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疼愛

二號快車緩慢發車~

素淨的手在盆中撩起水清洗,陸遙暄和的聲音在水聲流動中響起,“可還有哪些需要備着的?雖在南臨辦的只是親友宴,到底是喜事,也不能馬虎了”,程硯歌和江夏正煮着水,先生喜歡以茶待客,水汽在壺中翻湧,咕嚕咕嚕地鬧着動靜。

江夏自來熟,又素來敬愛先生,難得有些羞赧,盡管已經跟着程硯歌稱呼過好些時日,私下開口時還是忍不住緊張,“小舅舅不必挂心,阿爹阿娘早半個月前就送了一堆東西去府上,我都看花了眼,南臨的喜服手藝最好,阿娘從東川跑來好幾趟,拉着阿爹和小晨給我挑了許久,該備的都備齊了。”

江夏跟着程硯歌來南臨不久後就去信東川告知爹娘,說過一陣兒她的意中人要去東川提親,江家上下被驚了個遍,沒想到素來當男兒養的江夏不僅早早開了竅,竟還是認真的。

本來按理這事驚掉了江夏一衆師兄弟們的下巴也正常,畢竟他們一直都把江夏當小孩兒看,也從不清楚小師妹還有通信的對象,但江夏的阿娘夏知曉早在閨女頻繁通信時就跟江挽刃對過眼神。

江挽刃派徒弟出去查探回來才知道對方是江陵程家的二公子,是個溫雅俊秀的讀書人,夏知曉擺擺手止住了江挽刃的話頭,覺得這事兒沒戲。江夏自小好武将勝過文人,一耍刀劍就精神,一見書本就頭疼,這會兒年紀尚小看上了程家公子的相貌,圖個新鮮,到頭來還是得找個打得過她的才能折服,翻過身就準備睡了。

江挽刃一路帶着江夏在外跑,覺得閨女三天兩頭的書信,隔月就溜的動靜實在太不尋常,掰過夏知曉的肩,他跟媳婦兒打賭從來沒贏過,打算再掙紮掙紮,“曉曉,打個賭怎麽樣?”

夏知曉轉身,挑眉擡了擡下颌,示意怎麽個賭法,這種顯而易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江挽刃輸怕之後已經許久沒提過打賭的事了。

江挽刃張開手掌,“五百兩,我賭那位程二公子能抱得美人歸”,昏暗中女子的雙眼發亮,夏知曉愛財,一聽江挽刃上趕着送錢,雖然都是自家的錢,她還是覺得很來勁,一錘定音,“成交!”

于是收到江夏的書信時夏知曉在書房驚嘆一句,“不可能,這不可能”,從兜裏摸出銀票啪一聲拍在江挽刃手裏,把他志得意滿的笑臉揮開,又聽卡噠一聲,信封裏又掉出來一封信,夏知曉顫着手抖開,果然是另一個人的筆跡。

程二公子的字跡清永隽秀,言辭懇切,字裏行間透着一股清貴的書卷氣,不驕不躁,信中的用詞是有別于江夏潦草随意的委婉妥帖,交待了同江夏通信以及到南臨之後的事宜,并表示七日後會帶着江夏回東川提親,屆時會帶上聘禮以表誠意。

夏知曉浮躁的心被信中傳來的溫和逐漸撫平,這孩子看着比閨女穩重多了,怎麽就看上了沒個定性的江夏呢,人都道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得意,還沒看到人,夏知曉就已經對這個準女婿生出好感。

她眼珠轉了一圈,回手又把剛拍出去的銀票收回來,“你閨女要成親,等他們來了這錢一樣得給小夏置辦嫁妝”,江挽刃笑着應下,他本來也不是為了銀票,贏了賭局才重要,江晨正巧踏進書房,自诩如今已是少年要穩重些,聞言擡了眉,“誰要置辦嫁妝?”

