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番外 · 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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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冬雪将歇,樹上的鳥兒叽喳雀躍,房中春意正濃,榻上好睡的人輕緩的呼吸逐趨淩亂,長安在夢中覺得肩處有些癢,他側身躺着倚在師叔懷裏,察覺到舌尖在背上的紅蓮撩過帶出酥麻。
晨勃的性器在穴洞中輕緩地磨動,頂得長安輕晃,側腰彎出線條,寬大的手掌輾轉其上撫動撩撥,緊實的長腿順着頂入的動靜擠進長安并攏的腿間,溫軟沉睡的兔子終于被壞心的老狐貍擾醒,朦胧着雙眼回首軟聲喚,“師叔……”
他尚未從迷蒙中清醒,此時最是聽話,寧致遠纏着他肩處妖冶的紅蓮舔吻,待長安側首喚他,輕笑着含了軟舌繳纏,肏入的動作慢得磨人,貪食的穴肉被磨得發癢,長安難耐地将臀往後壓去,讓師叔進得更深。
原本壓着寧致遠的腿側無意識地摩挲,足面在師叔的小腿處滑動,像餍足的貓尾纏繞,誘着寧致遠逐漸加重頂撞的力道。
長腿糾纏,像柳枝環繞,寧致遠手掌從腰側滑下,撫到長安胸口處将人按緊在懷,叼着口中的嫩肉舔吻,聽着茫然的兔子喉間溢出嗯哼聲,正揉弄着指間的乳粒,撞入的動作逐趨深沉。
陡然聽到窗沿卡噠一聲,寧致遠停下動作,卻不肯出去,稍撐起身擺弄好姿勢,持續着侵襲,緊盯着身下立時清醒,倉惶擡手緊捂雙唇的人,他音色清明沉穩,壓低聲線問,“小五,何事擾人清夢?”
窗外來擾的人乍聽寧致遠的聲音抖了一下,他明明是算好小六晨起的時辰過來,為免叨擾師叔還特意選在窗外,怎的還是被師叔逮個正着,霎時間有些進退兩難,小聲嘀咕這都日上三竿,哪來的清夢可擾。
他許久沒來過師叔的院子,意識到自己可能要糟,頓時就想逃跑,一琢磨又不能不回師叔的話,只好硬着頭皮,“那個……師父說了,今日午時師叔同小六沐浴更衣,先行去宗祠堂進香,随後諸事再做安排,可別誤了時辰啦!”
靈山未曾有過辦喜宴的先例,一月前提起成親一事,寧致遠只是想借着守歲同長安立下名分,本是盤算着宴請長安的先生和好友,以及顧臨之和祁夙伉俪聚首,讨個團圓的彩頭,只當是場暖心喜樂的親友宴。
尹博鴻卻尤為鄭重,擇了吉時,又去翻閱歷來靈山的古籍記載,加上游序和江晨一直在旁出謀劃策,總算将流程定下,雖則簡單,卻也講究,游序難得有了操持喜宴的機會,免不了要多提兩句,比兩位當事者還要上心。
這些心意寧致遠和長安都妥帖收下,記在心上,時辰尚早,寧致遠掐着點兒,本是打算将人收拾一回就抱起來沐浴,誰曾想游序焦急着跑來提醒。
頂弄的動作放得緩慢,長安急紅了眼眶,腿被師叔架在肩上,根本躲閃不及,他緊捂着唇生怕溢出聲響,穴肉被磨得發燙,又因為緊張死死繳纏。
寧致遠被吸夾得舒爽,使壞地故意加重力道肏弄,三淺一深的撞擊節奏又快又密集,激得長安晃頭,老狐貍壞笑着擡高聲量沖窗外應話,“知道了,待小六醒了,我同他一道過去。”
長安模糊間聽不清游序應了句什麽,含緊滾燙的性器失措地晃動,恍惚不知多久後被師叔抵緊穴肉澆了個徹底。
房中暖意萦繞不散,窗外晨曦暖陽融化冰涼,趕來祝賀的賓客陸續抵達,沉寂數年的靈山迎來喜氣,一派盎然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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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賓客陸續到齊,堂中已然熱鬧非凡,靈山從未試過這般多人聚首,又恰逢年關,今夜還要一道守歲,委實是極難得的機會。
行禮的時辰定在戌時,這會兒日光漸暗,衆人在座上聊得火熱,江夏和樂長依都是喜鬧的性子,引着桑榆圍在一處聊閑,程硯歌仔細着她的動靜,見人聊得忘形,無奈搖頭輕笑,同先生,長安等人敘話時仍分神去聽她們談話,奈何今日實在熱鬧,他分身乏術,只聽得斷續的三言兩語。
樂長依小心翼翼地撫上江夏的小腹,生怕弄疼她一般,唇邊笑意明顯,樂不可支,“欸......這會兒這麽熱鬧,怎麽孩子睡得這般安穩,聽我娘親說,胎兒到了月份,該是會翻身踢肚子的,夜裏會踢你嗎?”
