作竟會如此坎坷。
“哐哐哐”,有人砸門。
赤井秀一提/搶出去,開門後第一時間沒敢将槍/口對準對方,而是将槍/口下壓避開了來人要害。
“冰酒?”
“你任務失敗,我是來解決你的。”迦羽凜反倒毫不客氣地擡/槍,扣下扳/機。
“噗”地一下,在赤井秀一重新擡/槍之後,便被爆/了一臉的彩帶。
這一瞬間,令人想哭的無力感狠狠将赤井秀一包圍。
來個人管管這瘋子吧!你到底想怎樣?
他真的太難了,這一瞬間甚至覺得還不如被冰酒給一槍/崩了,或者他現在還是打死冰酒吧?就算潛伏失敗,至少也将這個折騰了他這麽久的混蛋弄死。
“你挂滿彩帶的模樣真像個小醜,不去洗把臉嗎?”迦羽凜大咧咧進門。
赤井秀一深呼吸,摘下臉上的彩帶又鑽進衛生間去洗臉,他特意拖慢了動作,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以便能夠讓他在出去後能完美應對冰酒的刁難。
但是等出去之後……
看到冰酒的第一眼,赤井秀一的血壓就上去了,現在他根本無法冷靜的面對冰酒。
“你看起來有點不喜歡我。”迦羽凜點了出來。
“沒有。”赤井秀一咬牙切齒,不是有點,他是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極度不喜歡!
“沒關系,反正我也不喜歡你。”
赤井秀一幾乎将牙齒咬碎,面部表情緊繃着,死死盯着冰酒。
“給我個解釋吧?你為什麽消極怠工?因為他是美/國的重臣?說真的,你該不會是FBI吧?”迦羽凜故意問道。
赤井秀一心髒狠狠一抽,但還是冷靜回答:“不,我只是不想白白犧牲罷了,您不認為那個任務太離譜了嗎?”
“有嗎?”迦羽凜看起來毫無所察。
赤井秀一咬牙說:“有。”
“那就有吧。”
赤井秀一一愣,怒道:“你針對我?”
迦羽凜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反問:“你才知道嗎?”
赤井秀一突然無話可說,就算迦羽凜承認了是針對他又能如何?面對代號成員,又是如此厲害的代號成員,他根本無法反抗更申訴無門。
“你啊,老實一點放棄不好嗎?加入組織有多危險你不會不知道吧?”迦羽凜語重心長,對于小輩,能勸的話他還是會勸一下。
赤井秀一卻意氣風發道:“人總是要往上爬的。”
“哪怕上面是一條死路?”
“我并不認為那是死路。”赤井秀一的眼神流露出向往之色,語氣充滿崇拜:“我已經聽明美說過了,組織裏面的人都很厲害,而且工資高,還能拿/槍,有豪車,聽說以後還可以開飛機!”
迦羽凜面無表情地看着赤井秀一表演,如果不是他清楚對方的底細,真的會認為這只是個向往裏世界的傻小子。
他可能是真的不太會勸人,每次都沒人聽他的。
他勸宮野厚司放棄研究,對方拒絕了;他勸伊森本堂離開組織,本堂也沒聽話;現在他勸赤井秀一不要進來,這家夥果然不聽他的。
真麻煩。
“跟我走。”迦羽凜轉身出去。
赤井秀一猶豫了一下,邁步跟上了他。
諸伏景光開車等在外面,赤井秀一坐到了副駕駛上,迦羽凜則悠哉地躺在後排。
不需要迦羽凜吩咐什麽,諸伏景光已經在和赤井秀一溝通這次任務。
赤井秀一真正的代號任務是刺殺一個富豪,對方之前和組織合作撈金,結果撈差不多了準備逃出國,組織自然不會同意。
他們的目标,就是在對方出國前殺死那個富豪。
“槍。”迦羽凜吩咐。
諸伏景光将一個吉他包遞給赤井秀一,裏面是一把用來遠程狙/擊的來/複/槍。
赤井秀一忍不住朝後排的迦羽凜看了眼,他在組織中并未展現出狙/擊/水準,這段時間學習的也都是手/槍射擊,對方為什麽會給他一把狙/擊/槍。
是故意刁難他?
赤井秀一認為自己猜到了冰酒的意思,沒有拒絕,現在是輪到他打臉冰酒的時候了。
到地方後,赤井秀一下車離開。
諸伏景光有些擔憂地回頭問迦羽凜:“前輩,他真的可以嗎?我沒聽說他會狙/擊。”
“放心好了,他的狙/擊水準是最強的。”迦羽凜冷笑,在赤井秀一的資料上,狙/擊水準遠超過其他技能,在組織內更是一騎絕塵。
和琴酒差不多。
迦羽凜想,莫名有些不爽。
赤井秀一找準了狙/擊位置,靜靜地等待目标出現。
富豪準備逃亡美/國,他的身份和掌握的信息都很重要,因此這次任務會有CIA的人進行護送,FBI和CIA算得上是兄弟組織,但彼此間關系并不好,作為FBI的王牌,他和CIA打過的交道不少,多數情況都是不歡而散。
因此,這次任務對他來說其實沒有壓力。
在彼此的任務産生沖突時,赤井秀一要以FBI的利益為重,這是他的代號任務,絕不能出錯。
至于其他,就需要他的長官和CIA的人事後交涉了。
目标出現,赤井秀一端/槍準備。
從小小的瞄準鏡中看目标,一切都被渲染得硝煙十足,準星在任務目标和他的保镖之間反複切換,落到一個女人頭上時讓他愣了一下。
朱蒂?
為什麽朱蒂會在這裏?
赤井秀一抿唇,朱蒂是他在FBI的前女友,在潛入組織和宮野明美戀愛之後,他便和朱蒂提出了分手,畢竟他無法讓自己完美周旋于兩個女人之間。
要騙過他人就必須先騙過自己,女人的直覺是很敏銳的,因此赤井秀一之前也真的讓自己投入到了與宮野明美的戀愛中。
當然……他們分手了,但這并不代表他和朱蒂就複合了。
即便沒有複合,看到前女友突然出現,赤井秀一也不能說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
朱蒂出現在那裏,說明FBI也參與了,但是資料上并沒有。
是臨時參與進去的嗎?赤井秀一感到棘手,他這一槍下去,固然可以擁有代號,但FBI的聲望就要大受打擊。
只是,任務失敗的話……
上一次任務失敗還有理由,但這一次若再次失敗,恐怕冰酒會直接對他出手。
從那把手/槍/中/射/出來的,就絕不會只是拉花了。
調整好自己的心态,赤井秀一穩穩地端着槍,瞄準了目标的胸口。
事出突然,他無法和FBI那邊溝通。
這是一次不允許失敗的任務。
既然怎麽都不能失敗……
“砰”,子/彈/出/膛,赤井秀一的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神冷銳。
既然沒有選擇,想再多也沒用,幹脆利落的解決掉目标就好。
“噗”,子/彈洞穿了目标的胸膛,赤井秀一拆卸掉狙/擊/槍離開,下樓之後卻發現負責接應的車子不見了。
“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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