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番外 · 囍

林間蟲鳴輕響,嚴風寒涼,夜鳥在樹影間嬉鬧,結束喜宴之後賓客都由靈山的師兄弟打點住處,兩道人影依偎着往院中漫步,待到院門近在眼前,寧致遠将人撈抱入懷,今夜喜興,這會兒他正精神着,此刻開始才是獨屬于有情人的良宵美景。

寧致遠将人抱高,他身上酒氣濃厚,瞧着卻清醒,眼底盡是缱绻柔情,長安雙手按在師叔肩處,雙腿在窄腰上纏繞,垂首看他,今夜兩人的喜服是寧致遠親自挑選,老狐貍着的是沉穩的绛色,長安卻是一身出挑的丹紅,襯得他明眸皓齒,鮮活靈動,白皙的肌膚韻出暖色,嫩紅的唇色如同銀雪點绛,風情萬種。

夜風拂過,幾縷碎發垂在長安鬓邊,随着垂首的動作又落到寧致遠頰側,他被撓得心癢,扣着後頸将人摁下來纏吻,走動間竟也不受影響,徑直往長安卧房的方向去,待到兩人纏着舌不舍地分開,牽出細長的銀絲,寧致遠抱着人往上颠了颠,笑得落拓,“夫君帶你洞房去。”

房門吱呀一聲,長安還未自那一聲夫君回魂,人已被放倒在榻上,鼻尖萦繞着入骨的青草香,墨發如瀑在榻面鋪陳流轉,寧致遠埋首在已經吻濕的薄唇上再含一口,意猶未盡地抵額哄人,“好看。”

長安恍惚竟摸不準師叔這是贊他今夜好看,還是誇方才叫師叔吻出顏色的唇好看,下意識地抿了抿唇,明明已經深纏過許多個日夜,心口的小鹿怎麽還在撞?

他失神地撞進幽深的桃花眼裏,看着師叔稍撐起身,長指執起兩人淩亂糾纏的發,宣示占有的語調柔情百轉,“青絲纏繞是為結發,你我從此便是一體。”

“今夜不許喚師叔”,長安舍不得眨眼,眼眸中波光流轉,凝視着寧致遠,輕緩顫動的眼睫仿若振翅的蝴蝶,襯得眼尾的淚痣格外妖冶,他心口熨帖,輕聲喚道,“致遠……”

寧致遠彎着桃花眼,眼神如有實質地撫過長安嫩紅的薄唇,逐漸染上紅潮的雙頰,秀挺的鼻,最後探入長安濕漉的眼眸,勾唇落下輕吻,抵着額溫存着蠱惑,“還該如何喚我,嗯?”

朦胧的霧氣在眸中散開,長安想起方才師叔的話,雙手環去寧致遠頸後,彎着眉眼笑得柔軟,“夫君……”

人都道芙蓉帳暖,春宵苦短,寧致遠聽着這聲輕軟的夫君,卻覺得即便不落下床帷,心髒依舊怦然滾燙,轉手引着長安雙手貼在腰帶處,誘着人溫存,“替我寬衣,會嗎?”

他在情事上向來動作迅猛,寬衣解帶的過程只是兇狠疼愛中屬于情趣的一小部分,以往不曾試過這般慢條斯理,長安喉結滾動,被師叔撩撥得泛起熱潮,他于此道上素來由着師叔主導,細細想來,他連師叔的身體都已然十分熟悉,不過寬衣之舉,難不倒他。

只是眼下的姿勢動作起來并不便利,長安見師叔沒有挪身的意思,知道老狐貍就是打着調戲的主意,素白的手掌抵在腰帶處,輕易便解開,随手将腰帶丢在榻沿,長指點在領口處開始解扣子。

靜谧的房中響起窸窣的衣料摩挲聲,長安的心思全在師叔的衣物上,沒留神自己已經衣衫大敞,他的喜服是寧致遠親自穿的,解扣子的速度自然快上許多。

溫熱的手掌撫上細嫩的腰側,長安才解到第三顆,被摸得顫了一下,手勁兒就跟着腰身軟下來了,他掐着指節想盡快解完,身下已被師叔扒得幹淨,作亂的手掌又按在腿根處揉動。

要糟!長安被逗得雙手細顫,停在第四顆扣子上,根本解不開,他急得額上沁出薄汗,寧致遠卻來了興致,引着他的手浪蕩道,“不急,夫君教你。”

待終于完全解開,長安輕呼着氣,寧致遠靈巧地挑開垂落的衣物,卻不脫完長安身上的喜服,裏外三層的衣衫淩亂地敞開在兩側,赫紅的顏色襯得長安如同剛剝開皮的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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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擠在長安雙腿間,哄着人纏好腰身,早就硬起的滾燙性器刺入穴洞,很快頂得人顫身晃動,老狐貍在悅耳的呻吟聲中仍想挑逗,“合卺酒還沒喝……”

乖軟的穴肉不出所料地猛然吸夾,修長嫩滑的雙腿藤蔓一般緊緊纏繞,長安在颠簸中讨巧地放軟語調,“唔......不要吃酒......”

