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心愛
小轎車和小甜餅都會有的
程硯歌送完最後一位客人回房的時候,江夏正在拆賀禮,新郎官啞然失笑,新婚夜拆賀禮,也就江夏才做得出來,幾個師兄弟平日裏沒個正形,還有江晨這個小不點,就連江挽刃和夏知曉也是經常不着調,江夏實在是很好奇他們送了一堆什麽物件。
一堆紅紅火火的賀禮中,一個月白軟錦盒顯得尤其紮眼,江夏頓了一下,還是放開手裏拆到一半的紅紙,把那個錦盒抱到桌上去,程硯歌今夜喝得最多,人卻清醒,先去換了身衣衫,身上酒氣散去大半,坐下的時候江夏順手給倒了醒酒茶,程硯歌笑她,“合卺酒還沒喝,就讓我喝醒酒茶?”
江夏咯咯笑了一會兒,開着錦盒,“你今夜喝太多了,總得讓你緩緩。”
盒子打開的時候江夏眼睛發亮,把東西拿出來,是一座精致奪目的擺件,不知道祁夙用了什麽方法,能将這些鮮活的花草枝葉封存得這樣好,晶瑩透亮的外層裏擺放着各色各樣沒有見過的植物,每一樣東西擺放的位置都很精巧,看得出來廢了不少心思。
底部是一層閃閃發亮的深藍珠碎,看起來就像這些花草開在了星河裏,每一樣植物的輪廓都被精心雕琢,邊角處以防硌手還貼心地磨圓了,看上去像一個奇巧的世外桃源。
程硯歌也側目感嘆,太精巧了,江夏謹慎地端起擺件,在光下轉動,擺件随着轉動散發着不同顏色的光,“長安說這個是祁夙哥哥為主,他從旁協助一起做的,這......我可太喜歡了,靈山是個什麽妙地方,盡出這麽些厲害人物,今日長安帶來的師叔瞧着也是個了不得的,生得好看,看得出來功夫也極好,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去靈山拜會!”
驚豔的感嘆。江夏止不住轉着身,最後落到了站在身後的程硯歌懷裏,程硯歌扶穩人,點頭附和,一語雙關,“确實好看”,江夏轉動的時候裙擺搖曳,恍若足底生蓮,程硯歌看得心神蕩漾。
江夏聞聲把擺件妥帖放在桌上,決定先幹正事,擺件明日再看,回身雙手挂着程硯歌脖頸,眸光專注又柔軟,“你最好看~”
程硯歌埋首吻她,環着人往床邊去,兩人确定關系後,摟抱親昵總是會有的,江夏不拘這些所謂的小節,但今夜還是有些緊張,程硯歌也僅限摟抱親昵,卻守着最後一步,像是承諾一樣,想對江夏負責,程硯歌是君子,在這點上也不能免俗,像一種儀式。
因此他抱着人躺下的時候,江夏其實已經泛起戰栗,程硯歌支手撐在她上方,溫柔地安撫,“別緊張,交給我”,江夏雙頰已經染得緋紅,手握成拳卻還在嘴硬,“誰緊張了?”
程硯歌落了床帏,笑着俯身去吻她,将缱绻的低語困在只有兩人的方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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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仲軒扶着腳步有些虛浮的陸遙同長安和寧致遠道別,先生今夜喝得不多,但他酒量其實不太好,柏仲軒見他難得高興,就讓了三杯,再不肯多了,之後的酒都讓他給擋了,因而柏仲軒身上的酒氣還要更重些。
先生半倚在柏仲軒懷裏,人還清醒着,就是路走得不穩,聽柏仲軒溫言,“先生酒量不好,往後可莫要在外多飲”,陸遙喝了酒,人松快了,便尤其會哄人,“今日歡喜,小酌而已,往後只同你喝,好不好?”
柏仲軒聽得有些酥麻,攬着人想走快些,程府離陸遙的院子不遠,他想回去抱人讨吻,這會兒到了子時,街巷上已經沒了人影,可是暗衛都在,柏仲軒忍了忍,加快腳步,陸遙還在問他,“怎麽不說話?” 終于忍到進院子落了鎖,把人撈抱起來,索要着吻往房裏去,先生醉酒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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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更要命的,長安被頂在客棧房中的牆上,挨着深吻。
寧致遠今夜喝了不少,他酒量很好,并沒有醉的意思,但是人很興奮,被酒精沖得勁兒都往小腹去,阖上門,衣衫也不要脫了,微扯下褲沿就頂進去,叼了長安的舌舔弄。
長安腿環着人,雙手挂在師叔頸後,被這地點激得慌亂,客棧裏的房間大多熄了燈,卻還是有好些沒睡的,長安知道師叔興奮了,可外面還有不時走過的腳步聲。
這個客棧的隔音不錯,但長安還是有點慌,真要鬧起來了,動靜怕是壓不住,穴肉緊張地繳着性器,長安挨着頂弄,壓低聲音,“師叔......別那麽......重......”
