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節操不保啦

山林裏蟬聲似海,溪水叮咚流淌着。

一只雪白色的巨犬正卧在溪澗中,毛茸茸的肚子間還依偎着一個少年。他臉上蓋着一本古老的書卷,一身白衫被溪水浸濕後,便像透明似的貼在肌膚上,肌肉體态看得一清二楚。

“這幾天好無聊啊!”辰夜說着将臉上的書卷拿開,這本正是原主姐姐的巫師手紮,上面記載的寶石他都已經倒背如流。而他這個月圓之夜的目标,就是夜郎皇子的赤火玉。

巫曉正站在溪邊的樹林裏,紅着臉用手不斷撓着樹皮。他覺得少主越來越不忍直視了,總是大白天的跑到外面來沐浴,那一身薄衫穿了跟沒穿一樣,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阿曉,你說接吻會是什麽感覺?”辰夜用指尖撫着自己的唇瓣,他總是止不住回想起那個夜晚,晉斯将他緊緊抱在懷中,滾燙的熱淚不斷流進他的脖子裏。

“啊?”巫曉回頭詫異地望着辰夜,只聽他又問:“和喜歡的人接吻,會是什麽感覺?”

巫曉紅着臉咬住下嘴唇,他多麽想知道少主的唇是什麽味道,甚至連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一股熱流忽然串上頭頂,他鬼使神差的下水游走過來,伸手撫摸着少主的臉頰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如咱們試一試,等我知道了再告訴你。”

辰夜怔怔凝望着巫曉,臉頰上浮出兩抹微紅。

“那我們……”巫曉歪下臉來,閉上眼睛緩緩朝少主唇上吻了過去。他先是含住他的唇瓣輕輕啃咬着,然後便用舌尖撬開他的唇瓣,将自己的舌頭喂了進去。兩人唇齒交纏,互相舔咬挑逗起來。

吻到動情之時,巫曉忽然一把攬住少主的肩膀,将他拽過來壓在了身下,濺起一片動人的水花。旁邊的雪獒微微睜了睜眼,又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我喜歡你,一會兒看不到你就會想你,瘋狂地想念你……”巫曉輕聲念道,少主唇上還有醉人的花香,嘗起來像蜂蜜一樣香甜。他的手從少主的脖子上滑下來,隔着薄衫撫摸着少主的肌膚,從胸口開始一路往下探去。

少主目光迷離,喘息聲漸漸變得急促起來。而巫曉全身更是像火一般焚燒着,這時一只冰涼的手忽然貼在了他小腹上,靈活而嚣張地探進亵褲內,握住了他全身最熱的地方。

“少主你……”巫曉身體一震,忽然間有股說不出的快感。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情愫,一把撕開少主的衣衫,要把少主摁在身下狠狠欺負一頓。

“阿曉!阿曉!”

巫曉這才驚醒過來,渾渾噩噩地擡頭一看,只見少主坐在跟前的溪澗裏,正一臉狐疑地打量着自己。原來方才那些荒淫之事都是自己幻想的呀!想想少主也不會和自己承歡,而且他們都是男的啊,這真是太羞恥了!

“又發什麽呆呢!喊了你好幾遍都不答應!”辰夜語氣裏有幾分責怪,他發現巫曉越來越喜歡發呆了,尤其是在自己沐浴的時候,喊他說話半天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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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巫曉正欲解釋,卻發現自己身下竟然撐起了小帳篷!他的臉登時紅到了脖子根,原來他不僅在意淫少主,就連身體都有反應了啊!

他忙不疊背過身去,生怕少主發現自己的異樣。只聽少主別有用意道:“好多天沒沾葷腥了,憋得身體不舒服。”巫曉又是一驚,難道少主都看到了?他不禁捂住滾燙的臉頰,這可真是丢臉丢到家了啊!

“你能不能……去山下給我買兩只燒雞回來?”

“啊?”巫曉詫異地回過頭來,原來少主剛剛說憋得不舒服,是因為想吃燒雞啊。好說好說,他這就去山下買燒雞去咯。

“早去早回喲!”辰夜開心地揮了揮手,忽覺胳肢窩傳來一陣電擊般的疼痛,不禁抽嘶了一聲。好在那時箭是刺在他腋下,只劃破皮肉并未傷到筋骨。

還記得那個夜晚,一支箭冷不防地射過來,他被漁網裹住後栽進了水中。湊巧那時巫曉正帶着雪獒過江,忽然間雪獒像感應到了什麽,狂吠一聲便跳入了水中。巫曉焦急地呼喚着雪獒,許久後,才隐隐看見它漸漸靠近,背上竟還馱着昏迷的少主!

“真乖!”辰夜摸了摸雪獒脖子上的鬃毛,他對它那晚的表現非常滿意,因為它同時面對他和風舜,是毫不猶豫的咬破了漁網,把他從水底救了出來。這證明在雪獒心中,他的地位已經超過了風舜!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我吃什麽你就吃什麽。”辰夜揉着雪獒的耳朵,它也開心地在他臉頰上舔了起來。

爾後,辰夜便枕着雪獒望着天空發呆,想想古代的日子也沒什麽不好,至少他再也不用學那些無聊的功課,再也不用擔心畢業後會如何。而現在,他作為巫族少主吃穿不愁,一張俊美的臉讓他人見人愛,他漸漸開始享受這種生活了,心中期待着下一次奇妙冒險……

晌午時分,滿山金蟬叫得正歡,巫曉提着兩只燒雞走在林蔭小道上,忽見前方站着個陌生的藍袍人。那人看見他便快步迎了上來,展開一幅畫像道:“小兄弟,你見過畫上的少年嗎?”