她們都是家中獨女,同兄弟年歲小有差距,不曾有機會感受胎兒在母親腹中的動靜,桑榆更是自小在江家長大,饒是在外性情向來穩妥,此時也禁不住好奇,眸光閃動,笑得雀躍,“我聽師母信中提起也驚喜萬分,本想今年回東川看你,如今在靈山相聚也好,待孩子出世,我和祁夙定要送份大禮!”
江夏笑得眉眼彎彎,眸中流光溢彩,她最是喜歡這般熱鬧,此時聽姐姐們敘話,愉悅地仿佛身後長了條輕輕掃動的小尾巴,察覺到腹中有動靜,牽過桑榆的手也放上去,果不其然,小腹被微微頂起,三人興奮不已,在一旁壓着聲量小聲驚呼,像極兒時聚群笑鬧的嬉戲。
靈山的師兄弟們聚在一處,被旁邊的動靜逗出笑意,向程硯歌道喜的恭賀聲此起彼伏,顧臨之和祁夙收回視線,由着妻子相互逗趣。
游序興致奇好,今日到訪的賓客在過去幾年裏都陸續到過靈山造訪,早就混熟,此番聚首讓他想起許久前靈山頂觀星那夜,言辭間神采飛揚,分外愉悅,陸遙笑彎了眼,心中感嘆這孩子倒是一點沒變,每回到訪都盛情不減,委實有趣。
出入來回的小厮手腳麻利,柏仲軒臨行前掂量着靈山素來随性,此番既是喜宴,出行時便從府上點了三名家仆随行,由小影引着火速摸清環境,茶點上得利索,倒為游序和江晨省下不少力氣。
裴然在江晨身旁落座,見他聊得興致高昂,間或添着茶水,身側的林驚晚不時按住游序就要跳起身的動作,無奈莞爾,怎麽比師叔和長安還要激動?
堂中歡聲笑語好不熱鬧,顧臨之談笑間察覺似乎少了一人,向樂長依招了招手,待人過來輕聲耳語,“思思呢?”
明明鬧着要同他們一道上靈山觀禮,這會兒竟不見人影,樂長依探頭往堂外瞅一眼,輕快笑道,“方才追着小狐貍出去了,這會兒在外頭逗着玩兒呢。”
渾然不知有人找的顧思之懷裏抱着兔子,手裏揉着狐貍耳,玩兒得不亦樂乎,倏然想起正事兒,念着吉時将至,匆忙起身,她蹲得久了些,動作太快霎時有些暈眩,晃悠悠地往後倒,背上橫來一只手将人扶穩,顧思之迷糊着回頭,定睛瞧着來人,眼眸笑得彎彎,月牙一般,“蘇曳,人都到齊,可就差你了。”
蘇掌櫃聞言挑眉,将人扶好,瞥了眼她懷裏的兔子,随手将顧思之肩上的落雪拂去,俊秀的眉眼泛出笑意,“小丫頭,外面風雪交纏,你竟也不嫌冷?快些進去吧,一會兒凍壞了。”
話落止住顧思之的動作,俯身幫她将小狐貍抱起來,招呼着石頭一并往堂中去。
兩人跨過門檻,便瞧見今日喜宴的兩位正主已在堂中招待來客,新人一身大紅喜服,尤其惹眼,恰吉時已到,衆人心照不宣地安靜下來,一如當初長安與寧致遠共赴的第一場結親禮。
江夏被程硯歌攬在懷中,心中萬般感慨,時光荏苒,不過眨眼一瞬,如今身邊的人都覓得良人,尋到歸處,游序今夜擔起重任,眉開眼笑地唱響一聲,“一拜天地”,這場衆望所歸的結親禮便正式拉開序幕。
“二拜師長”,寧致遠始終緊執長安的手,對着坐在主位的尹博鴻躬身見禮,靈山是他們的安身之所,更甚之,是即便浪跡天涯也要歸來的家,長安低垂着眼眸,誠懇地向師父躬身敬茶後,牽着師叔朝先生淺淺見禮,這是長安的心意。