長安被頂得晃動,寬袍滑下肩,兩人衣衫尚算齊整,寧致遠深入的時候,耳邊還有衣料磨擦的窸窣聲,長安緊張得心怦響,他如今的耳力,還能聽到隔了好幾個房間裏有人談話的動靜,被這種隐秘的疼愛激出詭異的快感,他只能擡首去纏吻寧致遠,把呻吟都壓在喉間。
寧致遠身上的酒氣混雜着青草香,口舌的味道卻最濃,長安被纏得有些微醺,像從師叔嘴裏喝了酒一樣,他怕自己醉了壓不住聲量,想把舌奪回來,誰知道寧致遠卻撞得更重,吻得更兇,長安無法,只能被纏着吻着在間隙裏斷續地說,“唔......師叔......重......嗯......有人......”
寧致遠在他口中掃蕩,不讓他說話,按緊腰臀,隔着衣物摸不到肉,他又把手伸進長安寬袍下,扣緊軟臀揉弄,往橫沖直撞的性器上按,害怕被人聽到的恐慌讓長安的穴肉攪得死緊。
壓在喉間的呻吟眼看就要走高,長安只能更緊地纏住寧致遠的腰,穴肉攪緊,隔着衣衫咬在師叔肩上,寧致遠被咬得發麻,又狠又重地肏入,聽着長安在喉間嗯哼,手掌掰扯着臀肉,狠力擠着肏進更深處,長安被頂得松了口,“嗯......師叔......深......唔......”
怕聲音被聽到,他就只能壓着聲音側在寧致遠耳旁,寧致遠感覺耳邊被貓尾撩過,肏弄的動作更重了,他的喘息有點重,卻還游刃有餘地笑,“不夠。”
喝酒誤事,長安覺得自己跟酒真的犯沖,可是這會兒敢說不要,師叔就能把他肏到叫出聲,只好扭着腰,讓寧致遠進得更深,争取把人給夾射,長安就在這種被頂得咬肩,被肏得仰頸,被弄得只能耳語低聲哼求的情況下,被寧致遠頂上雲端。
最後一刻長安的緊張翻至頂點,他怕自己叫出聲,只能狠力一口又咬在寧致遠肩上,扭腰壓臀,狠命地吸夾,在被兇狠肏頂了大半個時辰後終于被寧致遠按緊臀肉,猛力地頂幹在牆上射入。
長安脫力地挂在師叔身上,感受着寧致遠的澆灌,喉結滾動,喘息着在澆灌中緩勁兒,身上衣物晃得淩亂,卻還算完整,兩個人的外衫都滑挂在臂上,待射得差不多了,寧致遠才按着人坐到旁邊的椅上去,靠着椅背,長安緩過勁兒來去扯開師叔的衣物,一看肩上好些疊在一處的牙印,有些還在冒着血珠。
寧致遠其實沒什麽感覺,手還慵懶地摸在長安手感軟彈的翹臀上揉弄,不時頂一下,長安卻有些心疼,師叔雖說也愛咬他,但偏愛吸嘬出印多一些,真要留齒痕也沒有咬出血過,今夜實在緊張,竟隔着衣物把師叔的肩給咬破了。
長安今夜在寧致遠嘴裏嘗了酒味,其實被酒氣熏得有些微醺,又剛歷高潮,心軟得很,見着肩處的牙印和血珠忍不住,把衣領稍拉開些,埋在寧致遠頸側細細地舔弄着齒痕,寧致遠被舔弄得心裏發軟,手從臀上抽出來抱住人,聽長安在耳邊軟語,“就不該讓師叔喝酒。”
寧致遠前兩日才吃飽,沒想折騰人,這會兒就是解解饞而已,他在情事上向來激烈,但分寸還是有的,憋得久了要把人折騰透,解了渴之後就會放人休整,今夜這場是喝了酒,确實興奮了,這會兒解了饞就想抱着人溫存調戲,“今夜若你也沾了酒可就不是現下這般輕易了。”
長安沾了一口酒不會馬上醉倒,但乖軟聽話的狀态會持續很久,今夜若是他沾了酒,寧致遠想起長安那兩次半醉半醒嘴裏還愛哼哼的模樣,唔......長安興許不會有回到客棧的機會,寧致遠中途就會挾着人去安靜的地方肏弄上一夜。
長安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沾了酒會是什麽模樣,但他從師叔的語氣裏聽出了危險,忍了忍,趴回師叔頸側,謹慎又讨巧,“我不吃酒”,寧致遠被逗笑,覺得心被長安軟化了,除了兩人身上礙事的衣服,頂着人往榻上去。
