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呀
“你……你!”鬼堯狠狠瞪着辰夜,捂住命根處弓着身體,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辰夜得意地勾唇一笑,反身一腳将鬼堯踹到了地上,再舉起木桌往鬼堯背上一砸,砸得鬼堯爬都爬不起來。然後他又上去補了好幾腳,踢得鬼堯呻吟着滿地打滾。
估摸着鬼堯應該無力反抗了,辰夜又騎到鬼堯身上,甩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我還給你!你覺得我很下賤是吧,那被我這賤人暴打的感覺如何?”
鬼堯疼得滿頭大汗,根本說不出話來,不料辰夜又甩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比先前打得更重更響,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這一巴掌我替舜打的,你要知道我是你弟弟的戀人,而你今晚對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對舜的極其不尊重,你這樣會傷了他的心。”
鬼堯怔怔看着辰夜,這種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不堪。
“我喊你一聲堯哥哥是尊敬你,但你若再像之前那樣刁難我,我也絕不會客氣!”辰夜說罷推開鬼堯站了起來,然後找到散落在房間裏的衣物,把衣服穿好。
鬼堯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勁,這才冷靜下來道:“今晚的事是我做得過分了,但我還是要請你離開我弟弟。他應該像正常男子那樣,娶一位賢妻生兒育女,給我們衛家延續香火。”
辰夜呵呵笑了一聲,“你們衛家又不是一脈單傳,要延續香火你自己不就可以了嗎?”
“我不行。”
辰夜不明白鬼堯的意思,這個不行是指哪裏不行,難道是剛剛抓的那裏不行?
鬼堯看了床上的風舜一眼,“我從小就喜歡舜,開始只是兄弟間的喜歡,但随着年齡增長,我對他的感情越來越不正常了……我會趁他睡着的時候偷親他,也很喜歡摁着他一起洗澡,還喜歡趁機摸他的身體。那時我們也才十歲,舜很單純,可我心底卻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
“後來因為家裏遭劫,我和舜被迫分開了。我漸漸長成了一個少年,常常對着鏡子想象弟弟長大後的樣子,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那些年我也試着接觸過女人,但碰起來感覺很惡心,無論什麽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只有跟弟弟在一起的時候,我心底才會有那種癢癢的感覺。”
辰夜有點瞠目結舌,他以為鬼堯頂多是個弟控而已,沒想到這麽嚴重……
只聽鬼堯又道:“尤其是當我只剩下弟弟一個親人後,我對他的感情就越來越控制不住了,這便是我明明活着卻還要躲起來,不肯與弟弟相認的原因之一。”
辰夜不禁嘆了一聲,“這麽多年也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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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堯支撐身體站起來,走到辰夜跟前道:“你想過沒有,你若跟舜在一起,他要遭受多少白眼多少辱罵?且不說你倆都是男人,就憑你這仇人的身份,他就要被人罵作不孝子,還要在內心譴責自己,你覺得他會幸福嗎?”
辰夜沒好氣道:“我也懶得解釋了,反正陰安侯家的仇恨與我無關。”
“無關?那我們去殺你姐的時候,你能袖手旁觀嗎?若能那就與你無關,若不能,那麽只要你還待在舜身旁一天,就會讓他陷入兩難的處境中。”
辰夜頓時語塞,因為他至今還沒确定,原主姐姐跟自己老姐到底有沒有聯系,所以他是絕不能袖手旁觀的。
鬼堯從袖子裏拿出一枚小藥瓶,“這是忘情蠱,是我師父窮盡一生研制出來的蠱,吞下它就會忘記自己的戀人,不再為情所困。你們不可能的,請你忘記他吧。”
辰夜盯着那瓶蠱咬牙道:“哪怕你讨厭我恨我,拿刀砍我都沒關系!可你竟然叫我忘記他,難道就連我單方面喜歡他都不行嗎,你憑什麽要求我這麽做?!”
