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飙車
迦羽凜将降谷零趕走, 又将壞掉的手機遞給基安蒂,幫她補全了一下“故事”的細節。
基安蒂拿着手機連連點頭, 小眼睛骨碌碌得轉, 似乎想問什麽又不敢開口。
見她這副表情,迦羽凜輕笑一聲,說道:“蘇格蘭沒死, 被我養起來了,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不,沒什麽!”基安蒂連忙立正站好, 表情驚恐極了。
天, 她聽到了一個大秘密,該不會被冰酒殺人滅口吧?
所以說……
冰酒喜歡的人是蘇格蘭啊!
“別胡思亂想。”迦羽凜一見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糾正:“我喜歡的人是琴酒。”
基安蒂縮了縮身子, 她懂,求而不得嘛。
從她進入琴酒的行動組被冰酒教訓的那一刻起,基安蒂就已經明白了。
“我可以走了嗎?”基安蒂已經想要逃走了。
迦羽凜點了點頭,就見基安蒂開門便跑, 仿佛後面有野獸在追一樣。
迦羽凜:……
話說, 當時的心理陰影真這麽大嗎?
“叮”地一聲,迦羽凜手機響了。
迦羽凜低頭一看,是琴酒發來的消息。
琴醬:我給你帶了伴手禮, 要來我這裏嗎?
迦羽凜有些意外, 基安蒂應該還沒有時間将諸伏景光的“死”上報, 琴酒現在卻給他發消息約他……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還是琴酒第一次抛下工作來找他!
冰酒:去去去, 馬上到!
迦羽凜立刻出門, 騎着機車直奔琴酒的安全屋, 房門沒鎖,擰開後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伏特加。
一張長桌擺滿美味佳肴,開了一瓶度數不高的冰酒,伏特加這會兒正将一個淺棕的大熊毛絨玩偶放在其中一個座位上。
“冰酒,你來的這麽快?”伏特加被吓了一跳。
迦羽凜掃了他一眼,他當然知道琴酒不可能約伏特加吃飯,想必是喊人過來幫忙布置的。
所以他就說嘛,伏特加是個相當好用的手下。
“琴酒呢?”迦羽凜問。
“大哥在衛生間刮胡子。”
迦羽凜很驚訝:“琴酒也需要刮胡子?”
伏特加滿頭霧水,茫然地看着迦羽凜。
“我為什麽不能刮胡子。”琴酒走出衛生間,胡須被刮得很幹淨,他穿了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上面兩顆扣子解開露出性/感的鎖骨,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迦羽凜理所當然回答:“我還以為你從不長胡子!”他都沒見琴酒當着他的面刮過。
琴酒:……
伏特加:……
伏特加默默轉身捂臉,冰酒!冰酒你在說什麽啊冰酒!不長胡子的那是太監,是太監!
相比起伏特加內心的抓狂,琴酒擡手按了按發脹的額角,很熟練地将火氣壓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冰酒腦子不好了,他能忍。
“伴手禮呢伴手禮呢?”迦羽凜立刻湊過去朝琴酒伸出手,還是兩只手。
看着冰酒亮晶晶的大眼睛,琴酒朝伏特加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就離開了,還十分貼心地為他們關好了房門。
“等下。”琴酒轉回身,走進自己的卧室裏面拿出了一條領帶,淺藍色的領帶很襯迦羽凜的皮膚,卻有些和他現在穿着的運動服不太匹配。
想要親手為冰酒系上領帶的琴酒無奈,這家夥過來找他就穿一身運動服?這倒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這個?”迦羽凜興奮地一把扯過領帶,三兩下将之綁在了琴酒的手上。
琴酒雙手合攏,任由對方将自己的手腕束縛,無語地看着他。
“你也看過嗎?”
“什麽?”琴酒總感覺冰酒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那個電影!”迦羽凜打量着琴酒的表情,見他滿臉茫然立刻大手一揮道:“沒看過也沒關系,等吃完飯我們一起看,我帶了片子!”他從衣服口袋裏面掏出一個優盤,笑得宛如一只小狐貍。
琴酒不明所以,等領帶又被拆開後邀請他一起吃飯,兩人快一周沒見了,小別勝新婚,也讓他第一次無視了組織的任務。
即便是度數很低的冰酒,琴酒也沒讓迦羽凜碰,迦羽凜将領帶綁在了毛絨大熊的脖子上,抱着狠狠親了一口。
“你和蘇格蘭關系那麽好,會不會……”會不會難過?
琴酒想問,但是說到底他感覺自己沒資格去關心,畢竟以他的能力想救下蘇格蘭十分簡單,他明知道冰酒會不高興卻還是沒有去救。
他能做的,只是不去插手這件事。
迦羽凜卻心情愉悅,問:“怎麽?你擔心我?”