躺下頂弄會有吱呀聲,就幹脆落了床帏,坐在榻上溫存,和緩持續的頂弄,長安不時就要去舔吻師叔肩處的傷口,頗有些撫慰的意思,寧致遠幾淺幾深地深入,嘴裏還在調戲,“不吃酒,吃你”,側首纏了長安的舌把人含化在懷裏。
夜很涼,疼愛卻溫軟又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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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晨起不方便鬧,長安按着平日裏的時辰準時起身,江夏和程硯歌新婚燕爾不好叨擾,先生那邊卻仍得去辭行,寧致遠截了行程,在長安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帶着人先去吃東西。
待叩了門,柏仲軒和陸遙一并過來開門,長安才領悟師叔方才的意思,先生知道以長安的性子離開前必然還會再過來辭行,陸遙和柏仲軒如今對着這幾個知情人十分坦蕩,哪怕沒有明面上揭開說,卻也心照不宣。
長安見禮道別時眼尖地看到先生頸側衣衫沒有完全掩住的紅色邊緣,神色如常地別開眼,既然他同師叔夜裏在纏綿,先生自然也不例外,長安再次下結論,酒确實不是個好東西,在陸遙諸事順遂的道別聲中轉身離開,心裏熨帖出暖意,陸遙對長安的期望沒有其他,只有諸事順遂,這是先生的心意。
陸遙望着長安和寧致遠的身影逐漸遠去,轉身時瞥見柏仲軒也在凝望,阖上門的間隙問他,“怎麽?”
柏仲軒擁着人往屋裏走,昨夜折騰了人,他這會兒心裏柔軟得很,笑意松快,“有些羨慕”,先生挑了眉望他,難得聽柏大人道一句羨慕。
柏仲軒慣于運籌帷幄,天大的事即便過程再難也要步步為營,成為主導,他從不去看虛無缥缈的遠方,自然言辭間也從不輕談感受,在陸遙身邊的柔軟,心疼,鐘愛全藏在眼裏,放在心上。
他覺得能夠同先生站到一處,能在夜裏聽先生呢喃已是心願得償,從未羨慕過旁人,柏仲軒抄抱起先生,不叫先生的足待在冰雪裏受涼,聽先生在耳邊難得好奇,“羨慕什麽?”
進屋喂了溫水,給先生暖手的功夫,柏仲軒才不無感慨地嘆一句,“他們能呆在一起的時間很長,我聽長安說他們偶有下山最多也不過半月就回。”
陸遙啞然失笑,柏仲軒在朝中任右督察禦史,能在南臨待的時間并不長,他需得前往不同的地方巡查,路上來回便要兩三月,最久還離開過四月有餘,雖說得了這個官職是柏仲軒特意為之,早已做好了奔波的準備,卻也委實招架不住想念,每回回來總要逮着機會折騰人。
聽話裏的意思确實是羨慕了。先生隔着衣衫給人輕搓着心口,他哄人的法子層出不窮,格外溫情,柏仲軒十分受用,半眯了眼受着哄,“待此事了,我陪你出行游玩,能有好些日子對着我呢,長安此行我也萬沒想到,上回見到還是舊時乖巧,不過數月,再見眼中神采已大不相同,想來定然也被照料得很好。”
先生在言辭間的細致總叫柏仲軒動容,他用了也字告訴柏仲軒他也被照料得很好,不想讓柏仲軒再為之前的事情心疼後怕,柏大人擁了人心滿意足地撒嬌,故意逗陸遙,“先生怎知長安不是早就同師叔一起,上回興許為了避嫌才沒一道下山,人不在身邊,神采自然不同。”
先生将下巴磕在柏大人肩上,在他耳邊笑着說,“昨日聊閑時離得近聞到了,長安身上全是他師叔的味道。”
柏仲軒知道,因為先生此刻身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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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