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耽溺(中)

他們的關系一直掩飾得很好,長安知道師叔不會拿這個開玩笑,不疑有他地伏在寧致遠背上,被帶着往一處隐蔽的泉洞去。

今日靈山出奇安靜,長安覺得奇怪,泉洞幽深,進去的時候還能聽到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在洞中回響,洞口望進去很昏暗,但隔了一小段距離之後便能看見波光潋滟的清泉水面。

洞中有些涼意,整個泉洞最上方空了一大塊,正好在日曬的時候把陽光放進了洞裏灑在水面,今日日光很足,照得水面微微升騰着水汽。

如果趕上時候了,日光能正好鋪滿整個水面,但這會兒的日光只占了水面的一半,看起來頗有野趣。

寧致遠脫着衣衫,回頭挑着好看的桃花眼撩撥長安,“下去試試”,說完也不管他,徑直下了水,寧致遠背後有好些抓痕,肩胛處好幾處齒痕,還有星點的紅色吻痕,都是長安昨夜留下的。

寧致遠的背部肌肉精悍,肩線挺闊,狼臂蜂腰,雙腿勻稱修長,這是長期習武的成果,長安頭一回看全師叔的身體,還是在青天白日,他看得有些起熱,利索地除了衣物,跟着下水去。

長安腿間還有下滑的濕膩,行走間有些不适,下了水人精神起來,他們停在靠近日光照射的陰影處,水溫有些涼,在人入水時水面泛起漣漪,從近在咫尺的日光處湧動過來的水溫帶着暖意。

水流交纏地包裹着身體,比泡溫泉舒适得多,長安撩起水淋在肩上,上面全是紅彤彤的齒印和吻痕,在反射的日光中襯得更加淫靡。

寧致遠的眼神逐漸染上侵占的渴求,長安正待問話,被寧致遠拉過身子吻住,早該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長安的手利落地繞過寧致遠頸後,晨間熄滅的火苗再次點燃。

碾着頭交換着口中的甘甜,水下寧致遠早就頂起的堅硬就抵在長安下腹,他卻不急着進入,慢條斯理地糾纏長安的舌,手順着長安胸口下滑,認真地幫長安做清理,水面的漣漪随着動作泛大擴散,長安按住師叔的發,主動擡起身承受越來越深的吻。

寧致遠被取悅,手掌在水下滑過長安胸口,小腹,又往背後上移,在經過齒印的時候會停下款款地揉弄,一點點地順着細嫩的腰線下滑,最後停在穴口處。

經過一夜的疼愛和晨間的開拓,兩指輕易便順着水流滑了進去,長安不時地哼聲,在寧致遠撩過上颚時又喘起來。

長安緊扣在頸後的雙臂解放了寧致遠攬住他的雙手,他一邊給長安耐心地清理身後,一邊又往下握住長安的勃起,他在情事上向來不介意先讓長安舒服,反正最後他總有辦法把着人加倍讨要回來。

壓在喉間的呻吟斷續回蕩在泉洞中,幽深的洞中再細微的動靜都能被無限放大,激蕩的水聲很快蓋過了呻吟,寧致遠把人壓在泉間平滑的石面上深入。

沒有婉和悠長的前戲,只有淋漓盡致的侵襲,難耐的哼聲被撞得斷續,長安仰躺在冰涼的石面上,被寧致遠又狠又深的肏幹和激蕩在耳邊的回響逼出了眼淚。

身後的石面冰涼,身前的寧致遠卻兇悍又滾燙,長安的眼角已經紅透,随着動作晃動的淚痣和止不住的淚,場面淫靡又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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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長安明明這樣乖巧,濕發被撞得胡亂鋪在石面,雙腿卻始終圈緊寧致遠的腰,穴肉纏着猛烈進出的性器,在被進入時欲拒還迎地抵拒,被強行破開後又在離開時緊纏着挽留。

他雙手抓不住石面,又在激烈的晃動中扶不住寧致遠的肩,只能按在石面,被肏幹地曲起指節,“唔......師叔......輕點......”