只見畫中人眉目飛揚,額上戴着一枚玉扣,還有着一頭惹眼的大卷發。巫曉眼神一動,這不就是自家少主嗎!但他更驚訝的是,這幅畫竟将少主描繪得極其傳神,躍然紙上,也不知是出自誰人之手。

“人挺好看的,可惜沒見過。”巫曉故意隐瞞道,他看對方腰間佩着彎刀,想到少主平日裏飛揚跋扈,說不定得罪了人家上門找茬來的。

“當真不認識?”男子質疑道,因為巫曉看到畫像時眼底滿是驚訝,甚至還有那麽一絲擔憂。

“都說了不認識,我還要趕路呢!”巫曉說着快步走開,不料胳膊處傳來一陣劇痛,緊接着整個人就被抛了出去,手裏那兩只燒雞也飛了出去。下一刻他便狠狠砸到地上,痛得滿地打滾叫苦不疊。

藍袍人走到巫曉跟前,蹲下來道:“剛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眼熟,現在才想起來,你就是巫辰夜身邊那個小奴啊。”

“你見過我……你到底是什麽人?”巫曉咬着牙擡頭望去,只見對方頭頂懸着兜帽,整張臉遮得只能看到下巴,脖子側邊還紋着一塊蒼狼刺青。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請你幫個忙。”男子伸手摸了摸巫曉的腦袋,“希望你從今日開始留意巫辰夜的一切動向,包括他人在哪裏,和誰在一起,在做些什麽,都要詳細的記錄下來,每半月向我彙報一次。”

“我憑什麽要幫你做這些?”巫曉憤慨地打開對方的手,不料那人竟冷不丁扣住他的手腕,将一只匕首插在了他的手背上,霎時鮮血橫飙。

“啊——”林間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枝頭的烏鴉都被驚得撲翅飛起。

辰夜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他又夢見了原主的記憶碎片,印象最深的就是,原主被人按在水裏殘忍淹死的場景。他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身後的雪獒扭過頭來,安慰似的舔了舔他的臉。

時間已經到了半下午,都這個點了巫曉竟然還沒回來。想着巫曉向來守時,辰夜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便披上一件披風親自去找人。

“阿曉——”他順着去山下的小道走去,邊走邊喊着巫曉的小名,就這麽一路找到了鎮上。

天色已經沉了下來,街道上燈火紛紛亮起。他來到那家經常光顧的烤肉鋪,上前詢問道:“老板,白天有沒有一個少年過來買燒雞,就是以前和我一起來過的那個,還有印象嗎?”

“你說他啊,中午買了兩只燒雞就走了,往山那邊去了。”

辰夜更加納悶了,既然阿曉買了燒雞就往族裏去了,沒理由到了那個點還不回來。他邊想邊走路突然被人撞到了肩膀,頭頂的兜帽便脫落至肩後,露出一頭惹眼的大卷發來。

“到底跑哪兒去了,該不會出事了吧?”辰夜凝重的擡起眼睛,忽然望見人群間有個青色背影,那人衣服的肩口處有兩道缺口,看起來是那麽熟悉。

“晉斯!”辰夜欣喜的喊了出來,只有晉斯才會穿那種斷袖式的青袍!他正要追上去腦後卻襲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前方的晉斯停住了腳步,他怎麽聽見剛有人在喊他,而且還是那個人的聲音。他想了想便轉了過去,只見街道上人來人往,唇角不禁浮出一絲苦笑,果然是幻覺嗎?

……

辰夜掙紮着醒來,眼前卻一片漆黑,手臂和雙腿也無法動彈。愣了好幾秒,他才意識到眼睛被黑布蒙住了,而且雙手和雙腳也被人綁住了。更驚悚的是,他發覺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身上正蓋着一層質感極好的綢緞。

“挖槽,這什麽情況??”辰夜體內的中二之魂又爆發了,心想不會是誰把自己關在這裏,扒了個精光想玩捆綁游戲吧?對方該不會是個寂寞的老女人,又或者是晉侯那樣的老色鬼?要不要這樣,他雖然污了點但還是個雛啊!

突然房門咯吱一聲開了,似乎有人走了進來,辰夜趕緊躺平裝睡。只聽有個老女人在旁邊說道:“這回給公子找的絕對是上等貨色,哎喲瞧那一張俏臉蛋,就連女人看了都嫉妒!”

辰夜聽得頭上一陣瀑布汗,敢情他這是被賣到妓院了啊,竟然當街拐賣良家少男什麽世道啊!這時他感覺有人坐到了床邊,臉上傳來一種又輕又癢的觸感,那人竟然在撫摸他的臉蛋!

“的确有幾分姿色。”年輕的男中音,帶着幾分慵懶。辰夜感覺對方的手漸漸下滑,撥開綢緞停在胸口游移起來,心中不停咒罵着:“你個變态,再摸我就咬人了!”

“最近被家裏的女人纏得慌,好久不近男色,現在甚是嘴饞呢。”

辰夜心想你特麽還是雙性戀啊,竟敢背着老婆在外面偷腥,真是個臭不要臉的渣男!這時只聽那老女人又道:“那妾身就不打攪公子的好事了。”随後便是關門的聲音。

“挖槽,老女人你給我回來!”辰夜心中暗暗叫道,心想完了完了,這珍藏了十九年的處男之身不保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污主:作者你給我死出來,這種誘受的設定真的好煩人哦!

作者:大不了被強吻一下,又不會懷孕啦,但願讀者不要太介意咯,畢竟是誘受嘛,不誘人犯罪不合理啊。

污主:那以後,我家那位小攻介意怎麽辦?

作者:他肯定介意啊,不過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的讨回來,跟你各種十八禁各種少兒不宜啊喂!

污主:謝謝,我選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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