陸遙淨完手坐下,開始煮茶,想起江夏帶着爹娘登門造訪的場景,眼裏都是笑意,“江門主和江夫人肯應下由着你們在南臨辦親友宴我倒覺得意外。”

東川江家是武人世家,門下徒弟數逾百人,東川地勢險峻,山高谷深,是個易守難攻之地,加之擅造機關器弩,又與朝廷有交易往來,在世家乃至門派中威望極高,愛女婚嫁是大事,最後竟也肯應下,陸遙不免詫異。

江夏聞聲卻笑得眸光柔軟,“阿爹阿娘随意慣了,說是我和硯歌開心就好,我也覺得婚宴本就是自家人的事,不必鋪張,他們早把喜糖派出去了,還附上了請柬表示此番嫁女是喜事,但只是簡單地辦個小宴,謝過了好友前往的好意,屆時婚宴過後,回門的時候會再擺酒請好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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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歌也去信江陵說了打算,發了請柬,不知屆時會有誰過來,縱然程硯歌不受寵早就不是秘密,但程家到底是大戶,門面總歸還是要撐着的,所以人還沒确定由誰來,該到的禮卻到了不少。

程二公子都妥貼收着,卻不打算用,他成親與程家其實沒有多大關系,畢竟來了南臨之後他并沒有打算回去,此事上程硯歌和陸遙心照不宣。

陸遙将茶遞到江夏和程硯歌跟前,知道他們打算宴請的除了家人就只請幾位故友,又問一聲,“請柬可都送出去了?” 程硯歌接過話,“都已送出了,靈山遠了些,過幾日也能到了。”

*******************

靈山。

锵,利劍碰到一處發出嘶鳴,長安被力道震得往後退了一步,又追上去,師叔陪着練過幾回,寧致遠既應了陪練,就絕不含糊,挑着最刁鑽的角度進攻,不過半月有餘,長安從最開始被逼得節節敗退,到如今已能招架十來招,劍術進益快得今日對戰的裴然有些刮目。

裴然畢竟多學了幾年,天資又高,在最初的十幾招過後就占了上風,最後執劍往長安刺去的時候勝負已分,但他昨夜喝了酒,不知怎的在該收尾的位置手有些不穩。

長安提着劍往後退,準備擡劍格擋,在裴然的劍險些劃破肩頭的時候,又是锵一聲,裴然的劍被另一柄劍挑開,一只手按在長安背後扶穩他,長安聞到了房中彌漫不去的青草香。

側首望去,果然見到師叔提着劍,寧致遠也不看他,後背的手也沒收,對着裴然的方向,“近來可是疏于練劍,平日裏對陣你都是點到即止,今日怎麽沒在關節處收手?”

聽着語氣和平日的師叔沒什麽兩樣,但長安知道寧致遠有些不悅,裴然拔起脫手的劍收回鞘中,垂着眸認錯,“今日是我恍神,沒有下回,抱歉。”

長安知道這話是對着自己說的,臉皮扯動了一下,讓自己顯得溫和些,“是我學藝不精,師兄莫要往心裏去,瞧着師兄也乏了,今日就到這兒吧,回去好歇”,裴然點頭,向寧致遠見禮之後便走了。

按在背上的手寬大又暖和,長安見師叔一身勁裝就知道是要下山去了,昨夜沒提起,應當是今早才收到的,想到今夜榻邊無人,夜又涼,長安被寧致遠按着後背往前走,輕聲問,“師叔這回要去多久?”

寧致遠收了薄怒,恢複調笑,“人還沒走呢,這就想師叔了?” 這次委托緊急,距離又遠,想到這寧致遠又擰了眉,“十日左右,我盡快趕回來。”

背後的手垂下又拉過長安的手暖着,長安的手腳冰涼,如今天漸冷了,屋裏又不喜歡生暖爐,夜裏都是寧致遠抱着才暖和,“夜裏太涼,師叔不在沒人給暖床,夜煉之後去溫泉泡泡,好睡一些。”

長安點頭,手在寧致遠手心緊了緊,瞧着還是清冷模樣,嘴裏卻說,“記住了,我等師叔回來”,寧致遠柔聲在長安耳邊呵氣,“乖小六”,長安就被呵暖了。

三日後長安收到了程硯歌的信,在房中對着請柬出神,這是他頭一回收到信,感覺還挺新奇,程硯歌和江夏的婚宴定在了冬月底,正好隔一月後就是新年,長安覺得是個好日子,心裏盤算着等師叔回來同他說一聲。

日子在沒有寧致遠的時候過得總是飛快,長安将日程排得很滿,修煉也更為刻苦,待到回過神來,他已經被師叔挾在房中,鼻間也滿是好聞的青草香。

*******************

寧致遠娴熟地撩開長安的下擺,方才在溫泉中的開拓已經足夠,穴中已經一片溫軟,微扯下褲沿便急不可耐地頂進去。

除開下山這十日,原先夜間雖然也少不了疼愛,但顧及長安每日午後的修習和晚間的夜煉,寧致遠不僅沒能吃飽,連個半飽也沒有,若隔了時日沒做,長安回到院子裏寧致遠還得耐心做擴張,做下來時間根本不夠。