“我關心你不應該嗎?”不同于以往,琴酒主動上前一步,踏入了迦羽凜的領域。
迦羽凜心情更加愉悅,語氣輕快:“放心好了,在這件事情上我完全不會傷心。”
琴酒愣了一下,難道……
他深深看了迦羽凜一眼,警告:“別和卧底走得太近。”
“我有分寸。”
“你有什麽分寸?萊伊的事情你到底什麽時候知道的?竟然一直隐瞞,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知道肯定會懷疑你有反叛之心!”琴酒本來想和迦羽凜好好吃一頓飯的,但是說着說着又忍不住說起了正事,迦羽凜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在他看來都荒唐又危險。
迦羽凜扁了扁嘴,撒嬌一樣地說道:“琴醬,你這樣罵我我是會傷心的。”
琴酒被噎住了,張了張嘴果然再說不出一句嚴厲的話。
“當年的事情,琴醬原諒我了嗎?”迦羽凜用那雙漂亮的異色瞳可憐巴巴地望着琴酒。
琴酒聞言冷哼了一聲,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其實……這些年我很有長進……”
琴酒皺眉,完全聽不懂迦羽凜在說什麽。
“貝爾摩德也給了我不少的學習資料……”
琴酒:???
他兩眼迷茫,怎麽又和貝爾摩德扯上關系了?
“你少和她來往!”琴酒語氣生硬,貝爾摩德那女人見誰撩誰,煩人得很。
“沒關系,等吃完飯我們一起學習。”迦羽凜朝他眨了眨眼睛,興致盎然。
琴酒陷入沉默,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飯後打開優盤中電影的時候,那種不祥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電影中的第一幕,是一個青年坐在床的中央,眼睛被蒙着,雙手還被一條漂亮的領帶綁/縛。
這種既視感……
琴酒忍不住看了眼身邊的冰酒,對方正眼神興奮地盯着裏面的畫面。
緊接着,鏡頭轉向其他地方,一個人被堵住了嘴巴綁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另一個人則站在床邊,臉上戴着黑白雙色的小醜面具。
迦羽凜一邊看一邊還和琴酒劇透:“我和你說,琴醬,這個電影我已經看過好多次了!小/攻和小/受被面具人綁架,面具人先是在小/攻的面前推倒了小/受,之後還解開了小/受,逼着小/受上/了小/攻,最精彩的是面具人還和小/受一起雙了小/攻,最後面具人将小/受擄走,将昏迷不醒的小/攻丢到了大街上!有劇情又有動作,而且超級有技術!”
琴酒:……
組織的top killer少有的面露驚恐,慢着,冰酒,你都在看什麽玩意兒!
琴酒打算用遙控器關掉屏幕,手卻被迦羽凜抓住,領帶迅速繞過,直接将他的雙手綁了起來。
“你瞧,我學會了!”迦羽凜滿臉的“求誇獎”。
琴酒:……
并不會誇獎!
“解開。”
“為什麽要解開,你不喜歡嗎?”迦羽凜很單純地問道:“我保證,我不會弄傷你,也不會弄疼你,我現在技術超級棒!”
琴酒:……
琴酒壓抑着怒意,耳根卻有些發燙,再次低吼了一聲:“解開!”
然而下一秒,迦羽凜非但沒解開他手上的領帶,反倒将人一摁,格外輕松地便将琴酒推倒在了床上。
“我可以,對嗎?”迦羽凜居高臨下,語氣強勢,眼中卻盛滿溫柔。
望進那雙溫柔的眼眸,琴酒所有的冷漠盡皆融化,他偏了偏頭,語氣中帶着點不安的聲音:“要來就快一點,哪那麽多廢話。”
“NONONO!琴醬,你這個态度可不對,我們和影片中可完全不一樣,我沒有在綁架你。”迦羽凜的聲音帶着笑意,在琴酒的耳邊低喃:“就算要綁架,也是想綁架你的心。”
琴酒聞言嗤笑一聲,問:“這樣的話你對幾個人說過?”
“我只對你真心。”
琴酒瞪了他一眼,不愧是冰酒,還真是一點都不遮掩,這樣說他不真心地撩過很多人了?
“別生氣嘛,琴醬~”迦羽凜聲音溫軟地蠱/惑着他,伸手扯開了他的腰/帶。
可以嗎?
這一次沒有問出聲,迦羽凜用眼神詢問着琴酒。
琴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雙目微阖,默許了他不/軌的行為。
終于,迦羽凜驅車上路,完成了上次在酒店中沒能完成的壯舉。
車子的性能優越,甚至不用搭油,一路順滑極了,不管是直線沖刺還是彎道超車,熟悉的感覺,熟悉的車速,令人心情舒暢。
唯一的缺點是,這輛車的喇叭有些問題,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鳴響,只從機器中發出沉悶而嘶啞的聲音。
相比起幾年前,車手的車技大有長進,他完全掌控着這輛跑車,沖過高速公路,跑過泥濘小路的颠簸,最後躍上踏板,直沖雲霄。
在終于抵達終點的那一刻……
車子漏油了。
汽油濺射而出,宛如高壓水/槍。
迦羽凜摸了摸滾燙的發動機,又用紙巾将漏出的油擦去,卻不料車子用力一甩,硬生生将幾滴油甩進了迦羽凜口中。
味道不太好,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迦羽凜壞笑了一聲,強吻上滾燙的機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琴酒被灌了一嘴的怪味兒,立刻推開迦羽凜,嫌棄極了:“滾開。”
“不要吃完就扔嘛~”迦羽凜立刻又湊了過去。
賽車的跑道已經就位,迦羽凜重新發動了車子,進行一場又一場的循環賽。
不知道第多少次到達終點,迦羽凜終于将車子停下,兩人癱在了一處。
琴酒似乎是累了,也懶得掙紮,就任由迦羽凜靠在了自己身上,在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卻被溫暖的水澆了滿身,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浴室了。
他也不動,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任由對方為自己清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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