寧致遠的吻落在長安緊閉的眼睑,又移到淚痣上輕輕地舔弄,最後止不住地糾纏長安微張的紅唇間露出來的舌。

長安此時的模樣泛着一種淫靡的淩亂,怎麽輕得了,寧致遠恨不得将他抱碎在懷裏,最後幾下又急又重,狠狠地将長安釘在石面上,死死抵住最深處,終于在長安的失聲嗚咽和寧致遠急不可遏的喘息聲中一并攀上高潮。

寧致遠緩慢壓下身,整個人密不可分地壓住長安,就着姿勢将性器又往深處擠了擠,在身下人的呻吟聲中吻落長安眼角的淚。

********************

“師叔......你明明......應了......說好的......唔......” 長安在起伏中颠三倒四地喊,寧致遠在他說話的間隙一直無序地頂着他,洶湧的浪潮将長安高高抛起,随後又因為寧致遠的深入而迅猛地墜落。

寧致遠坐在榻沿,胸口緊密地貼着長安滿是潮紅的背,上面全是深淺不一的吻痕和齒印,他持續着肏幹,埋首舔弄長安背上的紅蓮,妖冶的紅蓮被用力地啃出了一圈紅。

寧致遠看着紅蓮随着長安的晃動在眼前颠簸,忍不住又在右肩處留下齒印,他下口的力道不重,但能叫身前的人感受到侵襲的熱意,随後就是嘬舔,把齒印啃得泛紅。

長安止不住顫抖,寧致遠特意選在榻沿,長腿一曲便支出了角度,長安已經被擺弄好姿勢,雙腿大敞被師叔支起的膝蓋分得大開,連收緊也不能。

他坐在師叔身上被進入,小腹上橫着寧致遠箍緊的手臂以便在兇猛的撻伐中将他迅速地摁下壓緊,身下的勃起被寧致遠握在手中前後撸動,随着動作在炙熱的掌間頂動,讓長安在高潮中總生出他在肏弄師叔手掌的慌亂,很快又被鈴口處摳弄的手指激出熱意。

身下是師叔耐力持久的性器,身前又是師叔作亂的手,他被箍抱在寧致遠懷裏,坐在師叔身上摸不到榻,只能将手掌摁在雙腿間師叔架起的腿。

他此時能倚靠的只有寧致遠,可這個壞人不停地将他抛高,又讓他墜下,叫他生死不能,只能聽之任之,被挾着予取予求。

寧致遠攻城略地,将長安死死嵌在懷裏,長安哼聲不斷,又被肏得難耐,細腰弓出弧度,在即将到頂的高潮襲來之前被頂弄得仰頸,只能完全地倚靠着師叔。

脖頸彎出弧線,又被寧致遠叼着嘬弄,長安艱難地想把話說完,斷續地哼,又急急地喘,“說好......嗯......就......兩次的,唔......師叔......耍賴......”

貓叫一樣,最後一下被寧致遠頂得用力,啊叫一聲,寧致遠迅猛地磨過敏感處又快又狠地深頂了數十下,成功将長安肏幹到繳械。

他抵着長安右肩舔咬的姿态危險又致命,在長安的高潮餘韻中也沒有停下深入的動作,瞥了一眼被扔在床頭的那張春畫,低沉的嗓音滿是欲望,張開獠牙一點點地吞噬着身前的獵物,“泉洞裏那兩次不算。”

征伐的腳步沒有盡頭,今夜還沒正式開始,寧致遠朝長安的頸側呵氣蠱惑,“我還一次沒到呢,小六。”

他們在泉洞做完之後,寧致遠在最後的纏吻中叼了長安的舌往他嘴裏哺了顆藥丸就幫長安草草披上衣衫,帶着人回院子。

這是他随身帶的秘制藥,便于在緊急委托中迅速補充體力,既能有飽腹感又能固本培元,只接收小委托,下山辦事當出游的師兄弟們自然沒什麽機會接觸到,長安只道是補益的,憊懶地趴回師叔背上啓程回去,路上見到夕陽才驚覺居然胡鬧了一下午。

待回到院子落地時發現體力竟恢複了,長安就知道今夜恐怕不會過得太輕易,只好跟沒吃飽的師叔商量,明日還要修習,今夜再做兩次就放他去休息。

誠然長安的兩次說的是自己的兩次,大尾巴狼師叔點着頭應下,卻在榻底摸到了之前的那張春畫,寧致遠笑得落拓,随手将畫擱在床頭,這才有了背後入懷這麽一出,長安悔不當初,當時只倉惶将畫冊扔進櫃裏,卻沒發現唯一的一張薄紙順着滑入了榻底。

高潮之後本就敏感,寧致遠的深入卻沒有規律,長安弓起腰又被他摁了回去,寧致遠要密不可分的嵌入,頂弄的動作強勢而霸道,長安被肏弄得足尖蜷起,又被師叔雙手繞到腿彎完全抄起,長安吓了一跳,雙腿大敞着被寧致遠就着姿勢抱着站起來了。

姿勢的變化帶來了更深的侵襲,長安找不到着力點,他只能将背完全貼着寧致遠結實的胸膛,雙手往後緊抓着師叔抄在他腿彎的臂膀。

這個姿勢長安根本沒法動作,他全身上下的支點都在寧致遠的雙臂和頂在穴中的性器上,寧致遠動作起來,長安立刻發現這個姿勢的用處,“師叔......”