寧致遠今夜心軟得厲害,被長安乖順的姿态輕而易舉地戳中心髒,舌尖舔含着嫩巧的耳垂,在他耳邊狡黠地輕喘,粗長的性器逐漸加重肏弄的力道,引着誘着逗長安,“哄你呢,不讓你喝,心肝兒,腿纏緊些。”

細密的滑膩水聲在耳邊回響,濡濕的舔舐聲和低沉的喘息哼叫在房中萦繞不散,旖旎又放浪,長安含着師叔靈巧的舌在口中任由他滑掃侵占,翹臀微擡迎接師叔越來越重的肏幹。

嫩軟的穴肉纏着炙熱的性器被翻出,又含着繳着邀請更狠的深入,喉間受不住地嗯哼,待寧致遠嘗夠了甜舌,轉而将吻落在鎖骨和胸口處,長安才環抱住師叔輕軟地吟叫,“唔……師叔……啊……夫君……深一點……”

作亂的人被逗笑,悍然地頂撞了好幾下,才足意地揶揄,“不怕疼了?昨夜誰還哭着喊太深了。”

逐漸陷入迷亂的長安情動地哼喘,半眯的雙眸不複清亮,霧氣朦胧地叫寧致遠看得心好軟,他凝視着長安,看他眉間輕蹙,微張嫩紅的唇,露着軟舌,下颌的弧度勾起,像一塊精巧滑潤的軟白玉。

無數個日夜的疼愛澆灌出默契,長安逐漸明白榻上歡愛的縱容即是無聲的誘惑,今夜将自己完全敞開,引誘着師叔使壞,“今夜……唔……都依……依你……”

這簡直是莫大的驚喜。寧致遠愉悅得戰栗,身下人的引誘激得他心潮澎湃,這副撕開清冷淡然的放浪模樣長安只給師叔看,他怎麽能這般乖巧溫軟,寧致遠控制不住力道,在狠重的深入中覺得魂也叫長安勾了去。

長安秀眉微皺,面色潮紅,狼藉滿身,哼着吟着,想讓師叔輕一點,又想讓師叔深一點,雙腿時而松緩,時而緊纏。

滅頂的快感既叫他承受不住,又讓他欲罷不能,他不知道該怎麽辦,被欲望撕扯得止不住放浪叫喚,颠三倒四地喊,“夫君……啊……致遠……深……”

身上的人叫這副模樣激得起火,狠命深入侵占,在兇狠肏弄中喉間微喘,笑得浪蕩,“心肝兒,大聲點兒,夫君聽着呢。”

承着疼愛的人側首露出白嫩的脖頸,秀氣的鎖骨輕顫,勾着寧致遠俯下身品嘗,将吻落在喉結處舔含,那處本就敏感,又是至關重要的命門,薄唇将落,濕軟的舌尖抵上,長安便渾身震顫。

習武之人對喉處的侵襲反應本就強烈,寧致遠挺腰猛力肏幹着嫩軟的穴肉,感受着唇下不停滾動的喉結,長安的呻吟哼喘全壓在喉間,化成心甘情願卻難以自抑的輕聲嗚咽。

他滑着淚低泣,寧致遠的唇舌一直在喉結處輾轉舔弄,見長安乖順地止住原本微晃的頭,甚至還弓起軟腰,仰頸承受纏吻和肏弄,這種無聲的縱容實在是要命的誘惑。

寧致遠眸光轉暗,喘息深沉,深入頂撞的力道失了輕重,巧舌抵緊喉珠,跟着性器肏幹的節奏不停地頂弄,長安淚落得可憐,眼尾的淚痣被紅潮染透,顫得誘惑,寧致遠哪裏緩得下來,失序地加快動作。

滾燙的性器來回磨着刺着,他輕啓薄唇一口咬在長安喉結處,像猛獸叼住爪下的獵物要蠶食入腹,又像深情溫存的情郎要将心悅之人疼愛入骨,長安猛然劇顫一下,終于啊叫出聲,音色幼啞,像清冽的脆玉,仿佛寧致遠再稍用點力,就能将他完全握碎。

