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咯
眼見情況不妙,辰夜急忙環顧房間四周,隐隐能聽到外面喧擾的人聲。也許他現在大喊一聲,會有人注意到房間裏的異樣,就怕整座樓都和柳茹是一夥的。
這時柳茹已經走到了窗前,她摸到一根紅線拉了拉,窗下的銀鈴便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難道她在通風報信?”辰夜額上直冒冷汗,想來這柳茹一個瞎子,肯定不敢一個人行刺張放,也許很快就有幫兇過來收拾他們了。
柳茹回眸冷笑道:“你們這些男人,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做知音,卻沒有一個願意替我贖身。其實你們心底是瞧不起我的吧,瞧不起我這種風塵女子!”
張放還殘留着三分意識,掙紮道:“我們并非瞧不起你,只是各有家室無法給你歸宿……但我待你也不薄吧,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和皇上經常來這裏厮混的事,太後她老人家早就知道了,于是她派人找到了我。你不替我贖身,但太後一族的人可以,代價便是要你離開皇上!”
柳茹說着漸漸迫近張放,“當然礙于皇上的面子,太後一族也不敢要你的命,所以我不過是給你下了迷藥,但接下來你要經歷的事情,也許比要你的命還痛苦。”
“你別過來!”辰夜立即從腰間摸出幾枚銀針,“我手上有暗器。”
柳茹這便停住了腳步,“這位小兄弟呀,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罷,通知你府上的人過來救你家侯爺,否則連你也要一起遭殃了。”
辰夜一想到之前張放威脅自己,還拿自己當擋箭牌,這種人他憑什麽要以德報怨?于是他迅速打開桌上的錦盒,把裏面那顆玉珠墜拿了出來,管它是不是随侯珠先拿走再說。
他正準備撤走,不料張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虛弱地哀求道:“救我……”
看到張放那慘白的臉,辰夜又開始猶豫了,其實張放也是個可憐人,他雖然不好但也不算壞啊。就在這時房門砰地一聲開了,辰夜驚悚地望向門口,兩個蒙面的黑衣人闖了進來。
“看招!”辰夜甩手就是幾枚銀針,不料其中一名黑衣人揚劍一擋,竟有兩枚針被彈了回來,混亂中一枚射在了他的大腿上,還有一枚射在了柳茹的胸口。
辰夜手忙腳亂地拔下毒針,但還是四肢無力地倒了下來,沒想到會被自己的毒針給麻醉,這是何等的卧槽啊!
柳茹也軟綿綿地倒了下來,一名黑衣人便上去扶起她道:“哪一個才是張放?”柳茹本想回答,無奈毒針效力迅速擴散,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另一名黑衣人道:“素聞張放容貌俊美,咱們把面具摘下來一看便知。”然而把他們的面具摘下來後,兩個黑衣人不禁對望一眼,因為他們都長得很出衆,驚為天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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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誰才是張放?”
兩人掙紮着對望一眼,然後互相指了指對方。辰夜心中真是一萬只草泥馬,張放這個無敵大坑貨,真是要死還拉個墊背的。
“看衣服應該是這個。”黑衣人指了指辰夜,然後與同伴對望一眼。兩人便拿繩子将辰夜綁好,再塞住他的嘴把他裝進布袋裏,然後扛着他迅速離開了。
眼前一片漆黑,辰夜雖然渾身乏力,好在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先是聽到嘈雜的人聲,随後安靜了一段時間,再又聽到了類似鎖鏈碰擊和鐵門打開的聲音。
突然間,辰夜被人粗暴的扔在了地上,然後便有人把布袋打開了,他嘴裏的布團也被扯了出來。辰夜這才喘了兩口氣,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條幽長的走道裏,頭頂的火把照亮了兩邊的寒鐵門,這裏貌似是地牢啊喂!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辰夜惶恐地瞪着跟前的黑衣人,“我不是張放你們弄錯了!”
那黑衣人便蹲在辰夜跟前,用手指掐住辰夜的臉頰道:“公子世無雙,如你這等傾城容貌,你還說你不是張放?”
辰夜無力解釋,只聽對方又道:“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們也不敢要你的命,但若皇上他開始嫌棄你了,那可就說不準了。”
黑衣人說着用眼神示意辰夜看對面,只見牢裏正坐着幾個髒兮兮大漢,他們個個面目猙獰,正虎視眈眈地瞪着他們。
“那些囚犯橫豎都是死,他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如你這般俏麗的郎君,他們可沒見過。”
“你到底想說什麽?”
黑衣人眼底透出一絲猙獰,起身打開了牢門,一腳将辰夜給踹了進去。然後他一邊鎖門,一邊對囚犯道:“這個人是蠱惑帝君的罪人,你們可以随意羞辱他,只要留他一命便好。”
辰夜只覺得脊背發涼,無奈被綁的動彈不得,只能艱難地在地上扭動着軀體。這時只聽一個糙大漢問道:“真的做什麽都可以?”
