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咯
暮色四合,燈火繁華。
辰夜和風舜正站在街頭,打算先找一家客棧過夜,等明日天亮再去律令堂。不知為什麽,風舜忽然變得挑三揀四的,都不願意住那種看似簡陋的地方,非要找一家裝潢高檔的風情館。
剛進門的時候辰夜還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這裏一般只有情侶才會入住,他們兩個大男人進去挺奇怪的。而且這種地方老貴了,辰夜出來都是拿師父作法賺的錢,風舜那家夥憑啥用得這麽心安理得啊?
兩人要了一間上房,只見其內懸着紅色輕紗,配着昏黃搖曳的燈火,倒是別有一番情調。令辰夜驚喜的是,房內還有一面寬衣鏡,能把他整個人都照在裏面。
辰夜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發呆,盡管都穿越這麽長時間了,但他每次看到自己這張臉,還是會在心裏默默慨嘆一句,丫的真是個妖豔貨啊!
這時風舜從身後環住了辰夜的腰,将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與他一起打量着銅鏡中的二人。他們一個明俊一個邪魅,一個沉穩一個頑皮,這麽一看還挺般配的。
辰夜不知覺笑了出來,但又不适地皺了皺眉,因為這兩天他老覺得屁股後不舒服,明明洗了好多次還是感覺有點癢……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辰夜難為情地低眉道:“我老感覺後面那地方不舒服,想必是那晚縱欲過度,而你床上功夫太差,不小心把我給弄傷了。”
風舜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那你把褲子脫下來,我幫你瞧瞧是不是真的弄傷了。”說着就跟辰夜半推半就的,讓他趴在桌上幫他把褲子脫了下來。
“光線太暗了我看不清楚,麻煩你把屁股擡高一點。”風舜說着探到辰夜的臀瓣間,手指在那敏感地帶打着圈兒,慢慢探索着将指頭擠了進去。
辰夜禁不住啊了一聲,羞惱地回頭道:“你不是說幫我看看嘛,為什麽要把手指伸進去?你怎麽說一套做一套啊,我真是看錯你這個斯文敗類了!”
“你不是說不舒服嗎,我這就幫你疏通一下。”風舜假裝正經道,說着便将中指戳了進去。
風舜的手指十分修長,關節均勻也沒有指甲,進入體內時辰夜不僅沒覺得突兀,反而還感覺有點莫名的舒服。辰夜咬了咬唇便不再反抗了,因為他好像知道那裏為什麽會癢了。
漸漸的,風舜又塞了一根手指進去,辰夜咬牙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吟,雙肘撐在桌上咬住了自己手背。就這樣被弄了一會兒,辰夜感覺臀部被緩緩擡了起來,入口處被一個堅硬的昂揚頂住。被撐開的那刻,他仰頭發出急促的呼聲,狹窄的內壁被一點一點擴張,直到風舜跳動的筋脈充滿了他。
“你覺得我這方面功夫不好是吧?”風舜貼在辰夜耳邊問,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撞擊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進入他體內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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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錯了……啊!”辰夜的發絲都被汗水潤濕,随着動作在眼前擺動起來。他無意瞥到旁邊鏡中的自己,雙頰上泛着醉人的紅暈,而風舜那裏正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那畫面色情得他都沒眼看了。
“你不是嫌我不好嗎,之前罵的不是挺兇嗎,怎麽身體這麽老實呢?”風舜細細欣賞着鏡中的交合的人體,把辰夜摁在桌上翻來覆去,溫柔又專制地嘗試着各種姿勢,并試圖尋找他身體各處的敏感點。
“啊,這樣不行……放,放了我吧。”辰夜口齒不清道,眼角隐隐含着淚光。因為他整個人都被風舜摁在了桌上,雙腿就那麽架在風舜的肩膀上,身下那處則暴露在桌面邊緣,任由對方一次又一次的沖撞。
風舜看他楚楚可憐的也想放了他,但每次嗅到他身上的異香就魔怔了,徹底停不下來了。小桌被他們弄得咯吱搖晃,到後面辰夜的腿都開始抽筋了,可風舜卻還是很有精神的樣子,那灼熱的目光令他感到窒息。
燈罩內紅燭燃淚,就這樣折騰了近兩個時辰,總算是結束了。辰夜精疲力竭地癱軟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拉着風舜道:“被你弄得肚子都餓了……我要吃燒雞,快去給我買。”
“那你乖乖等我。”風舜親了一下辰夜的臉頰,這便穿好衣服出門了。只見他步伐輕快,一點都不像是個剛做完劇烈運動的人,辰夜不禁露出幽怨的眼神來。
亥時剛過,街上有些店鋪已經打烊了。風舜正在尋找烤肉鋪,無意聽路邊攤上的人說道:“看到路口的告示沒?那個大漢名捕被律令堂抓了,明日午時就要在菜市上問斬呢!”
“我明明好好的,這是怎麽回事?”風舜心下納悶,便提着燈籠找到了所謂的告示,果見其上正寫着将自己處斬的事。
風舜想了想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哥哥替自己頂了罪,另一種是律令堂的詭計,想利用哥哥引他出來。然而無論是哪一種,他要面臨的問題都十分嚴峻。
至于鬼堯為什麽會被抓,這事還得追溯到兩日前。
律令堂紅樓聳立,如往常一樣肅穆。鬼堯來到門口擊了鳴冤鼓,片刻後便有捕快領他進去了。只見那威嚴的高堂上,正坐着一名獨眼的藍袍男子,對方手裏還把玩着一把小刀。
楚決乍一看還以為是風舜,但仔細一瞧眼神便冷了下來,“鬼公子來這裏有何貴幹?”