脆弱的姿态如同獻祭,激得寧致遠心口酥麻,通身爽利,肏幹的速度又快又狠,力道極深極重,可致命的誘惑還沒結束,長安呻吟着仰頸挺胸,腰身弓出弧度,嫩滑的穴肉瞬時死死繳纏,承受師叔狠命的貫穿,終于在兇狠無度的撞擊節奏裏被肏進最深處澆灌,啞聲低叫着攀上雲端。

悶在喉間的嗚咽喘息喑啞,聽着可憐兮兮,寧致遠松口時,白嫩的頸側泛起一圈紅痕,他下口的力道不重,只是咽喉處太過敏感,長安沒能停下細顫,圈緊師叔的窄腰承受澆灌,手掌在健碩的背上緊按,寧致遠愛憐地輕吻喉珠,舌尖點着吻着安撫,最後擡身含着軟舌,在柔吻中放人緩勁兒。

已是深夜,林間樹影搖曳,銀色月光映在雪面,輕緩的足尖點踩出痕跡,小狐貍掃着毛絨的白尾,在靈山四處晃蕩,身後的白兔蹦蹦跳跳,總想叼咬眼前滑掃的尾巴,狐兔結伴嬉鬧,蹦着跳着往主人的院子去。

小七如今去哪兒睡都随意,今夜偏要睡在師叔房裏,引着白兔熟練地往房裏去,腦袋蹭着頂着阖上房門時聽見隔壁傳出的軟哼喘息,它也不甚在意,掃着耳朵招呼白兔蜷進窩裏,如今這間房是它們倆的栖息地,才不管另一間房在鬧什麽把戲,只管呼呼大睡,篤自陷入夢裏。

隔壁房中的深纏仍在繼續,緩過勁兒之後長安便被翻過身,趴在師叔曲起的腿上,手掌按着雙膝,背對着滑坐在師叔懷裏,這個姿勢他本可以撐膝吞含,奈何他已經渾身綿軟,躲懶地伏在師叔腿上,實在不想再自己動了。

軟彈的臀壓在寧致遠下腹,雙手撐不起身反而迫着弓腰貼緊,翹臀挺出弧度,寧致遠掐揉着他敏感的腰側,埋首在他背後吻出顏色,窄腰挺動持續深入,長安滿身潮紅,背後的紅蓮妖冶生豔,随着長安在颠簸中細顫不斷。

濡濕的吻細密地落在後頸,老狐貍側首含着軟舌纏吻舔弄,長安渾身顫抖,震動不已,顫着将師叔靈巧的舌納入口中,卻被肏得喉間急喘,嗯嗯啊啊地根本沒力氣接吻,淚不停地滑。

他不知道到底是今夜這場疼愛的意義非凡,還是因為這個姿勢弄得他太過迷亂,他連力氣都找不回,思緒又紊亂,下意識想晃頭,卻想起方才許諾師叔今夜随他去,只能被肏得泣聲哼吟,軟下語調讨饒,“夫君……啊……你……疼疼我……”

帶着鼻音的音色軟糯乖巧,他知道師叔喜歡聽他叫,卻不知道這般叫喚的後果可能更糟糕,寧致遠被喚出戰栗,翻湧而至的兇狠情欲讓他越發狠厲。

身下的人是他的軟肋,是他捧在心口,含在口中都嫌不夠的渴求,今夜之後還是他名正言順的結發愛侶,心愛之人這般哭求着引誘,他怎麽舍得停下占有。

亂序的悍然深入中,長安綿軟的喘叫聲逐漸走高,劇顫的腰身止不住扭動,濕熱的穴肉箍緊急驟抽插的性器,軟臀不停被肏高,又飛快地落下,肉體撞擊聲啪啪直響,滑膩的咕叽水聲缭繞四散,攪得一池春水激情蕩漾。

勃起的性器跟着撞擊的頻率快速磨蹭過寧致遠曲起的雙膝縫隙,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讓長安想起師叔疼愛自己,後入肏弄雙腿的場景。

位置的變化帶來的詭異快感實在太羞恥,他扭着腰身要将性器退出來,翹臀一旦後挺又是更重的侵襲,他就這般被師叔肏着撞着,在瘋狂晃動中哼叫,滾燙的性器吐出滑膩,打濕了寧致遠雙腿的狹縫,濺濕了自己的腿心。

他雙手緊按住師叔的雙膝,手背已然繃出青筋,指節完全泛白,卻怎麽也找不回力氣掙脫,韌腰扭動的過程不僅刺激着他勃發的性器,也讓硬起的乳粒不斷在師叔腿上磨動,三重快感激得他完全迷亂,哽咽着大喘。