近來本就只是淺嘗了甜頭,中間又小別了十日,寧致遠等來了機會,餓狼撲食一樣,進門就把人頂在門旁的牆上,叼了長安的舌索取。

穴肉緊緊吸纏着猛然闖入的性器,寧致遠吻着人,先肏個痛快,待到緩解了饑渴,才放過長安的舌,邊頂弄邊說,“所幸把清修日給定下來了,要命。”

無法固定的清修時常會撞上寧致遠下山或者長安下山,中間錯開了時間,寧致遠疼愛長安的次數少了許多,餓得要命。長安被逗笑,雙手挂在寧致遠頸後,笑彎了眉眼,牽動眼尾的淚痣,十分誘惑,這是寧致遠疼愛出來的模樣。

長安不知道自己無聲的引誘,寧致遠愛死他這副模樣了,環着長安雙腿的手掌又滑到腰臀,長安在師叔松手的時候自覺地圈緊了人,這是激烈情事中形成的默契。

寧致遠按緊長安的腰臀,收緊腰腹蓄力加重力道,狠重地深入,長安也有好些日子沒做了,被頂得舒爽,輕哼吟哦,又止不住笑,“師叔難得......嗯......破例,怎麽盡是......為了這......事兒……”

上回許諾陪練劍也是,這些在別人看來莊重又嚴肅的變動,在寧致遠這兒全不放在眼裏,說他浪蕩可一點兒也沒說錯。

長安話被撞得斷續,又笑得抖動,穴洞也跟着顫,立馬又被寧致遠頂得說不出話,只能嗯哼地叫,寧致遠壓近在長安下巴叼着輕磨,磨得穴肉都吸緊了。

長安難耐地半眯眼,想往後仰,寧致遠卻發現樂子一樣,他稍一磨,長安就不自覺地扭腰,穴肉夾得更緊,磨着撞了一會兒,就聽長安輕哼,“師叔別咬......”

寧致遠松了口,又重重地頂,緊緊地壓,在肏弄間續話,“不都是你勾的我,吃得酣暢,師叔日日都惦記。”

難得主動這茬是過不去了,長安只好跟着師叔鬧騰,夾緊穴洞,又擁過去吻寧致遠,無聲地縱容着貪食的困獸,撫平欲望帶來的渴求,夜還很長,而疼愛還只在開端。

********************

院子的窗開在側沿,窗頁半開半阖迎着微暖的日光,微風拂過帶着入骨的涼,靈山已經入了初冬,緊握在窗沿的雙手繃出白色,初冬的院子很冷,長安此刻卻如同火燒,“師叔,換......唔......換個......地方。”

長安手掌緊扒着窗沿,上身的衣物晃動着不時往前滑,他面朝下将背繃得直,衣物很快就全擠到了胸口處,露出弓得漂亮的腰線,腰上的手掌掐緊,白淨的腰側很快又被掐出手印,身後的人就立在長安跨開的雙腿間,臀線收緊,往穴洞中攻擊。

兩人下身都赤着,寧致遠疼愛長安的時候不要礙事的衣物,尤其是下身,要嚴絲合縫的親密。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和穴洞被肏幹帶出的水聲逐漸變大,寧致遠穿着上衣從後肏弄長安,穴中的嫩肉緊夾傾訴着承歡人的焦灼。

今日清修,被疼愛了一夜的長安不出所料地在晨間的頂弄中醒來,寧致遠憋了月餘才撞上長安的清修日,他近來修習的任務很重,夜裏經不住折騰很快就睡去,寧致遠又渴又心疼,只能将熱意壓回去,又遇着委托,一下山又是十日。

清修前不久才定了時日,寧致遠找尹博鴻談的時候只說便于師侄們做修習的計劃安排,若中途遇到下山,便在清修後将修習和試煉的課集中挪到同個時段。

誠然尹博鴻的安排跟寧致遠的法子各有益處,但尹博鴻還是在師弟難得破例的情況下,摸不着頭腦地應下了,許諾先試一段時日,結果徒弟們一致通過,這便定下了。

寧致遠将手邊委托處理完,緊趕慢趕地在清修前夜趕回靈山,他等不及沐浴完再去找人,逮着長安就扔溫泉裏一起泡着去了,放縱了一夜之後自然還要繼續讨個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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