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神探肅王妃
什麽?安貞姬死了???
乍聽這消息, 裴秀珠只當自己聽錯了,驚訝的對蕭景曜道,“中午才在宮裏見過的, 她不是好好的嗎?”
蕭景曜凝起眉頭, 問管家,“消息可靠嗎?”
管家連連點頭, “可靠,魏王殿下已經趕過去了, 眼下派了人來請您同王妃過去呢。”
裴秀珠又是一愣, 請她過去幹嘛?
蕭景曜卻道, “恐怕事情不簡單, 過去看看吧。”便起了身。
裴秀珠只好應是,跟着他出了房門。
夫妻倆一路趕到驿館, 果然見魏王已經到了,高麗使臣崔金鐘也在一旁。
而那貞姬公主的屍身還在榻上,竟是身體發青, 七竅流血。
仵作已來查驗過,得出結論是服用了劇毒鶴頂紅身亡。
裴秀珠還是頭一次見到屍首, 吓的趕忙別開視線。
然一見她來, 守在床邊的一名高麗侍女卻立即起身, 指着她哭了起來, 口中叽裏咕嚕一通, 似乎很是憤怒的樣子。
裴秀珠有些懵, 卻見那高麗使臣崔金鐘也一臉憤怒的對她道, “我們公主是吃了肅王妃的點心中毒身亡,你為什麽要殺害我們的公主?”
什麽???
又來這一套?
裴秀珠凝眉道,“你們冤枉人也要有點依據, 今日我做的點心鳳儀宮裏的賓客都吃了,別人都沒事,憑什麽賴我身上?”
別說她自己做的蛋糕了,府裏白案廚子做的也沒有一點問題,她就納悶了,怎麽一個兩個都愛朝她栽贓呢?而且還一點邏輯都不講。
然那侍女卻又叽裏咕嚕一通,大意是今日安貞姬在鳳儀宮沒吃別的,就吃了她拿去的點心,且回來以後就開始不舒服,定然是她下的毒。
崔金鐘也憤怒道,“就算不是肅王妃,我們公主也是死在你們大梁的驿館,大梁脫不了幹系!”
話音落下,一旁的魏王竟然也指責起裴秀珠,“肅王妃也太不懂事了些,事關人命,如何能輕易置氣?眼下惹出了這麽大的禍患,可該如何是好?”
裴秀珠,“???”
正要與他理論,卻聽蕭景曜沉聲道,“事情還沒弄清之前,皇兄沒有道理指責秀珠,還請慎重說話。”
“你……”
魏王正要說他,卻見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此事絕不可能是秀珠幹的。”
衆人看去,見是魏王妃裴秀錦匆匆而至。
裴秀錦聽說了驿館的事當即時趕路而來,此時顧不上喘口氣,立時對魏王道,“殿下忘了上回長公主鬧出的誤會嗎?秀珠做的點心,今日鳳儀宮裏所有人都嘗過,甚至連母後也親口品嘗了,其他人都沒事,怎麽能将貞姬公主的死怪罪到她的頭上,根本說都說不通。”
哪知話音落下,魏王卻道了聲,“閉嘴。”
裴秀珠,“???”
這狗男人,竟敢這樣兇她姐姐?
正要開口回怼,卻聽魏王又道,“此乃國家大事,能同上回的誤會一樣嗎?眼下的情景,可是動辄牽扯到戰事的!”
裴秀珠忍不住冷笑出聲,“就算牽扯到戰事,也不是我做的,休想逼着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
“你……”
魏王一噎。
那崔金鐘卻氣道,“我要求見你們陛下,你們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蕭景曜冷靜道,“也好,這樣大的事,事實真相也只能請陛下定奪。”
便遣人入宮禀報。
驿館離皇宮沒有多遠,時候雖已不早,但出了這樣的事,誰都沒有困意,不多時,聖駕便駕臨了。
外邦的公主死在自己的地盤上,皇帝自是一臉嚴肅,而就如方才一樣,安貞姬的侍女及高麗使臣崔金鐘依然一口咬定是裴秀珠幹的。
此時,驿館裏的人都出來參拜聖駕,聽見二人這樣說,那井田三郎竟也幫腔道,“貞姬公主的貼身侍女,應是最了解公主的起居,她的話應該很有些道理。更何況,貞姬公主似乎很喜歡肅王殿下,肅王妃因此生氣,也符合殺人動機。”
裴秀珠簡直呵呵了,立時道,“這世上喜歡我們王爺的女子多了去了,你見我殺過誰?更別說我們王爺根本就不喜歡貞姬公主。退一萬步,就算王爺喜歡,要将她娶進門來,我乃陛下欽定的肅王妃,地位也永遠在她之上,何必害她?”