長安受不住地啊聲高叫,弓緊的嫩腰不停地晃,雙腿不斷地顫,寧致遠被叫喚得心口怦跳不止,血脈偾張,酣暢地喟嘆,他怎麽就這般經不住小六的誘惑,無知無覺地喚師叔也好,溫軟縱容地叫夫君也罷,形同妖精催情索命,實在叫他暢快淋漓。

喉間咕嚕聲沉重,身下的肏弄又急又重,又深又狠,終于在狠命的數十下深入頂幹中完全肏開緊纏的穴肉,手掌掐緊軟腰猛然按下,挺動腰身,粗長昂揚的性器兇狠深入,力道重得仿佛要将人就此貫穿,欲海情潮翻湧沸騰,滅頂的快感席卷而至,将兩人都拍得急喘不止。

長安喘叫得幾乎要窒息,擡高的浪叫聲戛然而止,噎在喉間失聲嗚咽,熟透的穴肉痙攣着翕張吞含,卻像再也吃不進性器的澆灌,精水漫溢滑落,在淫穢不堪的榻面滴答不休。

長安脫力地趴伏在師叔曲起的腿上,胸口起伏劇烈,縮緊的腰腹和穴口直至持續的澆灌臨近尾調仍舊松緩不下,他卻什麽也顧不上,渾身綿軟無力,側臉枕在師叔膝上緩勁兒,待呼吸頻率漸緩,他才覺得自己撿回了被撞飛的心魂,這一場下來,豈止是要壞,半條命都要叫師叔拿去。

喜服淩亂地滑挂在身上,上面濕漉的濁跡情色又淫亂,長安實在沒眼看,雙臂往後伸去好讓衣衫順着滑落,哼着喚師叔挑開扔下榻,負氣地嘟囔一句,“老狐貍”,太壞了!

老狐貍哼笑一聲,将人旋過身攬在懷裏躺回榻上,手掌順着背輕緩地撚揉哄人,長安側臉枕在師叔胸口歇息,他的身量本就比寧致遠要小,此時赤條條曲着雙膝趴伏在師叔身上,被抱着翹臀溫存深入的姿勢像只窩在豺狼懷裏的小奶貓,回魂之後便被寧致遠誘着哄着,伸出嫩巧的舌尖在師叔鎖骨處舔舐挑逗,不時輕咬,嘗得津津有味。

數年深纏的洗禮,讓長安逐漸從疼愛的默契中褪去青澀,韻出獨有的誘惑,以往榻上稚嫩,他渾然不覺自己無聲的引誘,但如今在激烈疼愛過後,他既摸清師叔的偏愛,便想着也疼疼師叔。

高潮過後的長安溫順乖軟,即便沒有師叔那般撩得人生死不能的手段,他卻自有盤算,沒成想素來慣于鑽研的習慣在榻上竟也能派上用場。

濕滑軟嫩的穴肉不時使力裹夾着缱绻深入的性器,嫩紅的巧舌點在寧致遠的鎖骨上輕柔落吻,舌尖順着滑到精悍的胸前舔弄,熱息吐出激得乳尖立起,長安給師叔含過粗長的性器,卻沒有認真吻過敏感的乳粒。

像發現新鮮玩意兒,他好奇地吐着舌點在乳粒上輕輕掃過,頭頂便傳來師叔危險的低沉喘息,滾燙的性器在穴肉中跳了一下,深入的力道跟着加重,肏得人輕輕晃動,長安就知道,師叔喜歡這樣。

找到竅門的奶貓一手與師叔十指緊扣,被握痛了也無妨,一手摸去師叔另一邊乳粒搓揉挑逗,巧舌也沒停下撫慰,含着小豆似的乳尖玩得興起,随着身下逐漸加快的肏弄嗯哼着嘬吸。

寧致遠舒坦得渾身爽利,小家夥會伺候人了,他本想放人再緩一會兒,如此看來倒是不必,小六還誘着人使力呢。

洞房花燭春帳暖,旖旎呻吟音長嘆。

哪怕在兇狠占有中足意,寧致遠未曾料到,竟叫長安撩撥得情動不已。

他箍緊身上承着疼愛,縱情歡愉的小東西,明明他才是深入侵占的那一方,卻被溫軟的縱容裹夾得心口滾燙,他彎着桃花眼,将吻落在對方沁着薄汗的額上,聽長安軟聲喚,“夫君……”

寧致遠酣暢地投身欲海,拉着長安在情浪中颠簸晃蕩,在忘情深入間喘笑着回應,“夫君在呢。”

我會一直陪着你,心肝兒。

往後黃泉碧落,我守你諸事順遂,許你一世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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