“我作為他唯一的親人,有權阻止他誤入歧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應該離開他,放他過正常人的生活。”
辰夜冷笑兩聲,“說什麽為了他好,你完全就是自己偏執,你這種人都不配做他哥哥!”
鬼堯被這話刺得震了一下,“你說我不配做他哥哥?我從來不讓人看我的身體,你知道為什麽嗎?”說着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後将上衣扯了一半下來。
只見鬼堯身上布滿了刀疤,就像一條條黑蟲子爬在身上似的,看得辰夜觸目驚心。
“這些年來,我獨自醞釀着複仇大計,每當我想念舜的時候,就會悄悄回長安看他。我多麽想和他相認啊,但又不想把他牽扯到仇恨裏,每次都只能遠遠的看着他。當我實在壓抑不住時,我就在自己身上劃一刀,日積月累就變成了這樣。”
辰夜不禁怒吼道:“我說大哥你腦袋是不是有坑啊!你弟弟武功高強人又聰明,你跟他一起複仇不行嗎?非要一個人暗地裏搗鼓,還搞起自殘來了,你這麽傻叫你弟弟怎麽想?”
鬼堯苦笑着穿上衣服,“舜是我掌心裏的珍寶,是我此生最大的驕傲,我不想他陷入仇恨的兇險中,只想他無憂無慮的活下去。不過你說得也是,如果有弟弟一起複仇,這條路我不會走得這麽辛苦。”
“在得知你的身份後,我很想一刀捅死你,就像你姐當年刺殺我爹一樣。但是舜喜歡你,我傷害你就等于在傷害他,所以我只能拿出這瓶忘情蠱,這是我能夠做出的最大的妥協。”
鬼堯直勾勾的盯着辰夜,“衛家不能斷子絕孫,所以我無法容納你,你和我之間舜只能選一個。要麽失去戀人,要麽失去親人,你也可以替他選。”
沉默良久,辰夜才幽幽開口道:“我明白了,我走便是,不過這藥我不會吃的。你也不要得意,我走并不是向你妥協,而是因為我不想他夾在中間為難。”
鬼堯松了一口氣,但想着随侯珠還在辰夜手裏,珠子裏的寶藏不能被敵人搶走,于是又道:“在你離開之前,請你把随侯珠還給舜,那是我們衛家用血和命換來的東西,相信你也不會昧着良心拿走吧?”
辰夜點了點頭,低頭時眼眶已經泛紅。而床上的風舜睡得深沉,至始至終沒有絲毫知覺。
第二日晴空萬裏,峽谷間風景秀麗。辰夜和風舜騎在獒犬上,在無邊的荒野上飛馳。
兩人上午在荒林裏獵捕野兔,下午又在溪邊生火烤起肉來。眼看兔子肉越烤越香,兩犬急得嗷嗚嗚亂叫,圍着主人們搖頭擺尾蹭來蹭去。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我哥昨晚跟你說了什麽?”風舜關切道,他感覺辰夜一整天都笑得很勉強。
“我跟他有什麽好說的,你盡在這兒瞎操心。”辰夜擠眼一笑,撕了一條兔腿給風舜。
兔子肉烤的外焦裏嫩,兩人吃得津津有味,再配上這山河美景,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吃飽喝足後,他們依偎在兩犬懷中看風景,辰夜将腦袋枕在風舜肩上,喃喃道:“我多麽想和你這樣一直到永遠。”
“那就到永遠,什麽都別想了。”風舜攬過辰夜的臉吻住了他,同時手探進他的衣服裏愛撫。辰夜也動情地回應着戀人的吻,與他互相撫摸着身體各處。
風舜的手漸漸探進了辰夜亵褲內,“前些天我吃醋把你弄得很疼,後來我越想越愧疚,總覺得要補償你什麽。”說着就将那裏的東西掏了出來,經過方才的吻那處早有反應了。