鬼堯便用折扇扣手拜了一拜道:“拜見楚大人,小人有寶貝在鑒寶會上丢了,還請楚大人幫忙立案查一下。”
“笑話,你不是早把東西領回去了嗎?”
鬼堯一頭霧水,“小的不太明白,還請大人說清楚。”
楚決不耐煩地将小刀拍在桌上,“就是那日我帶人四處搜查,結果在一個小奴身上搜出了贓物,正要緝拿人犯時,你突然出現把你的寶簪領了回去。”
鬼堯一想可能是弟弟把東西拿走了,于是道:“我想大人是誤會了,寶簪被盜後我一直待在瑞和樓,并沒有領回寶簪,興許是被人冒名頂替了罷。”
再度回想那天的情景,楚決頓時拍桌醒悟過來,原來那個鬼公子是風舜假冒的!難怪之後他到處找不着風舜,肯定是得手後就跟神偷跑了!
“他爺爺的氣死我了!”楚決氣得一把拍在桌上,不過他又很好奇,這鬼堯怎麽跟風舜長得那麽像,兩人完全可以互相扮演了,沒準這鬼公子又是假冒的。
于是楚決走下堂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的手,只見對方的指甲完好無損,如果是風舜指甲應該還沒長全,那麽這個應該是鬼堯本人了。
“你跟風舜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倆未免長得太像了,莫不是雙生子吧?”
鬼堯沉着道:“我與那人素不相識,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容貌相似也不足為怪吧?”
楚決眼底寫滿了質疑,他感覺這兩人的關系絕不簡單,沒準兒就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這時一名奴婢穿進了堂內,在楚決耳邊小聲道:“夫人說要見您。”
鬼堯眉眼微微一轉,插話道:“聽說公首大人近日身體抱恙,我精通藥理之術,如果信得過小人,倒是可以幫她看看。”
楚決臉色一沉,“不關你的事,你先回去罷,東西我自會派人去找。”
“大人且聽我一言,我曾在西域待了兩年,對許多奇毒頗有研學。如果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的話,那還請大人給我個機會,讓我為律令堂盡一份心意。”
這下楚決更納悶了,鬼堯怎麽就知道她中了毒呢,他遲疑了會兒,還是決定帶鬼堯去試試。
二人穿過長廊進到廂房內,此刻淺金色的羅紗帳下,一名白袍女子正側卧在床上,隐隐能看到她身段姣好,似乎還散發着一股誘人的體香。
楚決替鬼堯說明意圖,女子便将白皙的手臂伸了出來。鬼堯于是通過一根紅繩給她把脈,她的脈象時強時弱,時快時慢,乃是絕脈之狀。
鬼堯唇角勾起一抹詭笑,“夫人這是中了蠱毒,此毒傳自苗疆巫族,以金蠶蠱制粉成毒,乃是天下毒物之最。中毒者如有千萬條蟲在周身咬齒,痛楚難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楚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懷疑鬼堯根本不是來找寶簪,而是以寶簪為借口來見酒夫人的。
帳內的女子波瀾不驚,只聽鬼堯又道:“夫人似乎用了什麽藥物,暫時壓制住了毒性,然而此藥治标不治本,長此以往必危及性命。據我對蠱毒的研究,能配出一副根治此毒的解藥,不過在我說出解藥之前,有一事想請教夫人。”
“不妨直問。”女子嗓音甜膩,帶着一絲韻味。
“敢問夫人在十年前,是否去過中原的陰安侯國?”
帳內的女子似乎顫了一下,鬼堯便繼續道:“實不相瞞,我是陰安侯家的遺孤,我爺爺就是長平侯衛青。我的真名叫衛風,姐姐可還記得我?”
“你——當真是衛風?”女子透過紗帳望去,隐隐瞧見那紫衣人眉目挺俊,但神情中卻帶着一股陰邪之氣。
鬼堯笑着點了點頭,就算他冒用弟弟的名字,也沒人察覺得出來吧。
“十年前,我爹偶然得到了一件寶物,自那以後便整日心神不寧,于是他請了幾名巫人回來作法,而姐姐就是其中一名巫女。法事結束後,姐姐便留宿在了我家,教我寫字還為我跳舞,姐姐還有印象嗎?”
其實,當年鬼堯很反感這群巫人,一直都躲在房間裏不出來,只偶爾透過窗戶偷看弟弟。而弟弟與她的點點滴滴,他這做哥哥的都看在眼裏,所以說起謊來才這麽的自然。
只聽帳內的女子輕嘆了一聲,鬼堯又道:“姐姐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還沒死呢?轉眼十年了,我早已記不清姐姐的模樣,只記得姐姐很美,心腸卻像蛇蠍一樣惡毒……那晚殺到我家的賊人,就是你引過來的吧!”
“這麽說,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女子說着伸手掀開了紗帳。
看到她真容的那一刻,鬼堯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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