寧致遠完全掌控了主動權,性器頂入深處時的每一下都能擦過長安的敏感點,身前的人沒了着力點,被用力頂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往高處聳動,落下的時候寧致遠便不動聲色地松了松手上的力氣。

長安整個人墜下的時候有種跌落的錯覺,穴肉會迅速吸緊,緊接着寧致遠的堅硬就會快速破開穴肉一下入到底,這個力道會接着将長安往上抛,下一次的力道會更狠,然後陷入無止境的循環,長安難以承受般晃着腦袋哼叫,“師叔......深.....唔.....”

欲火焚了身,也将長安所剩無幾的清明徹底燃盡了。

寧致遠控制着力道,将長安的雙腿掰得更開,開始緩步向窗沿走去,在走動中動作其實不太好使力,但妙在性器每次重新回到穴中的角度都不同。

長安的哼叫呻吟自站起來之後就一直沒停過,斷斷續續,性器在走動間只會稍稍抽出一點,又随着下一步的動作淺淺插入。

寧致遠壞心地幾步一停,又快又深地撞幾下,再擡腳走動,他被長安夾得舒爽,那股麻意在胸口亂竄,床榻到窗口的距離不過十步遠,走走停停,頂頂撞撞中長安再次繳械。

穴口因為姿勢還有長安的緊張狠命收緊,夾得寧致遠停下腳步狠力地撞,在濕軟又滾燙的穴肉包裹中撞進深處,将長安澆得止不住戰栗。

寧致遠衷愛高潮後的溫存,總會在短暫的養息時款款地落下親吻,他就站在半阖的窗口不遠處,此時若有夜鳥飛過,就會驚詫地看到一個男子一絲不挂,雙腿大張被身後的男人操弄得淚眼朦胧,緊咬着嫩紅的唇,渾身狼藉,眉間微皺,既像被疼愛得承受不住,又像沉淪得欲罷不能。

緊箍着性器的穴肉無法松緩,這個姿勢本就羞恥,只要寧致遠再往前挪一步,長安的大半個身子就會曝露在月色下。

但凡有人經過,随便瞥上一眼就能看到窗口洩露的春光,穴中的火熱又開始逐漸硬起脹大,寧致遠突然又開始了深入,長安倉惶間想搖頭退後,“師叔不要......”

壓低的聲線撓得寧致遠心口發癢,撞去深處的動作失了力道,長安緊繃的身體被這一下撞得慌亂,松了雙手往窗邊的牆面按去,寧致遠不肯,就着長安伏到牆面的背上緊緊壓過去,非要把人壓在胸口才罷休,身下淺淺地抽出,又深深地插入,長安在迷亂間聽到師叔喑啞的聲音,“要是不要?”

他昨夜讓長安不許說不要,要長安敞開自己接受他的所有疼愛,說了不許就是不許,長安被撞得聳動,只能使出殺手锏,他軟下聲調,情真意切地輕聲叫喚,“師叔......疼疼我......我想......唔......抱你……”

寧致遠果然頓住動作,笑着誘惑,“乖小六,師叔不是在疼...你...嗎?”

最後每說一個字就是一記猛肏,頂完之後還是放了長安一邊腿下地,長安顫着身子,正等着師叔抱呢,卻被掰着一邊腿,就着插入的姿勢旋身,穴肉箍着性器轉了一圈,長安總算能正對着師叔了。

幾場荒唐性事下來,長安自覺摸出些規律,想要早點結束就要配合,師叔已經發洩過一次,只要乖乖配合就能盡快讓師叔射出來。

于是在寧致遠掠奪的吻落下之前,長安主動伸手挂在師叔後頸,擡頭微微張開唇迎接寧致遠的舌,落地不久的長腿行雲流水地主動纏上師叔的窄腰。

寧致遠撈抱着人,被長安乖順的配合戳中了要害,舔弄吞含着長安的舌,喉間不能自已地溢出低笑,小家夥打着小算盤呢,那就拭目以待,看看今夜究竟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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