“當然,做得好說不定會免去死罪,這麽講大夥兒應該都明白吧?”那黑衣人說罷便坐到一旁,似乎打算圍觀一場好戲。
于是幾名囚犯紛紛起身,摩拳擦掌地圍住了辰夜。辰夜驚恐地瞪着他們,只見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猥瑣道:“瞧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聽說往男人屁股後抹點油,那感覺比女人還爽呢!正巧哥們幾個在牢裏寂寞許久,我看不如……”
“別過來……”辰夜渾身冷汗,此刻他終于明白柳茹說的,比死還可怕的事情是什麽了。想來太後一族的人實在惡毒,想利用這群死囚來玷污張放,令他因失去貞潔而失寵,可自己又偏偏做了替罪羊。
一群囚犯壞笑起來,其中一名壯漢大手一揮,“讓本大爺先來!”旁邊幾個露出悻悻的表情,但眼神都是迫不及待地盯着辰夜。
這時辰夜急中生智,故作嬌羞道:“可我覺得你身旁那個人,好像比你更加孔武有力……如果說要跟誰先來,我想跟他……”
“什麽,你說他?”壯漢不滿地揪住身旁的囚犯,那人也不甘示弱地揪住了壯漢,兩人登時紅了眼扭打成一團。旁邊幾人非但不勸架,反而還幸災樂禍的叫好。
辰夜可算是松了一口氣,不料牢門外那黑衣人看不下去了,上前怒叱道:“一群愚昧之徒,這小子陰你們呢,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囚犯們這才停止鬥毆,又紛紛向辰夜圍了過來,而那壯漢是率先撲了上去,将辰夜騎在身下粗暴地撕扯他的衣袍。旁邊幾人看得過瘾,也奸笑着一起撕扯他的衣服。
“不要,救命!我不是張放,我真的不是!”辰夜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然而他越叫囚犯們就越起勁,手還在他身上亂摸一氣。這無助的時刻,他腦袋裏只想着那個人,為什麽他還不來救他?
“喲,這小子身上好香!”嗅到異香的囚犯們,更是着了魔一般興奮。
胡亂掙紮中,辰夜的發冠被扯了下來,那壯漢一把揪起他的頭發,強迫他轉過頭來親嘴。辰夜厭惡的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壯漢氣急敗壞揚手就要給辰夜一巴掌,不料嗖的一聲,一只匕首忽然貫穿了壯漢手掌。
壯漢疼得大叫一聲,捂着手滿地打滾,正鬧得歡騰的囚犯們也都愣住了。
守在門外的黑衣人這才發現,牢門前突然多了一個紅衣人,不禁怒叱道:“大膽!你是何人,什麽時候進來的!”
那紅衣人揚起一枚銀色令牌,冷冷道:“廷尉府總督令牌在此,還不速速放人。”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辰夜差點要喜極而泣。
黑衣人看了看那令牌,猶豫道:“不知總督大人為何要插手此事,這個人是太後吩咐要抓的,可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風舜淩厲地掃了黑衣人一眼,“他不是張放,你抓錯了人,本官還沒問你的罪!”
黑衣人錯愕地望了望辰夜,這才遲疑着把牢門打開了。風舜便彎腰走了進去,只辰夜那身華袍被扯得七零八落,而他正背對着自己趴在那兒,白皙光滑的背部裸露在外,上面還有幾道玫瑰色的抓痕。
“夜。”風舜輕輕喚了一聲,愛憐地将辰夜抱入懷中。辰夜閉着眼睛假裝昏迷,因為他覺得自己太丢臉了,實在無法以這副模樣面對心愛的人。
風舜脫下披風裹住辰夜,然後抱着他走了出去。黑衣人上前關好牢門,目光複雜地盯着二人,只見風舜冷着一張俊臉道:“這幾名囚犯今晚就拖出去斬了,斬首之前,把他們的手腳都砍下來喂狗!”
“是……”黑衣人低頭表示順從,而牢裏那幾個囚犯則吓得連連求饒。
冬日之夜,寒風呼嘯。
風舜一路緊緊抱着辰夜,生怕他着涼。終于進到溫暖的房間內,風舜将辰夜放在舒适的大床上,撫摸着他的臉頰道:“已經沒事了。”
辰夜這才睜開眼睛,有些委屈道:“我覺得自己好髒,我想洗澡。”
于是風舜喊人準備了一大盆桶水,再幫辰夜脫下了那身破爛的衣袍,然後他自己也脫掉衣服泡了進來。兩人就這樣赤着身體面對面坐在熱水裏,這下辰夜原本燒紅的臉更加滾燙了,不由得斜眼道:“我身上很髒,你進來做什麽?”
“我不嫌棄你,我幫你洗。”風舜雙手扶住辰夜的肩膀,拇指在他的肌膚上打着旋兒。
“你怎麽會有總督的令牌?”
“你忘了,我曾經可是在廷尉府當職,總督大人就是我的恩師,我要找他借個令牌并不難。幸好我發現你跟張放出去了,不然……”
“別說了!”辰夜伸手按住風舜的嘴唇,眼中隐隐有光芒閃爍。
風舜順勢抓住辰夜的手,一把将他帶入了懷中,在他耳邊呢喃道:“你受委屈了,這種事我絕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
辰夜眼神一動,含住風舜的耳垂道:“我只屬于你,也只想跟你做。”說着手漸漸探向風舜身下,卻發現那處早已經滾燙挺立。于是他擡腿跨坐在風舜身上,握着那根火熱套弄了幾下,再讓它慢慢擠進自己的臀瓣間。他咬牙忍着那幹澀的疼痛,直到那東西進入體內深處。
“你這樣真好看。”風舜凝視着辰夜緋紅的臉頰,感受着他獨有的緊致和溫暖,不由得發出一聲舒暢的低呼。
“那以後每晚都給你看。”辰夜眼角春色流轉,摟住風舜的脖子親吻他的唇,一邊親一邊自己動了起來。聽着辰夜在耳邊嬌喘,風舜伸手握住辰夜前面那根,借着水潤滑幫他上下套弄起來。經心上人這麽一挑弄,辰夜的聲音越發誘人,聽得風舜更是欲罷不能。
随着動作起起落落,水聲嘩啦啦的澆濺着,兩人就坐在那不大的澡盆裏歡愛,直到一起攀上快樂的雲霄……
一番雲雨後兩人一起躺床上休息,辰夜安心的依偎在風舜懷裏。這時他忽然想起了那顆玉珠,便起床在那堆破爛的衣袍裏翻找,卻發現那顆玉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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