“今日我的确做過點心,但大家是在皇後娘娘的鳳儀宮中吃的,也是鳳儀宮宮女送到每人手上的,就算我想殺她,尤其豈能知曉哪一塊是給她的?”
話音落下,一旁的大理沐夫人忙點頭,“我們的确都嘗過肅王妃的點心,我們并沒有事。”
崔金鐘一時無法反駁,只好強調,“可我們公主總歸是在你們大梁地界上遇害,無論如何,你們也該盡快找出兇手,并加以嚴懲,否則無法平息我們高麗民憤。”
話音落下,未等皇帝發話,卻見魏王問蕭景曜,“你知不知道此事,如若知道,絕不可包庇。”
言下之意,俨然是認定裴秀珠就是兇手了。
蕭景曜冷聲道,“事實未查明,說這樣的話為時過早,我相信秀珠不會做這樣的事。”
語罷,他又看向皇帝,道,“父皇,事關重大,此事一定要查明,絕不可輕易下定論,貞姬公主雖然死在我大梁地界,但她身邊有高麗侍女,這驿館內也是人員衆多,或許,兇手并非出自我大梁。”
話音才落,那婢女又叽裏咕嚕的控訴起來,經鴻胪寺官員翻譯,大意是,“一定是肅王妃嫉妒公主所以下毒,公主與人和善,在這裏素不相識,誰會害她?”
話音落下,裴秀珠忽然覺得此人有些不對。
——看這房中,別的高麗婢女都是一臉柔弱又惶恐的模樣,這的此女如此嚣張的屢屢來冤枉她,好似很有底氣?
正在此時,只聽蕭景曜問仵作,“這鶴頂紅之毒,一旦進入人體,最晚何時發作?”
仵作答說,“鶴頂紅為劇毒,通常會立時見效,再長,也不會長于一個時辰。”
“那就是了,”
裴秀珠道,“中午在鳳儀宮用的點心,倘若那點心裏有毒,怎麽會拖到現在才發作?”
這是明顯的漏洞,她話音落下,就見崔金鐘明顯一頓,似乎有所醒悟。
蕭景曜緊接着道,“該從貞姬公主回到驿館後所吃,所用查起,尤其貼身的人,最該嚴查。”
他說話時,有意看向那名一直指認裴秀珠的侍女。
就見那侍女微有一頓,目光還似乎向一旁閃了一下。
蕭景曜看在眼中,有對崔金鐘道,“公主之死,我們誰都不願看見,但事已至此,弄清楚誰是真兇才最緊要,請你配合。”
崔金鐘腦間終于轉過彎來,便點了點頭,向室中婢女們用高麗話吩咐了一通。
衆人都怯怯點頭,等着大梁官員們上前檢查,那名一直冤枉裴秀珠的,目光微有閃躲。
見此情景,裴秀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然而等官員查驗完畢,卻并未有什麽發現。
室內及侍女們的身上,均未發現鶴頂紅。
就在衆人疑惑之際,裴秀珠挪步去了那婢女身旁。
繞着起走了一圈,鼻尖的發現越來越明顯,她忽的抓起那女子的右手,指着其小指指甲上的紅色道,“這是什麽?”
那婢女被她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用高麗話道,“寇,蔻丹。”
蔻丹,即用來染指甲的一種原料。
裴秀珠卻冷冷一笑,叫人端來一杯水,随後,将此女的小指浸在了水中。
須臾之後再拿出,她笑着問對方,“敢不敢喝一口?”
翻譯及時用高麗話譯了她的話,但那婢女卻不敢應答。
且明顯開始慌張起來。
裴秀珠冷笑一下,對衆人道,“鶴頂紅就在此杯水中。”
什麽?
衆人一頭霧水,似乎都還有些不太相信。
蕭景曜雖詫異,卻最先反應過來,目光逡巡一圈,見廳中放了只木海,內裏正有幾條金魚游來游去,便接過裴秀珠手中的杯子,走到那木海前,倒了些水進去。
衆人好奇看去,只見不過片刻,木海裏的金魚便開始東倒西歪。
再過須臾,竟然都翻了肚皮。
“這水有毒,快,護駕!”
歸功于大太監春江的一聲喊,幾名禦前侍衛登時入了堂中,其餘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裴秀珠沒有說錯,那水真的有毒。
也就是說,兇手竟是安貞姬的貼身侍女?
高麗使臣崔金鐘立時用高麗話怒問那侍女,“為何要殺公主?”
那侍女并不回答,只是忽然擡手,要去舔自己的小指。
說時遲那時快,蕭景曜急忙喝了一聲,有禦前侍衛反應及時,立時上前反剪了那侍女的雙手,叫其沒能得逞。
衆人放心下來,蕭景曜對崔金鐘道,“她如此急于求死,只怕背後另有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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