陸遙彎着眼笑,掩在寬袍下的手将柏仲軒握痛,長安于他而言意義特殊,彼時在南臨他便尤其心疼這孩子,如今見他掙脫舊時枷鎖,站在寧致遠身側,即便低垂着眉目仍溢着璀璨光輝,如同一塊蒙塵的璞玉被煅出光彩,當初顧家遭劫時粹煅出的沉靜,在四年後的今日打磨得愈發奪目。
先生眼眶微熱,稍松緊握的指節在柏仲軒手背輕磨,對方知道他心緒動蕩,攤開手将他的完全納入手中包握,熱意烘得先生心口發軟,聽柏仲軒耳語調戲,“先生莫豔羨,待回了南臨,學生便娶你。”
心頭百轉的思緒就這樣被柏大人輕巧撥散,陸遙眼底漫上揶揄,神色如常地凝視着長安和寧致遠行對拜禮,抵着柏仲軒的肩側,薄唇微勾,“柏郎莫要打趣,我不嫁你,若是結親,倒是能考慮。”
柏仲軒叫這一聲柏郎喚得心口酥麻,想起夜裏先生枕邊的呢喃,現下撩撥可太不是時候了,只好緊了緊手中的力道,示意先生回去好商量。
“禮成!”游序陡然走高的昂揚腔調激出波浪,衆人笑聲四溢,氣氛活泛開來,紛紛開起玩笑,攜着身側之人正式落座開席。
今夜的賓客都是熟人,知曉長安不能碰酒,裴然前些日子便帶回了兩壇果露,權當今夜長安獨一份的喜酒。
寧致遠卻是躲不過的,靈山的師兄弟縱然不敢上手,蘇曳卻毫無顧忌,今夜為他二人高興,又是知道老狐貍酒量的,難得逮着機會痛飲,自然不會手軟。
席間觥籌交錯,酒香漫溢,長安眼見師叔推杯換盞,飲得幹脆利落,卻始終面不改色,有些拿不準老狐貍的量到哪兒了,今夜賓客衆多,一圈酒敬下來委實喝了不少。
小狐貍在主人身後跟小兔子繞着圈玩兒,見狀極懂事地撲去蘇曳懷裏,毛茸茸的腦袋使勁兒地蹭着衣袍。
蘇曳分心去抱它,白兔雙耳微晃,以為是小狐貍逗趣的新花樣,蹦着跳着也要上去,蘇掌櫃分身乏術,只好擱下酒杯,他已近半酣,又素來散漫,這副形容仿佛一彎身就要栽下去,身旁的顧思之只好先行俯身将兔子抱在懷裏,感嘆蘇曳竟也這般愛逗趣。
長安輕扯着師叔袖口,正待說話,一擡眼卻自顧不暇,石頭腳步虛浮地飄過來敬酒,他有些微醺,眼眶發紅,執着酒杯道一句,“長安,往後祝願你同師叔平安喜樂,百年好合!”
在座的所有人對于長安的經歷不過一知半解,須得将細碎的片段堆砌起來才能拼湊出完整的過往,若說除了寧致遠和顧臨之,還有誰知曉得最多,大抵也就只有石頭跟蘇曳。
他們親眼見證長安兩次死裏逃生,石頭每每憶起總覺着心疼,長安知道這聲祝福的貴重,心口熨出暖意,舉杯與他對飲,懇切地應下,“多謝石頭哥!”
夜色漸沉,轉眼就要到守歲的時辰,衆人離席回堂中落座,祁夙此番特意備好煙花,在年關将過那一刻掐準點兒燃放,璀璨的光芒仿若流光,在夜空中怦然綻放,迎來新年伊始,靈山上最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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