“你不會是想……”辰夜臉上一紅,正想推開風舜,而風舜已經低頭含住了那裏,溫軟的舌頭貼在柱身上舔舐着,帶來一種滑膩酥麻的快感。而且看着風舜含着那處吞吐,那張英俊的臉被撐得微微變形,心裏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辰夜舒服得擡頭看天,冬日的陽光并不刺眼,身下溫暖的觸感幾乎将他吞沒。他咬住下嘴唇輕呼一聲,體內的燥熱便一陣陣噴湧出來,然後被風舜全部吞在口中。
“啊……你快吐出來啊!”辰夜急得滿臉通紅,只見風舜溫柔的笑了笑,用手指拭去了唇角的白色濁液。那表情特別勾人,以致辰夜把持不住一把将風舜撲在了地上。
“我要你,現在就要和你做。”
“可咱們在外面呢……”風舜扭頭看了看四周,不遠處的田野上還有族人在耕作。
于是辰夜便要兩只獒犬卧在地上,圍成一個半圈,然後躲在兩犬身後做壞事。他赤着身體跨坐在風舜腰上,陽光将他的肌膚襯得白皙動人,唇邊那抹笑意更是風情萬種。
“你個小壞蛋,帶壞那兩只怎麽辦?”風舜滿眼的笑意,看辰夜坐在自己身上動,紅着臉嬌聲喘息汗水淋漓,他就覺得特別享受,好想這樣一直看下去。
辰夜痞兮兮的一笑,“反正它倆都是母的,就算帶壞了又能幹啥?”
随着動作的起起伏伏,敏感的地方互相摩擦,帶來一陣陣觸電般的感覺。在瀕臨某個臨界點時,辰夜忽然停了下來,喘息着貼在風舜耳邊道:“我想你像上次那樣粗暴的對待我,狠狠的貫穿我,雖然有點痛但是我喜歡。”
“好,那你可別喊疼。”風舜翻起來将辰夜按在身下,繼續沖撞着他的後庭,一次又一次進入到溫暖窄小的最深處。辰夜的聲音愈發饑渴難耐,風舜光是聽那聲音就受不了,胯間進攻得愈加瘋狂,體內異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麽東西要來了。
雪獒聽到主人的叫聲,一直在不解地歪腦袋,發出低沉的嗷嗚聲。而青獒則在一旁興奮地搖着尾巴,想撲上去和兩位主人一起打架。
彼時不遠處的田野間,鬼堯正拎着竹籃采摘青菜。他無意擡頭朝溪邊看了一眼,只見兩只獒犬卧在岸邊,而辰夜躲在獒犬後面,身上似乎沒穿衣服。他沒看到弟弟的人影,但他猜弟弟就在辰夜身下,一時心痛得無法呼吸。
“為什麽我偏偏就是你哥呢?”鬼堯低眉呢喃,如果有來生,他一定不會再做他的兄弟。
一雙白鳥從天邊俯掠而來,到田野上空時瞬乎掠起,一起沖上了極樂的雲霄。
做愛後辰夜依偎在風舜懷中,本來好端端的卻忽然淚流滿面,風舜立即緊張道:“怎麽了,是不是我又弄疼你了?”
辰夜咬唇搖了搖頭,将風舜緊緊擁入懷中,用力到仿佛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到底怎麽了你?”風舜說着忽覺耳後一陣刺痛,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他怎麽都沒料到,辰夜也會用針封他的睡穴。
“對不起,我沒辦法跟你告別。”辰夜不舍地撫摸着風舜的臉頰,他打算先離開一段時間,去求證自己老姐和巫天寵的關系,等确認好了之後,他會回來找風舜說個明白。
“你堯哥哥很愛你,你們兄弟以後要好好的。”辰夜說罷,将身上的随侯珠解了下來,放在了風舜的掌心裏。
夕陽西下,辰夜帶走了雪獒,留下青獒陪風舜。他一路回了好幾次頭,風舜就那麽沉睡在青獒懷裏,絲毫未察覺他已經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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